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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兴的消遣。被倒吊着的阿莫斯咬紧牙关保持沉默,那群伙伴们猛烈地拍打玻璃墙;口中控诉的言语虽然无法传达,但他们的脸上清楚地写满了激愤。
终于,左边的翅膀砰然落地。
卢娅第一次看到翅膀的全貌,她感到难以置信地呆滞了一秒,接着伤心欲绝地放声恸哭。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白葵难受到了极点,而萨姆却得意地对另一只翅膀下手了。这次他动作非常快,几乎像是把卢娅当成一张白纸般活生生地撕开一样,凶狠得令人发指!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白葵无力地悲鸣,项链吊坠霎那间发出了金光。她的情绪波动就好像往这个房间内投下了一枚无形的原子弹,所有的工人忽然间潸然泪下,甚至连铁石心肠的萨姆都不由自主地滑落两滴眼泪。他们面面相觑地对视,每个人都是一副愁苦哀伤的表情。
“怎么回事,好像觉得心里很痛……”“我也是,我想起了我的女儿……如果她知道她的父亲在做着如此冷血的勾当……”“实在太惨绝人寰了,在这样非人的悲剧里我居然扮演了帮凶的角色……”“我简直、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我竟然为这样禽兽不如的家伙工作!”“我现在很想去教堂忏悔,愿上帝原谅我!”
“你们在胡说什么?!”萨姆抹去眼泪咆哮道。他的意志异常坚强,白葵的超能力感化不了他。
“我们不再为你工作了!!”工人们齐声怒吼。
“那就给我滚!我想请工人还不容易!”萨姆气急败坏地说道。
“打他!”白葵在铁笼子里喊道。“打死这个人渣,打死他!!”
义愤填膺的工人们横眉怒对萨姆,他们的眼睛仿佛即将喷出火焰。预感不妙的萨姆下意识地连连后退,但工人们热血沸腾地向他扑了过去,转眼间大老板萨姆沦为一个人肉沙袋。无数拳头往他脸上招呼,不一会他就鼻青脸肿地颓然倒地,一身名牌西装又被踩出无数鞋印。
工人们赢得了伟大的胜利,他们把萨姆丢进笼子里,然后解救白葵和阿莫斯。
“谢谢你们!!”白葵欣喜地说道。
“不用客气。”一个工人说道。“这是我们共同的胜利。只有打倒万恶的资本家,我们才能翻身做主人……”
等不及听他说完感言,白葵就跑到卢娅身边,把这个可怜的女孩扶了起来。尽管之前对卢娅那喜欢柔软物体和喜欢废话连篇的个性颇有微词,但现在她对卢娅只有深深的同情,再无任何隔阂。
“卢娅,你受了很多苦。”白葵轻声说道。“没有及早救你,实在很对不起……”
“没事的,白葵姐姐。”卢娅苦涩地笑着。“我现在没有翅膀了,虽然再也无法飞行,可是我能穿上漂亮衣服了呢。我的愿望算是勉强实现了……你说是吧,白葵姐姐?”
“嗯,你会穿上全世界最漂亮的衣服的。”白葵轻轻地拥抱她。
这时,工人们打开了玻璃墙,卢娅的伙伴们涌了进来。
“卢娅,卢娅!!”坐在人马上的美人鱼以美妙的嗓音喊道。
“奇妮、加纳!!”卢娅欢呼着冲过去,笨手笨脚地爬到马背上和奇妮抱在一起。
“啊,真是美好的重逢呢。”白葵感慨道。
“果然还是奇妮的身体最柔软啦!!”卢娅开心地说道。
白葵瞬间沉下了脸。
“——没错,你把舞忘了最好。”
Act。23 滚吧
“我再问你一次,奥塔莉在哪?”
“不知道。”
在柳夕与白葵的公寓里,两个闯空门的入室之徒恣意地坐在沙发上。其中一个是满脸忧郁的青年机械人巴迪,他的对面则是一个满脸笑容的小胖子。看样子,他们的聊天气氛不是很友好。
“可以解释一下吗?”小胖子说道。“你到这里这么久,居然会让奥塔莉连同她家人一起跑了,而且连她们跑到哪里都不知道?西格又失踪得不明不白!我已经等了一整天了,这实在很不愉快!”
说着“不愉快”的时候,他仍然笑得像弥勒佛一样。
“继续等吧。”巴迪忧郁地说道。
“你在敷衍我!”小胖子笑着说道。“我把你的异常行为报告上去了,你等着上头的处置吧!”
小胖子突然间像青蛙一样吐出长长的舌头,舌尖闪电般击碎了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对于他的挑衅行为,巴迪完全无动于衷,从始至终都维持着眼神游离,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态度。
“要看DVD吗?”小胖子笑着问道。“算了,我知道你甚至比沙丁鱼罐头更加苦闷。”
于是,小胖子打开投影电视,调出青春偶像剧《双鱼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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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极其开阔,万里无云的深蓝天幕纯净得不带一点瑕疵,远处的雪山仿佛像是有着粉蓝色脉络的晶石堆,令人无限神往。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哈士奇狗群拉着雪橇欢快地跑着,负责驾驶的人是村里最强壮的汉子。倚在简陋而低矮的兽皮后座上,感觉上好像在溜滑梯一样;看着那犹如白色泡沫般蓬松的积雪,柳夕的心情相当舒畅,时不时兴致勃勃地高呼几声。悠转了一阵后,雪橇驶上一个硕大的冰湖。湖面平滑如镜,那光洁圆润的冰层便有如玉石一般。路经一个湖上的窟窿,柳夕忽然喊停。
“奥塔莉,下去洗干净!”柳夕命令道。
“是,妈妈!”
奥塔莉钻入窟窿,潜到冰层以下,像一条鱼儿般在冰水中游来游去。接着她干脆让身体自由悬浮,长发散开得好像水草一样;她用手指搔了一会头皮,顺便把内衣裤也脱下来搓洗一番,完全贯彻“洗干净”的精神。
“波啦波啦波啦波啦……”见奥塔莉很久没浮上来,汉子焦急地说道。
“她不会淹死的啦,你放心好了。”柳夕懒洋洋地说道。
洗完澡的奥塔莉容光焕发地回到雪橇上,身上的水珠也随着体温骤升而被烘干。她挤到柳夕身边,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我现在干净得像一只毛绒布偶,请把我抱在怀里”一样,而柳夕也很乐意接收这个人型暖炉。
雪橇继续前进,直到狗群们突然间停下来吠叫不止。
“波啦波啦!!”汉子喊道。
“发现白熊!!”奥塔莉即时翻译。
“在哪?!”柳夕举目眺望,好不容易才看到远处那几个晃动的小点。
“你给我告诉他!”柳夕威风凛凛地说道。“狗力全开,向目标前行!”
“波啦波啦!!”奥塔莉立刻毫不含糊地传达。
于是雪橇犹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白熊们也朝着这边狂奔了过来。双方即将短兵相接!!
“奥塔莉,你别插手!”柳夕说着启动动力手套,抽起那把巨剑,利索地跳下雪橇。她双手握着剑柄,飞鸿踏雪般疾步冲刺,神情亢奋得好像要上战场一样。她打算第一剑就把最前面的那只白熊拦腰劈成两半,并把这招命名为“秘奥义·一刀两断斩”。奇Qisuu。сom书是的,她的剑锋挟着劲风挥出去了!
一声闷响后,被击中的白熊完好无损地飞扑倒地。
“欸?!”柳夕的嘴角一阵抽搐。
眼看就要被包围,她无暇思索,赶紧投入到热火朝天的打熊运动——要知道,被这些憨态可掬的家伙甩中即使一掌也是无可挽回的。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手中的武器居然钝得像一根铁棍一样。
“呸,我以为是什么神兵利器!!”柳夕嚷道。“原来是这种破铜烂铁,早知道就不逞英雄了!”
“需要帮忙吗,妈妈?”奥塔莉关怀道。
“不用了!!”
柳夕抓狂地挥舞巨剑,剑刃的长度令她占到了不少便宜。她毫无章法地乱砍一通,不管熊爪熊腹熊脑袋,反正打到哪里是哪里。虽然不如想象中刀切萝卜那样痛快,但白熊们仍然被她的怪力抽得惨叫连连,就好像被老师打屁股的一群小孩般四处乱窜——刃不见血可每一下都是伤筋动骨的。她越战越勇猛,简直如入无人之境;鏖战一阵后,白熊们在恐惧的驱使下纷纷掉头就跑。
“给我回来!我要把你们抽得找不着北!!”柳夕提着巨剑在后面追。白熊们跑路的速度非常快,她没法追得上,不过可爱的狗群拉着雪橇赶过来了。她漂亮地翻身上车,举起手臂以一副领袖气派指向前方。
“冲!冲冲冲冲冲!!”
一场声势浩大的追逐战宣告上演,白熊们不断在雪地上刷新杂乱的爪印,而雪橇的轨迹紧随其后。最终,白熊们被赶入雪山下的一个洞穴内,雪橇则在洞外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它们的老巢么。”柳夕说道。“好,进去赶尽杀绝!”
奥塔莉跟着柳夕走着,眼尖的她很快发现了异常状况。
“妈妈,那里有监控器。”奥塔莉用手指着洞壁。
“——传说中的极地恶魔也会用现代产品?”柳夕嗤笑一声。
突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洞里回荡着。“你们是什么人?”
“伸张正义的人!”柳夕昂然说道。“我现在宣布,你的末日到了!”
“哈哈哈哈……”那个声音狂笑着说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能控制的可不只白熊而已!既然敢踏入我的地方,你们就给我互相残杀吧!”
柳夕突然间觉得有一股热血往头脑上涌,全身充满冲劲、似乎不发泄出来就会爆炸一般;她的思想陷入麻痹状态,手中的巨剑犹如脱缰野马般向奥塔莉劈了过去。奥塔莉见势不妙赶紧闪开,而柳夕却把她当成了仇敌般紧迫跟随,无情地对她挥出一剑又一剑。奥塔莉冲出洞外,柳夕继续追杀她——是的,如此丧心病狂地追杀一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儿,简直有如一出凄婉卓绝的人间悲剧。
“妈妈,停止!!”奥塔莉一边躲避一边大喊。
——但柳夕就像上足了发条的傀儡般收不了手。
“波啦波啦波啦波啦……”受惊的汉子躲在一边观望。
语言制止无效,奥塔莉抓准时机握住剑身,腰部一沉猛地将柳夕撑到半空中,好像举锤夯地般稳健。剑柄猝然脱手,柳夕一屁股摔下去,随即又凶横地扑向她女儿;奥塔莉扔掉巨剑,也向她妈妈扑了过去——于是,母女俩搂在一起,倒在雪地上滚滚滚滚滚得天昏地暗。
“妈妈,你该清醒了!!”奥塔莉边滚边说道。
——但柳夕就像风滚草一样只顾滚着不肯开口。
情急之下,奥塔莉索性吻住柳夕,继续疯狂地滚着——此时她们已经滚了有两百米远。她们用彼此的身躯结合成一个人肉风火轮,把雪原当成地毯般畅快淋漓地边打滚边接吻,浪漫得匪夷所思。天地是如此辽阔,在这大千世界里滚动着的渺小生灵啊,放纵地迸发出岩浆般的热情吧!
“波啦波啦?!”汉子在想着这两人该不会就这么滚回村子里吧。
足足滚了五百米后,母女俩的滚滚乐游戏以柳夕昏厥过去为结果告终。奥塔莉慌忙地用手轻拍柳夕的脸,并大声地呼唤她;过了一会后,她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啊,我怎么了?”柳夕迷糊地说道。
“妈妈,你刚才失控了!”奥塔莉说道。“根据我分析,你的脑波可能受到了影响。也许有人在那个山洞内进行精神控制方面的研究——这属于学术界的禁忌领域。”
“哼,打击罪恶就是我的工作!!”柳夕刷地站起来。
“但你要是回去的话又会被诱导。”奥塔莉说道。“交给我吧,妈妈!我是机械人,他的设备对我无效。”
“不行!”柳夕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可不想每次都要靠你帮忙,这样很伤我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