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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大姐、元睿、这些我生命中曾经最亲切的字眼都在一夜之间离我远去,那样的远,远的我几乎不能去触碰。
我忽然忆起了那日在大内监牢里遇到的神秘内监,派人前去详加查探,却知悉那内监已经与半个月猝死在狱中!关于淑玉的线索就这样断了,淑玉到底是谁?当年她到底做什么错事?我在心头做了无数次的假设,可还是想不出缘由。
沉香在一旁唠叨着打断了我的沉思,“王爷一早吩咐奴婢每日公主三餐后都要服侍公主喝那血燕补身子,公主今日又偷懒不喝。”
我这才回过神嗔道,“每日参汤燕窝,这样下去我要被你们养成虎背熊腰了!”
沉香促狭笑着,“公主永远都是这般美丽,王爷都说了,公主腹中的小郡主将来一定又是个美人胚子。”
怀里的衡儿这是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头顶头顶落英树上飘落的枯叶,黑亮的眼珠里映着午后阳光的亮华,越加的可爱,沉香在见状一旁兴起的逗着衡儿,衡儿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可爱的小弟弟!”面前走来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明眸皓齿,身量虽小,却已经隐隐可窥见眉目间的俏丽,竟是数年未见的思慧!咋见故人,我不由的站起身,思慧睁大眼睛看着我,拍手赞道,“姐姐真漂亮。”
我莞尔一笑,“你可是薛将军的千金?”
思慧一愣,不解问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是爹爹的女儿?”
“你和薛将军长的那般想象自然是父女了。”
思慧咯咯地笑着,“今日爹爹来南阳王府和老王爷议事,就将我带上了,我几年前随爹爹去了蜀地,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萱姨了,爹爹也不告诉我她在哪里,以前萱姨就住在这里的,姐姐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我有一瞬间的失神,旋即笑道,“你的萱姨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了,以后若是有空她会回来看你的。”
思慧沮丧道,“可是我刚刚听府里的丫鬟说萱姨已经去世了。姐姐,这是不是真的?”
我见状忙安慰她,“我不是说过你的萱姨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吗,思慧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你爹爹要是见了会笑话你的。”
正说着,前面走来了几个男子的身影,当先的是殷祁与元庆,他们身后的男子一身玄色袍服,愈县稳重与从容,眉目间依旧是当年的冷毅与俊朗。
那人的眼神闪烁,见我立刻躬身道,“属下见过王妃。”
我笑道,“薛将军有礼了。”
薛灏顿了顿,旋即点头,一边的元庆此刻别有深意的看着我,那意思我在明了不过,我只是清嘲的笑了笑。
薛灏走至思慧跟前,不悦道,“思慧,见到王妃也不请安,怎么这么没规矩。”
思慧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原来姐姐是王妃呀!”她这才向我恭恭敬敬磕头道,“思慧给王妃请安!”
我微笑着拉她起身,思慧促狭笑道,“姐姐是王妃,那祈王哥哥就是姐姐的夫君了?”
我含笑点头,却与身旁殷祁的目光不经意撞上,他眼中也是一片笑意,我瞬间微红了脸,薛灏的眼神飘过我,很快就不动声色的撇开,随即恭敬对殷祁元庆躬身道,“承蒙两位王爷的看重,属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薛灏带着思慧转身离去,院里只剩下我与元庆殷祁三人,我看着远处的薛灏的背影,试探问道,“今日为何薛灏会来王府?”
元庆了然一笑,“薛灏手握十万西军,自然是各方想要拉拢的对象了,今日对他一一试探,可见此人耿正忠直,又手握重兵,若能收归旗下,必然是如虎添翼!”
殷祁敛眉道:“在我看来,此人未免有愚忠之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降服。”
元庆了然,“纵是再难驯服的野马,本网也有耐心去降服!”
我与殷祁闻言皆是沉默,我抬头看着元庆眉间的凛冽威严,庭院里的风吹在他身上,衣诀轻轻扬起,他冷毅的眉目愈显沉稳肃穆,霎那间帝王睥睨江山的霸气突显!元庆,元庆。。。。。。我在心底默念,原来你。。。。。
是夜,我站在卧房的窗旁,托腮直直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心里隐隐伤怀,身后个光线渐暗,我这才起身走到桌旁看书的殷祁身旁,拿起剪刀轻轻剪去了烛花,屋里顿时亮堂了不少,我又拿起香片加在香炉里,鼻尖升起一股淡淡的杜若香气。
殷祁放下手中的书卷,含笑看着我,笑倪着,“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
我微微一怔,曾经也有个人在这样的情景下吟起这句诗啊!心头唏嘘,我笑嗔殷祁一眼,转而走至他身后环住他的脖颈,笑道,“这么晚了你也不休息,我自然要陪着你了。”
殷祁回头笑看着我,“你腹中还有我的女儿,你不休息我都女儿还要休息呢!”
我掩唇一笑,心头异样的柔软,良久终于轻声开口道,“殷祁,其实当年我与薛灏。。。。。。。”我的声音越说越低,直至低不可闻,殷祁低低地笑着,“傻丫头,我一早就已经看出来了。”
我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也促狭的笑倪着我,我这才羞嗔道,“什么时候?”
殷祁挑眉笑着,“那年在清风楼下,你一见到他就那般失态,我怎能不知。”
我只觉得又羞又急,只是抡起拳头砸向他的胸前,“好哇!瞒了我这么久都不告诉我。”
殷祁只是忽然揽紧了我,在我耳边和声道,“我不想逼着萱儿道出自己的心事,永远等着你向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就如同当年萱儿刻意接近我,而不让我知晓这般。”
此刻,我又忆起了当年我们情定的那一夜,心头只是满满的幸福,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殷祁,从今以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的距离。”
殷祁抱着我的手紧了紧,随即又铺开一旁的宣纸,提起毛笔在纸上行云流水班寥寥数笔画成了一个女子的脸庞,我仔细一看竟是我,只见他在下方题上:
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我微笑着,不禁也拿起笔在下方添了一句。
满嵶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算岁。
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阳双鬓。
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
举措多娇媚,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
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鸯被,
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杠,却道你先睡。
殷祁自身后握住我的手,我们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在纸上一笔一划写着,夜风从窗外缓缓吹来,烛火轻轻跳跃,我转眸含笑看着他,他也深深看着我,许久才相视一笑,彼此眼中满是浓浓的情意。。。。。
外面的沉香躬身进来,“王爷,公主,宫里来人了。”
我与殷祁皆是一怔,房门被打开,徐步走进来一位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只见她拉下斗篷的沿帽,灯火下清凉的眸子顿时顾盼升华,柔和的唇角轻轻一勾,声音清脆,“看来今日是我来的不巧,打扰了王爷和王妃的雅兴。”
殷祁皱着眉淡声道,“贵妃娘娘今日好兴致,亲临王府不知有何赐教?”
翠羽径直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殷祁,随即道,“王爷不用这般防备我,今日来只是有事与王妃相商,别无它意,还请王爷暂行回避一下。”
我与殷祁对视一眼,我向他点了点头,殷祁皱眉看了翠羽一眼,这才离开关上房门,房里只剩下我与翠羽两人。
我看着一旁的翠羽,“不知娘娘今日前来所言何事?”
翠羽幽幽坐下身,“王妃一直以来不是都想着报仇么?眼下就有一个天赐良机。”
我心头一悸,只是看着他,“唐璇愚鲁,不知娘娘所指何事。”
翠羽淡笑道,“宫里的张淑妃现在可是被押在思过堂禁足,当年的旧闻宫中知晓的人已经为数不多。张淑妃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我惊疑的看着她,翠羽是何时知道我母妃的旧事?现在她竟然还堂而皇之的来王府告知?
“你不必疑惑,皇后身边的巧云现在是我的人,这件事我一早就已经知晓了,当年皇后指使还是宫女的陆昭仪在你苏贵妃的茶水里下了噬魂散,让你母妃喊冤死去,相信这件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翠羽幽幽的看着我。
巧云姑姑竟然已经成了翠羽的人,想不到他的手段竟然这般厉害,连巧云姑姑这样对母后忠心耿耿的贴身婢女都投归到她的旗下,我径直抬头直视着她,“你今日来就是要跟我说这番话么?既然巧云都是你的人了,为何不直接让她出面指正?”
翠羽掩唇一笑,“惜若你这般聪明还需要我来提点么?巧云直视一介卑微女婢,若是能有张淑妃这样身份的人当庭指证皇后毒杀当年的苏贵妃,相比皇上就是有包庇也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可是张淑妃素来性子傲,仅凭我一人恐怕难以说服她,还得要妹妹你住我一臂之力才行。”
我了然笑着,“这本是我的私事,怎能让娘娘如此操心。”
翠羽轻轻抚弄着手指上的金镶玉的护甲,漫不经心道,“你放心,我既然要与你合作,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娘娘的打算,莫不是那昭阳殿的主位?”我索性一语道破。
对面的翠羽闻言笑着抬起头,“我的澈儿如今也大了,我身为他的娘亲,自然要为他谋得今后的前路的。”
“裕王殿下深的皇上宠爱,若不是一早已经另立太子,恐怕早就入住东宫了,只是眼下裕王方才幼龄,娘娘现在就为他绸缪未免为时过早了吧!”我淡漠的说道。
翠羽不置可否的一笑,“妹妹与我不是外人,今日我就明说了,皇上这几年愈加老迈,自睿王一事后,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我若不早早喂澈儿谋划今后的前路,恐怕不久之后那京郊别宫就是我们母子的最后归宿了。”
京郊别宫是历代太妃所居之处,那里地处偏僻,宫房简陋,终年只有几个宫女内监侍奉,日子自然是清苦无比,我看着灯下灯下翠羽年轻较好的面庞,再想起老迈的父皇,不禁感慨,其实翠羽也不过二十三岁的年纪啊。
我垂眸思虑片刻,终于抬头直视着他,“好,我应承你便是。”
翠羽了然一笑,“如此甚好,那思过堂的守卫我已经大点妥当,明日是大公主的忌日,宫里半丧事自然守卫松懈,晌午我会在飞雪殿等你。”
我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翠羽的眼神在书案上与我殷祁方才所画的宣纸上扫过,神情微变,我心头一直以来的疑惑顿起,那日张青云叛变就是张淑妃潜逃出宫向张青云告密,而张淑妃已经受父皇冷落多时,又是怎样知晓了父皇对张青云的意图?莫非。。。。。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这次张淑妃能之所以能够得到父皇的计划,继而从皇宫逃遁向张青云告密是有你相助吧。是庆王的意思么?”
翠羽神情一怔,语气带着些许嘲讽,“你既然早已猜出个端倪,又何必再来问我?”
“若是父皇知晓是你泄密给张淑妃,你可知后果是什么?”
翠羽的笑容瞬息苦涩,却只是道,“这就当时我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
她笑了笑,随即低头从怀里轻轻取出一样东西置于桌子上,我挑眉细看,竟然是那串红麝珠子,我抬头不解的看着他,翠羽只是淡淡道,“如今,我已经有了自己所要追究的东西,这个东西既然本就不属于我,强要来也无用,这本来就是应该是你的,现在我代他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