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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二哥真是完全不同的性子,真不明白,都是我额娘生的,这性格怎么会南辕北辙……”我支着脑袋,看着胤禛。
“你和他们不也不一样!哦,忘了和你提了,自从你进宫后,就被皇阿玛派出去的你那二哥,前些日子回京了,现在已经是御前侍卫,据说他现在已经直追当年纳兰性德的风头,成为京城女子新的追求对象。”胤禛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我,“这些日子太忙了,一时忘了告诉你关于你二哥回来的事了,不生气吧?”
“没什么的,早告诉我也见不了,只要知道他们都还好就行了!”我依旧有些不自然地坐下来。
整理完毕的胤禛看到我这副样子,拉起我的手:“现在天色还不晚,想不想出去走走?顺便就在外面用膳,怎么样?我也好久没好好陪你了!”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他的衣服,虽然是常服,但腰间那个亮得刺眼的腰带就等于在额头上贴着我是皇子的标签:“不换下衣服吗?虽然你们这些皇子老是满大街乱窜,可也不能这么名目张胆吧!”胤禛不置一词,只是牵着我的手回房,一起换了衣服,然后胤禛挑了一根我绣的腰带,这个,我绣的东西,虽然不至于把老虎绣成猫,绣什么看着还象什么,不过离精致啦,传神啦还很远,市面上随便哪家绣纺出的东西都比我的好,我有些为难地看着胤禛,他却无所谓地拉了我出府。
有时候我想,那些穿越经典桥段不是没有道理的,什么调戏啦,什么冤家路窄啦,什么总是那么巧合啦,我从来不知道逛逛街,吃顿饭可以吃得那么风波叠起。
第三十六章 平凡幸福平凡人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三十六章 平凡幸福平凡人 京城的黄昏别有风味,嘈杂的声音,直白的叫卖,使得我们无论在府里府外,宫里宫外,总用面具掩盖的心渐渐鲜活起来,贫贱夫妻原就不见得百事都哀,谁能说,那个看着自家小孩偷吃自己卖的水果,追上去轻拍小孩几下的母亲心里装的不是幸福?说能说,那个累得满头大汗的汉子,在他老婆用汗巾给他轻轻擦拭时,那抹傻笑不是甜蜜?……胤禛和我都走得极慢,看到旁人那般平凡的甜蜜,不由两只手又牵到了一处,偶尔驻足,看街上人来人往,看那人间平常事,彼此相视一笑,继续缓步前行,只是交叉相扣的十指,握得更紧。
红霞左顾右盼,见着什么都要看上两眼。其实老实说来,现在顶着皇四子福晋的帽子,我难得象以前那般走街窜巷了,但也绝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所以身边的红霞,绿烟和以前的晴暖一般,经常有随我上街的机会。说到晴暖,倒是想起额娘曾提过,一年前就作主,将她许给了和她两情相悦的一个侍卫,也算是寻得一个好的归宿了。
再看看身边的红霞,和晴暖也差不多年纪,却依旧这般东奔西跳,兴头十足地看着不同摊位上的东西,在得到我的点头默许后,更是直接和就近一个卖玉饰的小摊老板讨价还价起来。可这却苦了一同出来的小栋子,既要注意不能跟丢了我们,还要时时提醒和人砍价砍得兴起的红霞,前追后跑,不一会儿已经额头冒汗了。
远远已经看见‘太白楼’的招牌,胤禛对着好不容易拉着红霞赶到我们身边的小栋子道:“你这个奴才真是越当越有出息了!”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严肃的胤禛,已经给小栋子留下根深蒂固的印象,听着这句话,小栋子差一点就想跪下来请罪,不过见到了胤禛的眼神,马上止住,弯着身回道:“是小的没有尽职,请爷责罚!”
我看到胤禛眼里的微微闪动,哪不晓得他是故意吓小栋子呢,不由嗔了他一眼:“小栋子,你没见你家爷逗你呢!”我转而狠狠地瞪着在一边瑟瑟地往小栋子身后靠的红霞,“要说今儿个谁越矩了,就是红霞这丫头,许了她可以自行买些喜爱的东西,她倒好,每个摊子,买或不买都要和人家扯上两句。”
“夫人,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依旧将半个身子躲在小栋子身后的红霞,惴惴不安地小声回着话,这小妮子,我哪会不知晓她的心事,还不是怕我以后不带她,只带绿烟出门。
“算了,下回记着点!”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小栋子,爷和你家夫人去前面的‘太白楼’用膳,你和红霞两人不必跟着了,是要四处转转还是直接回府,就自己决定吧!”胤禛面无表情地抛出这么句话,我就知道,虽然对规矩看得颇重,但有些护短倾向的胤禛绝不是会为今天这样的小事,训斥自打宫里就开始服侍他的小栋子的。既然做了,当然是别有用意,想把这个尾巴甩掉。其实原本决定出府的时候,就没打算拖两个电灯泡的,可是经不住小栋子的声泪俱下和绿烟的义正严辞。现下胤禛逮着了这个机会,自是好好利用一番。
“爷,这不妥,没人在跟前侍候怎么行……”小栋子又要开始他的苦口婆心大业。
胤禛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示意小栋子我们现在还在大街上,让他收住口水,然后只淡淡地抛下一句:“你们跟着也没什么用,你要实在放心不下,不如过两个时辰,叫上府里的两个侍卫,和你一道去墨轩接我们!”说着,不再理会他们,牵着我向‘太白楼’走去。
我颇为同情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正好看到愁眉苦脸的小栋子在向红霞抱怨,而红霞则是一脸的抱歉。耳边忽然飘来胤禛的话语:“你怎么没选九弟的‘天香居’呢?”
我干笑两声,舍较近的‘天香居’而就较远的‘太白楼’,自是我的一点点小心思,文人尚且相轻,商人自是时时要相争了。我知道天香居比较近,天香居的菜色香味都不错,天香居的服务也很舒心,可一想到被赚去的钱,有一半入了九阿哥的口袋,心里就不舒服。要是可能,我还真想直接在他家对面开个餐馆之类的呢!哼哼!不过对着胤禛,当然不会这么说,不然又要被他取笑,我作出不在意的样子,轻声道:“怕碰到你那些弟弟们!今儿个可说好了,就我们两个,你刚刚不是连小栋子和红霞都打发了嘛!”胤禛笑笑,没有接话。
我们的运气不错,看这‘太白楼’楼下已经差不多有八成的上座率了,还以为要不到雅间,一问,倒是还有两间是空的,一间临街,一间对着一个园子,有景可赏,我们自是要了临街的那一间。我依稀记得,很久以前胤禛曾提过,他那时喜欢溜出宫是因为喜欢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忙碌中不经意表现的一点亲情温暖,园景嘛,自个儿府里的还赏不够吗?
趁着等菜的空档,胤禛靠在窗台上,一手搂着我的腰,半拥在他怀里,看着楼下,半晌不语。忽然,一个奔跑的小男孩跌倒了,他后面跟着的一个少妇忙不迭地上前,扶他起来,仔细地检查小男孩的手掌,膝盖有没有伤到,见没有伤着,她又轻拍了小男孩地屁股,笑着说了些什么,小男孩吐了吐舌头,又跑开了。我刚想和胤禛说些什么,忽然发现他正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那少妇,然后又转向那个跑远的小小身影,眼里有着羡慕和沉得很深的伤痛。
“佛说众生皆苦,可苦中亦有乐啊!”我摇头晃脑地说着不是佛语的佛语,胤禛回过神来,哑然一笑:“你这又是哪们子话,不伦不类的!”
我拉着他坐下:“不伦不类有什么关系,只要说得对就好!”
“你哦,总是有理!”刚才的失落仿佛不曾出现在他身上一般,胤禛带着几分宠溺地笑看着我,忽然脸现促狭,掖揄道:“什么时候,我们也生个孩子,好不好?”
我脸一热,轻唾了他一口:“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还在酒楼呢,就说这些,知不知羞啊你!”
胤禛作出一脸严肃的样子,道:“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见这生孩子的事是一件很慎重的人生大事……为夫我……”
正当我们在胡扯打闹的时候,听得楼下传来吵闹声,很明显,不是寻常的嘈杂,而是有人起了争端。听得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正恨声叫嚷:“别以为你们这些人在军中混了几天,就当自己是大爷!天生下贱的种,怎么都高贵不起来。今日要将那雅间让给本少爷我,就暂且饶得你们的狗命,要是……哼哼,爷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听得最后一句,我差点噗嗤笑出声来,但紧接着,我的笑容就凝住了。只听得一个清亮的,带点痞意的男声回道:“怎么,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吗?小爷倒不介意教教你,让你知道一下,不是谁都可以象狗一样到处乱吠,自称爷的!”随后我便听到了似乎是人撞到桌子还是椅子的声音。
第三十七章 酒楼遇旧初识年(一)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三十七章 酒楼遇旧初识年(一) 我抚着额头,这么熟悉的嗓音,这般损人无极限的语调,除了我那个五哥,不做第二人想!我带着歉意地看着胤禛,眼神示意他,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怎么回事。胤禛也不答话,直接拉着我的手,走到门口,我才看清大厅里两伙人正对持着,中间夹着满头大汗的酒楼老板。
一边确实是我五哥和几个与他年纪相当的人,不过除了五哥和另一个青衣少年,其余四人都着中长褂,是寻常兵旅中的装扮,确实不像是富家子弟,这六个人站一起,倒也显出几分肃杀来,不愧是真的上过战场的,当然如果我那五哥脸上的笑不是那么痞,旁边的青衣公子不是那般儒雅笃定,可能吓人的效果会更好些。
而另一边,一个小厮搀扶着的年轻公子,还算白净的脸上,此时靠近嘴角处已经青了一块,正不停地嘘着,显然痛得比较厉害。不过,他倒也不像个没脑子的,看了对面几个,身强力壮不说,刚才那一挥手,就让他飞了丈远,好像多少都有点功夫在身,估计不是自己身后那四个保镖可以讨得了好的,不由冷哼一声,故作强横道:“今日的帐我都满记下了,报个名来,我们佟佳氏也不是任人捏圆捏扁,说打就打的!”
我附在胤禛耳边,小声地问道:“这个,这个不会是皇额娘那个佟佳氏一族的吧?那岂不是……”
胤禛拧了拧眉:“是也是旁枝,虽少有往来,我那些个表哥表弟的,我都还认得,不记得有叫都满的。况且,显然不像在京城待久的人物,要不怎么会不知道你五哥的大名。”后面一句已经是语带笑意,似乎是想到五哥在京城小霸王的威名。
不过那个都满显然并不是真要我五哥留下大名,等以后好报仇,他留下几句看似狠话后,转向了太白楼的掌柜,又恢复了他翩翩贵公子的样子,就差来个标准的开扇动作,然后哗啦啦地摇几下:“老板,你可是看清楚了,那帮粗人不仅动手打人,蛮横之极,哪配得上太白楼的‘冼竹厅’,你好好惦量惦量,本少爷是你得罪得起的吗?不要说我抬出家里的名头压你……”那个都满全然不顾老掌柜,早已经是冷汗涔涔,还犹自在那里滔滔不绝。
我不由哑然失笑,这个纨绔子弟浮夸得有点意思,不但识时务,而且深暗柿子捡软的捏的精髓。看来,这年头当恶少也是要有些眼力和能伸能屈的耐力滴!此时,就连我五哥和那个青衣公子都是在一边看戏的样子。那个都满终于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回过神来,看对方不出声,架着手在一边等着的诡异情况,意识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