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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过弹指间,就是那花开花谢,一个人就足以填满我短暂的人生了。”林禹行拍拍林砚的小脸蛋,仰望着天空,轻轻吟唱:“问世间情是何物,只教生死相许……”
“爸,你简直就是忧郁王子,要是杰西卡看见你,一定觉得你是最好的演员!”林砚第一次见到林禹行如此惆怅。顿时嘻哈作声。
“你是个简单的女孩子,应该过简单的生活。”林禹行笑眯眯的瞧着林砚:“所以,杜野绝对不适合你。你和他可以是朋友,但绝对不会也不该走在一起。”
林砚惊讶地望着林禹行,有点羞涩又有点儿不解:“我才没有呢,可为什么!”
“因为……”林禹行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因为杜野是一个像我一样复杂的人,他的世界。没有你生存的空间。”
林砚不懂,林禹行站起来:“我不在的时候,去找杜野,他会帮你。”
顿了顿,他凝视着林砚,摸出一条项链,给林砚戴上,似要将林砚铭刻于心:“我去成都了。再见。”
林砚呆呆看着林禹行的背影,总觉得今天林禹行是有一点奇怪,说不出的怪异感。
在去机场的路上,林禹行很罕见地没有笑,静静道:“设备都安排妥当了吗?人安排妥当了吗?”
“是的,都就位了。”眼镜青年有点迷惑不解:“先生,为什么要调集那么多高手过来,应该没有什么需要大打出手的地方。”
“我只是想中原武林产生一点危机感,只要有危机,就必定有改变。有改变,就有我们的机会。”
林禹行沉默了一下:“走吧,成都这次一定很热闹。”
对杜野而言。这次,不是决战,但胜似决战。
随着与林禹行的交集越来越多,他渐渐发现自己对上林禹行似乎从未赢过。他需要信心,信心最好是从这个近乎妖怪一样的林禹行身上取得。
杜野的信心当然不是像狗屎一样随便可以踩,作为武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从不缺信心。
更关键的是。能不能一举成为中原武林地间接控制者,控制并且利用他们的势力。这一战将会是决定性的。
只要赢下来,从此他将竖立自己树立天武宗在中原武林真正的核心地位,和拥有巨大影响力。到那时,这影响力和地位,足以使杜野影响公正堂和特事局,从而将中原武林捏合在一起,对北盟实行毁灭性打击。
从第一天知道杜天是北盟所杀,杜野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要北盟彻底毁灭。
所以,这不是决战,但胜似决战。只要整合了中原武林的势力,灭一个北盟,那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如果游侠所说是真的,林禹行的死,本身就将对北盟造成巨大的损失和打击,从而形成内乱。这对于杜野,绝对是极为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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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一次只能消灭林禹行,也是千值万值了。一个林禹行地价值,远远超越了所有人。
唯一的疑问是,游侠是否可信。
本着多疑之心,杜野从来不信任何人。游侠,他也从未真正给过信任。
但这一次,当他欣赏了《游侠》这部电影,他动摇了。
电影《游侠》是部很无聊的B级制作片,若不是方脑壳在医院地日子里天天闲着发慌,怕是未必看这部片。
这部戏讲述的故事蛮简单,就是一个复仇者的故事。杜野不在意故事是讲人讲鬼,他关心里面的一段情节,甚至反复播放。
那段情节,是在结束的时候,谜底揭晓。原来警察一直在追捕的杀手,其实就是以前地同事,以为被杀手杀死地同事。
放在任何时候,看过就算了,杜野绝不在乎里面讲什么。但这次真地不同!
游侠为什么叫游侠?为什么了解他,为什么要背叛北盟?
这些是杜野一直在迷惑的,看了这部电影,他立刻明白了,但又不敢相信。
游侠,有没有可能是哥哥杜天!
一旦念头产生,就永远挥不去了。问题就像死神地镰刀割他的心,令他焦虑不安。
正在这时,邮件再一次来了:林已下飞机,其已在暗中部署大量高手,目的不明,请留意。
杜野愣了一下,拨通了天梭的号码。没有多久,天梭回电:“查到了,林禹行和那他个眼镜助理,还有一个最近大概五个月前做贴身保镖的沙峰。”
游侠的身份,杜野不知道。但他知道一件事,林禹行在中国,游侠就在中国,林禹行在美国,游侠就在美国。林禹行在成都机场下飞机不久,游侠的邮件就立刻到。这,只说明一件事。
从时间来看,沙峰在林禹行身边做贴身保镖的时候,也正是游侠现身的时候。
杜野忘不了,林禹行在郑东楼的家对自己说过,杀哥哥杜天的人,正是叫沙峰。
想了想,强行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杜野再一次拨通了天梭的号码:“帮我查一下,天梭在六年前的夏天是不是来过中国,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的!相信我,很重要。”
枯坐于房间里,杜野如同雕塑一样纹丝不动,苦苦思索着,也压制着激动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了,仍然是天梭打来的:“沙峰六年前八月一日有入境纪录,八月中旬离境。”
时间吻合,杜天正是在这个时间段被谋杀。
哥,真的是你?杜野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游侠之所以叫游侠,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现在答案寻出来了,可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沙峰明知道自己与之有仇,又怎可能与自己合作,还无巧不巧的叫了游侠这个名号。
“请我吃糖葫芦好不好!”杜野发出这封只有一句话的邮件。
很小的时候,杜野很喜欢吃糖葫芦。因为糖葫芦不是随时随地都有卖的,所以每一次有卖的时候,杜野都是一次性吃饱。哥哥杜天总是纵容他,把自己的零花钱全都买糖葫芦。
但有一次,杜野吃到牙齿都掉了一颗,吓得他从今以后对糖葫芦产生了巨大阴影。虽然后来事实证明,那是杜野换牙的时候。
“吃糖葫芦会掉牙齿的。”这是游侠的回信。
“四婶家的狗老得牙齿都掉了!”杜野仍不甘心,不知是不是想证明这个游侠并非哥哥杜天。
回信又来了:“偷走它!”
杜野灿烂的笑了,真正没有包含任何杂质的笑。
四婶家很喜欢养狗,那时杜野和杜天亲眼见到其中一只老死掉,四婶一家很难过。
于是,半年后另一只狗快要老死的时候,杜天带着杜野把狗偷走,觉得这样四婶他们就不会难过了。
后来,杜天和杜野才知道,这样做不但没帮到四婶一家,还变得更难过。
杜天眼中含着泪光,满是喜悦,凝望着远处!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最血腥的一年】
成都某间酒店……
魁梧中年站在窗口,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什么到来。蓦然开口道:“杜离别,你怎么看?”
杜离别满头大汗,在房间里另外几人的肃杀目光下颓然屈服:“其实大老板当初只是把我救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跟二老板混,才有前途。”
“千万不要勉强自己!”魁梧中年的声线居然有些柔意。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杜离别抹了一把汗:“我一直都为二老板办事,只认得二老板。”
魁梧中年满意的点点头,杜离别的武功不算高,唯一的价值就在于,其本身是大老板亲自救回的,所以似乎对他青睐而信赖有加。
魁梧中年在心中冷笑不已,统一十殿的任务应该是他这个师兄来做,而不是师弟的责任。
他拜在师父门下的时间,远远比那个师弟要多得太多了。而这些时间,已经足以使绝大部分人的感情都靠向他。他那个师弟不过几年的经营,能有什么成效,只要横插一手,大批的人都倒向了他。
不过,魁梧中年心知一切的关键,仍然还是在于能否击杀自己的小师弟。
十殿不是不讲究道德和感情,只不过,在争夺殿主甚至于十殿的统治地位之时,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意义。关键的,还是在于上层人物之间的斗争,确切的说,是两个人之间的战斗。
他是泰山王殿的殿主,他的小师弟是六城王殿的殿主。当年正是师父杀死了六城王殿地殿主,才将这一殿收入旗下。
而现在,他与师弟之间的战斗,无论是谁倒下。其手下都不会像以前的十殿一样抗争到底,而是选择投奔另一殿。这,就是十殿内部斗争的特点之一,斗争,永远都只局限在殿主之间,禁止波及下属。当然,下属如果真决心抗争到底,也是允许的。但那注定只有被血洗的下场。
不过,殿主之间的战斗,从来也都不会只局限在暴力上。只要能成,甚至下毒和刺杀等方法都是允许的。十殿殿主之间,只存在不择手段式地胜者为王。
魁梧中年招揽师弟的下属,看似违反了规则,但其实并没有。十殿并不禁止某殿主收买另一个殿主的心腹,然后下毒和刺杀。虽然看起来很卑鄙。但十殿需要的领袖从来都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而是一个可以不择手段的强力霸者。
无论如何,人多好办事。他强了,师弟就必然变弱。
若是杜野在,一定会觉得很倒霉。
泰山王殿和六城王殿都现身了,阎罗天子殿及秦广王殿,平等王殿和转轮王殿都现身了。除去当年投靠日军后失踪的都市王殿和宋帝王殿,还没现身的就只剩下五官王殿和楚江王殿。
而现在无论魁梧中年是否成功,他和师弟之间两虎相争,必有一死。到那时。泰山王殿和六城王殿势必成为一体,杜野虽是秦广王,却是孤家寡人。他又怎么同人家斗。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黑夜中,一条黑影飘然而至,魁梧中年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师弟,你终于来了。”
“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这个黑影藏身在黑暗中,挥手示意其他人出了房间。才走出黑暗:“这次我要北盟来得去不得。我不希望你出任何的差错。”
魁梧中年呵呵憨厚一笑:“北盟这次肯定损失惨痛。两殿同时出手,这威力岂是寻常。不过……”他顿了顿道:“北盟调了大量高手过来。不知是不是知道我们地打算。”
“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你要做的就是堵住北盟这次前来的人的退路。”这黑影语气冷冽:“不可以放走一个。至于北盟的根基,我会在事后趁他们的混乱安排人进去,到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魁梧中年沉默下来,虽然在心里知道自己与这师弟两个只能活一个,但他在某些方面还是与师弟有共通之处。至少,他很关心泰山王殿和六城王殿的损失。与北盟作对,则必定有损失:“师弟,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一定要和北盟作对,你与北盟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师兄,我相信你一定不想知道。”这黑影的语气显得有些温和,但又透出几分寒意:“总之,你不要在意伤亡,只要我们找到转轮王,一切都可以补充。”
“秦广王殿的人你安置得怎么样了?”
“安置妥当,就是有些不服气!咱们的资金所剩也不多了,必须得尽快找到五官王殿。”魁梧中年提及秦广王殿,也是冷笑不已:“看起来,他们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独立地宗派了!”
“不服,就杀到服。全部不服,就全杀了。你不是第一天做事
知道这个规矩。”黑影顿了顿:“我走了,有事再
望着这黑影飘然离去,魁梧中年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形猛然挺直,发出了冰寒彻骨的冷笑:“师弟啊师弟,十殿地规矩也不见得总是适合时代。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