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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什么?
立秋和孟轲然,想说什么,马上路上有大把的机会。她真正想对话的人就坐在她对面,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她想问问那个有关印菲萝的事情,看看在他心目中到底如何看待这个芭比少女。虽然听刚才夏致的语气来看,夏非寒貌似不太待见,但没有听到夏非寒亲口说,她心里总是有点堵得慌。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她也不知道。
“哥,下午我们就回学校了。”夏立秋看出了战荳荳瞬息变化的表情,那种欲语还休的劲儿真是让人看着都着急。
“嗯,马上期末考试了吧,几号放假,来接你们。”夏非寒对于夏立秋这个宝贝妹妹,也不会吝啬语言。
“十八号吧。”夏立秋随意回答:“荳荳,你期末考试没问题吧?还需要补习吗?”
“哈哈哈哈!大学还补习个屁啊!”战荳荳直觉反应。高中三年累死累活,还不是为了大学四年舒服快活?六十分万岁,以她的能力,至少能考个八十多分,这都算很不错的学习态度了。而且,学以致用,学习最后还是为了实践,她的生活安排的很满很充实,一点都没有虚度光阴。
夏立秋默,她只是想给二哥和荳荳继续安排一点独处的时光而已。
“我寒假可能会去实习一段时间。”久未开口的孟轲然忽然也说话,眼底有一闪而过的不好意思。他喜欢的客座讲师刚打算在国内开一个建筑设计公司,公司成立之初,必然有许多琐碎的事情,他打算以实习的名义去帮帮忙打打招呼,而且这些相关的事情,必定也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书本中学不到的经验。
“哈哈,不错啊,是在nj吗?要不我也多留几天,刚好我实习的广告公司近期有个项目,过年不少人要回老家,人手紧缺,问我愿不愿意留下呢。”战荳荳也说道。这也是前两日石曜跟她说起的。
夏非寒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我们可能会去北京过年。”夏立秋轻声提醒后知后觉的战荳荳。夏家过年两头跑的习惯,到目前为止还没改变。
“啊?”战荳荳这回比较精明,有过寒假时间的安排,一向就好像她的寒假作业一样:“你们什么时候去?”如果她要实习,是不是就得错过和夏致哥哥夏非寒的相聚了?
“不知道,估计年前几天吧。”
战荳荳瞄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夏非寒:“哦……”那她再考虑考虑吧。
吃过饭,战荳荳收拾碗筷,做饭前后的程序,对她来说都不是辛苦劳动,而是爱好的一个部分。精心搭配菜谱,细心挑选食材,用心烹饪美食,开心收拾碗筷,这是做饭一个流程。
孟轲然本来也想去帮忙,但被夏立秋找了个借口支到楼上。当战荳荳从厨房出来收拾第二波碗筷的时候,就看见在桌边的是夏非寒。
“我来!”战荳荳急忙喝了一声。这种小事怎么能让他做呢。
两个人的双手同时朝着最后一个盘子而去,不可避免的在夏非寒的可以控制下二次相握。温暖的手感,让他几乎不忍心放开,但是想着她好不容易才对自己恢复了常态,他便不敢再越雷池。
夏非寒淡然的放开手。
战荳荳紧张的心放松。
收拾完,厨房洗碗。在家习惯了,所以不太习惯洗碗机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战荳荳带着手套,在水池中给碗盘泡澡,平日里还会哼些小曲儿助兴,今天却没这个兴致,因为夏非寒倚在门边。
这种时刻,不说话好尴尬对不对?战荳荳一边心不在焉的洗碗,一边在脑海中想着话题。以前连绵不绝,随便什么都可以信手拈来吹牛的由头,今天却变得诸多不可以,说什么,怎么说,都变成了难题。
于是只好假装没看见,埋头洗碗。
“不唱歌了?”夏非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某人的习惯,他清楚的很。现在这小模样,欲盖弥彰。
“啊?”战荳荳假装吓了一跳:“非寒哥哥你在呀?”
她不是一直都知道他在么。夏非寒没有拆穿,下巴点了点:“那个碗洗了一分多钟了。”
“啊?”战荳荳这次是真吓了一跳,故作镇定:“哦,我特意的,上面沾了东西,洗不掉。”
她的心里沾了东西,洗不掉吧。“什么时候学会弹吉他的?比唱歌容易让人接受。”
这算是变相的肯定吗?给个支点就能撬动地球给点表扬就能尾巴上天的战荳荳绽开一点笑容:“嘿嘿,水平不错吧?我在吉他社学的,免报名费哟!”不过可能也是免费的东西就不珍惜,她们宿舍四个人,其他三个都没坚持满三堂课就放弃了,只有她坚持到了最后,小有所成。
“哦?”夏非寒随意搭了一句,没有嘲笑反驳。现在两个人之间怪异的关系,需要小心的修复,还不适合以往把她气爆的方式。
战荳荳绘声绘色把自己“满三赠一”的主意讲了一遍,末了还不忘自夸一声:“怎么样,我聪明吧?”
“有点头脑。”夏非寒肯定,心里加了一句,也非常符合她“勤俭节约”的个性。
难得能够和夏非寒这么顺畅开心的聊天,战荳荳窘窘的微妙心理渐渐放松,说话也越来越随意:“那是,我可是内秀型的,虽然长得不算国色天香闭月羞花,但胜在内在啊。”她这么夸自己的时候,瞬间想到了芭比女印菲萝:“非寒哥哥,听夏致哥哥说,那个印菲萝,很喜欢你?”
她是用玩笑的口吻说这句话的,但是语气中却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些紧张,手中洗碗的动作也不觉停了下来。
夏非寒眉头一皱,一想到那个刁蛮任性的少女,他就一个头两个大。越是对她不假以颜色,她就越是有征服心理,都追到美国去了。他没有闲工夫跟她玩拒绝或是接受的游戏,但碍于长辈的关系,什么事情又不能做的太绝。
夏非寒直觉的想要撇清关系,但是看着战荳荳闪烁的眼神,他忽然想起以前她听说夏致和谢芸嫣绯闻时候的反应。她能够为了夏致而做出考上n大就读文强系出国交流的决定,那为了他,她会怎么样?
夏非寒随意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战荳荳的心情焦躁了。“嗯”是什么意思?就是是吗?他的回答要不要这么精炼啊,她还期待着能从他的回答里找到些许情绪,然后知道他的意向。
战荳荳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下去:“那你呢?”这么问好像有点突兀有点直白,战荳荳急忙又装出一个笑容,很了解很八卦很无所谓:“人家长得很漂亮啊,家世很好又会打扮,一看就是千金小姐!”
“嗯。”夏非寒又面无表情的答了一句。
靠……他嗯的到底是前半句喜欢还是后半句漂亮会打扮?战荳荳现在后悔自己干嘛两个问题一起问了。心中忽然冒出无数的小火苗,战荳荳大力清洗着碗盘:“嗯,你们俩个绝配!”一个面无表情的臭屁大王,一个目中无人的傲娇公主,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绝代双骄,骄傲的骄。
战荳荳的话中已经带上了负气的情绪。看着心爱的女生为自己吃醋,夏非寒的心中不免有些满足。他没否认这句话,只是加了一句:“我爸妈觉得她不错。”
除去骄傲和娇气实在掩饰不住,印菲萝在他父母面前,绝对是拿出了最好的一面,跟她平时私下里绝对是判若两人。他懒得在父母面前揭露一个女生的真实本性,只要自己心中明白,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双面派,绝对不是自己的菜。
这是表示他喜欢、夏伯伯夏伯母也喜欢的意思吗?战荳荳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原本就很大力洗着的盘子,在听到他这一句的时候,硬生生就被她掰断了。
“啊!”锋利的盘沿割破了她的左手大拇指,鲜血顿时直流,又被流水冲刷,在堆积的盘子里化成淡淡的绯色。
“**!”刚刚心中还在为战荳荳的反应而小愉悦的夏非寒,面色骤然一紧,原本悠然倚靠着门的身躯瞬间充满爆发力,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在流水下冲刷,而后揽着她的腰肢,半抱半拉着迅速将她转移至客厅。
“坐着!”因为心情着急,他的语气不免有些严厉。
战荳荳撇了撇嘴,心下想着,对自己这般不耐烦的夏非寒,对待印菲萝,可还是如此的臭脾气?
夏非寒迅速拿过药箱,伸手捉住战荳荳的手,要帮她处理伤口。战荳荳心中还生着莫名的气,带着叛逆心理,想要挣脱:“放开啦!我自己来!屁大点伤口,以为我是你那个娇娇小姐啊!”
“流这么多血还叫屁大点伤口?你还是小屁孩儿吗?这是第几次弄破手了?”夏非寒禁锢着她的手,一边不爽的教训她,一边帮她消毒擦药包纱布。
“呸呸呸!你才小屁孩!”她现在发育的多好啊,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就她的体型,能去参加模特大赛,比刚才那个印菲萝还好一点吧?“我是厨子!常在厨房飘,哪能不挨刀?我菜刀用得多,当然割伤的几率也多!”
就她歪理多。夏非寒懒得跟她啰嗦,紧抿薄唇低头专注的处理伤口。楼上的夏立秋和孟轲然,已经顺利完成了小忙事宜,听到两个人之间充满火药味的争吵,急忙下楼。
“荳荳,怎么了?”夏立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药箱。
“没事,职业病!”战荳荳豪气干云天,无所谓的挥了挥完好的右手。哼,她就是一个如此的粗鄙女生,不会见到一点血就娇滴滴装柔弱,不会因为一点点痛就撒娇。他去喜欢那个娇小姐好了。
还职业病……夏非寒最后确认了一下纱布,无语的起身,本来还想交代一下她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不能碰水之类,但看她现在的模样,估计只会跟自己对着干。
是刚才说的话太过了,所以起了适得其反的效果吗?他现在是不是应该更正一下,让她恢复点正常状态?
但,这个话题过去了,就没法说了吧?他总不能现在莫名其妙说一句“我一点都不喜欢印菲萝”。
同样应该是吃醋,对他和夏致的反应,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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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春飞扬 第二十七章 一见钟情
战荳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那股气来的莫名其妙,却比以往任何一种郁闷都要让她烦躁不爽,而且最重要的是,无法宣泄,无解。
好不容易才和夏非寒稍微“和好”,现在的她却后悔死了。死面瘫娘娘腔大色狼,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喜欢芭比千金为什么还要来亲她招惹她?亏她还为了他心慌意乱意乱情迷少女怀春……
虽然一直不想承认,但是她已经因为他的亲密举动,而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已经将他放置于跟夏致哥哥同等的位置,虽然这种时候不太多,但,至少也有好几次了。
现在她觉得自己脑袋被门夹了,才会这样想。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对不起夏致哥哥了,恶魔一样的夏非寒,怎么能跟天使一样的夏致哥哥相比较?
呸呸呸呸……战荳荳在心中无数次扇打那个被夏非寒引诱的小人——让你沉迷男色让你想入非非……
在这种情绪下,夏非寒直到他们离家回学校,也没有找到机会重新说出他不喜欢印菲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