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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他家的人,据我所知,也仅仅只有当年廖司令的儿子,我们这一代的领头大哥廖沐晨。只可惜大哥英年早逝。如今,沈老叫我们两个一起去,也算是一件幸事啊。”赵师道说道。
杨凝冰点点头,收拾了一下笔纸教材,准备回去。
“凝冰,晚上,我请你去看电影好不好?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正好是小年。”赵师道喜笑颜开的说道,在这个京城一代的年轻领袖的身上,杨凝冰真的看到了一丝真诚,而且,她并不知道的是,赵师道从来就没有跟别人一起去看过电影,即便不是日理万机,这个年纪轻轻便坐上了GAB的前几把手之一的他,也绝对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看电影。
“算了,有点累,我还是先回去休息了。谢谢你师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杨凝冰抱着笔记本走了出去,只留下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倒影在赵师道的双眼之中,赵师道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有些颓然,但是却始终没有放弃,一年也是等,二十年也是等,人生一世,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那么恐怕自己将会遗憾终生。
正想着,赵师道抬头一看,两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们又来干什么?陈惊蛰的走狗?”赵师道丝毫不客气的说道。两个人正是冷瞳跟肖锋。
“师道,话可不要说的这么满。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只能告诉你,我们跟陈惊蛰绝对不是穿一条裤子的人。我只是想在这一次的风浪之中安安稳稳的度过。你应该明白,我们两个人虽然没有能力跟你对抗,但是如果想要搅起一点动静,却并不难。而且,陈惊蛰的旧部现在也都是蠢蠢欲动,群龙无首之下,你还不敢出手,如果不是自顾不暇,就是怕狐狸没抓到惹了一身骚吧。”肖锋冷笑着说道。
“你在威胁我?”赵师道双目一立,冷声说道。
“臭鱼烂虾,永远都是一条鱼腥了一锅汤。为了自保,现在居然想要拿这些东西来威胁,这就是当年同生共死的兄弟。哼哼。”
燕天楠冷笑着说道,眼中充满了不屑。在他看来,这几个人,全都是一群废物,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却变成了过街老鼠,只要能够生存下去,或许叫他们去吃屎,这些人都不会有二话的。太子党,真若是有了这样的人当权,那便彻底该走下坡路了。
“不管你们怎么说,陈惊蛰确实想要利用我们,但是他还没有这个资格。跟他合作也只是迫不得已而已。师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如果我猜得不错,或许你现在也是不敢放手施为吧?京城这潭深水,我们这些后辈还远远达不到一碗水看到底的地步,我们懂,你们更懂。当然,我们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鱼死网破。”
冷瞳看了燕天楠一眼,淡淡的说道,他们现在的局势很微妙,但同时也很无奈,根本占据不了主动权,想要退出又是万万不可能的,尤其是这一次党校与中央之间的纷争,一个搞不好,他们就会成为牺牲品,而赵师道很可能就能够决定一部分的权力纷争,作为年轻一代的领袖,这个时候,想要拉拢赵师道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冷瞳他们心里同样没有底,赵师道能不能受他们威胁还未必,再者而言,他们心里惧怕的,主要还是叶河图,赵师道尚在其次,叶河图上一次给他们的教训,已经令他们有种投鼠忌器的感觉,甚至不敢再对叶河图出手,从陈惊蛰被叶河图玩死的那个时候起,他们就明白,如果叶河图想要在雾灵山上玩死他们,根本不需要等待时机,相比之下,他们的分量跟陈惊蛰始终还是差了一筹。
“我也想看看,到底你们能够嚣张多久,你们是害怕叶河图找上门来吧?呵呵,肖锋,冷瞳,这么多年了,你们的心思我早就已经摸透了,别太妄自尊大了,对你们没有好处。其实叶河图比我强很多的。他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杀掉陈惊蛰,至少,我不敢。”
赵师道了眼中笑容玩味,看着冷瞳与肖锋。两个人似乎都被他看穿了一般,尤其是冷瞳,更是有种心里发虚的感觉。他们的确是害怕了叶河图,但是却有低不下面子去跟赵师道求情,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此刻看来是未必能够威胁得了赵师道,让赵世道就犯。赵师道话虽如此,但是他们又怎么听不出其言外之意呢?
“兄弟一场,毕竟这么多年了,送你们一句话吧,有多少能力,吃多少饭,贪多嚼不烂。而且,还容易噎着呢,呵呵,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有些错,犯下了,就必须要有能力,要有胆量去承受,男人,别让人指着脊梁骨骂。”
赵师道的话很轻,或者说一点都不重,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在他的眼中,肖锋跟冷瞳这样的人物,在紫j城之中,确实算不上什么能够搬得上台面的人物,就算是他们的老子,现在紫j城之中的当权者,在接下来的一系列交锋中,也未必能有多大的话语权。
“好自为之吧,哼哼。不识好歹的东西。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燕天楠用鄙视的目光看了看两个人,跟赵师道一同的离开了讲演教室。
冷瞳两个人的脸色青红交加,被赵师道的一番话说的有些无地自容,这番羞辱,可谓是丢尽了颜面。现在赵师道与叶河图两面不是人,全都得罪了,真不知道该去投谁。望着燕天楠与赵师道远去的背影,冷瞳神经质的笑道:“你不让我有好日子过,你也甭想天下太平。赵师道,我们走着瞧!”
第四百六十一章 难得的默契!
夜深,人静,孤月高悬;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独自一人缓缓的走在长安街上,退去繁华,烟花的绚丽也已经逐渐停息,偶尔还能听到有人放出那一两束照亮夜空的礼花,腊月二十三,这个华夏民俗之中仅次于大年三十的节气。
女子面容清雅,给人的感觉就是平易近人。没有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更没有妖媚天下万人沉浮的妖气,只是那种邻家女孩的亲切,水灵圆润的大眼睛,绝对是一个清雅脱俗的美女,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春节。苗条的身材,并不算太过惹眼的那种高挑,多一分,则显得多余,少一分,则显得美中不足。
“喂,不要跑了,小白,快停下来,不要闹了。”
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拼命的奔跑着,奈何眼前的那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正是撒欢的年代,又怎么能是他所能追上的呢?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急速驶来的军车从转弯处拐了过来,风驰电掣一般,骇的那个女人魂飞魄散,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要被那两疾驰而过的军车撞飞了出去。
那名身着红色风袄的女孩也是骤然转头,向着那边看去,仅仅十余米的距离,就在自己的眼前,那个少年的笑容与嬉戏,可爱而幼稚的小脸之上还带着一丝调皮,看着正在追逐自己的母亲。
然而,当他转过身的那一霎那,两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巨大车灯,直直的射向男孩,恐惧与惊悚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眨动着的双眼,顿时睁大的如同灯笼一般,从小到大,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一股离死亡如此之近。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但是转弯之间就是如此之短,视线所及,跟本来不及,或者说眼到心到而手没到。那么结局就只能是酿成人死消殒的悲哀。男孩双眼空洞,几乎在一瞬间彻底的丧失了行动的能力,从那个三十余岁的母亲眼中,完全能够看到那种灰蒙蒙的暗淡与惊惧。
红衣女孩脸色瞬间惨白,见证着这一惨剧,任何人都无法拯救,无力回天。尤其是那两挂着军牌的军车,更让她有种难掩的羞辱感。
“吱——吱——”
令人皱眉的刹车声,带着皮带的摩擦青烟,那辆军车终究还是没能躲开男孩,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快若疾风的身影从车前一闪而过,小男孩小力也是随着那道黑影的闪过而消失无踪。下一秒,那辆军车也是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几个怒气冲冲的年轻人。张口便是大骂道:“草。走路长没长眼睛,这谁家的臭小子,深更半夜还不睡觉么宽的马路,跑到道中央玩来了。撞死你不要紧,把老子新车弄花了,死全家你都赔不起。
望着那名被一个男人背对着身体护在胸下的男孩,一个戴眼镜的清瘦青年怒斥道。没有一丝的怜悯之色,楚楚可怜的小力在眼镜男的呵斥下畏畏缩缩的向后退去,躲在那名背对着几人的男人怀里,这个时候男孩的母亲也是跑了过来。
男孩抬起头看着那个比自己打赏十余岁的年轻男子,醇厚的笑容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温馨,小脸之上的苍白,依旧显得惊魂未定,略微带着一丝哭腔。
“怕了?”青年并没有理身后那群叫骂之人,而是蹲下身,贴近男孩的脸,轻笑道。男孩畏畏缩缩的点了点头,消瘦的面容,看上去竟有种面黄肌瘦的感觉,无他,这个年代,不少人都还在挨饿,这种事情不要说在紫禁城,即便是华夏最好的一线城市大上海也是屡见不鲜。
“你叫什么?”
“我叫……小白。”男孩结巴的说道,可想而知刚才的一瞬间对他的惊吓将是如何之大。
“记住,小白,男人的字典里,不应该有‘怕’这个字。”男人用那股迷人的笑容,安抚着男孩。这个时候,那名三十余岁的美妇也是快步跑了过来,一把将小白搂在了怀里,无比感激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口中不住的叨念着:“谢谢……谢谢……谢谢……”
男人能够清晰地看出,那名美妇眼中的喜悦,失而复得的大起大落的心情,让这对母子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小白的目光依旧仅仅的望着年轻男子。
“你们凭什么这么嚣张?差点撞了人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在这耀武扬威,军人的脸都被你们这群杂碎丢光了。天子脚下,还容不得你们无法无天,为非作歹。”红衣女孩脸上阴沉无比的娇喝道。她真正看不过去的还是几个年轻人这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度。
“哎呦?还有人敢管老子的事情?你算哪根葱?”眼镜男缓缓的走了过来,离近观之,定睛一看,居然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大美女,绝对是自己见过的排的上号的美女。在这京城之中,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无耻之徒。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红衣女孩轻碎一声,看着眼镜男猥琐的目光,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惧怕,毕竟自己孤身一人,而他们却是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大哥,这个人是杨凝冰,我见过她。据说这个人是赵师道的女人,在北大曾经风云一时。”一个低眉顺眼的年轻男子低声在眼镜男的耳边说道。
眼镜男脸色一变,明显有些惧意,当下也是不再敢大声叫板。冷哼一声,道:“今天算我倒霉,走。”
“哪那么容易走?如果今天我没有出现,那么是不是这个小男孩被撞死了都是活该?”年轻男子缓缓的走了过来,杨凝冰仔细一看,居然是叶河图!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去给那对母子道歉。否则谁也别想走。”叶河图淡淡的说道。缓缓的走了过来,一身惹眼的白色长衫,风流却不倜傥,因为那股骨子里的颓废感,让他充满了所有男人的魅力,但唯一不具备的,便是那种所谓的倜傥。
眼镜男也不是什么寻常之人,杨凝冰他惹不起,但不代表他会害怕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