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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威胁京城戍卫的兵力回京。若是无法阻止,则会让墨在半途制造事故。总之就是十四可以回京,但不可以带兵回京!晚间亥时,我依旧无心睡眠!这时候的康熙……只怕已经……直到一个依稀有些印象的侍卫,偷偷潜入弘历的房间,让弘历来找我,才听得他传言,说康熙已经驾崩,胤继位,如今京城防卫甚严,他是隆科多身边的人,得胤之令,先来报个信,让我毋须担心。
想来他是因为夜晚不好潜到我们卧房,才让弘历来叫我。等他走了,我怔怔地烛火发呆,连弘历想和我说什么,我都草草将他大发了。我……没有担心胤否继位,我担心的是借着胤和德妃地发难,只怕会给胤最难以想象的伤,一个连我都无法抚平的伤。
虽然早就知道,德妃地无情,虽然早就知道,为了十四,德妃会向胤发难,但我绝对没有想到,她的发难会来得这么早,这么猛,这么绝决。
国不可一日无君。十三号康熙驾崩后,第二天就将他地遗体移回宫中,然后准备丧事和登基仪式。按照祖例,胤继位要诣皇太后前行礼,可当礼部提前一天将当天地仪注启奏给她时,她居然拒绝,害得胤的登基大典几乎开不了。大臣们请,皇子去请,最后胤无法,亲自去请了好几次,还是有一个机灵地大学士,抬出了康熙,她才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而这,还只是其中一件!若说,原本我还有些同情这个深宫中的女子,那么现在,我对她从未有过的恨。后世看那些文字,已经是为雍正心痛不已,如今身临其境,尤其看着自己全心爱着的胤在群敌环伺的情况下,不得不这般委屈,隐忍,从心里发出那种悲凉疲倦……恨,我的心被从未有过的滔天恨意充满。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直接将她灭了,哪怕是让我担下所有的罪。可是我,不可以,我是胤的妻,此时如履薄冰的胤出不得半点错。所以,我忍!甚至还以媳妇的身份,好生侍候着她。
胤的作风一向是雷厉风行,刚上任,就作了不少的官员调度。下的第一份非朝廷官员任命的诏书是要彻查直省仓库亏空的事,在十三的建议下,给了三年的缓冲期,让那些硕鼠自行补足。至于户部那成堆的白条,胤在一作揖中,将它交给了苦命的十三。是啊,目前朝中,有能力,有手腕又能让他毫无保留地信任的兄弟,居然只有十三!
那段日子,只有一个字,忙!忙到胤每次见我,都只是匆匆走过,留下一吻,又离开。后来,我也干脆搬到了养心殿中,专门可以让皇后,妃子暂住的后五殿之一。每日,天还未亮的时候,我亲自侍候他漱洗,穿上那一身明黄去早朝。那……是一天中两人仅有的片刻温存。
胤极少穿颜色鲜艳的衣服,可每回帮他穿上那一身帝王象征的龙袍时,心里总会有种,这种颜色,这样威严的衣服,原来最适合他不过。而且,每回总不可避免地要痴痴地看上他好一会儿,心底为着他自豪,却在胸口间,也总徘徊着几分浅浅的酸涩。而他每回接触到我的目光,都不免打趣到:“小心眼珠子掉下来,等我空下来,让你看一整天可好?”
然后我会浅笑着答他:“谁爱看一整天,你现在确实变成了英俊威武的胤,只是,好像太瘦了点,午膳,晚膳一定要盯着你吃才行!”但这往往十天里能有一天就不错了。大多时候,总是在晚间的夜宵时间,才能再次见到胤,看着他稍坐着,喘口气。那时候,心里总是兜着满满的心疼,无奈,却不得不为他磨墨,铺纸做些下手的活,好方便他接下来批折子,写诏书。
朝中局势紧张,胤的政敌环伺;西藏又有人蠢蠢欲动,不肯安分;可是让我背着胤偷偷哭,替胤哭得几乎肝肠寸断的,是那可恶的德妃,现在的德太妃!她似乎是不将胤伤透不肯罢休。先是拒绝仁寿皇太后的称号,其实要我说她也不配!接着是拒绝移往太后居住的宁寿宫,然后说出“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梦想所期”这样的话,让我几乎怀疑,胤不是她儿子,而是她敌人的。在听到德妃那样的话后,我不敢想象那个被国事缠得形消骨锁的胤,要如何承受这样轰在他心上的打击。
我心慌地不顾仪制,四处找他。终于在乾清宫东庑胤为康熙守孝结的倚庐内,找到了一个人抱坐着无声哭泣着的胤。德太妃,德太妃,你何其残忍!我一步一步小心地走上前,走向那个不发一言,眼角,嘴角都皱纹隐现,此时那纹间却藏着点点水珠的身影。跪下来,轻轻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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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每回这里痛得受不了,我都躲在你背后悄悄地流泪,如今,却是让你见到了。你……会不会觉着我没用?你……也觉着我能继承这大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吗?”酸酸涩涩的声音,低沉哽咽,仿佛重锤锤在我心上。做任何事都成竹在胸的胤啊,一向自信满满的胤啊,为何会被伤到这副田地?苍天可有眼?康熙啊,康熙,因为你的平衡权术,即使早下定决心传位胤,却依旧左掩右盖,此时,你在天上看着,可曾有半点后悔内疚?
“不会!”我略微支起身,和他交颈相拥,好让他免去尴尬,和当了皇帝后,被人撞破在流泪的不堪,“你知道,皇阿玛临去前三天,曾将我召进宫吗?当时他是这样说的老四,不是朕最喜爱的皇子,却
是朕唯一信任的,能托付这江山的人。皇阿玛都这么说了,你还会怀疑自己吗?你难道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告诉我,你莫不是将我那个行事果断,心装天下百姓,敢做敢当的胤藏起来了?”
“可你说……她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是她儿子啊!虽然这些年,她对我形同陌路,可我不曾亏待她半分,她喜欢什么,我总尽力找来给她。她病了,我也亲自送汤送药……尽一个儿子的职责,可她竟能当着诸多大臣的面。不顾我的处境艰难,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我地拥抱能将胤从陷入的悲伤情绪中解脱出来。但……心里的伤口又该怎么弥补?
我蓦然想到一个不是答案地答案,都说德太妃温柔知礼,但从胤和胤两人的性子上,不难看出,她……本身也是一个不甘平凡。。。争强好胜地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子送给了情敌养,连带着连儿子也一起恨上。
虽然胤对她礼数上万分周全,但和她不亲,而且已过不惑的胤在朝堂上做事,向来手段过硬,不讲情面;但胤不同,虽然看似豪气,其实也是非常圆滑[奇+書*网QISuu。cOm],和她自幼亲近。而且很听她的话的,莫不是……她并不满足于皇太后地称呼,想学孝庄太皇太后?要不然。无论哪个儿子继位,皇太后已经是一个女人在后宫的顶点位置。她又何必如此作态。想向天下人明示暗示,胤是夺了胤的位?
“你……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也许……她并不满足于一个皇太后的称呼呢?要不然,胤继位和你继位对她,有什么区别呢?所以,这错,还真不一定在你身上!”即使不是,我也要往这条路上给她载!她想给胤最严厉的心理打击,那么是或不是,我都要让胤理解为是她私心权欲作祟,这样一个试图干政,违背祖训的母亲不值得让胤为她那些无稽之谈流泪的!
第章
“你……你说?”胤似乎也有些怔住。处理感情他不行,有些过于任性,表现太直白,但若是牵扯到朝政,他的脑子可是十分好用的了。
“全是我猜测罢了!可是看着她从你继位以来地所做所为,我真想不出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即使你不是她儿子,而是皇额娘亲生的,她也没有理由啊!更何况……哎。所以,你何苦将错都揽到自己头上!”
“罢了,今后那些话,你也莫再说,免得授人以柄。”胤似乎已经稳定了情绪,将我拉离他身上,“这是守孝的地方!我晚间再去看你!”
“若实在忙,找人传一声就行。每次看你都是匆匆来去,就两个多月,已经清瘦成什么样子!”我扶着胤一道起身,拍了拍他朝服上地皱褶,“我该走了,要让人知道,我是擅闯进来的,只怕又惹是非。无论怎样,你要记住,这江山,是皇阿玛亲手交到你手上地,别被旁人地胡言乱语影响了。”
看着胤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我一个笑,我才将心稍微放宽了些,退了三步,转身离开。他在我面前,依旧称我,私底下也从不以帝后礼要求于我,我却要给他皇帝应有的尊重,省得不小心,在外人面前露了馅儿,招些非议。
我们息事宁人,去有人偏偏不肯放手。二月里,我见过那些前来拜见地朝廷命妇后,正是累得慌,打算休息,晚儿却一脸急色,在我耳边急说了一通。(历史上正式封后是在雍正元年十二月)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自从上回传出德妃的胡言乱语之后,我便将自己身边的人,打发到德妃所在的宫内当粗使丫头。今日说德太妃竟然提出以死相殉,让胤说出了“皇考以大事遗付冲人,今生母若执意如此,臣更何所瞻依?将何以对以对天下臣民?亦为以身相从耳。”好一个以身相从,德太妃,你好本事!居然逼得我的胤说出这般让人肝肠寸断的话来。以死相逼吗?今日,我便让你死都没有脸面去见康熙,这逼母的罪,我来担!直到一声棉帛的撕裂声传出,我才发觉,我竟然搅烂了手中的绣帕。
我没有换上正式的朝服,却让晚儿带上凤印,一路往德太妃拼死不肯移出的永和宫走去。
永和宫的主殿内,入眼的,是一坐一立对持着的两个人。坐着的,是绷着脸,略带嘲讽地看着胤的德太妃,因上了年纪的关系,原本就有些松弛下垂两颊,此时更是坠得明显,在嘴角出勾出两道明显的弯痕,让平日里看上去还有几分和蔼表象的德太妃,俨然象个严厉的老婆子。
站着的是胤,瘦削的身子挺得笔直,却因为绷得太紧,有些微微颤抖,双拳更是紧紧地,死命握着,虽然那张脸上的温度比北极也暖不了多少,但眼里的受伤还是清晰可见。我在心里,已经判了德太妃死罪!臣妾见过皇上!儿臣见过太后!”我敛起眼里的恨意,先向胤行礼,尽量用眼神告诉他,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是一个人。看到他艰难地一摆手,示意我免礼。我压下想冲上去,将面前这个可恶的老虔婆揍一顿的欲望,垂着眼,向德太妃行礼。我以性命发誓,我的一生中,还从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没有如此暴力过,即便是对当初那个几乎将我杀死的刺客。
“我可当不起皇后这么大的礼。”德太妃见我不请自来,脸拉得更长了。
“你确实当不起!”我一句话,在德太妃的怒气上火上加油,也把胤惊在当地。我故意没有看德太妃已经黑着的脸,很是摆出皇后应有的,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知道,那会刺痛她,因为,无论那个后座上有人或者无人,更替了几次,她……却始终只能仰望,而不曾得。你要伤我的胤,那就要有勇气接受报复!对长辈的尊敬是给只得尊敬的人的!
我示意晚儿将凤印放到我身侧的桌上,让她退了出去。毕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