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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房间在三楼,是挨着的两个单间,方便互相照顾。徐沫影打开门进屋上下检视了一番,淡绿色的地毯,松软的大床,窗明几净,宽敞明亮,是个休息的好地方。服务员十分恭敬地说道:“五楼西侧是餐厅,十楼是会议室,您可以坐电梯上去。先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有需要的话可以按铃召唤我们。”
“等一下!”徐沫影转过身,压低了声音问道,“请问,北京的李梦臣李大师到了没有?”
“哦,李大师昨天就到了,住在四零六房间。”
“好的,谢谢你,没事了。”
服务员转身出去,带上了门。徐沫影刚准备换衣服洗个热水澡,门一开,蓝灵笑语盈盈地走进来,怀里抱着那只搞怪的蓝猫。
“你要去找李梦臣吗?”把苗苗放在地上,蓝灵侧头问道。
徐沫影摇了摇头:“我没那个打算,就是随便问问。在北京我都不去找他,何况是在这种地方。”
“我还以为你又要上门挑战呢!”
“我们现在还没那个实力。”
“不是实力,是势力。”蓝灵神秘地一笑,“其实我有个办法,明天在饭桌上好好表现一下,我师父师兄他们肯定会帮你的。”
“好好表现?”徐沫影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呵呵,明天你就知道了。”说着,蓝灵又是千娇百媚地一笑,“时候不早了,早点睡觉吧。服务员通知明天要早起,不知道那该死的贺会长又有什么刁钻的安排。”
“贺会长是个挺不错的人,起码为万易节赶走了一大批骗子。”
蓝灵嗔怪地说道:“数字可是最难算精确的,有多少人像你那样,张口就能算出三位数?要是不会读心术,我这水平,跟那些被赶走的骗子一个档次。总之我觉得,这万易节的进门制度,未免太苛刻了。”
“好了别抱怨了,”徐沫影笑道,“贺会长这么做,也是为了易学的发展。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蓝灵应了一声,出门回了自己房间。徐沫影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安心的睡觉了。他转身呼唤了两声:“苗苗,苗苗!”那小东西却没有回应。他不禁一愣,满屋子查看了一下,才发现早已经不见了它的影子。
徐沫影一屁股坐在床上,禁不住低低地骂了一句:“鬼东西!”
章四 苛刻的制度 中
罗浮山的第一个早晨来得异常窘迫。徐沫影被一阵紧急地敲门声从睡梦中惊醒。他揉了揉惺松的睡眼,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抓起枕边的手表。时针才刚刚指向六点钟。那阵急促的敲门声让他感觉不是来参加什么群英大会,而是来参加大学生军训。不满归不满,但他还是干净利落地穿好了衣服,冲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苗苗这小东西一夜没回,不知道又到哪里逍遥去了。但经过长松山一场战斗,徐沫影对它已经不怎么担心,知道它有自保的能力,怕就怕这小东西到处乱窜,惹是生非。
洗漱完推门出去,蓝灵已经穿戴整齐等在外面。见徐沫影出来,蓝灵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跑:“快点吧,会议要开始了!”
“现在才六点十分,什么会议开这么早?”徐沫影边走边问。
“我也想知道呢!一大早就跟催命一样来敲门。”
“我们年轻人倒没什么,可贺会长这么折腾,那些前辈大师们能乐意吗?”
电梯门口已经有一堆人在等着,有年轻的,也有上年纪的,有人沉默,更有人骂不绝口。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开口一个贺六阳混蛋闭口一个贺六阳混蛋正骂得口沫横飞,两个年轻人掺着他,劝也劝不住。蓝灵向徐沫影微微一笑,小声说道:“你看看,这不是正骂得热火朝天吗?”
一个秃顶大脑门满面红光的中年人笑道:“薛老先生好大的火气啊,可惜您在这骂得这么卖力,他贺六阳却稳稳地坐在上边喝茶,可听不见您一句话呀!”
“哼,我学易四十年,参加过二十多次万易节,从没见有人这么乱搞过!昨天一进门就先给我一个下马威,算什么房间号,我六个徒弟愣是给我赶走了四个!今天还不到六点就叫我起床开会,是不是嫌我活得时间太长了,想把我气死在这就地埋了,啊?”
老先生嗓门沙哑,声音却极大,整个楼道都听得一清二楚。两个徒弟在一旁劝道:“师父您别气坏了身子,咱们上去再找姓贺的理论!”
“气死了我你们就把我埋在这,你们再上门去谢谢他,谢谢他贺六阳给我挑了罗浮山这个风水宝地!”
那中年人只是微微地笑,十足十地幸灾乐祸。他腆着大肚子,手里轻轻摇着一把小纸扇子,一副倜傥风流翩翩佳公子的得意神态。四顾之下,一眼就发现了站在人群外跟徐沫影低语的蓝灵,一双小眼睛不禁精光四射,也不打趣那面红耳赤的薛老爷子了,分开人群,径直走到徐蓝两人面前。
蓝灵看见他走过来,一丝光亮自眼底掠过,也不等他说话,便开口问道:“是两广易协的理事古丁古先生吧?”
中年人一愣,随即满面堆笑地说道:“没错,没想到小姐竟然认识我,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啊!”
“不,荣幸的应该是我。”蓝灵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故意抬高了声音说道,“您能一眼就看中我,并想让我成为您双人床上第四十八个女人真是我最大的荣幸呵!”
蓝灵缓缓把话说完,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从老爷子身上挪开,转向了他们这边。望向蓝灵的目光尽是惊艳,而望向古丁的目光全是厌恶和讥笑。就这个秃头大肚子的怪物,还想泡这个精致迷人的美女一把,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徐沫影就站在蓝灵旁边,唯恐她锋芒太露,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但蓝灵只是假装不知道,一点反应都没有。
古丁不可避免地惊愕了一下,但随后便镇静下来,坦然地一笑:“小姐,看你长得这么漂亮优雅,怎么说起话来没有深浅呢?我刚刚见过你第一面,只是觉得你面相聪明,所以想过来跟你聊聊天,问问你的易学水平高低,可没想到我一句话没说,你就开始血口喷人。这对长辈是不是太不敬了?”
蓝灵不慌不忙地一笑,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那看来我误会了。前辈既然要看看我的易学水平,那我就现现丑给您看。我刚才也看了您的面相,算出了陪您上床的第四十七个女人是什么样子,要不要我说一下试试?”
他话音刚落,有年轻人便起哄似的喊道:“美女,快说,快说!”
这是人人感兴趣的隐私话题,更重要的是,没人相信可以从面相上看到一个人跟多少女人上过床,那些女人的样子更不可能推得出来。于是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期待着蓝灵说出来,甚至刚才那位老爷子也闭口不骂,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徐沫影明白蓝灵的小计俩,她先用话挑起古丁的记忆,让他想到自己上一个情人的样子,她再用读心术读出来。这种手段也只有她能用,单凭易学,别说是她,就算比她水平再高上两个档次,也不可能算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古丁嘿嘿地笑了起来,无辜地双手一摊:“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第四十七个?”
“您真的忘记了吗?”蓝灵笑得像一朵红艳艳的桃花,“就在昨天晚上,您住进宾馆的第一夜,那个假借送热水找您算命的女服务员,呵呵,她的身段不错,唯一的缺点是胸还不够挺,是不是?她找您算命,您给她说了几件发生的事,非常准,然后您说她今年十月份有血光之灾,是不是?您说跟您上床您就帮她化解,然后您就像饿狼一样扑上去了,是不是?古前辈,还要我说得更详细吗?”
蓝灵自始至终灼灼逼人地盯着古丁的眼睛,她一面说,古丁一面想,古丁想到哪,她便说到哪,就这么一点点地说下来,惊得古丁连连后退,面色惨白。
在场的众人也全都呆了。与其说这是算出来的,他们宁愿相信这是蓝灵亲眼所见。数十道鄙夷的目光好不客气地投向古丁,恨不能把这个大肚子扒光光,看看他在床上赤裸裸翻滚的鬼样子。
“你这故事编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古丁惨白着脸,极不自然地向众人一笑,“大家都是学易的,都知道这种事情算不出来的,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更不可能算出来,这摆明了就是血口喷人嘛!”
回应他的全是摇头冷笑。刚才那年轻人走过来拍了拍古丁的肩膀,说道:“哥们,记住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这时候,电梯门终于缓缓打开。人们纷纷挤进电梯。薛老爷子狠狠地白了古丁一眼,也在两个徒弟的搀扶下上了电梯。蓝灵也不再理会古丁,拉着徐沫影的手往电梯中走去,经过古丁身边的时候,却听对方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会读心术?你跟雅闲什么关系?”
看来古丁并不是傻,虽然有点后知后觉,但蓝灵的手段还是被他看穿了,只是这话不敢在众人面前问出来而已,否则等于他承认蓝灵说的都是真的。
“无可奉告。”蓝灵正眼都不瞧他,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进了电梯,徐沫影碰了碰蓝灵的衣角,说道:“有点过分了。”
“我看见这种人就来气,仗着自己有一点本事和地位就坑蒙拐骗胡作非为。我要让他知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么好玩。”
徐沫影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他觉得蓝灵做得也确实没错。
电梯缓缓上升,转眼就到了十层。众人出了电梯,迎面就是会议厅的大门。门口站着两个服务小姐,给每一个进入会议厅的人发一快黑纱巾。徐沫影不知所谓地接过纱巾,转头向蓝灵问道:“这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易学前辈去世了,要我们来悼念一下?”
章四 苛刻的制度 下
“我想也是。可召开追悼会也没必要这么早,这位贺大师今天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好过了。”蓝灵想起楼梯门口叫骂连天的情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这些易界的高手,多数都是前辈名家,平时养尊处优惯了的,哪受过这种窝囊气?咱们啊,等着看好戏吧!”
说话间,两人跟着众人进了会议厅的大门。
大型宾馆往往也会配有大型会议厅,供前往旅行的组织开会之用。眼前这个会议厅不大不小,但密密麻麻也足有五百多个座位。这个时候,前来参加万易节的人们差不多都到齐了,但还有一半多座位是空的,看来能闯过第一关留下来的人并不多。
徐沫影扭过头观察了一下,只见前面主席台上坐着三个人。左边是一个老人,七十岁上下的年纪,瘦长的脸型,留一缕花白的胡子,但眼睛炯炯有神,精神矍铄。中间那个人很年轻,三十多岁的样子,短发,方正的脸型,宽阔的额头,眼神温和中透着刚毅,正侧着身子跟左边的老人说话。右边那位先生三十多岁,一副永远都睡不醒的慵懒模样,两手正扒着桌子打瞌睡,正是负责接待的那位林先生。
徐沫影不禁有几分惊讶。主席台上的人必定是万易节的组织者,至少是易界重量级的人物,其中有两个年纪竟然如此之轻,尤其是那位负责接待的林先生,看样子毫无出奇之处,甚至还有点猥琐,竟然也能坐在那种地方。
两人找了个靠后面的座位坐下来。徐沫影抬头看了看前面的三个人,低下头向蓝灵问道:“看那三个人,哪个是贺会长?”
“我也不认识。能当上中华易协的会长,照理说应该有一大把年纪了,不过,贺六阳这几年才声名鹊起,是去年万易节的易圣,师父说是个后辈,很可能就是中间那个人。”
徐沫影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中间那位先生,越看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