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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平静,并没有表现出zhèng fǔ应该做的表象,这种反常举态确实耐人寻味。
再从委府两边的角度分析,吴江凯直接跳过丁庆祥插手干预,并派公安局副局长万强对责任人秘密逮捕,从这点出发,丁庆祥心里极度不平衡。如今,丁庆祥把皮球踢给自己,出于两方面考虑:第一,是在施压,既然你接手了,到要看看你如何处置;第二,是在试探,试探吴江凯的下一步举动。
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块烫手的山芋,丁庆祥巴不得踢给吴江凯了。可反过来说,如果吴江凯决心从这一事件撕开口子,那对丁庆祥将构成很大的威胁。
吴江凯早上给何国庆的答复是:国土局作为监管部门,存在监管不力,管理不严等漏洞,在事故责任人未抓捕归案时,先由国土局垫资。
国土局的钱也是财政拨款,也是在花zhèng fǔ的钱,但意义却非同寻常。万一将来追查起来,县委zhèng fǔ最多也就是领导责任,而国土局则是直接责任人,负主要责任。另外,吴江凯还有更深层次的想法。
回到办公室,吴江凯显然比以前轻松了许多。一是得到老领导的挂念和大力支持,无疑打了一剂强心剂,给自己接下来开展工作提供了强大动力。另外,李昌奎如果真如蒋维升所说提拔成市委书记的话,则又给自己增加了筹码。后盾有了,导火索有了,接下来,就要看自己怎么干了。
吴江凯经过再三分析,反复思考,决定一反常态,先从公安局局长陆昊放开刀。
要拿下陆昊放要有三个先决条件,首先要得到市委市zhèng fǔ的支持。这一点吴江凯已经在实施,过两天李昌奎到东泉来调研,通过理论学习造势,做好铺垫;再次就是得到市公安局的协助。公安系统比较特殊,虽然公安局长是由县人大任命,但也要征求上级系统的意见,这一点很重要;第三,陆昊放作为市人大代表,如果对其进行控制,还需得到市人大的同意。要按说这些事情李昌奎一人就可以解决,实质不然。毕竟李昌奎还是一个市长,上面还有市委书记了。
前两条倒也不难解决,最要命的就是第三条。陆昊放是市人大主任周伯年的小舅子,正是有这层关系,才把丁庆祥与陆昊放紧紧地捆绑到了一起。
市人大主任这个职位,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恰恰相反的是,周伯年能耐之大,让市委书记都让他三分。当初,周伯年在市委书记办公室摆着桌子让丁庆祥出任东泉县县委记做了退步,允诺了这一职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邱志国硬生生地插进来一脚,把自己的门生下放到东泉县。就因为此,周伯年与李昌奎的关系比较紧张。
如果不把对方至于死地,那么将来自己死得更惨。正因为陆昊放有这层关系,吴江凯迟迟下不了决心。要按说,可以先从国土局局长谢天恩或安监局局长孙恒昶开刀,为何偏偏要啃这块硬骨头呢?
如果把谢天恩和孙恒昶比作表的话,那么陆昊放就是里。收拾谢天恩和孙恒昶很容易,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可打击私挖滥采,最重要的力量还是落到公安局上。手里空有权,而没有兵,这项任务基本不可能完成。因此,吴江凯无论如何先把陆昊放拿下。
假设前面的条件都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调查。陆昊放这些年犯下的罪行,拿出那一条都够坐牢的,然而,证据呢?
陆昊放此人十分狡猾,涉及经济来往从来不签字,都由政委代签;涉及有关手续程序的,则由副局长蔡康宇代签,看似放权,实质都必须经过他同意。另外,他驾驶着一辆豪华越野车,据查证,此车的户主是一位个体户,根本不在公安局挂靠着。还有,给黑势力充当保护伞,收受贿赂等等,这种最难取证,所以从工作上找漏洞,相当困难。
生活上,据说十分检点。每周按时回家,且他老婆还经常过来看他,貌似没有任何破绽。
“再难也要干。”吴江凯在随身带的笔记本上把陆昊放的名字画了一个圈,落笔后又重重地戳了一点。
吴江凯的这个笔记本随身携带,任何人都不可能接触到它。据说有一次忘记带了,张立伟提议去给他拿,但他还是委婉地拒接了,自己又爬上楼,装到口袋里才算安心。
至于上面记着些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把陆昊放的事放下,吴江凯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就又开始琢磨理论小组学习的事了。
县理论学习小组组织学习属于常态化的形式,根据《东泉县理论学习小组规章制度》,学习任务每个月进行一次,实质上形同虚设,每半年才组织一次。学习的内容无非是关于党的理论,重要的政治决策,上级的重大部署以及中心工作等等,学习也是走马观花,瞌睡的,聊天的,品茶抽烟的,不知道的人以为在开茶话会。
作为理论学习小组组长,吴江凯完全可以自定学习基调,指定学习内容,组织大家进行学习。要按说,不就是一块学习嘛,这种会有什么可以做文章的。
然而吴江凯之所以选择这样的一个学习机会来邀请李昌奎授课,可是煞费一番苦心。其中的奥秘就在于参会的人。
参会的人包括县委、人大、zhèng fǔ、政协四套班子领导以及公检法负责人,另外党委委员,两办主任都列席参会。
要按说李市长来调研,召开全体干部大会也无妨,为何偏偏要选择在理论学习上呢?吴江凯想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抛出一个引题,深化一个论点,而这个论点就是核心所在。其实吴江凯已经心中有数,在便笺上下了《当好人民公仆需做到“九”有》。
第0139章 往事回首
“铃……”一声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秘书科的宁静,乔曼漫不经心地打开手提包拿出手机一看,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疑惑的眼神转向了郭建刚。
就在乔曼掏手机的同时,郭建刚在做同样的动作,在确认不是自己的手机后,两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了正在认真学习《秘书实务》的沈桐。
沈桐察觉到俩人怪异的目光后,低头仔细一听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他急忙掏出手机,看到是发小李明明的电话后,点头略微表示歉意,匆忙走出去接电话了。
沈桐的手机平时基本扔到宿舍,很少带在身上。今天早上蓝月值夜班下班后,与沈桐通了个电话,结束后就无意识地装到口袋里。沈桐有手机的事情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县委办估计就张立伟好像知道,其他人还一概不知。沈桐作为新人,尽量表现得低调些,不过今天看来,至少秘书科的人都知道了。
沈桐出去后,乔曼与郭建刚俩人对望了一下,没有说话。不过从不同的眼神中,可以解读出不同的心理活动。乔曼瞟了一眼沈桐的手机,居然今年刚刚上市,最新款的摩托罗拉手机。在乔曼的印象中,能用得起这种手机的,不是大款,就是领导。而沈桐手持这么贵重的手机,是自己买的,还是单位给配的。不过乔曼很快否定了后者,看来沈桐的家境一定很殷实。
郭建刚虽没有看到手机,但解读出另一番味道。这小子才刚刚上班就配备了手机,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矜持,不稳重,喜欢显摆穷得瑟,浮躁之人成不了大器。联想到自己攒了一年多钱,才狠心买下的这部手机,敲打的键盘,不由得冷笑了一下,鼻孔里吹出的气吹动着脸前的文稿轻微地掀了一下角。
“喂,筒子,下班了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杨晓依现在已经到了县城,我现在正往县城赶,晚上去哪吃饭,你定!”李明明一边开车,一边大声地对着沈桐吼道,生怕沈桐听不到似的。
沈桐下意识地把手机往远处拉了一下,然后又赶紧捂住手机,四周看了一下没人后,悄悄地道:“明杠,我说你小子就不能小声点啊,还是原来的大嗓门。”
李明明在那头嘿嘿一笑,道:“多少年了,改不了了,问你呢?晚上去哪吃?”
李明明的嗓门原来也不大,自从到了邮电局上班后,每天要送报纸,久而久之自然练就了一副大嗓门。
沈桐望了一眼吴江凯办公室的门,思忖一番道:“你定,你也知道我高中毕业后很少到县城,也不知道哪个地方的饭好吃。”
“这样,去璧山小站,到时候我过来接你。”李明明还没等沈桐回话,“啪”地挂掉电话,脸上洋溢的笑容,一脚油门下去,快速地行驶在坑洼不平的路上。
挂掉电话,沈桐无奈地笑了一下,把手机调成震动,返回了秘书科。
秘书科永远是死气沉沉,就算再来两个人也是如此,何况科长谢天亮不在。郭建刚始终摆着一张高傲的臭脸,似乎有着永远完不成的事情。而乔曼则是手撑脑袋心有旁骛地在纸上乱写乱画。至于大家很少交流聊天,症结源于隔壁的吴江凯。至少他在的时候,大家都是紧张有序地搞工作。
沈桐坐定,思绪早已回到了童年时代。孩提时期,沈桐家作为外来户搬到了北寨村。对于外来户,北寨村本地人是十分排斥的,不仅沈桐的父亲遭人冷眼嘲笑,就连沈桐也被同龄伙伴经常欺负。本地人李明明原先也是欺负沈桐的一员,可后来俩人居然成了好朋友。俩人的拉近也让俩家的关系相处得十分融洽。
李明明的父亲也算村里的能人,90年初就找准商机从基金会贷款买了卡车拉煤,几年光景,家里一下跃居小康时代,成为了北寨乡名副其实的万元户。而那时沈桐的父亲也开始探索养殖的路子。
父亲常年奔波劳累,无暇关心儿子学习,母亲又百般宠爱,把李明明培养成了混世魔王。上初一时,就敢挑战高三的学生,成天不思学习,把心思都放在了打架打游戏调戏女学生身上。老师不待见,学生躲着他,但学习好的沈桐却从来不疏远李明明。
老师经常教诲沈桐,离那个混混李明明远一些,小心他拉了你的后腿。每当如此,沈桐嘿嘿一笑,当场点头答应,下来依然如故。就是这样,沈桐的学习一直是名列前茅,而李明明却一塌糊涂。
认识杨晓依是很偶然的机会。教室那时烧炭火,需要大量柴火。学校每到秋假时就会组织学生上山拾柴。沈桐主动和李明明一个组,等拾好柴火准备下山时,一个其貌不扬的女生居然崴了脚。
李明明劝沈桐不要管闲事,主要原因杨晓依长得不咋地,而沈桐坚持要帮她,愣是把她从山下背了下来,并送到医院。同学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一面情缘,感谢之后,由于不同班,彼此很少再联系。
元旦晚会,学校决定由原来各班单独举办改成全校联谊。晚会那天,杨晓依居然一改往rì做派,穿了一袭白裙,梳了马尾辫,唱了一首弘一大师填词的著名校园歌曲《送别》,让观看表演的李明明和沈桐都惊呆了。万万没有想到,杨晓依简单捯饬了一下,竟然如此美丽动人。当晚,李明明与沈桐击掌誓盟,谁先追到杨晓依,输了的请吃一个月饭。
此后,俩人轮番狂追杨晓依,可杨晓依并不买账,一来二去,仨人居然成了好朋友,一起走过那段懵懂而又快乐的初中岁月。
然而初中毕业后,李明明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读书,无奈之下,父亲让他跟着跑大车,跑了几天,他嫌太累,就不干了。后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