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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刹那间,双胞胎交换了攻击对象。雷洛斯拖住艾尔多斯,雷恩娜的发丝瞬间紧缠上伍零零挥臂将其甩出围栏外。
“啊??”伍零零独臂抓紧围栏边缘,悬挂在半空中。
嘶??好痛!她的左手……痛死了!
“伍同学??”惊悸之际,凌封悦猛站起身欲要拉她上来。
愀然,两道枪响震荡着鼓膜,他瞠目结舌地感觉到头部至腿上的热源。
“哥,你疯了,不可以让Priceless受伤,艾茜丝小姐的话你忘了!”雷恩娜狠瞪了兄长,一面牵制着艾尔多斯的行动。“别管那个女的,搞定那个卡特妮娜先!”
两手抱胸的卡特妮娜半合的碧眸倏地往上一抛,嗤之以鼻道:“想跟我打吗?”
“除掉所有碍事者,是我们的任务!”雷洛斯以枪瞄准她的眉心。
“知道吗?我这个人很讨厌被别人用枪指着!”将手中的衣服抛向天空,她危险地眯起瞳眸。
另一方
理会不了的鲜血直淌的伤处,凌封悦强支撑着身躯咬紧牙关抓住伍零零的手。
“凌同学……”伍零零怔愕地瞪大眸子。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只有你对来历不明的我……
“你要支撑住呀!”艳红的粘稠不断从伤口处沁出流过失去血色的唇瓣,他死死地锢住她的左手不放。
“放开我,凌同学,这样你也会掉下去的!”她嘶哑地冲他吼道。
“我不要!”绝对不要!
垂下羽睫,她的唇角浮动着一抹浅浅凄美的笑丝。
“凌同学,谢谢你……是你救了我的心……今生不能做朋友……但愿来世可以……”
“你在说什么呀,我们不是早就是朋友了吗?”泪水肆无忌惮地汹出眼眶,他失声喊道。
……是吗?原来他们早就是朋友啦……就是她听过就舒服的一句话……
全身失去力气的伍零零挣脱他的手闭眼微笑,随着地心引力直向下坠落。
双瞳倏地瞠大,凌封悦整张脸宛如冻结了眼睁睁地直视下坠的人儿。“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他悲痛欲绝地嘶叫以发泄心中的哀恸。
“王子殿下?”艾尔多斯沉溺伍零零之死的俊脸一别,收起沉痛的心情继续他的任务。
他此刻的任务是保护好王子殿下!既然无痛系列这么难搞,他唯有使出杀手锏!
“艾尔多斯,你打算出那一招吗?”卡特妮娜舔了一下手背上的血,斜睨他问。
他颔首,“但需要你帮我牢牢抓住这两个小鬼!”
“了解!”两手倏地藏在身后,蓦地数道银光从她后面猛袭击双胞胎。
企图闪开直插过来的利器,双胞胎却万万没料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出现在身后,紧紧地锢住他们的四臂。
“你……”这个杀手的力气好大,她、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来的?
雷恩娜咬紧牙关,瞪视散发出阵了危险气息的卡特妮娜。
“小鬼,别小看世界级职业杀手呀!”卡特妮娜在他们耳边低语。
“该结束这场游戏了,小鬼。”艾尔多斯面布冰霜地扳动十指,一步步靠近他们。
心猛地一凛,雷洛斯冷冷地盯着他的紫眸道:“你想干什么,杀了我们吗?”
“杀光你们太无趣了。”艾尔多斯手指轻划他稚嫩的脸蛋,“我们可不想在王子殿下面前做无谓的杀戮,所以请看着我的眼睛。”
双胞胎四只眼睛瞬间失去波动,瞳孔扩散半沉……
“你们是只有三岁智力的小孩,你们忘记了所有的事、忘记了所有的事、忘记了所有的事……”
耸耸肩膀,卡特妮娜瞄了眼沉睡在地面上的双胞胎问:“现在该怎样处理这两件垃圾,艾尔多斯?”
“送他们回美国,你是空姐杀手这些小事难不倒你吧。”打横抱起晕厥过去的凌封悦,艾尔多斯语气冷淡道。
“是是是,善后的事就交给我,看好你的王子殿下。”扛起双胞胎,卡特妮娜柳眉微攒瞄了眼楼下。“下面好像察觉到什么耶,你动作最好快点。”
他轻闭了一下紫眸,“你也要小心。”
“彼此彼此。”
白羽河岸
抱起从河里捞上来,奄奄一息的女生,异瞳的男生脸部不存在任何情绪。
“……Price……less吗?”没有温度的嗓音发自他的喉间。
※※※
白羽高中
“龙老师,听说你们班的风纪委员和一位女同学有一个星期都没有来学校耶。”顶着一张自以为帅气的嘴脸,高二(2)班的班主任区老师一只大掌搁在龙老师的办公桌上。
恶狠狠地瞪视眼前的臭手,龙老师抬头笑容可掬地跟他说:“凌同学生病了,还没痊愈。对了,区老师,我刚才上你们班的课时发现少了几个学生,又没有请假条,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趁机奚落他,还嫩着呢!
偷鸡不成蚀把米,区老师赶紧以笑声掩饰自己的窘迫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艾尔多斯老师,我见你跟凌同学感情蛮好的,请问他现在怎么样呢?我去过他奶奶家问,他的家人竟说他死了。”龙老师将头触到隔壁桌的艾尔多斯耳边,小声问道。
“他搬出去一个人住,现在在家休养,可能过几天就会回来学校吧。”看像心事重重的艾尔多斯转动着手中的钢笔,淡描道。
那天发生的事对王子殿来说实在打击太大,亲身目睹伍零零从自己手中掉下去。昏迷了三天才清醒过来,一直沉默、不进食,只是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听不进他和卡特妮娜的话。他们只能给他打点滴,不然他真的会自己慢性自杀而死。
听卡特妮娜说,她委托生意上的人寻遍全条白羽河都找不到伍零零的尸体,不知道被河水冲到哪里去了。这几天一直留意报纸看是否有相关浮尸事件,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两个同时生病,难道那天联谊他们两个跑过去受了风寒?”龙老师努着嘴将一支笔卷起自言自语。
“两个?”艾乐多斯惊诧道。
“是呀,伍同学的母亲6天前打电话来学校说她发高烧不退,引起支气管炎要请一个月假。”
伍零零的母亲?卡特妮娜的资料里完全没有关于这一点……而且是6天前的事,怎么可能?机械右臂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艾尔多斯老师,凌同学的现住地址可以给我吗?”龙老师神色一本正经地问道。
“是可以,你想干什么?”王子殿下那么孤僻,都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住所。
“当然是做一次家访!”表情变得飞快,龙老师摇晃食指露齿笑道。
嗄?
转动着的钢笔陡地离手掉在桌面上,艾尔多斯张大口呆若木鸡。
郊区 凌宅
双目失去焦距地凝视着白色的天花板,凌封悦的心刺痛得让全身几乎麻痹了,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知觉。
……为什么……为什么他珍惜的人全都离他而去。首先是父亲,然后是母亲……他明明答应过父亲保护她的,却没有办到……现在轮到好不容易产生好感的同学……他还害得旁人因他而受伤……为什么、为什么要接近他?不接近他的话不就没事了吗?反正他活着也只不是一具空壳而已,亲情、友情、爱情都不存在在他身上……活着好累……干脆自我了决算了……
“有时活着确实很累,但不可以因为这样而了决父母赋予你的宝贵生命呀,凌同学。”龙老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房门口,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说得头头是道。
“……龙老师?”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慢慢侧过脸,凌封悦神情冷漠地横睨擅自进入别人家的班主任。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呀,当然是来探望一个星期不去上我课的学生。”坐在床沿上,龙老师瞥了眼床头上挂着的点滴袋。“身体好一点了吗?”
他伸手欲要摸向学生白得吓人的脸颊,却因他突兀的吆喝声打住。
“别碰我!”他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这并不是可怜。”龙老师目光注视着墙上挂着的女人画像,语气淡然道。
凌封悦愕然地瞅着他,察觉到他说的话全都是针对他心里所想的东西。
“……你会读心术吗,老师?”
“会一点点,但不够某人厉害。”那小子才是真正读透人心的怪物,只是他平常不去刻意探究别人内心而已。
“那请回吧。”凌封悦别过脸,以不带什么感**彩的声音对他说。
心稍微挫折了一下,龙老师搓着双手笑嘻嘻道:“不要这样嘛,凌同学,我尽量不去偷听你的心语好不好?”
好冷酷的学生啊,这样对待他这个班主任。
“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烦呀?”为什么他会遇到这种人的,以前的老师都不敢过问他的事。唯独他,烦死人了!
“什么!居然说我烦死人……呃,老师我比较爱学生嘛,当然要了解一下学生的心理。”发现自己又在读他的心语,龙老师赶紧改口怕又被他下逐客令。
凌封悦微掀唇瓣揶揄,“有什么好了解的?”
“了解你们的对周围事物的想法,怎样去看待这个现实世界,有何不满与抱怨,像家人、朋友。”龙老师一句狠狠地刺痛他心口一直以来从未愈合过的伤口。
小悦乖;以后你要代替爸爸好好保护妈妈,知道吗?
……我可能回不来,你自己要保重。
没关系,我们一定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日后请多多指教,凌同学。
泪悄然无声地顺着眼角沾湿枕头,凌封悦慢慢抬起左臂横搁在额上。
……他不想失去了……不要再夺走他珍惜的人……
“哭出声来会比较舒服,可怜的孩子。”俯下身搂着他微微抖动的身子,龙老师将他的头轻按在自己的肩上。
抓住他的衣衫,凌封悦聚拢眉宇将埋藏于心灵深处无法抑制,无人知晓的孤独痛楚心情哭喊出来。
唯恐不及的眷念,侵蚀了的想念。
微笑,在感叹世事变迁;
眼泪,在纪念死别生离;
忧伤,在弥漫、彷徨;
记忆,究竟可以承载多少过往;
思念,究竟可以给与多少力量;
生命,究竟何时走到尽头?
“现在的你一定全身上下都感受到内疚了吧,而且清楚自己有多无力。光是站在那里自我责备,是改变不了么的。要变坚强喔,凌封悦同学。用自己的双手去守护自己珍惜之人,变得坚强不屈,勇敢地面对这个社会、面对现实。”
凌封悦噙着泪花轻一颔首。
他要变坚强,为了已逝世的父母和朋友,他一定要变强!
“开启你那扇踌躇的心门,坚定地踏出奔向崭新明天的脚步。为了自己也为了爱你的人,好好地活下去,不要再有轻生的念头,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龙老师脸上浮露一抹淡然的笑丝。
就像要救助他人的时候,不考虑自己是不行的。如果双方不能同时平安的话,被救到的人并非得到了真正的救助。死后的世界其实是很悲凉的……
轻风卷动着浮云;一弯浅金色的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透过天空与浮云;柔和的月光从窗户流入;浮动在房间内的是淡蓝色的光辉。
※※※
梦,弥漫着死亡的芳香!
可爱的小女孩瞠大蓝瞳直盯眼前一步步迈进的魔鬼,全身失去力气的她仅能窝在墙角颤抖,悲怆的蓝眸斜睨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父亲。
不要、不要……爸爸,请你不要这样子,救救娜娜……
起来!
老妇人吆喝道。一只手掌粗鲁抓住她的肩胛,用力将她提了起来。
爸爸,娜娜不要!求求你,爸爸,娜娜不要碰他们……
小女孩泪眼瞅向父亲,发出求救之音。
你少白费心机去救他,他不会理你的!你可是50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你不要也得要!
老妇人狠狠地将推她上前,双手环胸用鼻子睨她。
直视着眼前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年仅10岁的小女孩被迫拿起手术刀慢慢地将颤抖的小手伸过去……
“不要??”
充满恐惧的双眼猛地睁开,美丽的金发女郎从床上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