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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外的一家‘李记’饭馆走去。‘李记’是属于京城内最普通的那种酒楼,比起天香居不止低一,两个档次。可我就想看看那般清冷却越显尊贵的人坐在贩夫走卒不断进出的酒楼吃饭的样子。
走进饭馆,却发现大堂中坐的大多数人都停下碗筷,看着我们,有好奇的,有疑惑的,也有探究的。我故意忽视这些视线,拉着他走到里角的一个空位坐下。
“你故意的吧!”四阿哥低下头,凑到我耳边,“爷哪里得罪你了,嗯?”吹出的热气不停地骚扰我的耳朵,看似怪罪的话,用如此轻柔的口气说出来,硬生生多出几分调笑的暧昧来,让我的心漏跳一拍。
“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一脸严肃地看着四阿哥,“我是存心的。”说完我自己忍不住先笑了。看着四阿哥一脸尴尬,一身青色的上好苏州织锦和灰暗的,甚至还有几团疑似油污的桌椅形成的鲜明对比,就觉得心里的怨气少了不少。
“对不起啦,人家心情不好。不过这儿的东坡肉和麻婆豆腐做得很地道的。忍一下,我们吃完就走,好不好?”我摇摇他的手。
四阿哥看起来一脸无奈,“爷没你想得那么娇贵,你既然肚子饿了,就点菜吧。”他适应能力倒是挺强,这会儿已经不见窘迫,大大方方地接受周围的目光。
第十八章 冰山情动熨心愁(二)
上篇 恋恋情深少年时 第十八章 冰山情动熨心愁(二) “英雄不问出处”,这句话其实同样适用于很多地方,比如说这里的菜肴,不是出自御厨,名厨,却也同样爽口。这里的菜胜在原味,尤其就新鲜蔬菜而言,没有被华丽地妆点成各种形状,也没有为着卖相,加入各种不同的调料,有的甚至只单单用菜油炒后,入了点盐。
没有专门的人分菜,如平常百姓一般,共享几盘菜,心下对四阿哥也不由生出几分亲近感来。偶尔闲聊两三句,一顿饭吃下来,气解了大半。搁了筷子,等待结账的功夫,忽然彼此静坐无语,刚才的亲近一下子跑光了,反而觉得生生多了分拘谨,尤其想到方才不顾一切发泄的冲动,想着颇为无礼地拉着四阿哥的手,把他拽到这里,心下不由觉得羞赧。可正所谓,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为的却是依旧没有丝毫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
“气还没出够吗?”是问句,但更是肯定句,四阿哥紧紧地看着我,很深,很深的目光,让我觉得无从逃避,而那双有着修长好看的手指的手,从桌子旁伸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气出够了,可问题还没解决。”心,漏跳一拍,我深吸一口气,“陪我走走好吗?”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期待,带着乞求。
“想不想去骑马兜会儿?也许心情舒畅了,就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望着这张忽然凑近的脸和并没有特别掩饰的眼里燃着的火花,心下一片慌乱,不自觉地点下了头。然后,我感到我的右手被裹入一只大手里,手掌心有着和手的主人看起来不相称的温度,暖暖地直到心尖。
一路出了城,迎面而来的微凉的秋风,刮在脸颊上,生出微微的的痛感,环在身侧的手臂,隔着衣服,传出属于他的热度,头顶不时能感觉他喝出的热气,和偶尔飘出的喝声。我忽然很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放松了身体,靠着背后那温暖而结实的胸膛,泪,却放肆地奔流而出,然后坠落或被风干。心,前所未有地清明起来,仿佛随着眼泪流出的,是两世所积压的疲惫不堪。前世,我所心心以求的,不就是一个可以让我靠的肩膀,一个可以让我抱着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怀抱?
等马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居然到了被当做避暑之地的那个小凉谷,那一汪湖水依旧清澈,只是入了秋的谷内,平生生让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腰间一紧,被完全地拥进了一个紧实温暖的怀抱中。
“四阿哥,我……”
“叫我胤禛。”感觉一个轻吻落在发间,“我一直以为,对你,就象对十三弟那般喜欢着,你还是这般的一个小人儿啊。可是,今天看着你的眼泪,看着你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这里……痛着了,心诺,我……我喜欢你。”四阿哥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伴随着那阵阵有力的心跳,那句“痛着了”在耳边不停地回旋。
心不受控制地‘咚咚’直跳,我旋身侧坐,用力地回抱着他,将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四……胤禛,我……我想想,好吗?现在什么都别问,让我好好靠一会儿。”
关于太子的事,我静下心来想想,自己是否有些反应过度了?这件事也许并不如想象中那般严重,没有回旋余地。先不说太子那边,只是想先见见我,入宫那是两三年后的事,就我这边,相信阿玛,额娘难道真会由着他们来?阿玛这些年,不和京官结交,其实又何尝不是他的聪明之举,那样精明的一个人,怎会随便让人给摆布了去,拖上那条是非之船?
还有,说喜欢我的四阿哥,是不是喜欢到肯为我争取呢?毫无疑问,在太子和四阿哥之间,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四阿哥,撇开那些身分和我所知道的历史,单单对四阿哥这个人,我也是喜欢着的,他给我夹菜时的温暖,送我回家的体贴,夕阳下看着他的沉迷,被他牵着手的心跳,刚才他说喜欢我时的欣喜,我骗不了自己,也从来不想骗自己……喜欢,原来不一定要生要死地才是喜欢,就这样的几次感动,几次贴近,几次心跳,构成一次纯纯的喜欢。
“我也喜欢着你的,胤禛!”我回他一个微笑,不过想到太子那档子事,不由闷闷地道:“不过现在,我有麻烦呢!有人要把我讨了去,送别人做小妾呢。”
“是谁和爷一样这般有慧眼,知道要先将你订下来?你还这般小,你阿玛不会忍心让你给人做妾吧。”似乎是调笑的话语,却被说地阴沉沉的,腰间的手臂勒得我快喘不过气来,就知道一旦被这家伙贴了标签,占有欲就超强的说。
“胤……胤禛,你放手”我使劲地拉他的手臂,可却不能撼动分毫。
“不放!既然你也喜欢我,那就谁来要都不放。”语气中除了十分的坚决外,似乎也有怒气开始积聚。
“放…放手…我…我不能呼吸了。”我的小手很不客气地亲吻他腰间的柔软处。
感觉环着的手臂略松了些,抬头看他,疑似那张千年不变的脸上有着类似尴尬的表情,两片薄唇一张一合:“要不,我向皇阿玛和富察将军要了你去。只是我少不得又得让皇阿玛训两句,你怎么就不能早几年出生呢?”
“咚…咚…”眼前星星乱冒,脑袋发晕,这算哪门子话,我能控制自己的出生吗?心里暗骂:我要真早几年出生,指不定现在还是你后妈呢,能由着你现在这般又搂又抱的吗?看不出,这冷面王还有改行当冷面笑匠的潜质啊,不愧是偶瞧中的四阿哥啊。
“那个…胤禛啊…这个问题要和我阿玛,额娘去讨论的。”我诧笑着,早几年,我还活在21世纪当我的辛家大小姐呢,“不过,你去向皇上要求指婚,是不是太快了?我……我今天才知道你喜欢我的,也才明白自己的心,那个……”
“我喜欢你,去向皇阿玛讨来做福晋,有什么不对吗?再说你不也是喜欢我的吗?”胤禛有些不解地看着我。我心里不觉郁郁,对身为皇子的他,大多是人或物,大概是只要喜欢就可以不管不顾地都要来。
“可要是以后你发现我并不适合你,怎么办?”我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毕竟说上来,我和他遇到的次数也不过是十来次,其中还有两三次他是来去匆匆,连话也没顾得上说几句的。而且那时,虽然心里对他有些暧昧的想法,但总把他当四阿哥,因为身分关系,彼此有些疏离。
“哪那么多曲曲折折的心思!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以后我也会一直对你好的!”胤禛的头搁在我脑袋上,“你这颗脑袋总喜欢把事情往复杂了想!你啊,从现在开始,你只要想着怎样做个适合我的福晋就行了,而我,也会尽量‘适合’你,不就好了?”
我不由一怔,想不到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胤禛的爱恨观直接地这么可爱,前一刻才听他表白,这一会儿已经考虑婚姻大事了,难道古人在这方面都是这么跳着来的?想想在后世,很多人一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就吓跑了,还有很多人只为性而来往,忽然觉着,其实古人这种喜欢就讨回去做老婆的想法也是很可爱的。这么一闹,心里最后的一点阴罹居然一扫而空。
第十九章 巧耍太极避太子(全)
上篇 恋恋情深少年时 第十九章 巧耍太极避太子(全) 那天,即使到最后,我仍是没有决定要不要告诉胤禛,要将我送人的是我的大姥爷索额图,而要送给的,是太子。我固然怕胤禛为了我,和太子结仇,毕竟现在他在朝堂上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势力,但说实话,我心里更担心,这份才浮出水面的,还是花骨朵的爱情之花,会就此湮灭。
但后来他送我到姥爷府上的时候,马背上的他,有一瞬间的僵硬:“心诺,你不打算告诉我点什么?”不知是不是猜到点什么,那嗓音低沉得仿佛就压在胸口,让我的心一路往下沉。是啊,赫舍里,索相,太子……都是串在一条线上的。
我不安地侧过身,仰头,飞快地在他的下巴上印上一吻,抓紧了他的手臂:“胤禛,相信我。现在很多事情还没发生,我什么都不能做。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一点也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加入杂质。这里,有你。”我抓过他的手,放在心口,“就象你的那里会为我痛一样。所以,我更希望靠自己来解决问题。若心诺没本事解决,那么,我的四阿哥,告诉我,你……可愿为我,一直不放手?”说到后来,我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我……”仿似艰难地从他喉间滚出来的声音,“相信心诺!也……决不放手。”轻柔的话语中带着无比的绝决,他的唇落在我的耳朵上,轻轻的磨着我的耳廓。幸好,姥爷的府邸偏隅在京城的一角,正值傍晚时分,街上的几乎没有行人,饶是如此,我觉得我的耳根一定全红了。
回到府里,意外地,额娘正坐在姥姥房里,一向扮着温柔,只在阿玛面前才露半分泼辣的额娘,此时紧锁的眉间,有着难掩的怒气。看到我进屋,那双秋水眼已经开始泛滥,冲过来抱紧我:“心诺,心诺,额娘的小心肝……怎么这般命苦。”
看着额娘那夸大的表情,我怎么看她都有演戏的成分在:“额娘…额娘,别激动。我不是好好的吗?”
额娘习惯性地捏捏我的脸,拍拍我的肩,转身对姥姥说:“额娘,就说你别担心嘛!你看,心诺她不是好好地嘛。”随后,她又拿出大家闺秀的样子,坐回到原先的椅子上。
“要说这皇家的人,咋就对咱们赫舍里氏的女子这么感兴趣呢。当初我若不是嫁得快,差点也被送进宫了。如今,我女儿才十岁,太子又来凑什么热闹。不行,我得把你阿玛找回来,若实在不行,得早点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额娘的笑容有些夸张,让我总以为她在掩饰什么,可再细看,除了眉间飘着些轻愁外,也没什么,而那轻愁,也还是为着我的事吧!
“别麻烦阿玛了,听说最近噶尔丹又潜回来,开始煽动那些蒙古部落,阿玛估计忙着呢。再说,要是年前不起战事,阿玛不是会回来过年嘛!到时再说吧!反正他们现下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