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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拳影翻飞,颇为好看。但秦霜自己心知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只有招式,寒冰真气却跟不上。若是太过用力了,反而会适得其反,让心里的火气消融了寒冰真气。
到了最后一式“傲雪凌霜”,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强弩之末了。这需要聚集所有寒冰真气,孤注一掷向前击的杀招,是最容易失败的。心里紧张,结果一招打出去,手上勉强还好,却没注意到别的地方,竟然弄得自己下盘不稳,差点也要一起跌出去了。
就在这时,背后伸来一只有力的手,按在自己肩膀上,总算把自己定住了。
雄霸的声音响在很近的地方:“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么?”
秦霜忙摆出“傲雪凌霜”的起手式,嗫嚅道:“请师父指点。”
雄霸一时之间没有回答,但秦霜知道他还在身后,感觉得到自己头顶的发丝被他的气息吹起,而颈后的肌肉也因为巨大的压迫感而颤动。
然后就感觉到一样东西沿着左边的小腿向上,往外使力,迫得自己的左脚不断挪向左边,最后点在了自己的膝盖内侧,道:“腿分开。”
那是雄霸的足尖。
那种可怕的酥麻的感觉让秦霜差点没摔出去。
不过就是马步扎得不到位,导致了重心不稳,师父你可以直接用语言表达么?我,我,我下半身很怕痒的啊!
幸好雄霸也就是点到即止。等到秦霜的腿分开到了满意的程度,就收回了足尖。
但是过了约三刻钟,秦霜开始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又碰到了一个问题。
雄霸还在自己的身后,还是很近的位置,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没有说“可以了”,也没有说“再来一次”,所以……到底我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腰间开始发软,大腿内侧的肌肉也在打战。
但是还必须坚持着。因为雄霸还站在自己身后。
所以其实他是随时准备着,看到自己姿势不标准了就马上用足尖指点?
方才只是点在小腿上,就已经吃不消了。若是要点在大腿内侧,那就太可怕了。
又坚持了会,背上都渗出了冷汗,终于忍不住弱弱地:“师父……?”
“嗯?”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应该是雄霸低了头听自己说话。
于是鼓起勇气,实话实说:“师父,徒儿……徒儿不行了……”
看不到雄霸的脸,但声音听着带着一丝玩味:“哦?好像还没有很久,霜儿怎么就不行了?”
秦霜双腿打晃,简直欲哭无泪,想想昨天没当场答应他不学冰心诀,终究是得罪了这位腹黑还记仇的师父,只能用了可怜的语气:“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的腿,很酸很酸。”
雄霸伸手拨开秦霜的马尾辫,看着他发潮的后颈道:“为师只是站在霜儿身后,本没有让霜儿一直蹲着马步的意思,不知霜儿究竟在紧张什么,竟出了一身的汗?”
秦霜:“……”
腹黑的人就是,他黑了你,阴了你,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与他无关,他从来很高尚。
秦霜咬牙道:“谢,谢谢师父。”才终于能够把酸麻不堪的腿收回来,忍着马上坐到地上去的冲动,站稳了,转身,退到下对上的恭敬距离,垂手而立道:“师父……”
雄霸“嗯”了一声,给出了最后的测试评语:“没进步。”
秦霜:“……”
一闪眼,雄霸又已经坐回了龙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突然道:“霜儿会泡茶么?”
秦霜想,既然是雄霸特意问的,那应该就不是自己平日里的放茶叶和倒开水两项工序,于是答道:“徒儿不会。”
雄霸道:“去找文丑丑学。”
秦霜低头,应了声“是”。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介绍日本茶道的节目,整个过程极为繁琐复杂,耗时又长,需要很强的耐心。那目的都已经不在喝茶,而是将泡茶本身也当做了一样活动的艺术品。这么一想,突然明白过来,雄霸应该是让自己借泡茶修身养性,促进天霜拳的意思。
确实,自己总是心浮气躁的,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于是正色答道:“徒儿一定好好学习,修身养性,练好寒冰真气。”
雄霸看了秦霜一眼,提起空空的茶壶晃了晃,唇角一勾道:“没那么复杂。只是为师渴了,想让霜儿去泡茶罢了。”说着把茶壶往秦霜怀里一掷,“霜儿下楼去烧壶滚水来,再放点茶叶就好。”
秦霜:“……”
师父……这样的泡茶谁不会啊?你又何必特意问我……而且又说要跟着文丑丑学……所以其实你就是误导我,然后有意看我很窘的样子,是吧,是吧,是吧?
所以秦霜事后回忆,之前的对话都记得不分明了,只有最后自己得出的结论最为清晰,那就是:以后无论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了雄霸……
46、有没有那么一首歌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寒假。
前两年一样是在天下会过的年,当时不是很忙,且注意力都在“找呀找呀找风云”上,倒不曾觉得清闲的日子如此美好。今年则不同;自九月乐山大佛一日游到十二月雄霸出关,经历了好几个大场面,事情多得目不暇接,每每从中周旋都绞尽脑汁,好不容易等到风云拜师入会,又终日担心他们徘徊在残废的边缘,可自己偏偏帮不上忙;觉得为此头发都掉了不少。
终于到了临近过年的时候,天下会全体放假;数千弟子中有五百人轮到下山与家人团聚,欢天喜地地去了。其余的虽在山上,说起今年终于下了雪,憧憬着“瑞雪兆丰年”的景象,倒也其乐融融。
最最重要的当然是,风云二人也得以暂时不用去训练,平平安安地待在风阁、云阁,享受一下正常青少年的生活。
对秦霜而言,这是个难得的无忧无虑的时光,简直幸福得都要哼起歌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发现了,原来在这个架空的武侠世界,竟是没有烟花爆竹的。
那日突然想到山上冷清,正可以带着孔慈和风云去放鞭炮,又热闹又喜庆,便兴冲冲地去找了文丑丑,但文丑丑却是偏过头,睁大了眼睛问:“什么叫爆竹?”
秦霜一愣,想到可能是名称不一样,于是就含混地形容了一下:“就是里面放了火药,外面有引线的,点了火就会炸开的东西。”
文丑丑保持着偏过头的姿势:“那什么叫火药?”
秦霜感到奇怪,便指着天下会的大片建筑道:“喏,你看,这些楼宇都建在山岩上,那不是要将山岩弄平才行么?小慈的湖心小筑边上不还挖深了环水么?火药,就是你们用来炸开岩石,威力很大的那东西。”
文丑丑这回不问了,还是偏着头,眨了眨眼角上挑的眼睛。
秦霜:“……”
秦霜:“好吧,那你们是怎么弄的呢?”
文丑丑回忆道:“自然是成百上千的工匠开焀出来的呀。当时从天山顶峰吊人下去挖悬崖峭壁,还吓死了几个人呢……”
秦霜:“……所以完全是人工的?不对啊,那风阁、云阁不是在短短三四月之内就建好了?我记得那里本来还是山峰,三四月造两座楼宇已经比较紧张了,哪里还有时间去推平山峰?”
文丑丑道:“那是因为那天帮主心情不错,就随手帮了些忙。”
秦霜:“……”
师父,那是山峰啊……你的“随手”是要有多逆天?
文丑丑察言观色,笑眯眯道:“也没有霜少爷想的那么夸张啦……峰上岩体也有主次之分,若是一些承重的关键处被破坏了,自然就会倾崩。帮主也是问明工匠那些关键的地方,然后将岩体打得松了,故而工匠开焀起来也就事半功倍了。”
秦霜点点头,又问道:“那别人在山上建屋也是只凭人力么?”
文丑丑道:“想来八九不离十的。据丑丑所知,十年以来,在山上动土建屋的也只有天下会。一些帮派倒是想,不过既没人力也没武力,终究没能成行。丑丑不知霜少爷从哪本书上看来的叫‘火药’的东西,但丑丑可以保证,既然天下会没有,放眼天下也难再找到了。”
于是秦霜明白了,这个世界竟是没有火药的。
一想,却也合情合理,这是一个武力为尊的世界,所有的精英都去投身刀光剑影了,光阴与智慧都没有用在发明创造上。况且,内功一物,是人对于自身潜力开发的成果,凭借内功就已经可以改变外界,便也不会想到再去借助别的什么工具了。
回忆前两年的春节,确实没听到什么“噼里啪啦”的声音,难怪孔慈总是抱怨年过得冷清了。
那么,爆竹是不可能做给她的了,幸而自己早年给她画的“大侠客”还能讨她喜欢。
那日阳光温暖,照得山上的皑皑白雪熠熠生辉,让人心情都愉悦了。秦霜便叫上风云二人一起去湖心小筑,陪着孔慈下“大侠客”。
孔慈欢喜得直拍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秦霜画的棋图取出摊平了,说明了规则,于是四人便对弈起来。
聂风素来待人温和,有意不与孔慈争先,自己远远地落在最后;难得的是,步惊云虽然面无表情,还是耐着性子,中规中矩地下着。
但是半个时辰后,秦霜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你们每次让人唱歌,被点名的人总是我……你们三个人不也可以唱么?”
步惊云神色丝毫不动:“……”
秦霜:“好吧……你们两个人……”
聂风垂下了长长的睫毛:“风会唱的歌其实很少,仿佛有一首小曲,是小时候我娘哼了哄我睡的,只是现在早就记不清了……”
秦霜:“呃,风师弟,既然记不清,还是不要去想了,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孔慈则是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委屈地:“霜哥哥一直在忙,好久好久都没有陪过小慈了,小慈真的很怀念霜哥哥唱的歌啊……”
秦霜:“呃,我懂了……那还是我唱吧……”
于是接连不断地唱,连《虫儿飞》都唱了十几遍,听得孔慈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秦霜转眼去看风云二人,聂风长发流泻,眉目清朗,是如玉一般的少年,而步惊云又是鼻梁英挺,气质不凡,沉默的时候如同一幅画。这二人本来都是电影中的角色,幻想中的人物,此刻却这么真实地坐在自己面前,侧脸映着阳光,听着自己唱歌,目光温和而幽远。
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笑道:“之前一直在说风云,今天正好风云都在此,不妨再唱一首关于风云的歌吧。”
孔慈立刻拍手叫好,聂风含笑点头,就连步惊云都动了动眉毛,看来还是好奇的。
秦霜清清嗓子,开口唱起来:“云上舞、风里刀,难道够天高?门外雪,各自扫,难道会更好?云追逐风也好,地追逐天也好,忘掉你,忘掉我,没有低怎么会有高?平地一声惹风云,谁是结局谁是因?独来独回渡余生,宁愿有聚有别有人恨。没有风碰着云,谁又知风声近?爱若来自怨恨,要恨也得讲缘份……”
这一首正是电影《风云雄霸天下》的主题曲,就是为了风云二人量身定做的。今日却是由自己唱给真正的风云听,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歌声时而高亢,高亢时有力,又时而低沉,低沉时沙哑。秦霜唱了一段,笑道:“我也没唱好……其实这歌本不是一个人唱,是要配合着唱才好的。”
说到这突然想到:“要不你们一起来学着试试?”
孔慈一副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