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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向何方-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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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和怨恨,如今儿子反过来安慰她,让她在欣慰庆幸之余更加难过,儿子的确是变了,懂事了,可是,有些事,终归还是已经发生了,没有办法弥补了。

“有时候我也想,如果你不是皇帝,会是怎样的生活?是不是会跟浩儿一样,娶一个心仪的女子,过简单而幸福的日子?”她忧伤地说。

他淡淡一笑,默然道:“没有什么如果,我已经是皇帝了。”

她回头深深地望儿子一眼,忽然问道:“你恨我么,举儿?”孩子,你有没有恨过母亲,自作主张给你安排这样一种你不想要的生活?

他没有回答,却沉声反问道:“您怪我么,母后?”母亲,你有没有怪过我,这么多年来对您的误解和不敬?

带着疑问,对视良久,两人忽然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发现,他们母子的心意阔别了这么久,仍旧是相通的。

窗外、廊下,浓重的夜雾中,蒙古死士悄然蛰伏,其中一人手一摆,两人上了梁,两人拔剑伏门上,直待一声令下,便会扑了进去。

决意反叛的御林军,已经控制住了各处的宫人,直待那暗处的首领一声令下,便采取行动,置皇帝于死地。

平静的宫闱中,暗潮汹涌,一触即发。

而此刻正阳殿里,太后和皇上对即将降临的危险浑然不觉。

“时候不早了,娘真的该走了。”太后想到儿子明天还要早朝,尽管心中不舍,还是决定回庄和宫去。

“那,”皇上似乎也有些不舍,但还是顺从了母亲的意愿:“儿臣送送您罢。”说着,便过来搀扶母亲。

忽然太后脸色一变,急促道:“小心!”

未待文举回头,已经感觉到剑风凛冽,直指背心而来!

他侧身一躲,顺势将母亲往旁边一推,只一瞬间,“刷刷”几下,刀锋由脸侧、身侧疾速刺过,凌厉的刀光,道道都直刺要害!他只见两个蒙面黑衣人,身手矫健,杀气腾腾而来,未及多想,他在奋力招架之余,吼道:“什么人?胆敢行刺朕!”

“来人拉!有刺客!”太后疾呼。

按理,这么大的动静,早有御林军赶来,可是,在着不平静的夜里,周遭却是出乎意料的平和,就连太后的呼救也没能唤出御林军,相反,又从门口和窗口各扑进两名刺客来。

看着儿子以一敌六,纵有三头六臂,也是寡不敌众。御林军的缺失,已经让久经沙场的太后预料到了什么,在心中大呼大事不妙的同时,她更加为儿子的安危担心。她急中生智,忽然想到,儿子应该比刺客更熟悉正阳殿的地形,于是趁无人袭击她,吹熄了身边的两盏宫灯,这样,正阳殿里就只剩下皇上书案上的一盏灯了,殿里的光线,顷刻间暗了下来,刺客也在与此同时发现了她的企图,知道她想让皇帝在黑暗中浑水摸鱼,就此脱身,于是叫道:“该死的老太婆!”又向她杀来!

文举一看母亲有危险,顾不得自己,且挡且冲,拼命往太后身边靠过来。

太后踉跄地扑到书案上,却正好看见剑架上搁着一柄宝剑,她大喜过望,反手执剑用尽全身力气向儿子抛去“举儿——”

却不料,此时刺客正横剑相刺,只听见“噗”的一声,剑尖没入胸口,鲜血喷涌而出,她忍住剧痛,身子往前一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打翻了书案的灯。

正阳殿里立马漆黑一片——

殿外此刻,却响了战马的嘶鸣声和兵勇的厮杀声,两个硕壮的人影由远及近,从马上滚下,持剑冲进黑漆漆的大殿:

“皇上——”

风吹向何方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前嫌尽释已天人永隔 情深似海为前尘旧事

正阳殿里重掌灯火。

“母后!母后!”文举急声呼喊血泊中的母亲,太后脸色铁青,双眼紧闭,皇上声嘶力竭地喊道:“速传太医!太医——”

“不用了……”怀里传来太后虚弱的声音:“娘,过不了今夜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他制止母亲的话,眼里泪光浮现。

“娘的时间不多了,娘,早就有预感,,今夜就是大限”太后幽然一笑,气若游丝:“你还好吧?”

“杜可为和魏梁及时救驾,刺客尽数被捉,”皇上凄然道:“儿臣没事,可是,您……”

太后微微侧头,看见端立一旁,铠甲在身的杜可为和魏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轻点点头,转头向儿子:“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小觑,定要彻查到底,捉出幕后元凶。”

皇上点点头:“母后不要再说话了,好好休息,太医马上就到。”

“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太后抖抖梭梭地伸出手,皇上连忙握住,沉痛地说:“都怪我,没有保护好您……”

“傻孩子,”太后怜爱地说:“从来都应该是做娘的保护孩子才是——”

皇上闻言,缓缓地将头埋进母亲的头侧,不再言语。

“举儿——”太后的声音很低很低。

皇上柔声道:“你想说什么,母后?”

“娘还有最后一个心愿,”太后轻轻从皇上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抚上儿子的发,幽幽地说:“叫我一声娘吧,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叫我过娘了,我不喜欢,不喜欢听你叫我母后啊——”

他猛地抬起头来,含泪望着母亲的眼睛,有多少人告诉过他,他像母亲,最传神的就是这双眼睛,黑、亮、深,而且充满了威严,满含着霸气。如今这双眼睛,没有了威严,也没有了霸气,只有深情,饱含着做母亲的深情。

他一下子哽住,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叫过娘了?这句话提醒着我,我是一个多么不孝的儿子啊——

“叫啊——”太后殷切地望着他,因为迫切,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些许潮红。

“娘,”他酝酿了好久,才生硬地、低沉地吐出了这个音节,可是,他却好像从这个生疏的称呼找到了久违了的感觉,紧接着,他深情而绵长地加唤了一声:

“娘亲——”

“哎——”太后长长地应了一声,嘴角漾起一个满足的微笑,静静地闭上了眼……

魂魄依稀,冥冥之中,还是那个梦——

归真寺大悲殿,太后伏在观音菩萨脚下,菩萨警肃的声音传来:“庞绮萝,你醒悟了么?”

太后恭声道:“信女不知所为何事?”

座上观音沉声道:“人人心中有明镜。”

太后谓然长叹一声:“信女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罚。”

观音道:“你抬起头来——”

太后抬头一望,正迎上观音菩萨的眼光,她一怔,菩萨眼里的光彩,似曾相识。

观音菩萨沉声道:“罚你不得善终——”缓缓抬手,竖指一弹,忽一道金光劈头向太后打来,直入其胸。

她知道,她作孽太多,菩萨曾在梦里警示过她,虽贵为太后,却不得善终,对此,她早有思想准备,但能让她走得如此心满意足,难道不能说是菩萨的恩典?今日中剑的胸口处,正是当日梦中菩萨所指。她升腾着,穿越佛光,蒙胧中莲花座上的观音菩萨向她投来柔和一瞥,那眼光,又一次让她感觉似曾相识,她蓦然惊觉——

——那不是清扬的眼睛么?!

他默默地捋开垂在母亲脸庞上的发丝,将母亲头上的金钗扶正,小心翼翼地将母亲揽进怀中,就象儿时母亲把温暖的怀抱留给了他一样,他也想,把温暖通过这样的方式输送给母亲。可是,母亲,在他的怀里,已然渐渐冷却,再也没有了人间的温度。

归真寺后山面壁崖,茅屋里,戒身立在白幔前,轻声道:“太后薨了。”

幔后木鱼的敲击声嘎然而止。

“你莫要难过,”戒身言语轻柔:“超升往生,也是幸事。”

幔后木鱼声复又响起。

戒身看白幔一眼,迟疑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昨夜宫中有人行刺皇上,刺客尽数被捉,但御林军也牵涉其中,事情还要追查下去的。”

木鱼声再一次止住。

“你不要担心,”戒身平静地说:“皇上安然无恙,毫发无伤。”

木鱼声复又响起。

戒身叹了一口气,缓步离去,近门口,突又回头道:“昨夜救驾的是安国侯杜可为和骁勇将军魏梁。”他顿了顿,又说:“没什么大事我就不亲自来了,你要好生照顾自己啊,有什么要求尽管传话过来。”回手正准备将门掩上,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下,说道:“三天之后寺内将为太后大作法事,你若有心,还可送她最后一程,我会为你安排好的。只是,千万要小心,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不要被不该看见的人看见。”

幔后的木鱼声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如常的节奏。

按照太后先前的意愿,其灵柩没有安放在皇宫,而是摆灵归真寺。

今夜,是太后停灵的最后一个晚上。

夜已经深了,皇上已经通宵未睡熬了三天三夜了,为了明天太后出殡还能支撑下去,在宫人的劝慰下,终于去禅房休息了。

殿堂中只剩下守灵的僧人和为数不多的宫人,戒身缓步踱入殿中,将宫人聚齐,说道:“明天还有大的仪式,请大家先去休息,既是在归真寺,这里就交给贫僧吧。”

宫人推辞一番,都下去了。

戒身一摆手,僧人们也全都退至殿外,将门掩上。

灵堂内静悄悄的,只有满堂的白烛,默默地燃烧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悄然从侧门而入,到了灵前,端立片刻,跪下,上香祭拜,九叩首。

未几,起身,走近灵柩,一双素手,轻抚棺沿,饱含着深情,缓缓摸过去,满腹话语,只能化作无言。

门楣传来三声轻磕,该是要走的时候了,那双素手抬起,从颈上取下一个物件,紧紧捏住,复又松开,躺在手心的,是一枚翠绿的翡翠指环。反手覆过,指环无声地滚落入太后的棺木中……

人影从殿堂内无声地隐没。

第二日,起灵。

一切仪式完毕后,仪仗官高喊道:“封棺——”

几名公公将棺盖移正,只待扣严,便可起棺了,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棺材“轰”的一下从搁架上倾斜了下来,一角落地,随即一个小小的物件跌落出来,落在光滑的麻石地板上发出“噌”的一声脆响,在地上滚动起来。直滚到皇上的脚边,还打了个转,忽然停住了。

众人吓得面如土色,都惊惧地盯着皇上!

文举低头,注视着脚边良久,徐徐弯腰,拾起了一枚翠绿的翡翠指环。不用多想,一看便知,这曾是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曾在这归真寺的桃林里将它做为信物送给了清扬,可是母亲竭力反对他娶清扬为后,从清扬手中索要了这枚指环。此后指环的归属,他无从得知,想必是母亲要回来之后就一直带在身边了吧,不然,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没有多想,握着指环走近棺前,想把它再放进去,可是就在举手的那一刻,他改变了主意,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要在放进去了罢。他摆摆手,说道:“封棺!”

在母亲的葬礼上出现这样的失误按理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但他不想节外生枝,母亲波澜一生,到走了,还是平平静静地去才好,更何况,他明眼所见,公公们移动的只是棺盖,并没有去动棺材,而且棺材质地沉重,如若不是奋力去推,是断不可能跌落的。对这一幕,他也觉得很是蹊跷,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机,也许,这是母亲的在天之灵故意这么做的,依照母亲历来的行事作派,或者,她还有别的含义在其中。他默默地将指环纳入袖中,示意仪仗官继续。

大葬已经过去,皇上还没有从悲痛中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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