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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刚才绑了小燕子的人只一晃便不见了,老佛爷也知道那是乾隆隐藏在暗处的力量,自己也不好去支使,干脆冲外面喊道:“来人,将这个放肆无礼的小燕子给哀家拖出去狠狠地打上五十大板。”外面的侍卫听了老佛爷的吩咐,忙进来将小燕子拖了出去,小燕子嘴里仍是不干不净的叫骂着,老佛爷听得心烦,“把她的那张臭嘴给哀家堵上。”话音刚落,便再也听不到小燕子的叫骂声了,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闷哼声以及侍卫们打板子发出的声音。
虽然侍卫们不知道这个小燕子是怎么惹老佛爷生气了,可看老佛爷那个阴沉的脸色,也知道小燕子把老佛爷气得不轻。再加上这些侍卫原先当值时,都多少受过小燕子的气,那个时候因为小燕子是格格,他们有气也只能忍着。而现在,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所以打起板子来可以说是用了吃奶的劲儿。因此等侍卫们再将小燕子拖进来的时候,小燕子已经浑身是血的昏过去了。
老佛爷看了小燕子的惨状,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桂嬷嬷去取一盆冷水来。而一旁的乾隆和皇后,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也不多说什么,乐得在一旁看戏。老佛爷瞥了一眼作壁上观的皇帝和皇后,很是不满他们一幅不关己事的样子,“皇帝,皇后,虽说这个小燕子不是真的格格,可她怎么也在皇宫待了些日子吧,你们也不知道找几个嬷嬷教教她规矩。”
乾隆看老佛爷不高兴了,忙说:“皇额娘,不是儿子不让人教她规矩,而是这个小燕子实在是顽劣不堪,不但不认真学,还将教导嬷嬷给打了。”“哦,还有这样的事?”老佛爷有些吃惊,不过想想小燕子刚才的作为,又觉得这的确像那个小燕子做的事。皇后也在一旁帮腔,“是啊,皇额娘,那个小燕子就是个不老实的主儿,后宫里许多人都被她给气着了,只是这个小燕子仗着有人帮忙,谁也不放在眼里,久而久之,后宫里的人都开始躲着她走了。”
老佛爷听后好奇地问:“哦?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竟让后宫里那么多人肯忍气吞声地任小燕子胡作非为。”乾隆很不雅的撇了撇嘴,“还能有谁,皇额娘,您忘了是因为谁才要见小燕子的了吗?”“你是说是永琪?”其实老佛爷大体也猜到了,可永琪毕竟是自己宠爱的孙子,一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乾隆哼了一声,“除了他那个不孝子外,还能有谁?”
老佛爷叹了一口气,“唉,哀家不在宫中才几年呀,怎么永琪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想了想,又恨恨地说:“一定是令妃那个狐媚子将永琪给带坏了,哀家早就和永琪说过,让他离令妃远点,可他却不听,唉。”乾隆看老佛爷惋惜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沉闷,不得不说,永琪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令妃的误导,可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对于永琪这个儿子,自己是真的失望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这边正感慨着永琪的堕落呢,永琪就不负众望的在慈宁宫外求见了。其实永琪本来的确是被禁足了的,可乾隆等迎接完老佛爷后,就给他解禁了。永琪觉得老佛爷一向疼自己,说不定自己多说些好话,老佛爷就会让皇阿玛将小燕子放了。想到这,永琪一被解禁,就往慈宁宫来了。他想的倒是挺好,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燕子已经将老佛爷给狠狠得罪了。
☆、求情
永琪之前曾因只顾着小燕子,却没有及时给乾隆行礼,被乾隆狠狠罚了一通,所以一来到慈宁宫,就先老老实实地给三人行了礼。至于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燕子,永琪虽然是看到了,可也只以为是不懂事的宫女,不知怎么触犯了老佛爷,才被打得浑身是血。永琪压根就没想到他所以为的宫女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小燕子,毕竟他潜意识里认为小燕子一直被皇阿玛关着呢,又怎么会出现在慈宁宫?更何况,他根本就没看清那人的脸。因此,永琪虽是觉得有些不忍,却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老佛爷虽说对于永琪做的事有些不满,可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孙子,如今见他主动来给自己请安,心里的不悦立马不见了。“永琪啊,亏得你还记得我这个皇玛嬷,哀家也有好几年没见你了,快过来,让皇玛嬷好好看看你。”永琪忙凑上前去,“皇玛嬷对孙儿这么好,孙儿怎么可能忘记皇玛嬷呢?”老佛爷听后,心里十分高兴,“好,好,不妄哀家疼你一番,几年没见,永琪长大了,个子也高了,只是瘦了些,是不是你府上的厨子用不惯,若是不喜欢,就换一个,别委屈了自己。”
永琪听了心中很是感动,老佛爷对自己一直很好,对自己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会来求老佛爷帮自己说服皇阿玛,把小燕子放出来。“老佛爷,永琪瘦下来,和府里的厨子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永琪心里有些抑郁,再好的饭菜也没有什么食欲。”老佛爷忙问:“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跟皇玛嬷说,皇玛嬷为你做主。”永琪听了心中大喜,却又装成欲言又止的模样。
乾隆在永琪说自己心中抑郁时,便明白他这是想要借机为小燕子求情,想用老佛爷逼自己把小燕子给放了。不得不说,这永琪还是有点脑子的,若是老佛爷没见过小燕子,说不定还真会让自己放了小燕子,到时自己出于孝道,肯定是要放了小燕子的。只是现在小燕子已经把老佛爷惹火了,老佛爷巴不得把这个小燕子给处理了。目前老佛爷是还不知道永琪来这一趟的目的,才会这么和颜悦色,等永琪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后,估计老佛爷又要发一通火了。
乾隆想到了这一点,又看了看一旁挺着大肚子的皇后,虽说皇后正安稳的坐在那儿,可谁知道等会儿老佛爷发起火来会不会殃及无辜呢。于是乾隆果断的打断了永琪想要诉苦的话,“皇额娘,皇后现在怀着小十三,太医曾说过她要多休息,朕看还是让皇后先回坤宁宫休息吧。”老佛爷看皇后的脸上确有疲惫之色,便说:“是哀家大意了,皇后你快回坤宁宫歇着吧,可别累着了哀家的小皇孙。”皇后自从怀孕后,就极易疲惫,之前出于礼仪,一直忍着不说。现在既然老佛爷和皇上都这么说了,也不推辞,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永琪等皇后离开后,又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话题。“皇玛嬷,其实孙儿最近一直有一件事哽在心里,每日都因为这件事茶饭不思。”看老佛爷正用担心的眼神看着自己,永琪又继续说道:“永琪之前认识了一名女子,此女子天真活泼,为人正直,孙儿十分喜欢,只是前几日不知道她怎么惹怒了皇阿玛,被皇阿玛关了起来,孙儿希望皇玛嬷能劝劝皇阿玛,将那名女子还给孙儿。”说完,永琪还偷偷看了乾隆一眼。
其实永琪挺希望乾隆能和皇后一起离开,因为刚才对老佛爷说的话,永琪隐瞒了不少细节。现在只希望老佛爷不会深究,最好只听自己的一面之词就下令放了小燕子。永琪在这里祈盼老佛爷能帮助自己,却不知道老佛爷此时心里怒火正盛。老佛爷本还觉得永琪一解禁就来慈宁宫看自己,是个孝顺的,却不想他只是打着孝道的名义来为那只野燕子求情。
“永琪,你说的那名女子可是叫小燕子?”永琪也没察觉到老佛爷语气的变化,听到老佛爷的话,只是吃惊地问道:“皇玛嬷怎么会知道小燕子的名字?”老佛爷冷哼一声,“哀家怎么会不知道,桂嬷嬷,给哀家把那个疯丫头泼醒。”早就端着盆冷水候在一边的桂嬷嬷听到老佛爷的命令,回了声“是”,便走到小燕子旁边,毫不留情地将冷水倒在了小燕子的身上。
永琪这才知道之前被自己认为是不懂事的宫女的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燕子,看着小燕子浑身是血的狼狈模样,顿时心疼不已。又见老佛爷竟狠心地命人用冷水把小燕子泼醒,永琪也顾不得什么孝不孝的了,竟对着老佛爷大吼起来,“皇玛嬷,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对待小燕子,你还是我心中的那个慈祥的皇玛嬷吗?”
老佛爷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这就是自己疼宠已久的孙子吗?“永琪,这么多年来,哀家对你怎样,你心里清楚,哀家可以说是事事照顾着你,即使别人说哀家偏心,哀家也认了,可没想到哀家为你做了那么多,换来的竟然是你的“狠心”二字。”永琪也有些心虚,皇玛嬷对自己的确是疼宠有加,可听到小燕子的呻吟声,对于小燕子的心疼顿时超过了对老佛爷的愧疚。
“皇玛嬷,你对永琪的好永琪一直记在心里,可是您这样对永琪的心爱之人,恕永琪实在不能谅解。”一旁被冷水泼了的小燕子,呻吟了几声,此时也悠悠转醒,听到永琪的声音后,更是清醒了几分。“永琪,你终于来救我了,你怎么来的这么晚,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这个老巫婆给打死了?”
老佛爷本就以为永琪的话感到心痛以及愤怒,现在听到小燕子的那句“老巫婆”,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永琪,如此不知好歹,粗俗无比的人就是你心爱的女子?”永琪也被小燕子的话给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小燕子竟会这么大胆,不过想想小燕子一向这么不拘小节,也就释然了。“皇玛嬷,小燕子只是一时口快,您一向善良大度,就饶过小燕子这一回吧。”
老佛爷冷冷地看着永琪,“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哀家不放了这个小燕子,就是不善良,不大度了?”永琪被老佛爷的话堵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一边的小燕子见了忙大声说道:“你这个老巫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永琪你也别再低声下气的求她了,我小燕子不稀罕,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小燕子!”永琪忙想止住小燕子的话,可惜已经晚了。
乾隆冷哼一声,“小燕子,你可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就是砍你十次头都不为过,”乾隆给老佛爷递了一杯茶,让她消消火,又转身对小燕子说:“既然你这么不怕死,那朕也就不必客气了,来人把小燕子拖出午门斩首。”小燕子被乾隆的话给吓傻了,忙将求助的目光放在永琪的身上。
永琪看老佛爷和乾隆都气得不轻,忙拉着小燕子跪在地上,“皇玛嬷,皇阿玛,你们就放过小燕子吧,若是你们不想看见小燕子,我可以保证再也不将她带进皇宫。”看老佛爷和乾隆仍不为所动,又冲着乾隆说道:“皇阿玛,儿臣早就说过,若是小燕子死了,儿臣也绝不独活,若皇阿玛执意要处死小燕子,就将儿臣一并处置了吧。”
乾隆听后,心里很是不以为然,这句话永琪早就对自己说过,当时自己懒得与他纠缠,便顺势放了小燕子,不成想现在他竟将这当成了小燕子的保命符,真当朕缺你这么个儿子吗?一边的老佛爷却是急了,没想到永琪竟是这么喜欢这个小燕子,虽然因为永琪之前的表现而感到心寒,可毕竟是自己的从小宠到大的皇孙,一时也觉得不忍,只得对着乾隆说:“皇帝,既然永琪都这样说了,依哀家看,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乾隆看老佛爷已经心软了,自己也不好再坚持,“那就依皇额娘之见吧。”“嗯,只是这个小燕子的规矩必须好好教教,永琪,哀家打算等小燕子学好规矩后,再把她交给你,你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