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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急地说:“我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个这样的男人,身份也是千金万贵。但我最后不仅征服了他,末了还一脚踢飞他,为天下女子出了一口恶气。可惜我现在年纪大了,不然我一定亲自出马,好好整整这个恶棍。”
虽然她字面表达的意思,是为不能惩罚坏男人而遗憾,可我怎么看她都像是为不能跟变态狂过招而遗憾。
呵呵,高手过招,肯定精彩纷呈,的确是容易让人上瘾的。
“但是没关系”,她牢牢地抓住我的手说:“我可以把我的一身本事教给你啊。我平身最大的志愿,就是看男人被女人整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嘿嘿,我年轻的时候大概做这样的事情做多了,坏男人是整死了几个,好男人也给我吓跑光了。弄得到如今也没人敢娶我,我只好当一辈子老姑婆。”
“那个,夫人,我还是不要吧,我哪学得会您的本事啊。”我努力挣扎,想要抽出我那可怜的已被她抓得生痛的手。
她哪里肯放,依然激动地抓住我说:“就这样说定了。以后,你表面上是我书塾的丫头,背地里是我新收的徒弟。我要把你打造成大晋最魅力四射,最具杀伤力的女人。主攻对象:吴王六殿下。你攻下了他,新安公主哪里还敢惹你,你的什么麻烦都迎刃而解了。”
“夫人,不要啦。”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我一个头已经变成两个大了。
“要!”见我还是苦着脸,她也把脸垮下说:“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就把我的工钱还回来,然后从这里滚出去!我决不会留一个不听话的手下在这里碍我的眼。”
原来,变态的不只六殿下一个!我本来想解决麻烦,结果却陷入了更大的麻烦。
她口口声声恨透了欺负女人的男人,可是她现在不是在欺负比她更弱的女人,是在做什么?
在她的一再威逼下,我只得答应以后做她的秘密徒弟,接受她的改造,成为惩罚坏男人的利器。当然,第一个主攻对象是吴王六殿下。
还好她没要我对付王献之。也许在她眼里,王献之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还引不起她对付的兴趣。
她想把我打造成刀俎,我却明明觉得,自己只是鱼肉,她的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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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南浦月 (36) 美人,我爱上你了
晚上回到家,把妹妹哄得睡着后,我一个人坐在灯下抄经,抄着抄着,竟然发起呆来。
等到终于回过神后,我重新拿来一张纸,在上面写道:“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
河非不广,谁才是渡我的那一苇慈航?
正感叹间,“笃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胡二哥?”,我试探着问。这么晚了,除了胡二哥,我再也想不起来还有别的人了。
“嗯”,外面的确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应答。
我起身拉开门。一阵风过,带进了一个人,同时向门外扔下了一句话:“你们都在门外好好守着。”
我惊慌失措,正要关上门时,已经来不及了。
“桃叶,我的美人,我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见到你了,你可知道我是怎样的相思如狂?”伴随着他恶心的声音,一根绳索猛地套在我身上,是本来就打好了活结的套马索。
“吴王殿下,请问桃叶犯什么罪了?您要这样捆着我。”我拼命挣扎,可哪里挣得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越捆越紧。
灯光下,他的脸泛着一种奇怪的绯红,眼神迷离恍惚,可是他呵出的气中并没有酒味,他说话也并不颠三倒四,而是条理清楚,甚至很诚挚,很抒情:“我的美人,我今天一天没用绳子,也没用鞭子了。我手痒、心痒,我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可是我叫遍了王府里所有的女人,就是没一个能引起我挥鞭的欲望,美人,我中了你的毒了!所以,我只好这么晚跑来找我的解药,否则,我今晚无法成眠。”
唰唰唰,他一边激动地诉说,一边拼命地挥动着鞭子。我强忍着火辣辣的疼痛,一声不吭地在地上缩成一团,尽可能地让身体的要害部位避开他的鞭打。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他才终于索然地扔下鞭子,喘着粗气问:“你怎么不叫?”
我还没回话,床上的小妹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慌忙对他说:“放开我,让我去看妹妹。不然她哭起来没完,把邻居都引来了,损失的可是你吴王殿下的名誉。”
他眉开眼笑地说:“你威胁我?我这一辈子还没被人威胁过呢,嗯,感觉不错。好吧,本王就暂时给你松绑,有个小孩在边上吵着,也挺烦人的。你快点把她哄好了,我们再来玩。”
他给我松开绳索。我忙奔到床边抱起妹妹,轻轻地摇晃着,拍哄着。同时紧急思考对策。
他则走到桌边,大摇大摆地坐下,就像他是这屋里的主人。他拿起我刚刚抄写的经文,看了看,连连点头说:“字写得真不错,是给小九抄的吧?”
丢下经文,又拿起那张写有诗的纸,摇头晃脑地念了一遍,然后说:“我和你之间的河,只要有这个就可以渡了。”他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鞭子。
随着他晃动鞭子的动作,我全身被鞭打过的地方痛得一缩,心也缩成了一团,因为,我恍惚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就跟那些被他折磨致死的女人一样的命运。
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如果再被他打下去,王献之曾形容过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就是我了。
于是我努力打点起笑脸,恳求他说:“可不可以麻烦殿下帮我拿一样东西?我够不着。”我用手指了指柜顶,那上面放着一个大南瓜,是胡大娘送给我的。
“你这个时候拿那个东西做什么?”虽然他嘴里这样问,脚却已经朝那儿走了过去。
原来他也可以这么乖这么听话的。
咳咳咳,我轻了轻嗓子,开始念台词:“殿下为思念臣妾而食不下咽,臣妾感念殿下的深情,想做点宵夜给殿下吃。可惜臣妾屋里实在没什么好东西,只有那个南瓜,再有一包糯米粉,就做几个南瓜饼给殿下吃,好不好?”
“真的呀?那太好了。”他回头一笑,居然笑得如婴儿般的纯挚。这个人,是个真正的魔鬼!魔鬼就是那种在某些时候像天使的恶人。
虽然他个子很高,但柜顶更高——我自己拿的时候肯定是要站在椅子上的,他的脚踮呀踮呀,脚尖也越发地伸进柜子底下。我在心里数着“一二三四五六”,当数到“六”的时候,“啊啊啊!”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几乎震破了我的耳鼓。
门外立刻传来了紧张的敲门声和询问声:“怎么啦,殿下?”
同时,隔壁左右也传来了开门开窗声。
我冷笑着对他说:“叫你的手下快退到外面去,我的邻居就要来了。你肯定不想让你的子民看到你现在的光辉形象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认命地叫手下退下去了。
胡二哥很快就赶过来了,隔着门问:“桃叶,刚刚听到一声大叫,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你没事吧?”
我赶紧答道:“我没事,胡二哥,我正在脱衣服准备睡觉呢,忽然听到那么一叫,把我也吓了一跳。”
“你没事就好。那你把门锁好,赶紧睡吧,时候也不早了。”胡二哥在门外叮嘱着。
我回话说:“嗯,你也回去歇着吧,明早还要去那边开门呢。”
他笑着说:“我现在不用起那么早过去开门了,那边又请了一个伙计,他每天就住在店里的。”
又叮嘱了几句后,胡二哥才走了。
“你们可真亲热啊,说,这个是你什么人?”
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了。世上还有这样的怪人,脚上还夹着一个老鼠夹子,鲜血直流的,他居然还有闲心吃这种无名飞醋。
既然你不怕痛,那好吧。我蹲下去,借帮他拿掉夹子之机,又狠狠地虐了虐他的脚,无非是刚要取下来,手一滑,又夹上了,如此反复再三。到后来,我看他快要痛得虚脱了,嘴唇几乎咬破,才饶过了他。
这只脚,大概要休息好几个月才能再走到我这儿来骚扰我吧。
最不可思议的还是,除了刚开始的惨叫之外,他居然没有再抱怨一句。在我为他取夹子和包扎的整个过程中,他一直用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傻很天真,很爽很幸福。
在被他的手下背出门之前,他回头饱含深情地对我说了一句:“美人,我爱上你了。”
彻底倒塌。
卷二 南浦月 (37)我发誓,我什么都米听到
带着一身伤去上工,在乌衣巷口又被人堵住了。不用说,又是彩珠。
这家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没好气地冲着她嚷:“你家公主前不久才叫人打过我,你家殿下昨晚又亲自挥爪打得我半死不活,我只剩一口气了,你还来干嘛?来看我死了没有?”
“六殿下打过你了?”她居然是一副打翻了醋坛子的表情。
我的天,这一家子都该拖去人道毁灭!难怪六殿下不仅不认为自己变态,还自以为魅力无边,就是因为有彩珠这样的天生贱人才如此的。
一大请早我可没胃口咽下这坛酸不溜秋的老陈醋,于是我信口胡诌道:“他说找不到你,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才来找我的。”
这下你该高兴了吧?
她的神色果然缓和了许多,告诉我说:“我昨天奉修仪娘娘的旨意,去王府给郗夫人送蜜饯去了。你猜,我在郗夫人房里见到了谁?”
她刚开始说话的时候,明明还在为失去了一次见吴王的机会而惋惜不已,但说到后来,又带点幸灾乐祸的口吻了。
虽然不想让她得意,我还是鬼使神猜地问:“谁呀?”
“就是郗夫人的娘家侄女郗道茂小姐,小名叫宓儿的,看得出,郗夫人很喜欢她。我回宫后把这事向公主做了汇报,她要你跟王献之探探口风。因为我们公主已经听到了一点风声,[奇+書*网QISuu。cOm]郗夫人有意要亲上加亲,让王献之娶这个比他大半岁的表姐为妻。”
我的心没来由地一颤,那些被鞭打过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我绕过她往前走,同时冷冷地说:“你既然这么清楚,还要我打探什么?你和你的主子们都那么神通广大,何必老是缠着我一个小丫头不放。”
她一个箭步上前,推了我一把说:“我看你最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上次说得对,我们是不敢随便弄死你,怕跟王少爷不好交代。可是三天两头打你一顿,你又能如何?天天去跟王少爷告状装可怜吗?你以为你是他的谁!他家那么高的门槛,你跨得过吗?我劝你还是清醒点吧,不如倒身投靠我们公主和殿下,为他们做点事,还能得点实惠。我这几句话,可是实实在在为了你好,你自己仔细想想想看,你跟着那王献之,他能给你什么?是名份还是钱财?你看着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做起事来傻不拉唧的。”
“那就多谢彩珠姐姐教诲了。”我对她嘲弄的一笑。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
彩珠却像得了话痨一样,还想拦着我继续毁人不倦,好在这时候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小桃叶”
我忙惊喜地回头:“猫先生,您今天来得好早!”
来得早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咋来得那么巧。
“呃,小桃叶,我姓毛,不姓猫哦。”一面这样说,一面却又神气活现吧唧着嘴,摇动着他那两撇“猫须”,看得我忍俊不禁。连彩珠都差点笑场了。
我懒得再搭理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