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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看了一眼满眼期待他答案的所有人,说道:“我没什么意见,他想见我,或许是有什么秘密要对我说,我知道他的师门,跟我的师门同宗,但我们有着千年恩怨。这是我前不久,从师父那里得知的。”
李局笑道:“师门恩怨,这很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情节埃”
王风道:“是因为功法修炼上的争端,已经延续了近千年了。双方已到了无法调节的地步,可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是这个样子。”
李局说道:“很有意思啊,没想到传说中的武林之争,真的存在与现实生活中。有时间的话,你也跟我好好讲讲,也让我长长见识。”
王风说道:“好的。只要李局有兴趣听的话,我一定讲得详细些。”
李局说:“下面的事情,就靠你了,这个人的口供拿不下来,我们也很尴尬,既然我们将他抓到了,就一定要拿下他的口供,不然后期的起诉也是个问题,虽然现在讲无口供起诉量刑审判,但还是有口供好些。”
王风说道:“那我就下去试试。”
“祝你成功。”几个在身边的人说道。
“谢谢。”王风就这样在大家的关切目光下走出了会议室。
出了楼门,站在夜空下,临街的各种车辆,发出轰轰隆隆的声响,使这个夜晚变得更加的不宁静。其实,路上的车,一直没有停止过,就像时间没有停止过一样,停止的是人们的思想。
王风的思维没有停止,他的大脑如一部机器,开始了旋转,他在想,他们见面后应该那个人的反应,是惊讶还是什么,他的表情杀什么样的,等等。一会儿之后,王风笑了,在黑夜里,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他自己却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审讯这个人,是一场艰苦的对峙,他这样形容这次审讯。
平静了自己的心情,王风迈出了自己坚定的步伐。
审讯室在这栋楼下的地下室里,地下室的入口在楼门右策几米处。门的两侧站两个警察哥们,走过去,就会发现一扇通向地下室的门,走进这扇门,沿着水泥砌成的台阶向下走去,就是这个地下室的小厅,正对面有一间审讯室,左侧挨着有两个审讯室,而枪匪金放就关在左侧第一间审讯室里。
门口站着两名持微型冲锋枪的武警战士,像门神一样,神情十分严肃,可用如临大敌来形容。
市局刑警的江大队、分局的刘大队,还有几名荷枪实弹的刑警,也紧随着王风陆续走进厅里。
当王风和江大队推门走进去时,王风看见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把铁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就是枪匪金放。他的一头长发被剔掉了,神情略显疲惫,此时他正在闭目养神,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恬静淡薄的境地。
王风轻轻地走向他对面的椅子,尚未坐下。
金放忽然醒来,头抬起来,眼睛并未睁开眼睛,说了一句让在场的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你来了,所以我醒了,我感觉得到了你的气息。”
坐下后,王风静静地回答道:“我知道。”
王风见他抬起头来,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平平淡淡的神情,不再闪烁着刚刚遇到他时的那种野兽般的光芒,那时他是一个急欲冲出牢笼的挣扎的困兽,是由一个疯狂的人,在向兽的转变着的过程,现在他落网了,渐渐由一个禽兽蜕变成了一个有正常思维的人。
金放说:“在废弃的楼里,我们岁见面,但无法看得真切,现在我终于看见了你,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王风笑了,说:“是么。”
金放:“这些天我承受了极大的压力,现在我忽然放下包袱,顿感浑身轻松了许多。所以,我想见见你。”他还笑了笑。
王风道:“看来,逃亡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埃”
“是的,我受够了这份罪。”金放忽然对着江大队等几个人说道:“你姓江,是一个大队长,那天你暴怒的样子,到现在我还记得。但那时我不高兴,我不会对你说一句话。”
在王风身边的江大队听了金放的话,立时大怒,想说什么,被王风制止了。王风甚至感到江大队的牙齿都在咬得卡卡在响。很显然,这话刺激了江华的某根神经,对于一个与犯罪,尤其是刑事犯罪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刑警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讽刺,也极大地伤了江大队的自尊心。
王风甚至能感觉到江华坐的椅子动了一下,发出了‘嘎吱”一声,是人在被激怒时的正常反映。
审讯室的气氛立时紧张起来,王风也不好让江大队离开审讯室,必定是上级机关的刑警队领导,这话难以说出口。
金放又开始继续刺激江大队了,继续说道:“每次我看你发怒的样子,就想笑,怒是什么?怒是一个人心中没有城俯,没有把握的表现。怒会伤你的肝,想当时,我冲天一怒为红颜,杀人抢劫做尽坏事,是因为我只想用杀人的方式来报复这个社会。我发怒的结果是坑人害己。那么你发怒呢?嘿嘿。只是因为我对你保持沉默而伤了你的自尊而已,我不想与一个气量狭窄的人交流,哪怕是说一句话,所以我请求姓江的及这几个人回避。”他的这句话使江大队更加的尴尬,无奈之下,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江大队只好以出去透透气的名义,离开审讯室。
原本刘大队想以做笔录的借口,留下阿里,但金放还是让他离开了审讯室,只好换了一个别的刑警来做笔录。
“好了,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俗话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尽管我自己名声并不好。我就讲一下我的犯罪经过,让你们留下点证据吧。”于是,他开始交代自己的犯罪经过,以及杀人抢劫的全部经过。
有些跟那天与王风对侍时讲的差不多,只是这次交代的比上次说的更多更细致而已。从9点多王风进入审讯室,到凌晨2点,整个讯问过程持续了5个多小时。做笔录的刑警换了几个人,记录的就换了好几支,光副页纸就用了数十张。抢劫近30余起,杀死无辜百姓近10人,还有几个不知死活,但多半都活不成。有些案子他都记不清在哪做的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杀人狂魔。
在上面的监控室里,观看整个审讯过程的李局长等市、区两级领导,及参加此次案审工作的所有警察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所有人都被这个杀人魔鬼激愤了,人的生命在这个人的手里,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他们觉得这个人其实已经不在是人,而是一个地地道道地魔鬼,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凶残的杀人魔王,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匪徒,他的罪恶行径已是罄竹難書。
“好了,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你们也已经得到了你们想要的口供。接下来,我要请其余的人出去,我有些话想私下里单独跟王警官说,我知道这间审讯室里有监控设施,你们有很多人就坐在上面的监控室里,观看我的整个交代经过。现在我要求将这些东西全部关闭,这是我最后的要求,如果做不到的话,你们将会后悔莫及。”金放撂下一句狠话,就开始闭目养神。
但王风知道他绝对是一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绝不含糊其词。
于是,王风走出审讯室,给李局打个电话,在得到了李局的指示后,王风重新走进了审讯室。并伸了下手,作出了可以关闭网络的手势,相信李局也已经对监控室的人下达了指示。
第十四章 与杀人狂魔对话
当所有参与的审讯人员离开后,室内忽然变得十分寂静,可谓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声音。
王风坐回椅子上,他在这上面已经坐了5个多小时,几乎可以用一动不动来形容,他们仍静静地坐着。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沉闷的气氛丝毫没有缓解。
虽然审讯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所要的口供已经拿下来,自己完全可以离开审讯室,但因金放的一句话,王风还得在这里坚守。
一丝疲劳也不可避免地袭上王风的大脑,但王风还是强打起精神去应对,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也许他真的有什么话对自己讲,却不想让其余的人知晓。
王风往后动了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以让自己坐得舒服些;已经在这把椅子上端坐了数个小时,人的生理是有极限的,王风承认自己虽然已具备了冬天不冷夏天不热的不惧怕寒暑状态,但自己终究是人不是神。自己也需要休息,也需要缓解身体,恢复体力,有人的所有欲望,可是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是自己从警以来最重要的一个日子,在自己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杀人狂,错过了今天,将不会再从他的嘴里得到任何想要得到的秘密,这秘密也许关系到很多人命运,这是自己的预感,但愿他能说出点值得自己如此辛苦的东西。
午夜时分,李局出于关心,曾经派人想要替换王风,这是一个领导对属下的关心,是十分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但金放并未答应,他仍然是那副只要换人,他就一句话都不说的态度,弄得李局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王风重新进入自己的境界,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意志的较量,对此,王风没有丝毫的动遥王风知道,只要自己离开,他真的不会在讲得如此顺畅么。
而另一方面,王风与他也在进行着另一种无声的对抗,这是只有他们之间才懂的默契。静养功夫与毅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个没有毅力的人,是枉谈静养的。
“我可以问一下你的门派吗?”他以这样的提问方式;进入他们今晨的正式谈话。
王风无言。
“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也可以不说,其实我的心里也多少猜出了一点点,只是想印证一下而已,看看我的判断是否有误。”
“武当派。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王风反问道。
金放:“是的,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一句典型的废话,但我还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
王风:“你很敏感,所以你的判断能力很强。”
金放:“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王风:“有,一个不是很敏感的人,是无法去判断自己想去证实的事情的,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敢想才能敢做,想是做的前提,做是想的后果。这与一个人的心理暗示有关,你是怎么判断我的么派的?”
金放:“是你那一掌,以及在那一掌上残留的劲力,总算与我猜想的对上了号。你打我面部的一掌应该没有用尽全力,是这样的吗?”
王风:“是的,我有瞬间想将你击毙,劲力已经全部积聚于掌上,但我突然想到自己是警察,决定你生死的不是我,而是审判机关,他们会根据你的罪行,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定罪与量刑不当,还有检察院给你撑腰,你可以上诉,请求重新审理。我实在没有权利结束一个人生命,哪怕他像你一样罪大恶极,罪恶深重,这是我做人的准则,也是我的职业决定的。不要认为我对你有任何同情心,这是对一个习武者的巨大讽刺,如果站在另一个角度,你是邪恶的,我则是正义的,我们是两个极端,站在正义这一面,所以我才会毫不犹豫地对你下重手。”
金放:“正义与邪恶,说得好,但我今天不想在讨论什么正义与邪恶的问题,我们可以讨论讨论功夫,你的那一掌打得很厉害。”
王风:“怎么个厉害法?”
金放:“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功夫比我好,平日里我们师兄弟几个也经常切磋一下,我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王风:“学无止境,其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