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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道出的气话,平时一定这样想过,想报复自己。一定得压住她的这种想法,不能叫她胡作非为。栗致炟就运足气力,非常严厉地正告她,如果她敢去告自己,就是这个市长不当了,拼上老命也得将她整治得服服帖帖。
栗致炟的话说到这程度,一时间惊得罗虹一阵冷汗。她注视着丈夫恼羞成怒得有点变态的铁青面庞,发现他那深深的眼窝里放出两道凶狠的光来,她从没有见过丈夫的脸这么难看过,眼光这么凶残过。她倒抽一口凉气,想,对待这个负心的丈夫,自己是进,是退,是和,是离……
还没待罗虹从复杂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栗致炟又说话了,他的声音不高,但是一字一顿,声音非常饱满坚实,口气又特别郑重,完全是一种警告性的“最后通牒”,更挟持着强硬的威胁:
“你听着,罗虹,你要是活够了,你就去胡来!你要是想明白了,就老实住。只有最大的笨蛋,才想得出告自己丈夫的馊主意,真傻啊!”
栗致炟边整理着衣服,边说出这一番警句,而后他拉开客厅的门,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去,只听见“咣当”一声十分响亮的撞击声,待罗虹抬头看去,屋里已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呆坐在长长的真皮沙发上。
第121节:大师预卜(1)
三十八大师预卜
直到现在,陆霖尚不知晓妹妹陆雯与栗市长的情人关系。这也许正是隐私所显示的概念,真正的隐私是不会让第三者发现并知道的,即使是自己最亲最近的人。当然,陆霖也不知道栗市长与夫人罗虹的感情已冷却到了“冰冻”的境地。当罗虹找到陆霖,托他请在龙城小区居住的易大师为自己测算一番心事时,陆霖不解地问她,你一个荣华富贵的市长夫人,还有什么心事好测算的。在陆霖的眼中,市长夫人天天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物质钞票、精神生活,任其享用的富贵生活,更不用像平民百姓天天忧虑工资发放问题,儿女就学就业问题,老人治病住院问题,住宅房屋失修问题,冬夏取暖用冷问题。
罗虹并不正面回答陆老板的问话,只是对他说,她想请易大师推测推测,老家有点难事。又对陆霖说,每一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呢,一家不知道一家的难呢。
陆霖也就不再多问,去找易大师求办这事。易大师刚从海外飞回来,也许多天不在汴阳市了,求见的人自然积压了好多,要按规矩排队接访,恐怕得等上十天半月也难得一见。易大师与人推算交谈,不像街头小巷那类摆摊设点之辈,打着周易的旗帜,实质根本没把《易经》读懂或者根本就不懂《易经》。他们这类雕虫小技之辈,以为那深奥的《易经》只是用来为人占卦算命的课本,这种浅陋又狭隘的认识,真是对博大精深又奥秘浩瀚的传统瑰宝极大的误会与亵渎。这号人打着《易经》的牌子,为各色求知问命的人卜测占卦,又往往预测不出真正的命运轨迹,实则又是在践踏神圣莫测的《易经》。这样的做法,又误导一些不知《易经》不学《易经》不懂《易经》的人以为,《易经》也就是那么回事,是摆摊设点的小人物就能摆弄的。这种结果又是多么可笑和滑稽啊!自易大师出现在钟南省城,《易经》的价值和影响于早先就发生了深刻变化,那是对接触过大师的这个层面的人物。他们方知道《易经》实则是一部伟大的哲学著作,也是一种科学。遵照这种科学去推论预卜尚未发生的事情,是一种科学论证加科学判断的科学手段,它的结果往往是正确的。易大师的真才实学,赢得了人们的信任,同时也产生了良好的信誉,这样一来,求见拜访的人就与日俱增,弄得大师已有点招架不住了。不过,对陆霖老板托办的事,易大师还是很看面子的,他破例决定,优先接受罗虹的求访。
自大年初六那天与丈夫栗致炟闹僵,罗虹就像断线的风筝,有点六神无主,特别是听到丈夫那恶狠狠的毫无情义的杀气腾腾的言词,更是弄得她惶惶不可终日,过着备受煎熬的苦难时光。这时候,她突然想到易大师。最近,她经常听到来自不同的人关于易大师的神奇传说,自己的前路遇上不知所措的时候,何不求求易大师,请他拿个主意呢?
罗虹在陆霖引导下,走进易大师的住宅,这时候,易大师正在客厅向两个前来拜访的年轻人讲解什么,他一边让陆霖与罗虹坐在客厅一侧的沙发上,一边对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说,这事就讲到这,还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你们可以——他的话还没说完,下边的意思大概是可以走了。他们走了以后,易大师才好和陆霖带来的客人对话。那俩年轻人却不想马上离去,许是他们咨询的话题还没说透,就打断大师的话,问他们说的那两个人是否必须分开,不能再在一起共事了?看来这两个年轻人是代人问事,他们可能对易大师刚才的预测还不大明白。易大师就跟他俩打了个比喻,说:
第122节:大师预卜(2)
“人们的共同合作,也如家庭夫妻关系一样,两人的个性能够互补为上,而不是说强都强,说弱都弱。两个都很刚烈的人合作,必将导致分裂闹崩;两个都很柔弱的人合作,事业必将繁荣发达不起。也像一对夫妻,男子当以阳刚为上,女子则应以阴柔为佳。各有各自的特质,反之,则为阴阳倒错,有悖阴阳有别之理,这样的组合不仅达不到优化的互补效果,反而会抵消原本的效能,不利于稳固实力、发展壮大。好了。”这时候易大师已从沙发边站起来,做出欲送客人的姿态,“你们要想往深处询问,只能叫他们当事人直接过来,有些事,不见人也不好讲的。不过,这个月不行了,从现在到月底已没一点空闲,下个月我要外出,待两个月后回来再说。”
两个年轻人随着易大师往门前走的脚步在节节退出,直至走至门口,年轻人随着易大师口中道出的“再见”,也说出“再见”两字。易大师看着年轻人走出去,就将屋门关上,回到沙发里侧的大写字台边,坐在高靠背转椅上,又示意陆霖带客人坐在他的对面,写字台另一侧的皮椅上。就开始问罗虹,想询问什么问题。陆霖没等罗虹说话,就站起身来,对易大师说,他还有事要去办,具体说什么,罗虹说了,他就不必在场了。说过这话之后,陆霖就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罗虹与易大师。
罗虹将头扭动了个一百八十度,两眼扫描一下偌大的客厅,这里静悄悄的,没有另外的人,也没有一点杂音,即使这样,她还是有点吞吞吐吐地说,她想测测自己的姻缘,顺便看看近几年的运气凶吉。易大师说了句“明白了”,接下来就问她的生辰时日,又问了她丈夫的生辰,之后,就进入他的一套掐算程序,又用笔在铺就的白纸上画来写去,不大会儿,他将几个写出的方案让罗虹看,罗虹点了其中一个,接下来,易大师又是一番极为投入的算计,在纸上写了画,画了写,而后就翻动放在桌面一侧的一本足有十公分厚的大书,找到了那一页,他对着其中的一段文字读道:
四十三四命运低,凡事不利多闲气。
事事不遂心烦恼,吉少凶多不称意。
读过这四句话后,易大师告诉罗虹,这里说的年龄是中国传统中的虚岁,比当今人们习惯讲的年龄要多一岁。罗虹的生年是一九五七年,四十三四岁时就是一九九九年和二○○○年。接下来,易大师又把这两年的另外四句话读了出来:
勾绞凶煞在命宫,拨乱夫妻性不同。
此煞若不早解破,夫妇将来各西东。
接下来,易大师又是算计一番,就翻到那本大书的又一页,看着里面的内容读道:
四十五六凶星缠,灾祸临身禄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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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解离在命存,阴阳不和岂由人。
房中必然生怨恨,夫妇只怕不同心。
读过这八句话后,易大师解释说,看来这是罗虹人生里运气走下坡路的时候,一年不如一年了。他接下去又是一番认真的算计,算计过后,易大师的面色有点吃惊,接着他又十分投入地再算计一番,这次出来的数字,与上次完全一样,他看着这个数字,有点难以启齿。坐在对面的罗虹大概已看出点奥秘,她鼓起勇气地说:
“易大师,有什么说啦,知道了总比不知道好吧,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吧。”
“也是。怕只是怕有那人接受不了。”易大师已准备实话实说了,他还是想缓一缓,好让听话的人做好心理准备,不至于听到不好的结果当场失态或是晕厥过去。过去他遇见过这事。
“我早想通了,易大师,是祸躲不了!知道了也好有个准备。”女人到这时候,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底牌到底是啥,尽管那牌十分不好,你要是不叫她知道,心里会更难受更遭折磨的。
易大师听到罗虹这话,也就不客气了,他将翻到的那页文字读了出来:
四十七八灾难临,夫妇互克险象生。
先天主定寿不长,荒郊喋血奔黄泉。
这时候,刚才还是话声朗朗的罗虹突然一屁股从皮椅上秃噜下来,整个身躯瘫软得连坐都坐不住了,她眼看就要倒在硬硬的石材地板上。易大师赶紧站起来,从写字台这边转过去,将罗虹扶持到沙发跟前,让她半坐半躺地倚在那里,又马上为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取出几片药。这种药是专治由于心悸而晕厥的,易大师经常遇到这样的经不住恶讯袭击的女人,也就专门备了这种药,以供急用。他让罗虹吃下药片,又安慰她几句,告诉她,这种厄运并非没有破的途径,只要遵照他指点的办法去做,就能叫来临的厄运灾难从身边溜走,结果只是有惊无险。只要躲过这一关,后边日子就好过了。
第123节:大师预卜(3)
罗虹吃了那药,又听易大师这么一说,刚才已到冰点的心,这阵儿就渐渐缓和下来,慢慢地恢复正常了。罗虹直了直腰,把身子坐直了,很是关切地问易大师,有什么法子能破这灾难。
易大师没有马上答话,他两眼打量着天花板,又将目光对视着挂在迎门的那方木制的八卦图,端详一番,若有所思地说:
“破这血光之灾,倘若说有,可谓有,倘若说无,可谓无。”
罗虹焦急地问,这话怎么解释?
易大师答道,所谓有的办法,并不好行,所以又谓之无有办法。
罗虹问,是什么办法,怎么不好行?
易大师说,你与你丈夫离异,血光之灾就随之消去了,这办法能行得通吗?
罗虹说,只要能把灾难消了,就是离婚,也愿意,等这灾难消罢了,还能复婚吗?
易大师说,待血光之灾完全消失之后,两个人即使复婚,也没有事了,厄运也就是在这个时段。
罗虹心中有底了,她准备照易大师指的路走。临别,她把准备好的一万元现钞从提包里掏出来,放到易大师的写字台上,说,这是付给大师的辛苦钱,可别嫌少,也是自己一片心意,能从大师这里得到预卜的命运,也是幸事,回头再好好感谢感谢大师。
易大师注视着态度诚恳的罗虹,却执意不收她的一万元现钞,只是说,陆老板介绍的客人,不能收费的。况且,他这里并不缺钱,他的钱根本花不完。易大师说着客套话,硬是把那沓钞票又塞进罗虹的提包里,又客气地推着她往外走。罗虹实在拗不过易大师,也是易大师的态度太坚决了,她只好挎着提包,步出易大师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