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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嘉奖,想进劳动局而不得,而卫建国一个受到处分的官员,却堂而皇之地调进了劳动局,这个世界真***颠倒了!
对于这些议论,卫建国听在耳里,喜在心里。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尤其在官场上,大家比拼的是综合实力。世界颠倒了?有什么奇怪,颠倒的世界才是正常的。
在卫建国的内心,对于这个安排也是非常满意,在粤海县的送行酒会上,他端着酒杯和别人碰杯时嘴里说着惭愧惭愧,受了处分,现在去给别人当差去了,可是听着口气却是意气风,那惭愧两个字听起来更像是自我炫耀。
么时候我们也能有您这样的福气,也受一个这样的处分,调到市里劳动局、财政局去。”
“是啊!是啊!”又有干部举着酒杯凑趣,“卫书记到海州劳动局去,虽然是副局长,级别却是正处级,和劳动局的一把手丁局长平起平坐,这劳动局里至少有一半事情得您来拍板了。”
可不能这么说啊!”卫建国一本正经地说道。“什么正处级。我只是一个副局长。去了就是给丁局长打下手当差地。”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卫建国内心对到劳动局担任副局长还是很期待地。
海州市劳动局除了局长丁一尘外。就他一个正处级了。那么他在劳动局里虽然不敢说和丁一尘平起平坐。但是这劳动局二把手地交椅肯定是坐稳了。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呢?愿望是美好地。现实是残酷地。卫建国这种美好地愿望在到海州市劳动局上任地第一天就被打破了。
按照海州市地规定。领导干部上任是不允许原单位来人送行地。所以卫建国上任地那天。就规规矩矩地一个人来到海州市委组织部来等候。按照规格。卫建国这种正处级副局长应该是由组织部副部长出面到海州市劳动局去宣读任命。但是分管副部长率领一批干部出国考察还没有回来。其他副部长也都被事情缠着脱不开身。最后只派出干部科科长代表分管副部长到劳动局宣布卫建国地任命。
官场上向来讲究地就是一个规格待遇地。如果该享受到地规格待遇没有享受到。那只能说明组织上对你不够重视。卫建国见只是一个干部科科长出马。大好兴致立即被破坏了一半。但是卫建国又不能提什么意见。组织部就是掌握干部命运地人。干部科科长虽然级别比他低。但是他地考评考核考察都掌握在干部科科长手里。他这时候如果有什么意见得罪了干部科科长。那么干部科科长只要在关键时刻在他地考评里添上那么一句半句话。就可能使卫建国之前所做地一切努力都复制东流。
海州市劳动局召开了中层干部会议,欢迎新任副局长卫建国,这个规格倒是做得很到位,一点都不参杂水分。可是当干部科科长代表分管副部长宣读了对卫建国的任命后,会场上只响起稀稀落落的一片掌声,丝毫没有一点欢迎新领导上任的气氛。这又让卫建国心中一凉,感觉有些不太对味。
会后,一把手丁一尘热情地挽留干部科科长吃顿便饭部科科长却推说到,副部长们都不在,他还要回去代表分管副部长和几个干部谈话,公务在身,今天就先对不起了。说话到这个份上,丁一尘也就不再强留,率领副局长们把干部科科长送出局大门口。这其实是组织部副部长才能享受到的礼遇,丁一尘却破格用再干部科科长身上,可见其对干部科科长的重视,用心良苦啊!
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丁一尘对干部科科长额外礼遇,并不代表他对卫建国也是如此。
送完干部科科长,卫建国本来以为丁一尘会安排一个欢迎宴会,欢迎他这个新任副局长的到来。这其实是一个惯例,几乎所有单位和部门来了新领导新同事都会安排一个饭局,庆祝一番。
可是丁一尘却根本没有这个意思,送完干部科科长之后就向卫建国说道:“老卫啊,我这边还有点事,中午就不陪你了,下午我赶回来开个局务会议,把工分一下。”
他伸手把办公室主任戴天德拉到卫建国面前,说道:“这是办公室主任小戴,有什么事情,小戴会替你安排。”
然后丁一尘又板着脸对戴天德交代:“小戴,我可把卫局长交给你了,照顾不好卫局长,我可拿你试问啊!”
最后丁一尘说了一句抱歉,就坐上小车扬长而去。
其他六位副局长也不约而同过来向卫建国说抱歉,自己还有什么什么重要的公务要办,然后一哄而散,把卫建国留在原地呆呆的愣。
到了下午,丁一尘和其他副局长们满身酒气、一脸红光的出现在局会议室,在丁一尘的主持下,对局里的工作进行了分工,在会议上讨论的结果就是,卫建国分管机关事务,重点分管办公室。对于这样的分工结果又让卫建国生了一肚子气。机关事务和办公室说的不好听就是打杂的,劳动局有那么多实权部门,怎么就让他分管一个机关事务呢?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正处级副局长,怎么连那些副处级副局长都不如呢?
但是这话卫建国不能讲,也不好讲。这样的分工安排不但是丁一尘局长的意思,其他副局长们也都表态支持。他如果讲了,就是不尊重一把手的权威,不配合其他同志的工作。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副局长,在第一次局务会议上就和一把手、和大家唱反调,这个合适吗?卫建国强把心中的不舒服忍了下来。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主任戴天德推门进来,抱歉地对卫建国说道:“卫书记,局里现在住房很紧张,黄局长调到省里后,他的房子还没有交出来,现在只有一套二室一厅的小房子,只能让您暂时委屈一下了。”
卫建国脸就阴沉了下来。对于海州市劳动局的情况他知道的非常清楚,局长们都住的是局长楼,上下跃层,差不多两百平方,怎么轮到他了就要住二室一厅的小房子?难道别的局长是局长,他这个局长就是后娘养的?
戴天德见卫建国脸色不好看,就又小声说道:“卫书记,要不,我给黄局长打个电话,把情况给他说一下?”
黄局长原来是海州市劳动局第一副局长,三个月前调到省劳动厅规划财务处任处长了。规划财务处可是劳动厅的要害部门,掌管着劳动厅的钱袋子,负责全省各项劳动保障事业展专项资金的计划和分配,掌管着全省社会保险基金的预决算,制定和实施全省的社会保险调剂金和社会保险财政不住资金的分配方案等等。这是一尊财神爷,甚至比某些排位靠后的副厅长还要牛气,是下面各地市劳动局巴结都巴结不到的对象。现在戴天德讲给黄局长打电话说一下情况,那不是明摆着让卫建国去得罪黄局长吗卫建国到了海州市劳动局,就要让我交局长楼?
卫建国当然不会去做这个恶人,他喝了一口茶水,强压了心中的怒气,说道:“房子的事情缓一缓再说吧,我一个人在海州,就住咱们局里的劳动大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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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面子】
直机关和部门都办有三产,劳动局也不例外。海州)又叫劳动大厦,是海州市劳动局办的第三产业,下面是劳动培训中心,上边是大酒店,其装修豪华程度都是按照四星级酒店标准设计的,其作用就类似于县里的小招。卫建国在海县当了两三年的县委书记,自然知道劳动局下面有一栋劳动大酒店。既然没有局长楼,那么卫建国就考虑暂时住进劳动大酒店,里面装修豪华,设施完备,最主要是住进去不失体面。
戴天德迟疑了一阵,偷望了一下卫建国的脸色,期期艾艾地说道:“卫局长,咱们局里专门下有文件,领导干部非公务需要不得安排宾馆住宿。”
啪得一声,卫建国重重地把茶杯往桌面上一,火道:“什么叫公务需要?我在这里上班就是公务需要!”
卫建国分管着机关事务,是办公室主任戴天德的直接上司,戴天德见卫建国要硬着头皮说道:“卫局长,我这就去给劳动大酒店打个招呼,您暂时在里面住个两三天。我也就这么大权限,您如果要打算在里面常住,最好还是让丁局长去给他们打个招呼。”
卫建国双手用力的握着茶杯,指关节处显出青白的颜色,可见是多么用力,办公室的空气就有些沉滞。过了片刻,卫建国缓缓地放开茶杯,平静地说道:“既然局里有规定,那我也不破这例了。不是还有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吗?我就暂时将就一下。”
有道是能屈能伸大丈夫。卫建国在粤海县当县委书记时被钱云枫和段志魁压成那个样子,他都忍下来了,更何况他目前在劳动局还只是一个副局长呢?看目前这种情况,劳动局肯定是有人不欢迎他这个外来户,诚心看他笑话,现在情况未名,卫建国只有先隐忍下来,把情况摸清楚之后再做道理。不然他又能怎么样?即使强行让戴天德安排进劳动大酒店去,也不过只能住两三天,两三天后再搬出来,岂不是更狼狈?如果不搬出来,难道他还真要去向丁一尘开这个口?如果丁一尘应允他了,这件事情还好说,万一丁一尘打个官腔,说局里没有这个先例云云,他脸上岂不是更挂不住?而且从眼前这些情况分析,丁一尘多半是要打这个官腔的。
“多谢卫局长,多谢卫局长。”戴天德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下来,“如果局领导个个都像您这么高风亮节,我们下边人的工作就好做了。”
这是卫建国到了劳动局之后听到的第一句入耳的话,他心中的气就顺了一些,脸上也有一丝微笑,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
戴天德就过来拿起杯子替卫建国续了点水,又说道:“卫局长,那我就派人把房子收拾一下,下班后我带您过去。”
房子就在劳动局后面不远,下班后戴天德把房子钥匙送过来,带着卫建国到后面去看房子。
可是不看房子还好,一看房子,卫建国刚刚自我调整过来的心情立刻被破坏殆尽。
从家属楼地外观来看。可以判断出来。这是一栋建造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地房子。走进楼道。更验证了卫建国地判断。只见楼梯又窄又陡。楼道里没有留采光口。全靠昏暗地灯泡来照明。
给卫建国安排地房子在二楼。打开老式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卫建国皱着眉头走进房间。房间里虽然刚经过清扫。还算干净。但是那股霉味却无处不在。房屋面积不大。最多六十个平方。室内结构设计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地理念。大卧室小客厅。更显得空间狭小逼仄。更让卫建国无法容忍地时。房间里虽然配有家具。但是样式也颜色都是五花八门。好像是刚从旧货市场淘过来一样。
见卫建国面色不愉地在家具上来回梭巡。戴天德就在一旁陪着小心说道:“卫局长。这些都是原来房主搬家后留下来地。您要是……那我明天让人把它们都拉走吧。”
卫建国懒得再多和戴天德说一句话。他挥了挥手。示意戴天德可以走了。戴天德也不敢多说。轻轻地退了出去。听着楼道里传来戴天德地脚步声。卫建国坐在客厅地老式沙重地喘着粗气。
卫建国本来以为这场别具一格地欢迎仪式是对他这个外来户地一个下马威。可是随后地时间他才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后面地闹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呢!
先遇到地就是专车地问题。在官场上。专车就好比是古代地官员地轿子。代表着一个人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