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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那里往下望,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天罡门的院子哦!”林月儿说道。“我经常爬到树上,看着阿正和阿俊在院子里勤奋地练武……我最喜欢看到他们认真、投入的样子啦。呀,我怎么说了出来!”
林月儿的脸颊浮起红晕,洋溢着娇羞而动人的少女情怀,而柳夕一家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所以你喜欢的是阿正还是阿俊?”柳夕单刀直入地问道。
“呀,这便叫我如何说得出口!”林月儿继续扭扭捏捏。
“那你觉得他们怎样?”柳夕不耐烦地说道。“我说,总有一个你比较喜欢的吧?”
“阿正为人诚恳,阿俊为人风趣,两人各有各的好。”林月儿自言自语。“怎么说呢,我不知道……”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柳夕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必须做出选择,不然迟早会伤害到他们!”
说这话的时候,白葵和奥塔莉一起盯着她。
“看我干嘛,我是在教训别人耶!”柳夕心虚地回避她们的眼神。
“那你说我选择谁好呢?”林月儿急切地说道。“你认识他们,便为我指点迷津吧!”
“阿正。”柳夕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对你非常痴情,而且他现在正给你写情书。”
“呀,你怎么知道?!”林月儿发出惊呼。“难怪我寻他不见,原来是……”
林月儿的脸颊又浮起红晕,再次洋溢着娇羞而动人的少女情怀。
“——月儿姑娘!!”
忽然一阵酸不溜秋的呼叫声传来,原来是何正那家伙赶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阿正哥!”林月儿霎时喜上眉梢,连声音都在颤抖。
虽然激情四射,但这两人并没有拥抱在一起——大概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这句古训吧。这对未成年情侣面对面地眉目传情,胸中仿佛藏有千言万语。互望良久,何正终于掏出了那封情书。
“月儿姑娘,这是我滚烫的心!”何正将情书递给林月儿。
“呀,阿正哥!”林月儿羞红了脸。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柳夕僵硬地说道。
于是她们一家人往山下走去,而何正和林月儿则跑进树林深处卿卿我我去了。
“老实说,我真想揍那两人一顿。”柳夕吐出真言。“还有那帮家伙……”
对于白葵来说,那些古装爱好者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都是傻子!”白葵下结论。
午休时间差不多了,何正满面春风地回到院子里,他那笑容凝固得就好像脸颊的肌肉永久性僵化了一样。柳夕心里嘀咕着“这家伙该不会上了三垒吧”,但以那两人的保守作风来说似乎又不太可能。不管怎么说,柳夕还是迎了上去,毕竟自己勉强算是这个傻子的参谋——这是身为联合国警察的工作。
“八师妹,大恩大德无以回报!”何正感激涕零地说道。“月儿姑娘说你使她下定了决心。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幸福美满之日不久矣!你便是我们的红娘!”
“不敢当不敢当……”柳夕摆摆手。“话说回来,你不是说过两派的人不能来往嘛?那是门规吧?”
“是的。”何正的脸色变得黯淡。“师傅定不允许我与月儿姑娘交往,更遑论婚嫁之事!”
“那你就离开这里嘛!”柳夕说道。“带月儿姑娘回家吧,你爸爸妈妈肯定会很高兴的。”
“不,我岂能背叛门派、背叛师傅!万万做不到!”何正肃然说道。
“那你不会跟他沟通一下、让他通融一点?”柳夕铁青着脸说道。“为了月儿姑娘,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何正沉思不语。
柳夕看着这个脑袋一根筋的家伙,心里很想抄把铁锤给他开开窍。
“不付出行动就不是男人!”白葵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时,其他师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都握着长剑。他们各自找个角落单对单地练剑,招式有模有样,不过动作慢得像是在打太极。对于这样的独门武功,柳夕连一点学的兴致都没有。
“你们三个过来取剑!”王一之现身了。
“我不想学剑法,我想学琴棋书画行不行?”柳夕问道。
“……”王一之被呛得嘴角一阵抽搐。
“师傅!”何正猛然说道。“弟子何正,有一件罪该万死之事须向师傅禀报!”
“你说吧。”王一之神闲气定地说道。
“我已和无情门弟子林月儿私定终身,乞求师傅成全我们!”何正作势下跪。
“——什么?!”
这声大吼不是王一之喊出来的,而是潇洒倜傥的五师兄。听到自己不幸落败的消息,他登时变得面目狰狞。
“何正,你可记得本派门规?!”王一之厉声说道。“大胆狂徒,我先赏你三十鞭子!”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皮带,劈里啪啦地抽打副区长何斜的儿子——柳夕很想以故意伤人罪逮捕他。问题是何正却默默地承受着,完全代入了一场周瑜打黄盖的好戏,而且观众们都看得津津有味。
抽完之后,王一之心满意足地收起皮带,而何正的神情仍然坚毅而倔强。
“师傅,弟子再次乞求您成全我们!”何正诚恳地说道。
“你果真如此痴情?”王一之哼了一声。“要我同意,除非你能战胜三位师兄!”
“啊?”何正愣住了。
“我第一个上!”五师兄脱口而出,这令何正倒抽了一口冷气。
“好,你们便来对决!”王一之立即拍板决定,这令何正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看到他六神无主的样子,谁都明白这个可怜的家伙输定了。何正下意识地转过脸,用一种渴望得到救生圈的溺水者眼神望着柳夕,而柳夕也只能竖起大拇指为他打气并用眼神告诉他“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加油!”柳夕平静地说道。
“加油喔!”白葵笑眯眯地说道。
“加油。”奥塔莉随口说道。
有三位师妹在旁鼓舞,何正终于振作精神,斗志燃烧地怒视五师兄。大师兄抛给他一柄长剑,他抽出剑锋、扔掉剑鞘,威风凛凛地摆了个姿势,接着便端着长剑向五师兄冲了过去。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披荆斩棘!暴风骤雨!大刀阔斧!力挽狂澜!斩草除根!破釜沉舟!……”
何正一边念着招式名一边发狂地挥剑,看起来一副玩命的样子;面对他豁出十成功力的攻势,五师兄却是游刃有余地见招拆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当柳夕摇头默念“输定了”的时候,何正的剑被挑到半空中,另一把剑的尖端赫然指向他的胸口。连一点悬念都没有,何正在三分钟内就败北了。
“武艺不精,还胆敢追求月儿姑娘!”五师兄鄙夷地说道。
“胜负已定!”王一之准备拍屁股闪人。
“月儿姑娘,我对不起你!”何正悲痛莫名地捡起长剑便要寻短见。
“喂喂喂!”柳夕着急了。
因为离他差不多有五米远,想阻止他也来不及了,柳夕索性继续观望。何正把剑锋搁在脖子上,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而所有人都在安静地注视他。骑虎难下地僵持了一会后,他颓然地松手弃剑,血溅三尺的精彩镜头最终没有上演。柳夕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这次会以送尸回家的方式结束任务——那样的话她铁定会被老卢骂个半死,而特殊机动科也许会被痛失爱子的副区长干掉也说不定。
“月儿姑娘,我对不起你……”何正低声哽咽着。
柳夕懒得跟他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她只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别哭啦,我一定会帮你追到月儿姑娘的!”
Act。35 牵线
在飞龙山天罡门的院子里,没有通过爱情考验的何正黯然神伤,柳夕出于任务需要而过去安慰他——当然,其实她心里更想往他屁股上踹一脚。将这个离家出走的妄想症小孩带回去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好比说既要把蛋黄完整地取出来又不能打破鸡蛋壳一样。
“你还有办法吗?”何正把柳夕当成救命稻草。“可是……若想打败师兄,绝非一日之功!”
“谁说一定要打败他?”柳夕皱着眉头说道。“——耳朵凑过来。”
柳夕附在何正耳边说了什么,他把眼睛瞪得有如铜铃般大。接着,他便冲到了王一之面前。
“师傅!”何正凛然说道。“弟子有负师傅的教诲,坏了门规,且剑法如此不堪,对不住师傅的苦心栽培!弟子惟有向师傅再次交纳本学期的学费,以此谢罪!”
“哦?”王一之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于是王一之掏出手机,何正往他的银行账户转入3万联币。
“还望师傅成全我和月儿姑娘!”何正诚恳地说道。
“哼,即便我同意,无情门的婆娘也不会让你如愿!”王一之拂袖而去。
“师……师傅……”五师兄被呛得无话可说。
“八师妹,实在感谢你的妙计!”何正给柳夕作揖。“如此一来,八字便有了一撇。”
“剩下的障碍就是无情门的掌门人吧?”柳夕说道。“那是个什么家伙?你说来听听。”
“无情门掌门人是赵落霞,她武功高强,只有师傅方可匹敌!”何正神色凝重地说道。“她与师傅争斗数十载仍未分出胜负,便在这飞龙山各自创立门派,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脚;两派的弟子也时有交锋,我正是因此结识了月儿姑娘。月儿姑娘……”
“行了行了。”柳夕不耐烦地打断他。“不用废话了,还是去练你的剑吧!”
“那有劳你了。”何正颔首离去。
“你竟然教他贿赂呀,舞。”白葵笑着说道。
“对症下药而已。”柳夕耸耸肩。“现在情报不足,我们到山上侦察好了。”
她们信步走出院子,准备登上石阶走上山崖。忽然间,柳夕想到了什么。
“差点忘了一个可疑的家伙!跟我来!”
柳夕带着两个如影随形的部下来到飞龙山道具店,年轻人正趴在柜台上打盹。
“喂,醒醒!”柳夕猛推他。
“唷,买东西吗?”年轻人睡眼惺忪地问道。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柳夕冷若冰霜地说道。“这山里的人用的一切必需品和食品都是你供应的吧?在这种地方开店,你的主顾就只有那些人。现在告诉我,你和那两个所谓的掌门人是什么关系?”
“关你什么事。”年轻人的态度很不友好。
“奥塔莉!”“是,妈妈!”
“让他学会合作。”柳夕阴沉地说道。
年轻人还在不明所以,奥塔莉的眼睛射出蓝色的激光,瞬间往柜台上烧出两个大洞。他吓得翻身跌下椅子,奥塔莉的激光又向他胯间射去;虽然刻意保持了距离偏差,但他仍然狼狈地尿了裤子。
“别别!我说、我全说了!”年轻人恐慌地说道。“——那两个掌门人就是我老爸老妈!”
“……他们不是仇人嘛?”柳夕铁青着脸说道。
“那都是用来骗弟子的啦!”年轻人说道。“练武功干吗?只说‘强身健体’的话鬼才会来学!所以我老爸老妈设计出门派对立的理念,恩怨情仇的江湖感觉一下子就产生了,那帮傻子也深信不疑呢!”
“最倒霉的是我和江湖儿女们扯上关系了。”柳夕叹了一口气。
“妈妈,要做掉他吗?”奥塔莉问道。
“哇!!”年轻人连滚带爬地溜到店后。
“我们走吧!”柳夕不屑地说道。
“——去揭穿他们的阴谋么?”白葵问道。
“揭穿干嘛。”柳夕说道。“人家生活在自己的梦幻里,只要他觉得快乐就行了。”
柳夕胸有成竹地回到院子里,何正赶紧凑了过来。
“你是副区长的儿子,零花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