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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南的提醒,项粲立刻就观察到了,他虽不如杜野,但也绝对不是蠢笨如猪。虽然他常常在拿自己跟杜野比较之后,觉得自己要不是八戒转世,要不就是沙僧转生,反正跟杜野比起来,自己不但显得头脑不太灵光,还很老实厚道。
“不必看了!”杜野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让项粲觉得自己又在杜野面前扮演了一次白痴角色:“地下的脚印既然渐渐稀少了,那前面的人距离蒋宗虎只怕就不远了。”
“为什么?”如果方君豪现在在,一定会和项粲引为知己,明明很踏实很有头脑的人,为什么一到杜野身边,就渐渐不爱动脑筋了呢。起码,项粲就想不通杜野的答案。
杜野很惊诧,他觉得项粲还是很有头脑的,怎会连这都想不到。如果不是跟他在一起,项粲多半有机会猜到。但既然他在,项粲觉得自己就没必要浪费脑细胞了:“因为接近蒋宗虎了,所以必须要隐蔽,有什么比使轻功更方便?”使了轻功,脚印自然就少了。
项粲无奈,他怎的就偏偏想不到。又听杜野淡淡说:“如果没意外,蒋宗虎等应当就在前面的村落。”
为了免受打击,项粲决定自己思索。
正当杜野三人慢慢的向前逼近之时,宋绾藏身于枝叶茂密的树梢中,脚尖轻轻踩在细细的树枝上,身形随风摇摆着。然而,他却在冷笑着,与平日那个油头滑脸的形象截然不同。
宋绾藏身的大树,正好位于村落的边缘,远远的正好居高临下观察到村落的情况。
小村不大,虽然是废话。但不大有不大的好处,好处就在于宋绾可以一眼就把村子里所有人家户全都尽收眼底。坏处也很明显,到处都有田地,人们正在田地里耕作。
宋绾的目光缓缓在这村落周围的树林扫过,冷笑着心想这周围不知藏了多少高手,却偏偏没有一个人肯出去探查一番,生怕便宜了旁人。
正在这时,宋绾心中凛然,远远见着蒋宗虎四人的身影从一户人家里走出来,然后散开,各行一个方向。宋绾耐心的等待着,一阵带着微微热气的微风过,一片带着灰尘的树叶飘落在他的脸上。
他厌恶的将树叶一指弹开,悄然摸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似乎觉得这片树叶是从厕所里捞出来的,肮脏到极点了。
蒋宗虎四人各自悠然的走向一个方向,当他走向宋绾这方向过来,进了树林里。宋绾见蒋宗虎鬼头鬼脑的纵身而起,在树上不住点着脚尖,人翻腾着四处横飞,似乎在探查着什么!
宋绾心中一动,眼中闪过喜色。蒋宗虎是在确定没有人跟踪,如此说来……他的目光移向村庄,看来,郑西楼就在这里。
宋绾可以猜得到,其他人也不都是猪,自然也想得到。一时之间,这村落周围的山里,到处洋溢着喜气。
蒋宗虎将这方向搜索了一遍,似乎没有任何发现,纵身来到树林边缘。宋绾甚至能瞧得见蒋宗虎眼中的喜色,心中冷笑,等一下就知道喜从何来了。
蒋宗虎四人离开了村落周围,然后匆匆回到村中。四人在田边碰了一下头,似乎讨论了一下什么。然后一起向一户人家走去……
是时候了!
眨眼之间,树上和地下冒起了无数颗脑袋,嗖的一下窜到树林边缘,然后见到对方,面不变色的干笑:“王兄,原来你也来了!”
“哈哈,原来你也在!”
此类毫无意义的交谈此起彼伏,宋绾扫眼望去,触目之处,起码有着不下二十余名好手窜了出来,从每一个方向走进村子里。
宋绾跃下树,另一人几乎同时出现在他身旁,把他给吓了一跳,回身一掌扫去!
砰!一声闷响过后,两人身形一晃,高头大马的中年男子郁闷的望着他:“你是宋绾?在下向破天。”
宋绾微微一惊,嬉笑抱拳:“原来是向天王,失敬!想不到向天王对秘籍也有兴趣!”
“你也不必诈我!”向破天豪爽大笑:“我对这些秘籍毫无兴趣,只是想报我天王宗的一剑之仇罢了。”
宋绾恍然:“原来天王宗的前辈也是……”顿了顿,他嬉皮笑脸:“请了,向天王!”
向破天瞧了他一眼:“其实你的事,我也知道。莫要自暴自弃,以你今时今日的武功,便是没有宋家,你也可以闯出一番事业。”
宋绾笑笑,却是不语。盯着向破天手里的木匣子,击掌嬉笑:“哇,这匣子里放的一定就是传言中霸道绝伦的天王剑了。”
向破天见他顾左而言右,自然不会自找没趣,呵呵笑道:“什么天王剑,只是破铜烂铁罢了。”
宋绾嘻嘻一笑,走上田坎:“就算破铜烂铁落在天王手里,也能变成绝世神兵,这才是真正的了不起哇。”他好像有点迷上哇这个字了,一句话不哇一下,似乎觉得对不起自己那条舌头。
宋绾其实知道,向破天的话是真的,那木匣子里的剑的确只能算是破铜烂铁,唯一的长处就是沉,非常的沉手。这是武林人都知道的,不过,也恰恰因此,向破天以力破巧,才闯下了今时今日的偌大名头。
所谓天王剑,指的并非是这把剑,而是无论什么剑落在向破天手里,就会立刻拥有天王一般的实力。
走得近了,刀兵声已然传来。向破天粗眉一皱:“怎的打起来了?我们走快些吧!”
宋绾回首望了一眼,见后面又有零星的人跟过来,他轻轻一笑:“也好!”
走了几步,一个农夫从身旁走过。宋绾手指弹动,这农夫穴道被点,当场昏迷过去,他嘻笑着解释:“看来等下要有一场大战,可不能给普通人见到。”
想到这一点的人很多,一路走来,村落里的人一个个纷纷被点穴道躺在睡觉去了。
来到这户人家外,便听得里面传来蒋宗虎的一声怒吼:“你等欺人太甚,吃我一掌!”
气爆声传来,刚走进门,迎面就有一股气浪迎面而至。功力不足的人,甚至能被气浪掀飞,可宋绾与向破天却是依旧前行,似是毫不受影响。
好内力!二人暗赞一声,相视一笑!
哗啦一声响,便见到四条身影闪电般打破屋顶飞射向天!
就在这刹那,二人面色微变,一股极强的内力在屋中迸发!
“全给我留下!”一声如同炸雷般的吼声响起!
隆隆震颤声传来,二人还在屋外,便骇然发现这屋子竟然在颤抖着!
轰一声闷雷爆炸,整个屋顶仿佛被一双无形巨手给掀开似的,屋顶竟碎成无数,被强横内力激飞上天。
隐隐的,那漫天震飞的碎石甚至巨石,笼罩了空中四人!
在这无所不在的攻击之下,空中四人咆哮着,却又无可奈何,内力激荡之下,竟被无数石块瓦片砸中身体,闷哼着如流星般坠落而下。
“好强的内力!”宋绾与向破天几乎同时忍不住出声赞叹。
雷动九天!
当今武林能有如此威猛霸道武功之人寥寥,雷动九天正是其中佼佼者……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生死刀断生死】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杀意,澎湃气浪以屋子为原点,向四面八方波荡而开。
宋绾与向破天要抵御这足以伤人的气浪自然不是问题,二人此刻却突然不想进屋了。所以,身形飘飘,就着气浪之势,人已是飘到了两丈开外。
天空中,四道流星坠落而下,眼见将要狠狠的砸在地上,多半要砸成人形巨坑的刹那。四道身影猛然间凌空一跃,竟是稳稳的落于地面,口中大呼:“你们中原武林人太无耻了!”
向破天浓眉一扬,宋绾心想这家伙的打击面还真不是一般的广泛啊。
正想着,话音刚落,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便快速的从远而近的沿途响起,像是用一种极快的速度追赶而至:“你再说一次!”
刷!哧!
两声轻微的响动,却令得向破天与宋绾同时悚然。一道身影从远处眨眼射至,人未至,招先到。
一道霹雳般耀眼的闪电轰然爆发出最可怕的气息,竟是杀气冲天。
一刀未至,地面竟已在刀气的压迫之下,如同耕田般翻出一道深深的小坑!
恐怖的刀!恐怖的招!
这一刀直斩向蒋宗虎四人中使刀者,那人惊骇满面,竟是眼睁睁的望着这一刀斩来,只觉得浑身气息已被压制。强行提刀迎面杀伤,怒吼一声,掌中刀爆出光芒,无坚不摧的刀气嗖一下射出!
叮……一声悠长清脆的响声刚刚响起,便见到狂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惨痛与悲怒。
空中洒落血色雨滴,一只胳膊飞上空中,旋转着,还握着那断掉的刀。
一条身影轰然一声倒在地上,身子蜷缩着,偶尔抽搐一下,口喷出大量的鲜血!
“哇……”宋绾拖长了声音,很是一副见到那美克星人的惊叹:“好漂亮,好残忍!”
向破天面色凝重:“生死刀,断生死!”
凝神望去,他与宋绾倒抽一口凉气,这王家之人,一招败敌,竟连刀鞘亦未出。
承德王家,生死刀,一刀断生死,不是敌死便是我亡,所以是为生死刀。
这王家之人蓦然转身盯着宋绾,面上渐渐浮现一缕嘲弄:“原来是宋绾,放着好好的……”
“天王,如果有人故意找我麻烦,你觉得我该不该打架?小时候,老师说要做乖孩子,不打架的!”宋绾笑嘻嘻的,眼里却是寒光陡现。
如果方君豪在,他多半会搂着宋绾的肩膀哈哈大笑:傻佬,你听错了,老师说的是要做怪孩子!
向破天很想笑,但觉得刚伤了一人就大笑,好像太伤人了。这王家之人已是转面望向他:“向天王,七年未见了,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得很!”向破天哈哈大笑,见王学宪似乎满面怀疑,笑着道:“王兄,不要担忧,今次我来此,也是为了报仇。”
“哦,如此再好不过,我也不想与天王为敌!”王学宪阴森森的目光扫在宋绾身上,背负着双手冷冷道:“两年前,你伤我王家子弟,此事要待如何交代。”
宋绾跳起来,好像屁股被捅了一刀似的,油滑道:“哇,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有证据了再说跟我说吧。千万别说那人说是我干的,我现在也可以捅自己一刀,然后去找警察哭诉你捅了我。这又怎么说。”
王学宪面色有些难看,缓缓道:“听说你前些天与天刀一战,未分胜负。与我一战,此事便揭过不提。”
“莫要搞我!”宋绾头摇得如同拨浪鼓,很像是将要被强奸的老女人一样,面上全是恐惧:“谁不知道你们生死刀,一刀就要人小命。要打,这里很多人都可以满足你,比如天王,比如里面的雷家人……”
“谁在说我!”一道身影从屋中窜出,伴随着另一些身影窜上空中,落于地上,将蒋宗虎几人包围住。扫视场中一眼,这中年男子哈哈大笑,笑声似乎都如雷声:“今天好大的场面,连天王都来了,王家也到了,就不只八家六派,还有几家没到?”
“武当青梦,见过各位!”一个朗朗声音在这片空地上回荡着,一个矫健的瘦削,却不失清峻的身形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中。
见到此人,就连宋绾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雷千里更是声如雷震一般:“怎么又是你青梦,难道武当就没别的好手了?”
青梦似乎是一个极为扎手的人物,在场所有人见着,无不头疼得要命。
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到了村落边缘藏身的杜野捅捅项粲,像捅兔子屁股似的。
项粲很想说请不要捅我,也请不要拿手指捅,很不卫生的。但想想说出去大概会让人觉得自家是从遥远的山上来客,所以他只能很无奈的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