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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日子终于到了。
除了莫上尘、江紫璃和石不争外,还有十多名随从,或骑马或坐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桃花谷,往挹翠山庄前进。
路上虽不免颠簸之苦,却还算是平安。
江紫璃坐了几夭马车后,屁股都快生疮了,这时候不免希望能搭飞机或者是火车,省得头也昏了,连腰也挺不直,想想现代人多幸福。
沿途也不赶路,走走停停,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气候不冷不热,也正好适合旅行,每当经过优美的风景区,他们自然会逗留一会儿,欣赏一下大自然的景观。
时间在玩乐间似乎也缩短了,当他们进了城镇已是日暮西山,华灯初上。
每个人都是一身风尘仆仆,旅途劳顿自是难免,也渴望能得到最好的休息。
“大哥,挹翠山庄就在前头了。”石不争与他并辔而骑。
莫上尘不语,这点他比谁都清楚,没想到他还有回到这地方的一天。那罩着寒霜的脸庞,不动声色的直盯着前方的街道。
石不争先行派人去通知对方,“大哥,要叫醒嫂子了吗?”江紫璃和两名伺候的婢女最好命,在马车里睡得正舒服。
他将马掉头后转来到马车旁,掀起帘子叫里头的人,先醒的两个婢女推了推她,
“小姐,小姐,我们已经到了,快醒醒。”
“到了?感谢老天爷,终于到了。”她伸伸懒腰,这才瞥扭的拉拉身上的女装,要不是因为这件衣服很保守,不然她哪敢穿。
“你们帮小姐整理一下。”莫上尘锐利的眼扫一下婢女,雨婢女吓得忙照做。
江紫璃没见过他这样子,不过她很确定自己不喜欢。
马车过没多久便停下了,不等莫上尘来接她,她已掀开廉子到外头打量一番。
偌大的红色大门正敞开着迎接贵客光监,挹翠山庄的排场不小,两列的仆庸上前帮忙卸下行李,一名管家打扮的男人上前与莫、石雨兄弟客套寒暄。
江紫璃探头探脑,确是没见到要见的人,想想也对,想必那位侯老爷等在屋里,怎么可能亲自出来迎接。
莫上尘过来扶她下马车,他的脸像戴上了面具,让人摸不透在想什么,害她什么都不敢问。
她不安的瞄他一眼,生怕等一会儿进屋双方就会大起干戈,相互厮杀。
他们一行人跨进大门,就见灯火通明的主屋内走出一人,江紫璃心想没人能否认他和莫上尘亲叔侄的关系,两人的五官轮廓起码有六、七分神似,若说他们是父子也会有人信。
他比莫上尘稍矮些,身子也较为单薄,身上穿的质料极佳,的确有富甲一方的派头,江紫璃站在莫上尘身旁,感受到四周明显的有一股紧蹦、诡谲的气氛,仿佛随时一触即发。
侯君羿再走近一点,惊奇的盯着莫上尘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见到死去多年的大哥复活了,情绪为之澎湃沸腾,恍若大哥本人就站在面前。
他张口结舌,内心流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似怀念,又像是怨憎,五味杂陈。
管家在旁注意到他的失常,“老爷,您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拱了拱手,“抱歉,我失态了,只是——阁下让我想到一位故人,一时间情难自己。”
莫上尘眸中平静无波,讽笑道:“天下之大,是相神似者大有人在,有何稀奇!老爷何必过于惊奇。”
他在害怕了,侯君羿,你也有今天。
他何尝不明白,可是实在太像了。
“虽是这么说没错,但实在是太像了,敢问阁下可是桃花谷谷主的大公子?”他听过东方寻有三位义子,近一个多月来与他联络的是最小的石不争,那眼前这位,依他的气度想必就是大公子。
“在下姓莫,莫上尘,见过侯老爷,这位便是小弟不争,另外这位姑娘是在下的未婚妻江姑娘。”他深沉如墨的眼看出侯君羿心中的怀疑,那又如何?即便猜出他就是十六年前逃离的男孩,该害怕的人是他。
侯君羿与其它两人打过招呼,但焦点仍放在莫上尘身上。
莫,他也姓莫,会有这么巧的事吗?他暗忖。
沁娘死后不久,他到处派人找寻失踪的侄儿,可是音讯全无,今天却有个人不单长相肖似,连年纪也相吻合,未免太巧了吧!
“三位一路辛苦,先请进大厅里奉茶。”他要找时机证实这些疑点。
众人各怀心事的进入明亮的大厅,仆人送上长沙的名茶‘高桥银峰茶’,茶汤晶莹,滋味清醇回甘。
“各位不知用过膳了没有?我让厨房再替各位准备一桌酒菜,今晚可以安安稳稳睡一觉。”侯君羿的视线仍在莫上尘身上打转。
“不必麻烦了,侯老爷,我们在路上已用过餐,我想大伙都想先做休息,梳洗一番,养精蓄锐明天才好办事。”莫上尘婉拒的说。
“既然大公子这么说,我让管家领你们到房间。”他马上唤来管家,交代他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莫上尘等人退出大厅,独留侯君羿在原地怔仲不已。
当夜,黯淡的月光照着无法成眠的莫上尘,走在仍存有印象的宅院中,不怕找不到原路回房,挹翠山庄十多年来没有做过修改,一瓦一木都和他记忆中的景象差不多。
他怀着哀伤的心游走在穿廊间,来到曾经锁住他娘灵魂的院落,推开房门,点上烛火,房里很干净,大概是有仆人固定来这里打扫。
“娘,孩儿回来了,您听见了吗?是孩儿回来了,娘——”莫上尘对着空气说话,明白他就是喊破喉咙也是枉然。
一切静得连根针掉下地都听得见,不可能有人会回答他的问话。
他太傻了,真以为来这里就可以再见到娘的魂魄吗?真是傻气呵,
“娘——请您放心,孩儿不会让您一直留在这里,孩儿这次绝对可以救您出去,我向您保证,娘,您听到了吗?”泪水在他眼中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当年他尚年幼,没有能力救娘脱离魔掌,如今他长大成人,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娘已经死了,一切的努力都徒劳无功。
莫上尘泪不止歇的冲出了屋子,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呜咽声,他狂乱的奔跑,想逃出那座悲怆伤感的囚牢。
他没发现在暗处中站了一个人影,眼底闪着泪光的望着他离去。侯君羿走出阴影处,潸然泪下,是了!果然被他猜中了,莫上尘就是他失踪多年的亲侄儿,他来为他娘报仇了。
这样也好,该来的总是要来。
“砰!砰!砰!”重重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好睡的江紫璃。
她这人有下床气,睡眠不足被人吵醒,她心情可是会不爽到极点,惹到她的人会倒大楣。
不过敢来吵她的人除了莫上尘外,不作第二人想。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准备当小偷吗?”她的口气不太好。
莫上尘双眼如鹰,一声不吭的瞅着她看,让江紫璃的心‘咚!’跳了一下。
“怎——怎么回事?”她傻愣的问。
倏地,他迅猛如电般的出手了,拥她进怀、落下门闩,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莫——”她张口欲言。
他却俯下头堵住她,加重力道吮住那两片柔软而有弹性的樱唇,比前几次的吻都来的霸道。
“唔——”她受到轻微的惊吓,发出呻吟声抗议,老天,这是什么倩形?要吻她也不先预告一下。
莫上尘没放开她,反而直接抱起她,那份急切与狂热使江紫璃心头小鹿乱撞,虽然也曾故意引诱他,可是都没成功,眼看现在就要成为事实了,她却反倒手足无措起来。
“等——等——”小手撑在他胸前推了两下。
“不——”反对无效,这一刻本能战胜了理智。
她被压在床榻上,任由他的双手放肆的搓揉身体的曲线,那种类似发泄怒气的爱抚,竟也这般撩人,江紫璃拚命的深呼吸,而被他触碰过的肌肤像着了火。
天呀!就要发生了吗?她有些惶乱的扭动身子!这似乎刺激了他,他几乎想将她揉进体内似的,让两具躯体贴的更密不可分。
这是莫上尘从未表现过失控的一面,却又有些让人莫名的兴奋起来,老天,她有被虐待狂不成,虽然第一次温柔点比较好,可是狂野也不赖,江紫璃如是想。
但他受了什么刺激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反常呢?换作平常他是不会这样对待她的。
随着那炙热欲望的爱抚,她意乱情迷的拱起身子迎合他,任他的嘴落在她颈上、细肩和胸口——啄吻引动了她身躯的轻颤。
衣物在搓揉间一一的褪下,两人的袒程相见让温度一下子升高好几度,突然江紫璃莫名的想逃,对于初次的好奇被即将结合的痛楚取代,但毕竟她的力量薄弱,抵挡不了他强烈的需索,当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嘴、他的手、他的身体在她身上制造出魔力时,她知道已经回不了头了。
于是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将是最后一个。
第九章
江紫璃一大早醒来,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在婢女的协助之下换上女装,从镜中也看到婢女的反应,她脖子上一处处的青瘀相当明显,害她怪不好意思的,大概是作贼心虚吧!
由于昨晚两人发生了关系,她不晓得该怎么面对莫上尘,是该表现的羞答答呢?还是装作没那回事?照理说他也该对她说几句好听话,那可全是由他主动的,结果他跑得不见人影,是敢作不敢当吗?
“你们见到大公子了吗?”一想到此,她一肚子火的问。
“大公子和三公子正在和那位侯老爷谈公事,要奴婢们先来伺候小姐用膳。”婢女们据实禀告。
咦?这么快就开始办正事了,看来今天很难见到他了。
这样也好,他去办他的事,她则去办自己的事,要找的人就住在离挹翠山庄不远处,先去确定一下是不是周凯他们再说。
草草的用过早膳,支退了婢女,江紫璃悄悄的换上男装溜出了挹翠山庄。
按照雪无痕给她的住址,路在嘴巴上,总会让她找到目的地。
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来到一座大户人家前,牌匾上挂着‘周府’两个字,应该就是这里了。
周府大门深锁,如果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只怕会打草惊蛇,倘若找错了人不是糗大了,她还是先守株待兔,静观其变好了,毕竟宅子里的人总会出门吧!
正当她在寻思之际,停下了一顶轿子和四名轿夫,门内有人出来了。
走在前头的是位做妇人装扮的女子,江紫璃一看她忙捂住嘴,以免自己叫出声,因为那妇人就是林奕华,她情绪沸腾的躲在巷口,心想总算让她给找着了。
一名婢女随侍在旁,林奕华上了轿,轿夫利落的扛起轿子上路,而江紫璃隔着一小段距雕暗中跟着他们。
轿子没走多远,在一间供奉观音的庙前停下,林奕草在婢女挽扶下朝了庙中上香,今日不是初一、十五,庙里没多少香客,江紫璃不动声色的尾随进去。
林奕华接过三支清香,在香烟缭绕间,在观音像前跪下祝祷。
“信女林奕华明白自己罪孽深重,在这里请观世音菩萨保佑紫璃一切平安顺利,身体健康,她和博士对我那么好,是我恩将仇报,背叛了他们的信任,我对不起他们;观世音菩萨,请保佑紫璃在未来的世界能够快快乐乐,将来找到好的归宿,幸福的过一蜚子,我愿意用我的寿命来交换,来弥补自己犯的错——”
她忏悔的话全进了江紫璃的耳中,一时百感交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奕华姊,外公被你们害死了,你就是以死谢罪他也无法复活。
祝祷完毕,婢女接过她手上的清香插在香炉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