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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取消吧。
“请你原谅我们,警察姐姐。”卢娅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柳夕吃了一惊。
“你的手提包里有证件和手枪呀。”卢娅回答。
“……放心啦,我不会起诉你们。”柳夕笑着说道。“对了,你不是所谓的圣天使露西娅么?”
“我也希望自己是个天使。”卢娅叹了一口气。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
羽翼飞快地收了回去,卢娅条件反射般跳起来。“不好,我差不多该上场了!赶紧补妆补妆!”
被放开的柳夕终于看到了她身所在地点的面貌。如果说这是天使的住所那上帝也会愤怒的——坐在床上望去,房间里充斥着堆积如山的杂物,橱柜、藤箱、图案怪诞的招牌、立地摄影灯、道具三叉戟等等,好像马戏团的后棚般凌乱。一条细绳悬在半空中,自己的衣物无一遗漏地晾在上面,最显眼的当然要算那条黑色的系带式内裤了——本着反正别人看不到的精神她一向穿得很大胆,没想到观看一场舞台剧的结果是被放倒被剥光被展示内衣,幸亏对她下手的人是个可爱的金发女孩。此刻,卢娅正坐在一张简陋的化妆台前匆忙地往脸上扑粉,接着抱起那个坛罐就往角落里的升降梯奔去。是的,她们现在是在舞台的下方。
“你还没穿衣服唷!”柳夕在后面提醒道。
“呀,差点忘了!!”卢娅赶紧跑了回来,从床边的衣架上取下白布裙和白围巾。因为羽翼的关系,她只能用围巾包着上身充当衣服。
“警察姐姐,你先休息一下喔!”卢娅说道。“等我回来再好好地聊,不会很久的!”
“啊,加油。”柳夕挥了挥手。
于是卢娅又啪哒啪哒地冲到升降梯上,按电钮后便摆好了神圣的坐姿,准备接受外面那群傻瓜的膜拜。柳夕一丝不挂地走下床,摸了下她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
“该不会连烘干机都没有吧,这样要晾到什么时候!”柳夕撇撇嘴。
无奈之下,她只好穿上卢娅的另一件舞台装,这令她想起了在匪徒营地里穿婚纱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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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白葵正在完成她的相亲任务。
与她预想的不同,他们并没有在对方家会面,而是来到了一艘白色的游艇上。在墙壁与地板都铺上红色天鹅绒的船舱里,两家人分坐两边,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白葵的父母亲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聊天热情,而白葵始终绷着脸,连答话都是一副硬梆梆的态度。坐在她对面的便是黄家的公子黄北,穿着深蓝色的笔挺西装,跷着二郎腿秀出他铮亮而一尘不染的黑皮鞋。虽然他长得人模人样,但白葵本能地厌恶他——
因为他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了。
“……差不多该轮到年轻人单独相处啦。”白父慈祥地笑道。
“是啊,是啊。”黄母也站了起来。
于是,两家的大人谈笑风生地走出了船舱。黄北毫不客气地坐到白葵旁边,浓烈得能薰死人的香水味迫使她呼吸困难,惟有把脸偏向一边,抓紧搁在大腿上的包包。
“白小姐,你平时喜欢做些什么事?”黄北亲热地问道。
“做饭。”白葵勉强挤出一个词。
“哦,你准备将来做贤妻良母么?”黄北装出感兴趣的样子。
“贤妻还可以,良母就做不到了吧!”白葵若有所思。
“呃?”
黄北当然理解不了白葵的话,但他的重点不在这,所以他继续神情自若地一句接一句向白葵搭话,对她无所适从的抗拒感完全置若罔闻,甚至把那当成了她害羞的表现。可怜的白葵低着头默默承受他的言语污染加上气味污染,心里拼命地幻想柳夕就在她身边。终于,她忍无可忍了。
“到外面吹海风吧!”白葵几乎如脱兔般弹离沙发。
“也好,时间足够了。”黄北意味深长地说道。
走上甲板,新鲜的空气顿时令她的心情好了许多。碧蓝的天空宛似海洋的镜像,而厚重的白云仿佛压在水平线上;海面上的波浪以和缓的节奏不停律动,沙沙作响构成大海的声音。她扶着船首的栏杆眺望远处,任凭海风卷起她乌黑的长发。忽然间,她想起了一个问题——怎么上来的时候连四位家长的影子都没看到?
白葵霍然转身,只见黄北正看着她,脸上洋溢着诡异的微笑。
“爸爸妈妈他们……去哪了?”白葵不自然地说道。
“回家了。”黄北瞬间面露狰狞。
“这里是海上耶!!”白葵吃了一惊。
“你不知道我的爱巢号上还有一艘救生艇吗?”黄北神闲气定地说道。
“‘爱巢’……”白葵的嘴角一阵抽搐。
“没错。”黄北豪迈地张开双臂。“这里就是我们的爱巢!亲爱的,我们的蜜月从现在开始了!”
“你开什么玩笑!!”白葵铁青着脸说道。“对不起,我也要回家了!”
“你哪里都去不了。”黄北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要在海上同居一个月,没到时间不能上岸——所以才叫蜜月嘛。这件事是双方家长商定好的,你拒绝也没用。”
白葵将嘴巴张开到最大程度——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的父母真的把她卖掉了。
“我是联合国A15区警察厅特殊机动科的警务人员!”白葵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敢侵犯我的话,我不仅会让你尝到苦头,还会把你送进监狱!!”
“等我从生理到心理征服了你,一切不过是水到渠成。”黄北伸出舌头猥亵地舔着嘴角。
“你以为我会让你为所欲为么!!”白葵发火了。
“我最喜欢欣赏反抗。”黄北露出满口刚劲的牙齿。“来吧,挣扎吧,哭叫吧!越激烈越好,哦!”
虽然她愤怒得无以复加,但她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失去冷静。对了,包包里还有束缚器,必须回到船舱里拿到手才行。问题是三角形的船首有些狭窄,而挡住自己去路的那个家伙又摆出了老鹰抓小鸡般的架势——等等,怎么说自己也是个警察吧?当初通过考核的防身术可不是学假的呀!!
白葵主动地冲了上去,出手就是凌厉无比的白蛇吐信之二指插眼,而黄北显然也是个练家子,立即一个行云流水之徒手拍打轻松化解了白葵的进攻,但她的目标并不是那里!
“让你永远欺负不了女人!!”
白葵大喊一声,膝盖犹如流星般轰击黄北的裆部!
“哇!!”
发出惨叫声的人不是黄北,而是白葵——她捂着膝盖倒下了,剧痛令她的眼角飙出了眼泪。
“亲爱的,你太令我兴奋了!”黄北狂野地撕开自己的西装,转眼间就除得一干二净。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下身犹如星月交辉般璀璨夺目、简直令人无法正眼对视!
“这是——”白葵被震撼到了。
“钛合金贞操带!”黄北骄傲地说道。“亲爱的!来,开启我的欲望之根吧!”
他说着递给了白葵一把钥匙,白葵毫不犹豫地将它丢进大海里。
“哈哈!!”白葵大笑不止。“现在好了,你就一辈子戴着那个玩意吧!!”
“我有几十把备用钥匙,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黄北阴森地说道。
“……”白葵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别急嘛,我们的蜜月才刚开始。”黄北眯着眼说道。“我会按循序渐进的方式给你洗礼的,放心。”
“不……”白葵无力地跪倒在甲板上。“舞,快来救我!救救我!!”
“没人会来打扰的!”黄北扭着腰跳舞。“这里是我们的两人世界~耶!两人世界~耶!”
看来只有用束缚器才能制服他了,趁他得意忘形的时候——
白葵双手撑地,身体向上一弓,瞬时由跪地转为起跑姿势。她猛地迈步冲刺,但黄北如狼似虎般紧扑其后,抓住了她的脚踝。她向前跌倒,另一只腿朝他脸上一蹬,却又被他握在手中。黄北将白葵倒立着提了起来,好像拎着一只小鸡般轻松;接着他把手一放,白葵便像肉饼一样烙到甲板上。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她手足并用地爬爬爬爬一直爬到船首的尽头。无路可退,对方又那么变态,她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舞!!”白葵悲怆地叫着。“舞,你快点来救我呀!!”
她的情绪波动到了极致,胸前突然金光暴现。
“谁也救不了你——”黄北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趾高气扬地说着,忽然间有个东西越过船舷的上空、仿佛炮弹般迅雷不及掩耳地撞飞了他!
白葵露出了惊喜得难以置信的笑容——她的救星竟然是一只灰褐色的海豚。那尖尖的长吻犹如利箭般顶着黄北的腹部,猛烈的冲击力使他摔到栏杆上,煞不住惯性而翻身与海豚一起掉入海中,顿时激起一朵浪花。白葵冲过去一看,只见海面上一片沸腾,十几条海豚聚在一起轮番拱着黄北,似乎把他当成了玩具一样。
“救命,救命!”黄北惊慌失措地叫嚷。
“活该!!”白葵冲着他吐了个舌头。
这是奇迹么?难道说海豚们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所以响应了求救信号?实在不可思议。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能力还可以起反向作用,而且还是在无意识下释放出来的,也许是因为这些动物本身就很敏感吧。
虽然白葵很想让那个家伙就此葬身海底,但她在理智上战胜了自己。于是,她走到船舱里拿回包包。
“把舷梯放下来!快点!!”黄北在惊涛骇浪中苦苦挣扎。
“你想得美!!”
白葵按下束缚器,绑带喷射而出,将黄北严严实实地捆住。接着,她用力拉直绑带,往栏杆上绕了几圈,把束缚器别在上面——而黄北依然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黄北歇斯底里地嚷道。“快把我拉上去!”
“我可是很柔弱的说,没那个力气拉你!”白葵毫不留情地说道。“好好想想你的罪恶,向大海忏悔吧!”
“喂!喂!!”
之后,白葵开动了游艇,可悲的黄北就像鱼线上的饵一样在海中体会人生的浮浮沉沉。
Act。19 承担责任
在舞台下方的房间里,“圣天使露西娅”卢娅收工返回了。
“我回来啦,警察姐姐!”卢娅热情地喊道。
“不要这么叫我好不好。”柳夕一脸的尴尬。
“那叫你雷舞姐姐?”卢娅瞪大眼睛看着她。
“叫我艾咪吧。”柳夕说道。她至今无法接受“雷舞”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一种心理隔阂。
“噢,艾咪姐姐!”卢娅一屁股坐到柳夕身旁。“今天不用再出场了,真好呢!”
“这是你的工作?”柳夕问道。
“……算不上啦。”卢娅茫然地仰头,伸直了小腿无意识地摆动着。“我的翅膀太显眼了,害我都没办法到街上玩。老是留在这个房间里,无聊得要命!艾咪姐姐,要是你能一直陪我聊天就好啦。”
“你的翅膀拆不下来的么?”柳夕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我不是机械人呀!!”卢娅生气地说道。“我一出生就有翅膀了,这可不是伪装的。我还有很多同伴,最要好的是奇妮和加纳。可惜,他们都没有逃出来——”
“逃?”柳夕立刻嗅出犯罪的味道。
“我们所在的地方叫梦幻岛。”卢娅说道。“整个小岛都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半圆型的玻璃罩底下,那里有很茂盛的热带树林,还有很多清澈的泉水,可以的话我也想回去,至少在那里能够自由地飞翔。但那些坏蛋是不会放过我的,我迟早会被他们装进笼子里卖掉!”
“所以你就逃了?”
“我很幸运,撞上了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