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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让两个堂弟各带一些珠宝金条从安南绕道去上海去定居,我这样做为的是让任家不要全部陷入到这件事情中,万一我出事,任家也有后代可延续。
我自己则定居在这里,我总是想像骆兴林有一天会回来。再加上要完成骆兴林托我的事,只是可惜,直到今天,我还是一件事都没有办成。那人的后代没有踪影,翡翠匣上的谜又解不开,实在是愧对骆大哥。
其实骆兴林所说的三伙人一直在找我,只要我出现在当时事情发生的所在地,必定会遭遇一些不明身份人的袭击。尽管我非常小心,现在看来那些人已经知道我居住的大致范围。你们在路上遇到我,就是因为我去办事,路上遭到几个人的偷袭,虽然那几个人被我打退,可其中一人在偷袭中击中我的后背。那一掌好不厉害,几乎把我几十年苦练的内家气功击破,幸好我还他一掌,把他击倒在地,才得已脱身逃出来。
不过那一掌震破我的心脉,我跑了数百里终于支不住吐血昏迷,幸亏你们遇到我,要不恐怕就躺在那里醒不过来。尽管我已经服下秘制的伤药,可惜我已经老了,经不起这样的掌击,我气脉已散,撑不了多久。
也是老天有眼,让我在临死前遇到你们,才算有了可以托付的人。
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不知道你们听了会怎样想?”
卷一 命运选择 第七章 绝世珍宝难解谜
老人一直是用微弱的声音在断断续续地讲着,安子奇和冯瑶琪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会打断老人的说话,直到听完老人的故事,两人才知道老人宁愿孤身守在这里,只是为了完成一个托付,一个没有完成的托付。两人被老人的毅力感动,听到老人要把这件事情托付给他们,安子奇马上站起来说:“老伯请放心,只要老伯把事情托付我,我一定去完成,我可以起誓。”
冯瑶琪早就听得入神,有心想站起来对老人说可以,只是想到老人所说的危险,还是有点胆颤心惊,不过最后还是站起来,对老人说:“老伯请放心,尽管我没有什么能力,可写写算算还是会的,我一定尽力帮助安子奇把你的心愿完成,我也可以起誓。”
听到两人的话,老人眼中流出几滴眼泪,有些哽咽地说:“你们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想冯姑娘还是不要直接插手这件事的好。这件事祸福难料,你一个姑娘家恐怕应付不了。冯姑娘说可以尽力帮助小哥去做这件事,我倒是赞成,我就是因为没有人可商量,才会什么都办不成。不过这件事究竟会遭遇到什么,我实在不能预料,为了冯姑娘的家庭着想,我想请冯姑娘发个誓,保证不把到这里听到的,看到的对别人说,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亲人,甚至以后的孩子都不能说,不知道冯姑娘能否做到?”
冯瑶琪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起誓:“我冯瑶琪,决不对任何人说在这幢小楼里听到的话,也不对任何人说在这幢小楼见到的事。若有违反,天可以惩罚我。”冯瑶琪当然知道老人的话不能对任何人说,就算老人不把事情托付她,她也不敢说,万一有人察觉,她父母怎么办?所以起誓才毫不犹豫。
安子奇也举起右手起誓:“我安子奇,决心完成任老伯的心愿,若是找到财宝,一定救济穷人,决不占为私有。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两人起誓罢,老人对安子奇说:“你背我起来,去拿那件东西。”
老人讲完故事已是深夜,外面的天暗得离奇。
扶起老人,安子奇把老人背在背上,冯瑶琪打起手电照路,把老人背到小楼外。出门的时候老人让冯瑶琪把门背后的一根撬棍带上。老人指点安子奇走到平台上,数着地上的石块说:“就在这里,在这石块下面。”
冯瑶琪扶住老人,安子奇用撬棍撬起地上的大石块。石块移动后,老人指点安子奇把石块底下的碎石掏出来,挖了有一尺多深,安子奇的手戳到了一只铁箱。把铁箱旁边的碎石掏挖干净,用力把铁箱抱出来。
老人让安子奇把碎石和大石块移回原处,对安子奇说:“就是它,好了,把它拿回去吧。”
安子奇依然背老人,冯瑶琪捧着铁箱走在前面。等回到二楼房间,老人半躺在床上对两人说:“这里面就是装有我说的那只紫檀木箱,紫檀木箱里是那件翡翠匣,就托付给你们了。
骆大哥托付的那包珠宝,我已经把它存放到上海的银行金库里,铁箱里有存放凭证的钥匙,另外还有几封信,我想说的话都写在上面。本来我想把翡翠匣的来历说一遍,现在看来不行,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讲,不过我已经把话都写在信上,你们看了就会明白。
我有一个孙女在上海读大学,我有一封信写给她。你们若是去上海,就直接把信送去,否则就把信寄给她。她会知道我后事已经办妥,会去通知她的叔叔和兄弟的。
还有一封信是关于如何办我的后事的,上面写得很清楚,你们只要照信上所说去做就行。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麻烦冯姑娘把那边抽屉打开,把里面的一只梳妆匣拿来。”
冯瑶琪依言把梳妆匣拿过来,老人伸出颤抖的手,费力地把梳妆匣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串翡翠项链递给冯瑶琪:“冯姑娘,你好心救了我,我也没有好谢的,这项链就送给你。”
又把梳妆匣塞到安子奇手里,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小哥经济不如冯姑娘,小哥就多得点,冯姑娘想来不会有意见吧?拿去,这是骆大哥送给我的,这么多年了,还没有用完。骆大哥留给我的真不少,只是我给你们的不多。”
老人说完,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再也不说一句话。
老人呼吸慢慢微弱下去,安子奇再怎么抚他叫他,也不见老人睁眼。冯瑶琪推推安子奇:“子奇,看来老伯真的是不行了,幸好老伯把话都说完,要不还不知道该怎么办。老伯不是有一封信留下吗?赶快打开看看,是不是老伯还有什么未了的事留下。”
安子奇也觉得老人恐怕不会再醒过来,马上打开老人留下的信,开首第一句就写着:“打开我的信,应该是我已经去世。”
安子奇一惊,马上将手伸到老人的鼻孔下,可惜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气息,老人确实平静地去世了。
冯瑶琪“哇”地一声叫出来,伏在老人身上失声痛哭。安子奇也是趴在老人脚边痛哭,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救老人。与老人相处虽然只有短短一天,他们都已经把老人当成自家亲人。
彼得在屋外仿佛也知道老人去世,悲伤地嗥叫着,呜咽的叫声就像是对着冷月的狼。
悲悲切切哭了半天,两人才想起该办老人的后事,从老人写的信上看,老人对自己的后事说的很简单,只是要求将他的遗体放入地下室的棺木里,然后钉上铁钉,将地下室关闭,再到一楼的一个秘密处,找到安放的炸药,炸掉小楼作为他的坟墓。
安子奇首先先烧盆热水,将老人擦洗一遍,然后替老人换上从衣橱里找出的新衣服,然后与冯瑶琪一起去地下室。
地下室很深,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看到门上挂着锁和钥匙。门并没有锁上,推开门,手电照进去,看到的是里面放着两具棺木,一具棺木棺盖已经钉上,另一具则是棺盖半虚掩,走近用手电照看,棺木里一切都已具备,只欠老人的遗体。
安子奇生怕冯瑶琪在地下室会惊吓,看完便拉着冯瑶琪出来,走出地下室,冯瑶琪抢先说:“看来老伯的妻子早已躺在里面的棺木里,怪不得老伯是孤身一人,老伯是要与他妻子葬在一起。”
安子奇也觉得应该是这样,老伯与妻子在这里住了六十年,小楼就是他们的最好坟墓,所以老伯信上说要炸掉小楼,让小楼永远陪伴他们夫妻俩。
回到二楼,安子奇坚持要在老人脚边点上油灯,他对冯瑶琪说:“按我们家乡的习俗,八十岁以上的老人过世,算是喜事,一般都要在家停放三天。点油灯放在他脚边,为的是让他能看清冥世的路,我想我们不点三天,点到天亮总是应该的。”
冯瑶琪不懂这些规矩,只是认为天亮再去安放老人遗体也应该,便默默坐在老人床边,把玩老人给的那串翡翠项链。
安子奇也拿过那只梳妆匣,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其实梳妆匣里东西并不多,除了两封信,也就是一串项链,再有就是几枚宝石戒指。把项链取出,才看清是蓝宝石镶细钻的,与冯瑶琪的那串大不一样。
见这些首饰都非常物,安子奇心中不禁对老人口中所说的骆兴林有种猜疑,只是碍于在老人的遗体旁,没有说出口,抬头看冯瑶琪,也见冯瑶琪将那串翡翠项链仔细地看了又看,仿佛是不敢相信翡翠的质地。
两人都不说话,直到黑夜过去。
天亮后,安子奇便先到地下室把那具棺木的盖打开,然后上楼抱着老人的遗体下到地下室,把老人的遗体轻轻地放进棺木里。看到昨天还在与自己说话的老人已经变成棺木里的尸体,冯瑶琪不禁又哭了起来,合掌祷告道:“老伯在天之灵,保佑我俩能平安完成你的嘱托,老伯安息吧。”
安子奇最后朝老人看一眼,嘴里默念老伯放心,便盖上棺盖,用铁锤把大铁钉钉上,两人又到小楼外采了一大把野花放在两只棺木前,才鞠躬退出。
把地下室的门关上,锁上锁,然后将钥匙放进口袋,回到了上面。
按照老人信上所写,安子奇找到放在一楼的炸药,一根导火索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看来只要在导火索上点火,小楼就会炸成灰烬。
冯瑶琪担心地看着炸药,小心地问:“炸药一旦炸起来,会不会把地下室一起炸掉?”
安子奇虽然没有玩过炸药,还是挺有信心地说:“我看不会,炸药是早就准备好的,老伯办事十分细心,怎么会没想到地下室?应该是炸药把小楼炸掉后,碎石瓦砾正好把地下室的通道掩盖,谁也不会想到碎石下面是坟墓。”
暂时不忙点炸药,安子奇便仔细地把炸药掩盖好,回到二楼卧室。与冯瑶琪一起仔细观看那只铁箱。
铁箱做得严严实实,上面并没有锁,只是用几个搭扣扣着。安子奇仔细在铁箱外面检查一遍,才小心地用力掀箱盖,费了不少力,还借助冯瑶琪的力量,才把铁箱盖打开,里面是包得相当严实的防潮布。把防潮布割开,才见到那只紫檀木箱。
小心取出紫檀木箱,两人眼睛顿觉一亮,木箱不过才三十公分大小,却雕制得异常精美,箱盖上雕着一龙一凤,箱体四面雕着神仙灵山,猴献仙桃,鹿衔灵芝,从风格上看,应是明朝以前的。
紫檀木箱上也没有锁,打开盖,里面是一件纯绿的荷叶翡翠匣。
安子奇呆呆地看着翡翠匣,半天不敢去动它。
翡翠匣实在太精美,精美得可说是绝世无双。
安子奇过去也见过不少翡翠珍品,任老伯送给冯瑶琪的翡翠项链也可说是翡翠中的绝品,可与这件翡翠匣相比,根本就是熊掌与鱼的区别。
翡翠匣大小有二十多公分,通体碧绿,没有一丝杂色,玻璃样的地子,隐隐能看见匣里的物品,在窗外的光亮照射下,翡翠匣如一汪秋水,纯美得无法形容。
见安子奇伸手去搬翡翠匣,冯瑶琪赶紧找来毯子放到桌上,安子奇小心翼翼把翡翠匣从紫檀木箱里拿出来放到毯子上,然后才仔细看这件为之起誓的翡翠匣。
翡翠匣呈荷叶形,并没有雕饰什么花纹,匣盖中间有一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