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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年没见了,谈大炮你咋老成这样了?还扛得动炮击炮不?”陈富明流着泪调侃道。
谢顾棠寿眉一挑,道:“咋扛不动?我现在还能扛着炮跑上一百米呢!陈老虎,你呢你还能打得死老虎不?”
陈富明哈哈大笑道:“打倒是打得死,可现在老虎是珍稀动物,比人还金贵,打死了老虎,我还得去坐牢。”
“我说你们两个老东西都一把老骨头了,还爱瞎逞能。”严小翠抹了抹眼泪,笑道。
谢顾棠感慨道:“小翠说得没错,咱们几个都老了,你看我这头发,几年前就全白了,牙也快掉光了,年轻的时候喜欢吃肉,现在不炖烂也吃不了咯。”
“人总是要老的,老了就干点老家伙该干的事烦心事都让子剁去操心,咱们就安安心心颐养天年吧。”陈富明拉着老友的手坐下,道:“你看你,肯定是操心过度了,老成这个样子。”
谢顾棠苦笑道:“我就是劳碌命,年轻的时候打仗落了一身伤,中年时国家困难,勒紧裤腰带搞建设,老了老了,又闹出大运动事后还得我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出来镇场面,稳定人心,等我彻底退休了,人也老得不行了。”
陈富明叹道:“你这辈子算是真的履行当初入党的誓言了,为**奋斗终生,说说很容易,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这五十多年都躲哪个老鼠洞里去了老子死活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早没了呢。”谢顾棠奇怪的道。
陈富明将自己改名一事说了后,谢顾棠拍着扶手长叹一声,道:“造化弄人,天意如此,老天爷还算对我们不错临死前能让我们再重逢,也算无憾了。”
站在爷爷身后的陈辰笑道:“谢爷爷,您可别这么说您二位可都要长命百岁才行。”
谢顾棠哈哈笑道:“我今年九十一了,离百岁也不远了。”
“一百岁才是及格线,咱不说活到一百五十岁,我想一百二十岁应该是可以的吧?”陈辰笑道:“再说了您不是说过想看到小茹披嫁衣嘛,那您可得可劲的活。”
谢顾棠人逢喜事红光满面,点头乐道:“这话我爱听,怎么说我也得看到小茹嫁出去才能闭眼。”
陈辰将小丫头放在谢老爷子的腿上,笑道:“这就对了!小茹,来,亲亲曾祖父。”
谢茹笑嘻嘻凑到谢老爷子的脸庞,吧唧亲了一口,逗得大伙哈哈大芜
谢顾棠抱着宝贝曾孙女,感慨道:“小辰,我得谢谢你,你先是救了雨灵和小茹,又让小茹重新开朗起来,现在又帮我找到了多年老友,你对我谢家有大恩啊。”
“谢爷爷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陈辰摇摇头,笑道:“再说了,您的多年老友也就是我的爷爷,我可不敢居功,不然我爷爷非揍我不可。”
谢顾棠惊讶的张大了嘴,看向陈富明,见他笑着点点头,老爷子拍着扶手大笑道:“怪不得,怪不得当初我第一次见你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如此!妙,妙啊,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是缘分?”
“冥冥之间自有天意!谢大炮,一个月前,成国跟着小辰来松城,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你的儿子,成国跟你年轻的时候太像了。”陈富明笑道。
谢顾棠惊诧的道:“怎么,你见过成国了?这小子也知道这事?好啊,你们都知道,就把我一个人瞒在鼓里。”
陈辰笑着道:“我们也不是有意要瞒着您,主要是这事来得太突然,我们得好好安排安排,您说呢。”
谢顾棠点点头,苦笑道:“也是,如果我早知道这事,一定会立刻坐飞机过去见你爷爷,可我的身体已经不太适合长途跋涉了。”
陈辰道:“谢爷爷,现在也不晚,您二老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好好聊聊。”
谢顾棠点点头,对陈富明道:“老虎,小翠,这回你们可得在我这住个一年半载,咱们三个老家伙做个伴,好好叙叙旧!对了,你儿子女儿怎么不跟着一起过来?我还想让成国、兰心跟他们好好认识一下呢。”
陈富明笑道:“儿孙有儿孙的事,他们都有事忙,要过几天才能来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多,到时你可别嫌吵。”
“哈哈,人多好啊,我这平时冷清得很,正好热闹热闹。”谢老爷子笑了笑随后羡慕的道:“老虎,你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我真有点嫉妒!你看我,就一个儿子,平时还不在我身边,三个女儿两个在外面,只有兰心在京城,孙辈一哎!”
陈富明已经从陈辰那里知道了谢康健的事,忙安慰道:“这有什么嘛你我是生死兄弟,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我孙子就是你孙子!小辰,给你谢爷爷磕头。”
陈辰摸了摸鼻子,得,这事整的,最后又落到我头上了,但爷爷发话了,谢老爷子对他也不错,磕头也不亏。
“咚咚咚一一”陈辰乖乖的跪下去给谢老爷子磕了狂响头。
“好好好快起来。”谢顾棠虚扶了下,略带伤感的笑道:“好孩子,这头不能白磕,谢爷爷得送你个见面礼。”
说完,谢老爷子从领子土解下一颗用红线穿着的子弹,摸了几下,道:“这颗子弹是解放后,我动手术从身体里取出来的,算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本来是在康健手上的,可他走得早,我就留下来做个念想,现在归你了。”
陈辰连忙摇手道:“谢爷爷,这颗子弹对您的意义太重要了,我可不能要您还是留着吧,或者给小茹也行。”
谢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来,除非你看不起它。”
陈辰苦笑道:“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收着!”谢老爷子硬把子弹塞到他手里笑道:“你要是认我这个爷爷,就收着它,至于以后你给谁,我就不管了。”
陈辰想了想道:“行,那我就替小茹保管它等她再大几岁,我再给她。”
谢老爷子点点头,又和陈富明聊起了往事。
陈辰见两位老人情绪很稳定,身体也没有异常,一直半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走到齐德昌身边道:“师傅,看来是我多虑了,让你白跑这一趟。”
齐德昌眯着眼睛笑道:“白跑一趟才好呢。”
陈辰一怔,随即拍拍头道:“瞧我这话说的,对对对,白跑一趟最好不过了。”
齐德昌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惊讶站了起来,道:“你破入化境了?”
陈辰挠挠头道:“运气好,侥章冲进去了。”
“没有坚实的基础,再好的运气也没用。”齐德昌笑道:“如今你破入化境,以你的资质和悟性,相信很快就能纯熟的掌握化劲的发力技巧,到时我这一门的渡厄金针术可以在你手上发扬光大,名扬天下也说不定!”
陈辰撇撇嘴道:“师傅,咱能不能先别想着名扬天下?我这从拜师到现在还没跟您学上一手呢,您这师傅当得也太逍遥了。”
齐德昌奇怪的道:“我不是给了你两本医书吗?现阶段你的任务就是看书,最好能把它给我背下来,等你能背下来后,才算初步入门了,也差不多可以跟我出诊了。”
“能背出《脉学大成》和《神针法要》就可以跟您出诊了?不是哄我玩的吧?”陈辰笑得有些诡异。
齐德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师傅我八十多岁的人了,没那份童心哄你玩。”
陈辰笑眯眯的道:“那就好!师傅,您下一次出诊是什么时候,记得带上我。”
“行嗯你什么意思……”齐德昌漫不经心的顺口一说,随后一怔,抬头疑惑的问道。
陈辰挠挠头道:“师傅,如果您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背诵《脉学大成》和《神针法要》给您听,要是还不够的话,《黄帝内经》《千金方》《脉经》《针灸甲乙经》《铜人腧穴针灸图经》《本草纲目》我也可以一并背诵给您听。
齐德昌惊得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道:“你开什么玩笑?”
第一七四章 阎王要人三更死,我偏要他到五更(求订阅)
齐德昌怎么也不相信陈辰说的话;不到二十天时间;也就勉勉强强够把《脉学大成》和《神针法要》细细读上一遍;想把它背下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要知道医书可不比古诗散文;非常的枯燥苦涩难懂;生僻字又多;能耐着性子坐得下来认真研读就算难得了;他刚才说要陈辰将这两本书背下来才肯带他出诊;只不过是想让他有点耐心和恒心罢了;根本没指望他真的能做到;而现在自己这个关门弟子竟然说他已经将《脉学大成》和《神针法要》给背下来了;而且还能背诵《黄帝内经》《千金方》《脉经》《针灸甲乙经》《铜人瑜穴针灸图经》《本草纲目》。
这怎么可能;神仙也做不到啊!
陈辰腼腆的道:“师傅;我哪敢跟您开玩笑啊;您要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背给您听。”
齐德昌皱了皱眉头;惊疑不定的望着少年;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啊;可这怎么可能?《脉学大成》、《神针法要》是他所编写的;他自信能做到融会贯通;信手捏来;活学活用;但也不敢说能一字不漏的背诵。
“那好;我考考你;《脉学大成》第二卷的篇名叫什么?”齐德昌眯着眼睛很严肃的盯着陈辰问道。
“第二卷一—”陈辰摸摸了眉心;略一思索;眼睛一亮道:“第二卷篇名:平三关看候并治宜第三!”
齐德昌微微惊讶的张大了嘴;这小子;竟然真的知道;可见的确是下了苦功夫的;不过他还是不能相信陈辰真能将《脉学大成》和《神针法要》背下来。
“寸口脉浮;中风;发热头痛该怎么治?”齐德昌淡淡的道。
陈辰笑道:“宜服桂枝汤、葛根汤;针风池、风府;向火灸身;摩治风膏;覆令汗出。”
齐德昌大为惊讶刚才还能说是凑巧;现在又该怎么说;凑巧两次?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难道他没说谎这小子真把《脉学大成》、《神针法要》给背下来了?
齐德昌惊得站了起来;土下打量着自己的关门弟子见他镇定自若;自信满满;心里已经信了八分;不禁心潮澎湃;但他还想做最后一次考校;便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寸口脉缓;皮肤不仁;风寒在肌肉;又该如何?”
“宜服防风汤;以药薄熨之;摩以风膏;灸诸治风穴!”陈辰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答了出来。
齐德昌眼中精光暴涨;激动的一拍椅子扶手;点头道:“好;好孩子,我信了;难得;真是难得啊;想不到你在短短二十天之内就有如此成就;为师十分欣慰”
陈辰上前扶着他坐下;嬉笑道:“师傅;您刚才可有言在先;只要我能背出《脉学大成》和《神针法要》就带我出诊;可不能赖皮哦!”
齐德昌哈哈大笑;拍拍他的手道:“为师说话算话;这样吧;下午我正好要去给齐老爷子行针;你就跟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吧。”
陈辰怦然心动;刚才见了齐世龙一家;下午又可以见到齐老爷子;这位如今华夏唯一可以在威望上和谢老爷子比肩的开国元老;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和机会?谢老爷子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寿眉一挑;问道:“老齐;齐伯章的身子骨怎么样了?”谢齐两家交情不错;谢老爷子和齐老爷子当年又是一个野战军的战友;交情深厚;只不过谢老爷子一直在军队发展;而齐老爷子后来脱下军装从政了;但双方彼此的情谊还在;两家也是世交。
齐德昌皱着眉头;微微叹息道:“油尽灯枯;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