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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栗感激的猛点头,经过这次闹分手之后,他终于意识到妙妙不可取代。只要她能回来,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混账了,一定好好待她。
姬久看苗栗是真心悔悟,也松了口气,再怎么说一直看着这两口子在他面前打打闹闹的,冷不丁分了手,确实挺可惜。
“既然虚惊一场那我就先回家了啊,我晚饭还没吃呢就被捞出来了,饿死我了。”姬久捂着干瘪的肚子皱了皱眉。不知道鬼爷有没有听到他出门的声音,要是没给他留晚饭那就惨了。
“对了,妙妙的衣服刚才被我翻乱了,你帮着收拾下挣点表现。”临走之前,姬久转头提醒了苗栗一声,“还有刚才我看东西的时候没怎么注意,有件衣服掉地上了。不是我说,妙妙也太喜欢白色了吧?那么不耐脏的衣服她还从头穿到尾的,每天洗衣服也不嫌麻烦。”
像他这种懒蛋,每周洗一次衣服就算勤快的了,压根就不敢穿白的,随便摸一摸就脏。姬久对妙妙的白色系列衣柜真是不敢恭维,太可怕了。
正在埋头收拾衣服的苗栗闻言纳闷的看了下姬久,又转头扎进了衣服堆里,很是疑惑,“妙妙喜欢花里胡哨的颜色,从来就不穿白的,怎么会一下子就买了这么多?”
本来已经要离开的姬久听到苗栗这么说,脑海里回想起无数次见到妙妙的场景,确实从未见过她穿过白色。可是这么一整间衣柜的白色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倏地,心下一紧,姬久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连忙问道:“栗子,妙妙有没有喜欢的花?或者是喜欢什么花的味道?”
苗栗托了下镜框,略微思索了一下,“好像她比较喜欢栀子花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栀子花?你确定是栀子花?”姬久惊愕的奔过来拉住苗栗,急切的问道。
“应该是的,你没闻到满屋子的栀子花味?妙妙就喜欢这种味道的香水。”苗栗想起妙妙,嘴角又是一抹掩不住的笑。他要赶紧收拾好翻乱的东西,等她回来了才不会更生他的气。
听苗栗这么一说,姬久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弥漫着的浓郁的栀子花香。
敞开了门窗竟然未曾让香味消散反
24、第二十三章 。。。
而愈发馥郁悠远,熏得他额间隐隐抽痛。
这,是不祥的预兆。
姬久领着不明真相的苗栗一路往红砖楼狂奔,顾不得身份会暴露,连忙给宅在家里的枭湛打了电话,让他收拾好家伙赶过来支援。
鬼爷听罢爽快的撂了电话,姬久安下心来,抹着汗直奔施工地点而去。
前段时间看校方那堆谢顶老头说的信誓旦旦要将红砖楼推倒重建,可是时至今日那栋楼还是屹立不倒的杵在那儿,暗红色的墙面在黑郁郁的天色里愈发显得诡谲阴森。
“不是说要拆了吗?怎么没动静?”半走读的姬久闹不明白情况,只好询问身旁的苗栗。
苗栗正对姬久领他到这里的行为满头雾水,听到他这么问一时有些愣怔,呆了片刻才微讶的托了托眼镜,“你没听说吗?施工第一天所有的机器就突然故障不能用了,换了一批过来还是一样失灵,所以校方没办法,只好暂时搁置了。就是因为这样,才有人说这栋楼很邪门的。”
姬久闻言细眼微阖,嘴唇紧抿着。无星亦无月的夜幕暗沉的厉害,整栋楼被笼在阴影中,像是张着嗷嗷待哺的口随时等待吞噬猎物,说不出的慑人。
一向胆小的苗栗有些腿软,不由得拽了拽姬久的衣袖,咽了口唾沫,声音微微发抖,“老久,你把我领到这里要干什么啊?我还要回去等妙妙的。”
“不出意外的话,妙妙就在这栋楼里。”姬久沉吟了片刻,拉起傻眼的苗栗就迈步朝红砖楼走去。
“你是说真的还是跟我闹着玩啊?妙妙没事跑这儿来干什么?这里好黑,我想走了。”苗栗一想到这里才死了两个人,就感觉阴风阵阵的,吹得他毛骨悚然,脚步癫癫的就想往后退。
正忙着撬门的姬久没工夫理会他,拧着眉扳弄着门锁,不耐烦的甩了一句话,“要走你就自己走,要留下就闭嘴少废话。”
看着身前忙碌地开着锁的姬久,又望了望身后黑黝黝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小路,苗栗默默地吞下了反驳的话,老实地跟在姬久身后。
门锁从外面打不开,是在里面被锁住了。
姬久双眸微黯,抿动着嘴唇低声念着咒语,指尖拈出字诀拍在了锁眼上。
被反锁的大门瞬间应声而开,室内黑幢幢的伸手不见五指,就像是撑开的宇宙黑洞,诡异又神秘。
就在此时,门内一股巨力将姬久苗栗两人猛地拖拽了进去,沉重的大门嘭然阖上,速度快的姬久压根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跌进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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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
发现眼前怎样适应都感受不到半点光亮后,姬久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可是被拖进来的不光是他,还有苗栗那个废柴拖油瓶。
姬久轻叹口气,在一片漆黑里摸索着去拉苗栗,一探手正巧触到了苗栗瘫软在地的手背。
仓皇间被不明物体弄进来,四周又什么都看不见,苗栗彻底被吓呆了。手上忽然碰到个有温度的热源,当场惊声尖叫起来。
“栗子,别喊了,是我。”姬久的耳朵都快被苗栗的尖叫刺破了,没好气的将他狠狠地拉到了身边,整个胸膛环抱住他,让他感受到他这个大活人胸腔里规律的心跳。
苗栗跪坐在一团黑暗中,惊慌无措的喊叫良久才隐隐感受到姬久的体温,崩溃的情绪顿时找到了支撑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哭出声,手指冰冷僵硬地攥住姬久的手臂,嗓音嘶哑,“老久,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是不是撞见鬼啦?是不是啊?”刚才一瞬间将他们拖进来的那股刺骨寒意至今都还残留在身体里,自认是新世纪培养下从不迷信的苗同学精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以前不怕是因为没遇见过,什么惊悚片恐怖小说都能淡定旁观。可是等到亲身遭遇到灵异事件后,苗栗这种人又是最脆弱的。
虽说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但姬久是谁,是长年累月混迹在冤魂厉鬼堆里的蹩脚巫师,黑暗中下死手的活干的实在是太多了,早就习以为常。
淡定的掏出裤袋里的钱包,取了张折叠成豆腐块的黄纸出来,姬久掐字做诀而后掌心一翻,画好符咒的黄纸倏地燃起了一簇细小的火焰,照亮了他们身前的这块地方。
“知道见鬼了还喊那么大声,不要命啦。”有了亮光,姬久才看清苗栗的狼狈样,。整张脸糊里糊涂不说,眼镜都不晓得扔到什么地方去了,红着一双兔子眼看上去受惊不小,正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有了光亮勉强安抚了下苗栗脆弱的玻璃心,但是他们进了鬼宅的事实又打击的他浑身发软一蹶不振,即使姬久不让他噤声这一时半会儿他说不出话来了,只知道揪紧姬久不撒手。
姬久举着黄符绕着四周照了一圈,火光投射到远处就像是被吸走了一样浸入了黑暗里,黄符的光就成了束聚光灯,至多只能看得清他们站着的这一块儿地盘。
苗栗惨白着一张脸,高度近视的眼睛完全就是个睁眼瞎子,心里又害怕的不得了,整张脸凑到了姬久面前,哆嗦着唇问道:“老久,我怕。。。”
猛然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就挨在脸颊旁边,姬久回头一看差点没把手里的符纸扔出去,连忙张开手掌将苗栗推开,“靠我这么近想干嘛?想打啵找你女人去。怕什么怕,进都进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懂不懂,啧
25、第二十四章 。。。
。”以前怎么没觉得苗栗胆子这么小啊,这还没出现什么动静呢就抖的像筛糠一样。姬久真是无语了。
说起女人,苗栗忽然就想到了姬久进来之前说妙妙就在这栋楼里,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了,连忙拽了拽他的衣服下摆,“你不是说妙妙在这里吗?她也被鬼抓进来啦?你快带我去找她啊。”
话音刚落,像是应和他的焦急一样,空荡荡的楼里传出了一阵清脆的似银铃般的女人笑声,缥缈虚幻又近在耳畔,顿时吓得苗栗蹲在地上团抱着头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让你不要乱说话你不听,这下把目标勾出来了吧?”姬久对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真是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苗栗也是万般委屈在心头,被姬久提着衣领站起来时双脚软的像面条一样,听到虚虚实实的笑声在身旁缭绕不去,哭都快哭不出来了。
见苗栗是真被吓的狠了,姬久也没辙了。弯下腰在地上摸索了一圈,捞到了他遗失的眼镜给他架在了鼻梁上,拽着人就去找出路。
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办法,还不如去会会那个怨鬼,搞不好还能谋一条生路。
凭着印象找到了楼梯口,姬久拉着脚下虚软无力的苗栗开始爬楼梯。步子迈地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随时都在踩着罡步,嘴里叨叨着言咒,数着阶梯向上走。
苗栗抖了好半晌,看姬久淡定自若的模样稍感安心,此时才发现他夹在手里燃烧着的黄纸直到现在都还跟刚点燃时一样,半点没成灰烬,不禁心下好奇的问道:“老久,原来你是个道士啊?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好家伙,搞了半天你这么牛逼哦。”
姬久一口血闷在喉口,差点没背过气去。要不是此时不宜分心,他早就一脚把这个乱说话的蠢货踹楼下去了。
堂堂巫术世家继承人的姬某人不淡定了。
谁说用黄纸的就是道士?谁说能见鬼的就牛逼?我们老姬家开坛做法招魂纳鬼的时候那堆茅山草寇还不知道在哪个腿肚子里转筋呢。
上了顶楼天台,虚渺诡异的笑声戛然而止,姬久手里的黄符倏地熄灭了。
苗栗惊得瑟瑟发抖,抓抱着姬久的手臂,浑身僵硬。
天台上倒是没有了在楼下时那种诡异的能把一切吞噬的黑暗,只是四周依旧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姬久凝目四望,距他们所处位置百步之遥的楼檐边,一袭雪白的纤细身影在夜风的吹拂下纹丝不动。
“哟,百闻不如一见。”右手指尖夹着的黄符已成灰烬躺在掌心里,姬久索性拍了拍手把灰撒了,极自然的将手插进了裤兜里,礼貌性的举起左手对那道白色俪影打了个招呼。
白影恍若未闻似地站着,只是阴寒地视线投注在了紧贴着姬久身旁的苗栗身上,丝丝
25、第二十四章 。。。
彻骨阴气氤氲而出。
苗栗禁不住抖了一下,随着姬久招呼的地方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可那种锋芒在背的感觉却清晰的可怕,不由得更牢的拽紧了姬久的臂膀,“老久,前边有什么东西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啊。”
姬久一拍脑门,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就算苗栗再怎么娘娘腔也好歹是个男人,阳气太重轻易看不到脏东西。
无奈的从脖子上取下个玉琀蝉递给苗栗,姬久交代道:“戴上。”
看着掌心里冰冰凉凉的玉琀蝉,苗栗犹犹豫豫地问道:“戴上了是不是会看到鬼?”
姬久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戴也行,等你被它弄死了一样会看到鬼的。”
苗栗一听赶忙把玉琀蝉往脖子上套,等他戴好了一抬头就与不远处的白影看了个对眼,不禁错愕的张大了嘴,“妙。。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