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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情好,就亲嘴儿能将夫人的魂给叫回来。”我不由愕然,我那是昏过去了,又不是死了。
当胤想着给孩子起名字时,又抬出和晖,昀等同表日光的字眼,我笑着说:“要不取个历字吧!看我历经这般辛苦才生下他们几个,每次生完,总象去鬼门关逛一圈,也许今后也生不得孩子了。”我一边逗弄着不怎么哭,只知道吃睡的弘历,不过小家伙好像不怎么睬我的样子,让我郁闷。
“不许瞎说!”胤急急地打断我的话,“你说叫弘历就叫弘历吧!说那些话做什么!今后……你身子不好,我们就暂时别要孩子了。反正弘晖也已经成婚。你……哎……就少让我操心,别再提那些胡话,好不好!”胤也捏捏弘历的脸,“这小家伙倒不像弘出生时,皮肤皱巴巴的象小猴子。”
弘历似乎也不太卖胤的帐,打个哈欠,脑袋往我胸口方向一搭。把只有稀疏几根头发的后脑勺对着胤,我不由暗笑。“真是个小色鬼!”胤颇为不忿地看着将头搁在我胸口的弘历,用手指刮刮他地脸。却顺带在我胸前流连了一会儿,我不由轻唾了他一口。“真是个老色鬼!”
胤收回手指,讪笑了一下:“他霸占你已经好久,该把你还给我了!”于是胤毫不客气地唤来奶妈,可奶妈一接手,弘历就哭得惊天动地。一回到我手里,却又马上安静了,让胤直叹,比弘晖当初厉害多了,“年纪老了,不是这些小混蛋的对手了。。。”只能从后面搂着我,在上方瞪着弘历,找回一点高堂的感觉。
未来地栋梁生下来的,整个府里喜气洋洋。十三地腿依旧没愈全,但情况已经好转不少,至少不再有脓血流出。他原本打算坐轿过来。看看这个据胤讲很乖的小侄子,但被我们否决了。胤和我在孩子满月后。亲自带去让他瞧瞧。
事情总有好有坏。朝中似乎又开始酝酿新一起风暴,不过说实话。这朝廷上,什么时候停歇过呢?
康熙五十年年尾和五十一年的头上,我们的人多少稍察觉出太子似乎和一些不明人士接触,但每次胤想了又想,还是压了下来。“哎,这太子,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我首次听到胤将对他兄弟地负面评价说出口,当然如果不算那种生气时的随口骂骂。
不过五十年十一月的时候,胤的额娘去世,康熙虽然也追封了良妃,但终归是一个空的封号而已。胤病了,据说病得很重。原本还想去和胤一起去探望他,可想到,若是我去,若他心里依然那般执着,只是让他平添伤心,若是真的已经忘了,那我去不去,想必他不会太介意。
可十二月中,家家户户开始筹备过年的时候,除了一大群阿哥来我们府上聚会才来过几次的胤居然登门拜访,而且还是趁着胤动身去河北察看赈灾的情况,不在家时登门来访,倒由不得我不好奇。“你……去看看八哥吧!”谁也没料到,他让我摒退所有人,只留我信得过地一个丫头在门口站着后,开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八弟的身子……”我斟酌着话,该怎么说。虽然我没有亲自去探过胤,但也从旁人口中知晓,他……是心里藏着事,垢着心病,太医再多药下去,也是见效甚微。据说是稍微好点,不消两日又变差,下猛药,又好些,如此反复着。
“八哥是有了心病。你若还有些良心,就去看看他,劝劝他!”胤这次倒没有夹棍带刺,可说地话,却让我有些为难。
我看着窗外,叹了口气:“九弟,你……向来和你八哥走的近,他地心思,想必你也知道。你说,我能去见他吗?我去见他,只不过让他更难过罢了。而且对你四哥也不公平!”
“嘭!”胤狠狠地将杯子撂在桌上,“和我说公平,哼哼!你和四哥难道就不欠他地?你以为你是心诺的事当初只有八哥知道?虽然皇阿玛开了口,但若是我闹腾出去,传地人多了,皇阿玛会怎么办?你以为你还能嫁给四哥?看了这么多年的宫里变幻,你也该知道的。只是八哥求我,不要闹,说只要你幸福。现在他病得那个样子,让你去看看,劝两句,就这么推三阻四。”
“我……”可是对着胤的话,我生不出半分反驳的意思来,他……说的是实话!
“走吧!我都找人支开了宁真。我不要求你怎样,只是去看看他!良妃娘娘去世后,八哥就一直说,他以后的下场也是那般孤单一人……有时又叨念你狠心,居然一次都没看过他,可有时又说,你不去看他是对的。你以为我愿意来求你吗?若不是……若不是原本那么丰神俊朗的一个人,如今成了那副样子……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那……就走吧!是该去看看他。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低着头,不让眼里的泪落下来,随后站起身,率先往屋外走去。
雍王府和胤的王府所在的王府大街(后来的王府井)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就在我还在思量,见了胤该说些什么,既不形成误会,又能劝慰他,胤通知我下轿了。
胤带着我一路直往胤的卧房方向而去。我张口欲阻止他的脚步,说就这样带我去一个男子的寝房,不合适吧,尤其八阿哥可能正休息着。
胤却是冷哼了一声:“八哥连起床都有问题,难不成你还要他爬出来见你吗?”
我对胤感到内疚,可不是对着你胤,想到这里,我不由停下脚步,冷声道:“胤,我可不欠你什么!难不成你让我就这样进去?”
胤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我,那双美丽的凤眼此时却紧眯着,闪动着噬人的光芒。半晌,他见我一脸漠然坚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到了八哥寝房前,我先行进去看看,让八哥穿戴好,你再进来!”
我不再说什么,随着胤一路继续前行。一路上遇到小厮丫环,只向我们行了礼,却问都不问一句,仿若这是胤的府邸一般。不过,很快,我刚刚担心的问题没了,因为八阿哥并没有在房里。当然我不会怀疑胤诓我。一路急走,如今虽没有前几年那么胖了,但依旧可以说很丰满的胤头上已经开始冒汗,可见,他心里也是急着的。
我等他擦了擦汗,疑惑地看向他,问道:“你不是说八弟他连床都下不了吗?他现下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显然他拉下脸面去找我这个曾经非礼过他的人,这么急赶着,居然胤不在,让他有些火气,但想到是他拉我来的,便闷声道,“总在这府里,依他走路还要人扶的样子,还能出去不成。”虽然面色依旧不善,但好歹是在向我解释。
胤逮着一个丫环一问,说是八阿哥他躺久了,说去书房找些书看,便让人扶着去了书房。胤没等那丫头多两句废话,转身就往书房方向跑,我自然也是只能跟着。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百二九章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百二九章 今天发晚了,两章合并一起发。这个月推荐票眼见已经无望,官官提前求三月份的推荐票,有推荐票的筒子帮帮忙了。
到了书房,却见门外一太监,俩丫头苦着脸候在外面。“你们爷呢?”胤语气不善。
“在里头,说想画画儿呢!可又不让我们侍候……爷他……”那太监年岁不小,三十不到的样子,只怕和小栋子一样,是从小在宫里头侍候胤的。
“没用的奴才。”胤刚想闯进去,忽然又止住脚步,看着我道,“你进去看看八哥吧!不要说是我叫你来的!”说着胤拖着一个丫头在一边吩咐起什么事儿来。
我无奈地敲了两下门,听得里面传来一声虚弱沙哑的男声:“都走开吧!”曾经温润醇厚的男中音,一病病到声音都变了吗?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依旧是那月牙白的身影,只是原先的神朗,如今只剩下灰暗。那衣服,就犹如套在一个骷髅架上,空空荡荡挂在他身上,原本并不太大的眼,此时却是两个明显的,差不多占据三分之一脸的,深陷的眼眶。那只握笔的手,似乎失了力道,颤巍巍地抖着,一滴饱蘸的墨,就这样滴在桌上的纸上。他颓败地倒进身后的椅子里,任由那支笔掉落在桌上,溅出几滴墨花。
我忽然觉着也许自己不该来,这样的他,会在我心上种下一枚叫做愧疚的芽。脚步沉重地迈不出去,人的心。都不是铁做的!我几欲出口唤他地名字,却终究觉着唤不出口。
胤似乎深陷在他自己的某种情绪里,只呆呆地仰望着什么都没有的横梁。任自己地泪一滴两滴地沿着他的眼角垂落,却仍仿佛不自觉一般。
我走上前。静静地递过一块帕子,就仿佛很多年前地一个傍晚,当我哭得满脸泪水的时候,他静静地站在一边,递着帕子。等待我接过一样。
胤似乎回过神来,却没有接,只低叹了一句:“你……还是来了!”
“嗯!听说你病得很重,想来看看怎么回事。其实很多年前,我已经不再故意敌视你,把你当做朋友了。所以,听说朋友病了,心里着急,过来关心一下。”我以为自己会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一张口,这些话就这么出来了。
原来从他递出帕子,从他在胤面前试图帮我掩饰。从他告诉我有种药叫蓉,告诉我。那时的他有能力为我做些事。却从来没有提到,要什么回报的时候。我……在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么一个不是朋友的朋友。不存在恨不相逢未嫁时地暧昧,明知道永远不可能成为交心的至交,但还有一种可以放心地放在远处,如水般的淡交。
“四哥会气你吗?”胤抬眼看着我,眼里似乎多了几分明亮,在他整张苍白的脸上显现一点,属于活着生命的生气。
“会啊!”我坦然地冲他笑笑,“说不定还会砸东西,可他会偷偷地避开我在的方向。你有空担心你四哥和我,不如多想想你自己的身体吧!”
胤疑惑地看着我,或许是被我一改往日疏离防卫的态度,转而象朋友一般的玩笑亲近给惊讶到了。他忽然整个人也象放松了一般,没有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也许是因为本来就已经把以前风流悌倘,丰神如玉地形象给破坏光了,索性就不在乎了。。。
“陪我聊聊天,好吗?”一阵咳嗽声将他的话打断,苍白的脸刹时因为这,涨得通红。
我稍微用力地拍了几下他地背,帮他顺了顺气,随手又用旁边的桌上倒了一小杯水递给他:“喏,这个样子,怎么还想着作画啊?来地时候,看到丫环太监都在外面苦着脸,说被你赶了出去,可又担心你。你看起来,倒不像个好主子。”
胤接过茶杯,却只看着我:“你……从来没对我这么友好过呢。是因为我病了,可怜我吗?”
“可怜?你很可怜吗?”我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挑了个椅子,在胤地右前方坐下来,“不过听说你病了有一段时间了,一直不见好,也算可怜吧!太医怎么说?”
“没什么。”胤转开视线,“心里事儿太多,有些灰心绝望罢了!又加上我额娘忽然就这么去了,才伤了身子“是不是想着最好也就这么跟着去了,好一了百了?”
我的话似乎打击到胤,他只在一边无力地苦笑:“其实也没那么想。应该说我做什么,想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仿佛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活着,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去了,好像也没什么可怕地。”
“你……甘心?”我望着他此时看上去用根手指头就能推倒的样子,不由感叹,心情这个东西,当真是磨人的很。我还记得前世有个部门经理,才四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