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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激动地跑到门口,打开门,然而,进来的却是一只黑狗,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狗。一身黝黑黝黑的皮毛,然后是两只无精打采的眼睛。
我愣愣地看着它耷拉着脑袋从我的脚下蹒跚而过,然后趴在了老板的脚边,它不再动弹,也不再出声。
老板笑着拿起茶杯,那是一个青花瓷的茶杯。
“迷茫了?”老板这么问着,我的眼睛瞬间张大,好像看到黑狗点了点头。老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用你剩下的生命换吧。”
黑狗扬起脸,黑溜溜的眼珠里闪现着泪光。
老板不再管黑狗,而是将我招进了偏厅,偏厅是老板休息和办公的场所,古色古香的沉香木家具,一年四季都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
“本来你应该要在我这里扫九世的地。”
“什么!”我惊诧的瞪大眼,“我怎么不知道!”奸商!我心里暗骂,抬眼间却看见老板的眼睛正盯着我,我心虚了一把。
“如果你替我做九个业务,就可以抵这九世的劳作。”老板不紧不慢地说,言语间充满了诱惑,“你知道外面的是谁吗?”
“呃……孝天犬?”我抓着头发,小声的说。
“呵……”老板笑了,“不,是项羽。”
“嘎!”我惊得目瞪口呆。
“当年,他坑杀战俘20万,这20万亡灵的怨气集于他一人,每一世,他都要死在其中一人之手,即使他投畜生道,加快轮回,也至今无法还清。”老板带着些许怅然,我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这投畜生道算他做鸡鸭鹅,轮回最快一个月,那也要20万个月,那得多少年?乱了,乱了,一直以来我的数学都是最差的。
于是,我问老板,“那他今天来是想了结这段孽缘?”
老板眼里带着赞许地看着我:“看来你懂了许多,是的,所以你要去一趟秦末。”
“什么!”我惊呼起来,“老板,我是一个凡人,不可能阻止项羽去坑杀20万战俘,那是改变历史,是不允许的!”
老板静静地看着我抱怨,他耐心地等我说完:“说完了?”
“说完了。”我小声嘟囔,虽然对可以来一次时空旅行很兴奋,但也不能去改变历史啊!
老板扬起了手,纤长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门,一扇黑色的,上面雕刻着古神兽的花纹,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排又一排架子,这是老板的储藏室,我以前进去打扫过。
老板走了进去,边走边说:“前世的因,今世的果,所以我们要在不改变历史的基础上帮助客人。”
“那为什么是我?我是个凡人,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大学生,当然……现在只是扫地的……”我不停地阐述自己是个凡人的事实。
老板停在了一个架子前,拿下了一个好看的琉璃瓶:“因为,凡人的事凡人管。”他拔下了瓶塞,里面飘出了一缕烟雾,我惊奇地看着那缕烟雾,它缓缓落地,出现了一个只有七八岁的男孩,男孩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泛着淡紫色的光,胖胖的脸,像一个粉嫩嫩的大包子。
“醒来。”老板轻声唤着,男孩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可是,那双眼睛里却盛满了冷漠。
小男孩也是一身不古不今的衣裳,黑色的褂子黑色的短裤,头上梳着两个小包子,粗看像女孩子,看上去明明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却有着比成年人更犀利的眼神,“叫醒我做什么?”男孩的口气相当不满,也相当地拽。
“该付出代价了。”老板不轻不重地说着,但语气却透着不容他人违抗的威严,“你带着她去一趟秦末,等她将那里的事情完成,再带她回来。”
男孩并不多言,只是看了看我,随即伸展了一下双手,全身的关节都在那一次又一次的伸展中发出脆响。
我恶寒了一下,又转头看向老板:“老板,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老板不搭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布袋,递到我手中。上边绣着彩色八卦图,我心中一阵狂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乾坤袋,里面装着一个异次元的世界?
我把手伸进袋子里,我掏,我再掏……呃……怎么好像只有一只手大,里面只有一张纸条,还是一张空白纸条。
“呃……怎么是张白纸?”我无助地看向老板。
“时候未到,天时到来时,这白纸自然会指引你如何去化解这段冤孽。”老板淡淡地笑容带着深深的玄机,“你会知道怎么做的,去吧,阿武。”
阿武?我看向那小孩,小孩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冷漠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迷茫,旋即迷茫消失,他闭上了眼睛,背后伸出了一对黑色的翅膀。在我发愣的时候,老板将我推到了阿武的身前,我缓缓被阿武的翅膀包住,然后出现在眼前的就是耀眼的白光。
250加更之《寻梦之旅》(二)
亡灵的复仇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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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好痛,那坏小子将我从半空中扔了下来。身上还是那件樱花的衣服,但已经全是灰尘。
拍了拍,发现怀里多出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疑惑地取出一看,我愣住了,怎么是一根树杈?小小的,三角的树杈,通体呈暗红色,很光滑,手感很像我平时拿着的扫帚。
难道这是个宝贝?心中一阵狂喜,老板还是疼我的,给了我一个宝贝防身。可是很快我就开始犯愁——我不会用。
我对着树杈大喊:“菠萝菠萝蜜!”印象中,这是万能咒语。然而,树杈依旧是树杈。
奇怪,我开始折腾这根树杈,结果满头大汗也研究不出所以然,莫不是老板给了我一个装饰品。
我摆弄完树杈的时候忽然想起还有个阿武!对了,那小子呢?我放好树杈开始四处寻找着阿武。
在一个不大的土坡上,我看见了阿武小小的身影,翅膀已经消失,他静静地躺在地上,头上的两个“包子”也已经散开,长发铺地,泛着淡淡的紫色。原本红扑扑的脸此刻没了血色变的无比苍白。
我的心开始慌乱,恐慌席卷了全身。
“阿武!阿武!你醒醒,你别吓我啊!”我抱起了阿武,用力地晃着,他长长的睫毛在微风中轻颤,但却依然没有醒转地迹象。
我吓坏了,开始打他的脸:“阿武!你可别死啊!天哪,你该不是死了吧,你死了我可怎么回去啊,我怎么跟老板交代啊,阿武啊——”
“吵死了。”就在我的眼泪快要夺眶而出的时候,怀里的阿武虚弱而冰冷地开了口,可他的眼睛却依然闭着,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地粘在了一起。
“吵死了。”他又说了一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语气带着很强烈地厌恶,“最讨厌带着女人。我带着你穿越时空,很累。再吵,我就杀了你!”他说完脑袋歪向了一边,睡死过去。
我轻松起来,原来阿武没死,只是累了。时空穿梭,应该是一件耗费能量的事情。我背起了他,轻声道:“那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回答我的是阿武平稳的呼吸声。
我背着阿武走在山坡上,抬眼望去,只见山坡下,是浩浩荡荡的军队,他们穿着各色的军装连绵百里,一样望去竟然看不到边际。
只见几匹快马在军队之间催赶,尘土飞扬,更给人一种凄凉感。
军队的旁边,还有着普通的百姓,他们似乎跟着军队一起行进。
但我愣愣地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到这支部队的头和尾。
“什么人!”我抬头看去,只见前方几匹马奔跑到我的面前,扬起了一地尘土,我下意识地抬手遮尘土,看见几杆枪指着我的面门。
马上是几位英武的战将,他们有的蓄满了胡子看不清样貌,有的风尘仆仆满面尘土,但他们的双目皆是炯炯有神。
“是个流亡的百姓。”其中一人收回了枪。
另一个则带着戒备:“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奸细。”
“奸细!哼,我楚军一路破秦,就算她是奸细,也不足为惧!”一个大汗趾高气昂地说。
“不如等休息时让范亚父定夺。”
范亚父,难道是范增?虽然我的历史并不好,但一路过就像有人不停地将这些历史灌输到我的脑中,我对这个时代竟有了大致的了解。
范增,项羽的谋士。他力主除掉刘邦,但项羽重义。他又力主除掉虞姬,可是项羽又重情。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死后却入牲畜道,偿还那20万条无辜的性命,真是让人悲叹的命运!
我没有说话,那些将士看了看我,就将我带下了山坡。我和阿武被几个士兵带着,随军而行,不知又走了多久,又渴又饿。山路上又都是石子,我来的时候老板也不让我换鞋,一双板儿拖走路硌得慌。很快,脚心就起了水泡。
“休息——”前方终于传来休息的指令,大家跟我一样松了口气,刚想坐下,那先前抓住我的将士就朝我走来。
“走!跟我去见范亚父。”满脸胡子的男人横眉怒目,身边一个没有胡子的将领拦住他,“英布,好好说话,人家毕竟是个小姑娘。”
原来这就是项羽麾下的那员猛将英布。
英布张了张眼睛,不再吭声。
“跟我走吧。”那人下了马,“你叫什么?”
“小雨,洛小雨,这是我弟弟洛小武。”
“哪里人?”
“关中人,被秦兵欺负了,逃出来的。”
“哼!秦军就是可恶至极!鲸布,范老先生就在前面,你带他们去,我去禀告霸王。”英布说话的声音极大,让我的耳朵有些吃不消。
我被王鲸布带着走了不久,就看见一辆马车,天色渐渐暗沉,百姓和军队开始扎营。
一个士兵走到马车前,跪趴在地,然后,又一个士兵走到一旁,马车的帘子被掀开,走出了一个白衣鹤发的老人,他咳嗽了几下,士兵扶住他,他便踩着那跪趴的士兵走下了马车,风卷黄沙过,老人的身体微颤,他似乎生病了。
记忆中,范增为项羽出谋划策,无私奉献,而项羽却中了刘邦的反间计,削其权力,范增一怒之下离开,结果背疽发作,死于途中!
“范老先生,范老先生——”王鲸布高喊着,范增朝我们这边望来,他看到我的时候似乎惊了惊,但随即,神情变得冷淡。
“亚父!亚父!”接着,又传来一声声呼喊,只见另一边,一个甚是英武的男子朝亚父急急奔去,酱色的披风在风中飞扬。披风里是青铜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暗光,他手握腰间的佩剑,当到范增身旁的时候,他扶住了范增:“亚父,营帐已经扎好,您请入内歇息。”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剑眉星目,异常英武,莫不是项羽?
“羽儿且慢。”范增缓缓朝我走来。
“这是何人!”项羽看着我沉声而问,一双虎目让人莫感仰视,这项羽可真是英俊。
王鲸布立刻禀报:“沿途接纳的百姓,说是从关中而来,我等正想请范老先生定夺安排。”
“关中……”范增面带疑惑,“既然是个女娃儿,就去服侍虞姬吧。”
“亚父,您!”项羽激动地看着范增,仿佛范增终于接受了虞姬让他很高兴。
于是,我被人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