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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对了,这样做才正确,你再试试。”我仍然按入她的肩膀,她再接再厉缓缓做着。
“唉哟!”突然她惊叫一声,整个身子猛地跌在我怀里,怕她摔倒,突然之间我下意识地一把抱入她。满怀抱香,我立即感到有两个肉球在我胸部乱拱着。顿时心如闯鹿,手犹如过电一样,麻嗖嗖的,慌得一把给她扶了起来。她也慌乱地站直了,满脸通红。
“伤了没有?”我连忙问她,她两手直摇:“没有,没有的。”说完红晕又染上了她的脸庞。
女孩子害羞的神情犹如一朵惊艳的桃花,令人怦然心动。回味刚才拥着她的滋味,我不觉得心旌动摇。
“不练了,不练了,龙行,我们坐会好吗?”林静揉了揉脚,低头对我说道,悠长的秀发垂了下来,遮入了她的脸庞,不知她是不是脸又红了。
“好啊。”这个时候还要再练下去不是太煞风景?我虽然不明风情,但此时此刻,也没有晨练的兴趣了。我把她扶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再把我的衬衫取下了铺在石头上,示意她坐下,然后静静地站在身边,望着远处碧绿的田野和葱郁的山林,我的思绪不觉间飞回了过去,想起来了学校里那次问碟仙的那个人。
“龙行,如果你没有考上,你做什么?”坐在我后面的同学林冰拍拍我的肩头。我不想提起这件事,那是我心中的最怕。我一个农民的儿子,如果不能通过高考,那就意味着我这一辈子如父母一样,与泥土打交道,虽然可以趁年轻时在外打工挣一笔,但是一旦年纪大了,还不是又回到家里做泥活。但是时代进步是如此的快,当年通过高考可以拿到铁饭碗,可过了几年,大学生就得靠自己谋生路了。大批的大学生不能找到工作,而当年高考的失落者因为在外打工有很多人倒成了小老板了,反而聘请了大学生。
“你能做什么,还不是回家跟父母学种田?”冰的死党李艳撇撇嘴,似讥讽我但好象又在说她自己。
我们三人的成绩都差不多,经常在全班的前十五名左右。到了高三,学校为了促使每个人发愤图强,每次月考后,成绩第一的首先选座位,然后再由第二名的来选,如此依次下来,我们是楼板上铺席子相差不了多少的,所以经常坐在一块,几乎没有坐离开过。
冰长得不是艳压群芳的那种,但在我看来也是明眸皓齿、顾盼群辉的,特别是那种巧笑盼兮的神态在我看来是一种享受,我时常在远处莫明其妙地看她笑,看她伏首宁静地做功课,总之我对她有一种别样的感受,当然那不可能称为爱,仅只是一种特殊的感觉。而艳呢,却是风风火火、活活泼泼、敢作敢为,一个女孩子用一根黄色的皮带胡乱在捆在腰间并把衣服扎进裤子里,而外衣敞开,几乎没有扣过!很是扎眼。她们两人的性格截然相反,家境也是一贫一富,在大家看来她们唯有一点相同的就是两个人走起路来,肩膀都是一左一右摆动的,所以大家叫她们是大摇和小摇。
我平时不算吵也不算闹,但也有时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兴致来了也搞些恶作剧,特别喜欢有点用鬼故事吓吓人。后来我开始练气功了,难免有时以炫耀的姿态给人发发外气什么的,更有时讲讲巫婆神汉的故事。后来随着功夫的增长,有时免不了与人赌赌一些常人看来怪异的事情来玩,比如我可以让吃着肉骨头时会卡着,我会上地上的蚂蚁按的手指方向前行。大家也没见我念咒、掐诀、烧香,更没见我拜过什么佛与菩萨,但很多事我却做到了。因而我在大家的眼里变得有些神神叨叨,但一有什么怪事总喜欢叫我去参祥参祥。
到了下学期快高考了,大家的心崩得如弦一样紧,但物极必反,大家总想寻找什么来发泄这种紧张和不安。这时正好校园里不知从哪里开始流行一种灵异游戏,叫请碟仙。碟仙,顾名思义就是在碟子上的神仙。他们无形无影,附在碟子上,他们有预知未来、过去的能力而且据说无所不知。
这件游戏也动了冰与艳的心,女孩子吗,都是好奇心与神秘心兼而有之的动物。她们两个认为请碟仙可能是一件既刺激又兴奋而且又鬼谲的事情,因而一定要我和她们一起去请碟仙。本来这件我认为是最最无聊的,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玩,远不如我到哪本书里找几个鬼故事说说强。可是女孩子家,从来没有见识过神秘的事,大家又是常在一块的,我在她们的百般劝说下,最终勉强同意一试。
请碟仙,要讲究时间和地点。如选择在比较清净的地方,通常在晚上11:00左右。按常规的程序来,地点选在我们学校一座空房子,那里几乎没有人会去,因为那个房子是以前用来放柴的,而且据说曾有一个女学生在那缢死过,当然是不是真的,那可只是传说了。晚上快十一点时,我们选一个比较干净的白色小碟子,然后先在一张大大的纸,倒扣碟子,在碟子旁边的空白纸上,分别写上“是”、“否”、“1…9”数字。我猜想写上可能是因为小碟仙虽然是“神仙”,但是和我们也是阴阳两隔,所以只能通过物体来交谈,而不能说话的缘故吧。
一切就绪,我们开始了。三个人围坐在纸旁,碟子则放在纸上。关掉灯,关掉门,打开一扇窗。然后用手指轻点在碟子上,用念头反复想“小蝶仙,小碟仙,我们请你快快来”。
过了好一段时间,碟子没有一点反应,我早就对这个没有半点兴趣了,过了这么久,还没动静,连她们也有点恢心。三个人正想把手指移开,艳惊叫了一声,我们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放在纸上的碟轻轻开始转动。碟仙来了!是鬼还是仙来了?闪过她们眼里的兴奋和恐惧,但毕竟“仙”来了,兴奋远远超过了恐惧。她们连忙问碟仙是男或是女,多大年纪,碟仙慢慢在纸上“是”与“否”、1…9间作了解答。她说她是女的,有三百多岁了,但是鬼才知道它答的是不是那么回事。问过了碟仙私人问题后,就进入了正题。她们开始问一些面临的迫切的问题,比如高考会不会考上,下次考试会在第几名,碟仙一给她们做了预测回答,它说冰不会考上,而艳会考上本科的,看了碟仙的回答后,冰满脸的忧郁,而艳则一脸的笑容。问完这些后,艳突然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但在我看来她下定了决心要问。果然那是艳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她问的竟是她男朋友的情况。我与她们相交了三年,我都不知道她竟然还谈了男朋友,看来她这个保密工作真是做了家。碟仙一步一步的回答我是莫名其妙的,但是看看她们的神色后,我猜到了这个碟仙可能还真有本事,应当说对了。
接下来,可能冰也动了心,也开始问碟仙她的男朋友会在哪里。
“我将来的男朋友现在多大年纪?”
“18”
“我男朋友身高多少?”
“165”
“我男朋友他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3”
“他在我家的东方吗?”
“是”
“那他离我家有多少里路?”
“25”
我看着看着越来越吃惊,就在这一瞬间,一阵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我的心里展现了一幅陌生的图象:一对男女正在一个杨柳依依的地方惜别,女的垂头低泣对男的说道:“千里送君,终有一别,望君长忆,百年相约!”我怔了一怔再想看明白时这个图像一下子就没有了。这个一闪而过的图象究竟难道意味着?我不敢想下去。
我楞楞地望着碟仙的回答,再看看我的同学冰,她仍还在不停在问着碟仙,而我的心却如波浪一样的翻滚。
偏僻山区小县,天寒地冻,水电皆无,梦睡中偶遇来电,急急起身传上一章,明天是否会按时更新,得看电老虎的眼色了,如不能及时更新还望各位见谅。
第十四章 斗法行侠
“喂,你在想什么?”林静轻轻地推了推我问道。
“没什么,我在想刚才练功时的新感觉呢?”我收回神思,看了看了她,说了一个白色的谎言。
“你看过出师的法事么?很好看呢,听说我们老家那里有三十来年没有做过了,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或许还会遇到民间师傅中的高手呢。”林静知道我一直想找一些民间的师傅,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她老家做这个法事,所以大清早要说给我听。很难得的机会啊,三十年没有做了,这场盛会一定有不少民间法教的师傅参加,那时或许真的可以会到一些高人,想罢我欣然答应跟她去观瞻法事。
己巳年辛未月戊申日辛酉时。
夫夷边陲,一个闭塞的小村庄。
夜色如幕,月还没有升起来,数颗如烛的星星挂在天空。一座普普通通的农舍,屋前低洼的荷塘上搭起一座木板镶成的舞台。屋前屋后,窄窄的空地上簇满了人群,熙熙攘攘。今天是王飞“满师”的日子。按我们本地巫师的行规,弟子随师修习巫术三年,然后随师做满法事一年,才可以满师。自已单立门户,开始真正的巫师职业生涯。
吉日吉时,仪式按预定的筹划有序地进行,而仪式的主持者便是王飞的师傅——李老师傅。
李师傅今年已是七十有八,祖传的技艺,自己已有半个多世纪巫师行当的经验。他缓步走上舞台,庄重而肃穆,满头颤颤的白发和一袭阴阳八卦服在晚风中无序地鼓动。舞台正中摆着一幅行头:两个叠高的八仙桌,上面的桌子挂着一条鲜血的幡旗,旗上画满了神仙,个个雍容祥和,脚踩彩云,顶后放着圆光,手里擎着各自的神器。下面的桌子中间竖着一个大香炉,香炉中三根檀香正一闪一闪地燃烧着,香炉前摆好三杯清水,桌子左右各有一根又粗又长的香正散发着缭绕的烟雾,旁边还摆了一个大鼓,一邦子人各自拿着乐器静等法会的开场!
老法师那如枯松的双手缓缓地举起一把香,放在烛火上慢慢地点燃,然后缓缓地往上举,当香举至他头顶时,周围的鼓乐刹时齐鸣,沉寂的山村便四处回荡着鼓钹的喧嚣。
“启眼观青天,观清师傅在身边,弟子叩请祖师李元兴,生于丙辰年戊戌月庚申日丙子时,叩请口传度师李立奎,生于丙辰年庚子月庚子日丁亥时,弟子虔诚奉请,千叫千应,万叫万灵。”老师傅微闭着双眼,一边念叼着祈请灵文,一边用手指掐住师傅们的生辰,就象在无边的虚幻中呼唤着另一个世界的师傅。
巫门如同任何一个道门,师傅在弟子心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巫术的灵验在于阴阳的沟通,在世的弟子如同任何一个凡夫,吃、喝、拉、洒,与常人无异,但是有师承,有一脉一脉的传承,施术者就会叩请到远古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里达成弟子的请求。湘西的巫术大多类似萨满教,都认为天地万物,无不有神灵统管,而神灵的取名与分工大多与荒诞的《封神演义》有关!因而“通灵”就成为巫师们的入门而且是至为重要的一环。“请师傅”也就是法术灵验与否的敲门砖。历来湘西的巫师为了做法事也能使外行看得一些明白,也看得更有兴趣,使用一种“卦”来显示神灵的意志。“卦”是用一个竹根破开的两片组成,长约5公分,一头大,一头尖而小,卦抛在空中再跌落在地上,光滑凸起的表面在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