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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完以后的陈永灿就是被刀子捅死的模样,而且那刀子还插在他肚子上似的,他维持着弓身子的姿势,无力地向后慢慢倒下去,等到躺平了,才恢复呼吸有气无力地喘着。
瞧这孩子激动成什么样了?罗彻想笑,本来可以憋住的,结果“噗嗤”一下,就真的笑出声来。
陈永灿很不好意思,他看看床单上的地图,还有点儿失望,准头没把握好,真正交融在一起的不多,
“你还好吧?”罗彻要笑不笑地问道。
“他吗的,爽死我了。”结果,陈永灿“嗯哼”一声,居然一副哭腔,“完了!”
“啊?”
“我还说要带你见过我妈妈再跟你……跟你……可是今天这么一来,我……”他竟然真的抽抽搭搭哭了。
罗彻彻底囧了,“你哭什么啊?”不是因为被开苞了,所以哭了吧?可是这算哪门子的事啊?有处男做完以后这么哭的?又不是给强暴了。
“我是想,既然这么爽,那以后肯定是忍不住,老要做老要做,那我不是成畜生了?”
罗彻扶额,悄悄地溜下床去准备溜之大吉,“我……我去冲个澡。”
14、一而再,再而三
罗彻溜到卫生间冲澡,刚刚打开撒花的水龙头,陈永灿就挨挨蹭蹭地要往里挤,空间狭小,本来勉强够两个人淋浴,偏偏经历刚刚的性事以后,罗彻有点尴尬,陈永灿更是羞愧万分。羞愧归羞愧,挤在一起洗澡,帮罗彻敲背擦肩递毛巾是理所应当的,不然自己爽完了就睡,显得太没有人情味,太不是东西了。
罗彻想缓和一下气氛,没话找话地说起刚刚陈永灿在床上的表现,一个劲儿夸他,“平时多运动的话,体力果然是不一样的。”
陈永灿半是谦虚半是吹嘘道:“我平时自己弄的时候可以硬很久的,跟你的时候挺激动的,以后慢慢会好的,我能硬一个小时不射。”
罗彻只好配合着笑,还装出吃惊的样子来,“哦,一直硬着啊?”
“那当然。你刚刚‘啊……啊……”那么一叫,我就不行了。”
陈永灿模仿得惟妙惟肖,弄得罗彻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想我难道真有那么叫?“其实你叫床也挺好听的,真的。”
“哦?我叫了吗?”
“噗嗤!”罗彻笑道,“对,你叫了。”
“我……我怎么叫的?”
罗彻模仿不来,形容道:“好像……好像让开水给烫了似的。”
这个形容非常有喜剧效果,可是性爱这么浪漫的事如果有喜剧效果,那就彻头彻尾成了悲剧。陈永灿把罗彻翻过去,帮他擦着背,一边涨红了脸,被开水烫了的感觉,那该是叫得多狼狈多惨烈?
两个人简单冲洗了一番,回到床上的时候,罗彻已经很疲倦了,陈永灿也有点儿疲倦,然而生命中第一次彻彻底底真真正正的性爱,还是跟梦寐以求的对象做的,这种刺激感使他兴奋得睡不着觉,拉着罗彻一再聊天,以确认今天的表现是不是真的好,罗彻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罗彻困得不行,耳朵边有人叽叽咕咕说个不停,他怎么都睡不着,以前在医院里值夜班,外头护士一叫,他就闭着眼睛摸衣服穿上,所以睡眠质量一直不算好,稍微有一点响动就会被惊醒。这下好,陈永灿越说越激动,他恨不能拿两个棉花球塞耳朵里,又体谅对方是第一次,不好扫了兴,于是有一搭没一搭,打着哈欠听陈永灿作总结报告。
“你是不是很困了?”
“唔……有点。”
“噢……那你睡吧。”陈永灿终于察觉到罗彻的心不在焉。
“没事,我反正不上班,明天睡到几点都行。”
“也是哦!”陈永灿咧开嘴笑,他把鼻尖蹭到罗彻的脖子里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绿茶清香。嗅着嗅着,慢慢嘴唇也贴上去,就变成了亲,亲还不够,加了力度,亲着亲着最后变成了吸吮。
罗彻感觉到小腹上一根硬邦邦的肉棍捅来捅去,他闭着眼睛笑,“你不是吧,还来?我吃不消了。”
陈永灿跟一条犯了错的大狗似的,羞愧得低下头去,不过依然在拱,反正已经做了,做一回也是做,做两回也是做,索性做到尽兴为止。他过去憋了太久,就为了一个宏伟的目的,先见家长再上床,现在破了戒,又完全是破罐子破摔,或者也不能叫破罐子破摔,是上了瘾,跟毒似的,戒不掉了。
“喔……呼呼……”罗彻苦笑,被折腾得没办法了,“一晚上不要做太多,还是应该爱惜身体啊,不然等四五十岁的时候就没得爽了。”
陈永灿觉得自己的确是个畜生,他也知道人应该有理智,可是下面急切地顶送着,是一副不得入门的焦急。哪哪儿都是罗彻的睡衣和结实的底裤布料,这也没什么,想得要命,罗彻就是穿着盔甲,他觉得他也能顶穿了,刺破了。
陈永灿的脸埋在他肩胛处,不停地蹭来蹭去,呼吸急促,带着一点哭腔。罗彻打开床头灯,推开他一点,再掰过他的脸来,只见陈永灿的眼睛湿湿亮亮的,他着急,又不敢硬来,生怕罗彻生气,于是只好这样用哀求的眼神看罗彻。
“真是奇了怪了,你刚刚还不是这样的,怎么放了两炮,反而这副德性了?”罗彻百思不得其解。
“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吃过肉,突然尝到味儿了,你说你限量供应,这不是坑人么?”
“这还是我的不对了?”罗彻讶然。
“再来一次,好不好?反正都这样了,我保证轻点,轻得你能睡着。”
罗彻捂住了脸,“吭哧吭哧”地笑。
“好不好,你给个话啊。”
罗彻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面,那里长久不用,陈永灿的大家伙干得他一片红肿,“要出人命的。”
“试试,试试吧,要真疼得厉害就不做了。”
都到这份上了,不做能行吗?罗彻摇着头翻着白眼,自暴自弃地背过身去,“做做做,你快着点,我真的困死了。”
“快,很快的。”
“戴套!万一射在里面麻烦死了。”
“好!好!戴!戴!”陈永灿如蒙大赦,兴冲冲拉开抽屉,赶紧把套套和润滑剂取出来。
罗彻趴在那里,臀部微微撅起,本来侧躺更省力气,不过碰上陈永灿这样的,罗彻担心腿会给他掰折,人都要给撕成两半。索性这样后背位入,自己还能趴着休息休息。
陈永灿一双大掌盖在罗彻左右臀瓣上,他以前拿惯篮球,可是篮球怎么能和罗彻的屁股比,这样滑嫩,这样雪白,这样结实有力,狠狠地捏了两把,再掰开,灯光下罗彻的穴口像一张小嘴在微微喘息,粉嫩的,艳丽的,湿漉漉的。虽然陈永灿生平见过的实体菊花只罗彻这么一枚,然而阅片无数,他敢说眼前的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戴好套套,抹上润滑剂,他心中也知道对不住罗彻,罗彻下面都有点肿了,不过做完这一回,今后几天都有大强度的训练,也许又要禁欲很久。索性一次做够本,这样在很长时间里,都可以把今天晚上经历过的拿出来慢慢体会细细品味。
润滑剂在手掌心里暖好了,陈永灿小心地用手指抹进罗彻的穴口,“要是真的受不住,你说,我能停下来。”
罗彻无奈地笑,“做吧,我没那么娇贵。”
经过刚刚的抽插,罗彻的穴口内外柔软而湿润,简直无需更多的准备工作,陈永灿涂抹完毕,用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扣住罗彻的肩膀,缓慢但坚定地插入。
罗彻忍过最初那一阵疼痛,“吁”出一口气来,“我要死了。”
“别死,要死也得是舒服死的。”
罗彻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骂,“舒服死?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陈永灿听了这样的鼓励,哪还肯留力气,他挺送身体,一下一下捣进紧致的甬道内,髋部撞在罗彻的臀上,这个体位进入得很深,而且随着律动,肉体拍打发出响亮的“啪啪”声,这声音如此清晰真实地传进陈永灿耳朵里,充满了淫亵和情色意味。
“啊……”罗彻哼了一声,体内那一个敏感点被碾压过,充盈下身的快感直冲头顶。
陈永灿感觉到他特殊的反应,顺着那个方向继续抽插,一下一下打桩似的钉进去。
“还痛吗?”
罗彻摇头,疼痛感已经麻痹,所有的感官只导向一个去处。高潮是这样一种体验,它总有相似,而每一次,和每一个不同的人,经历总是略有差别。陈永灿并非性爱高手,他有时候甚至毛手毛脚,虽然一再试图照顾罗彻的感受,难免快感狂潮冲击之下,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其实做爱的过程中,过分关注对方或者完全不关注对方都不对,都会使整个过程失去交合的意义,变成单方面的服务或者发泄。不过罗彻在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时候,什么都不想了,他很少这样心无旁骛地享受快感,过去在最极致的高潮中,他的眼前也总是浮现出一张脸,这一次他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死了。”
陈永灿又开始标志性地抽搐,身体平衡都要控制不好,罗彻随着那几下冲击,身下的性器摩擦着床单,在一阵紧似一阵的揉搓中释放了。隔着套套他感觉不到陈永灿是什么时候射的,不过那时间应该趋向同步,因为陈永灿要射的时候,那反应实在是太明显了,他抽得跟个羊癫疯病患一样,就差口吐白沫了。
罗彻趴在那里不想动,但是陈永灿凑上来,掰过他的脸,热烈地亲吻他。
“罗彻,我……我求你一个事行不行?”
“什么?”
“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罗彻笑而不答,只揉了揉他一头湿漉漉被汗水浸透了的短发。
15、提起裤子不认人
陈永灿和他的球队一路过关斩将,在华东区小组赛积分排名中位居第二得以出线,接下来南下打全国比赛,就要真正的封闭式训练。
他希望罗彻能来看一场,可惜罗彻总是敷衍他。罗彻开始找工作,到各大医院投送简历,他这样忙,陈永灿也不好坚持,毕竟他不是打职业篮球,有国家队来的人真打算要他,想来想去,跟家人商量过后,他还是打算大学毕业找工作,成为一个普通上班族。想想未来,如果进入国家队,他跟罗彻大概就要玩完,比赛东奔西跑,十天半月都不在家,罗彻能为他守身如玉,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一有空就给罗彻发短信打电话,罗彻变现得有点冷淡,短信发十条回一条,通话的时候三次接通一次,就是接通了,也在电话里嗯嗯啊啊的,他没说找工作找的怎么样了,陈永灿就不好问他。
临近年关,比赛打完了,陈永灿和他的队友止步八强赛,他心里有点失落,觉得如果罗彻在场边,自己的表现还能更好一点。可他爱罗彻多一点,现在人家能接受他就好了,不能强迫人家也接受篮球。况且对于他打篮球,罗彻至少在精神上是支持他的,比赛以前还会发短信让他加油!
估计以后拉几个哥们儿出去玩两把,罗彻兴致来了,能到场边给他鼓鼓掌,看看热闹。
他们是志同道不合的两个男人,各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妄图干涉对方,最后只能死路一条。陈永灿在小小的纠结之后想通了这个事情,提着两大口袋土特产,他先回学校附近的那个租住房,然后准备带罗彻回家过年。
但是推开门来,罗彻没了!
桌子上积了一层灰,灶台上的锅碗瓢盆一看就是很久没用了,罗彻已经很长时间没在这里住了。
他打电话给罗彻,结果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
“我找罗彻。”
“他在洗澡,要不你等一下打电话过来。”
陈永灿仿佛被一箭穿心,痛得胸口猛然一缩,“等一下!他……你……你是谁?”
“我袁德铭。”电话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