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沉默,还有眼神,还有烧烤的炭火儿在两人间跳动着。小歪紧张的看看十八,又看看让他心里再次泛起火化的妮娜。
“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妮娜突然笑起来,转身走向小五等人的座位。
“你情敌?”小歪看着妮娜走远,凑到十八身边放低声音,“喜欢谁就要为谁牺牲,我准备为你牺牲我的守身如玉,那,从这一秒开始我就去追她!成全你和木羽,够意思吧?”
“你还是成全你自己吧。”十八冷淡的把啤酒瓶递给小歪,小歪跟打了鸡血似的,飞快的跑向小五的方向。
十八用钎子划着焦灼的木炭,不知道烧烤店的拆迁会是哪天。身后传来放啤酒瓶的声音,她以为是小歪,回头才看到妮娜朝手心呵着热气凑了过来。小歪竟然坐在小五身边,兴高采烈的跟人家喝酒。
“我知道主动权在男人身上,我只想过来看你有多受伤,越受伤就越是爱的深,对吗?”妮娜烤着纤细的手指,炭火儿把她的脸映的红红的,妮娜侧着脸看十八,“你好像……并不如我想象中没受伤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十八直视着妮娜,她不太明白眼前的女人想跟自己说什么。
“你知道,有的男人,你看他们就是个男人。有的男人你觉得他们像孩子,有的男人你喜欢当他们哥哥,有的男人你当他们是父亲,你知道我木羽当什么吗?”妮娜拢着耳边的长发,往快要燃尽的炭火儿上添着炭,“他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叫他爷的男人,我没想过要放弃。”
十八回到家,木羽竟然没在。她抱着廖翊凡送的历史书进书房,对着电脑发呆,敲了好一会儿稿子,写来写去,都还是这期杂志的题目:温婉如玉的男子。
十八随手拿过历史书翻着,想起廖翊凡清瘦的身材,安静深邃的眼神,白衬衫上淡淡的琥珀香水味。明明是温婉如玉的男子,为什么阿瑟说他心术不正呢?
她再想木羽,怎么想,都无法跟温婉如玉联系起来。十八在木羽和廖翊凡的对比中找到思路,放下历史书兴奋的接着敲稿子。电脑旁边的电话很响起来,吓了十八一跳。
“我不在家,不在你身边,心里空荡荡的吧?”木羽暧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在深夜听的清清楚楚。
“自恋。”十八歪着头接电话,不自觉也翘起嘴角,手里并未停止敲稿子,“我不知道过的多舒服,要不你常驻外地工作算了,我整租你房子。”
“真够忍心的,看来我该多给你点儿深刻回忆,比如小别胜新婚……”木羽的语气懒洋洋的,“临时出差几天,乖乖的呆在家,想我了别憋着,欢迎电话骚扰,要是太想我,就去睡我房间,记得睹物思人。”
还没等十八反驳,木羽先挂了电话。听着话机里的嘟嘟声,十八脑海里闪过木羽笑得肆无忌惮的表情,她敲键盘的手指停了几秒。秋凉的午夜后,他流淌在听筒里的声音,算得上温暖吗?
千字锁(2009。7。28大修改)
“你深色衣服太多了,女人都喜欢男人穿的干净,深色本来就让人压抑。”廖翊凡拿着白衬衫在左手身上比划,他对颜色的挑剔近乎苛刻。
左手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有些犹豫,他一直都觉得干净的颜色不适合他。
“风衣……要银灰色的吧。”廖翊凡朝呆呆看他的女店员笑,“小姐?小姐?”
女孩儿反映过来,红着脸跑去拿衣服。
廖翊凡打量换好白衬衫的左手,犹豫了下,朝女店员笑,“再来一件深蓝色的。”
女孩儿拘谨的拿过来银灰色和深蓝色两件风衣,廖翊凡让左手去试银灰色的,左手进了试衣间。廖翊凡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深蓝色的风衣,好一会儿,他改了主意,看着女孩儿,“换墨绿色的吧。”
女孩去拿墨绿色款风衣,左手从试衣间出来,拘谨的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衣镜里的左手,表情除了沧桑和散漫,多了点儿斯文,他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自己。
女孩递过墨绿色款式,左手愣了一下,“深蓝色那件呢?”
“深蓝色太成熟了,适合我这种年纪的,你才多大?”廖翊凡语气轻描淡写的,把墨绿色的风衣递给左手,“试试这款。”
左手拿着墨绿色风衣进了试衣间,廖翊凡转过身看服装店外面。人来人往,路边的落叶被风卷起,在空气中柔软的漂浮着。她想起十八去师大找自己,她拘谨的看向他的眼神,戒备中掩饰着少许的慌乱,他用深蓝色的风衣裹紧瘦削的身体,很多年过去,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被温暖抛弃了。
“行吗?”左手从试衣间出来,总觉得墨绿色不如深蓝色。
“不错,颜色很张扬,配你。”廖翊凡打量穿墨绿色风衣的左手,满意的点头,廖翊凡很突然的盯着左手问了一句,“有情人吗?”
“现在……没有。”左手被问得很尴尬,他憋红了脸,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
廖翊凡给十八打电话的时候,舒雅正在开会,很有兴致的总结着秋后销售量。
“一年就365天,闲也闲过了,懒也懒过了,这会儿是不是该干点儿什么事儿了呢?”舒雅虽然很想把所有的销售部经理都打上鸡血,或者像小时候玩儿的青蛙一样上上发条,但搞销售的人哪有那么好商好量的?摸清了舒雅的脾性,也是能懒则懒。
十八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舒雅的眼神充满飞刀,她只好一溜烟儿跑出会议室。
“喂?”十八想不出陌生号码是谁。
“我是廖翊凡。”廖翊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很清爽,“刚好路过你们公司,中午一起吃饭吧。”
廖翊凡的声音和决定让十八猝不及防,她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那我当你答应了。”廖翊凡似乎笑了一下,“不耽误你工作,中午见。”
杰森裹紧了夹克衫,没想到上海会突然变这么冷。他看着对面马路边停着的木羽的车子,不爽的握紧了手里的杂志,买杯热热的咖啡还可以暖身,杰森实在想不明白木羽为什么非得让他到马路这边的报亭买什么杂志。
“给,你以前可从来不看这玩意儿。”杰森拉开车门把杂志丢给有些犯困的木羽,“我去买两杯咖啡,吃的你要什么?”
“三明治。”木羽翻着被杰森卷的发皱的杂志,不停的打哈欠,“黑咖啡,不加糖。”
“知道了。”杰森关上车门,转身跑向前面的咖啡厅。
“我就不信,你的心思会藏那么深?”木羽给自己点了烟,翻开杂志的扉页找标注十八名字的页码,“唔……温婉如玉的男子?温婉如玉?我看着温婉?”
木羽对着后视镜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他多温婉。索性直接翻开页码看起来,看了一会儿,木羽突然扔了手里的杂志,摇开车窗朝风里弹着烟灰。杰森从咖啡厅里远远的跑出来,拎着买好的咖啡。
“这根本就不是我!”木羽重新抓过杂志,翻到刚才的页码,耐着性子看着,嗤笑,“笑容带着暖意?那么冷还不如抱个火盆算了……”
“你的咖啡。”杰森拉开车门,把咖啡和三明治递过来,木羽朝车后座丢了杂志,接过咖啡慢慢喝着。
“照现在的速度,我们后天才能回北京。”杰森不自觉的打着冷颤,喝了几大口咖啡,“真是到冬天了,又潮又冷,恩……慢点儿。”
木羽很突然开动车子,杰森手里的咖啡洒出来。他抖着夹克衫上的咖啡,奇怪的转头看木羽,在杰森的印象里,似乎没什么事儿能让身边这位爷动声色,不动声色已经成了他的招牌。
十八紧张跟着廖翊凡进了西餐厅,她心里开始打鼓,不知道这样的餐厅会是什么消费档次。廖翊凡送了自己那么多书,这顿饭于情于理都该她请。
“这里的牛排不错。”廖翊凡脱下深蓝色的风衣,搭在椅子背儿上,他袖口处的腕表泛着金属的光泽,“喜欢几成熟的?”
“我还是不吃牛排了。”十八尴尬的笑笑,在她记忆里,几成熟的牛排都不好吃,只要还有血丝她就没有办法吃下去,“太血腥了。”
“还是牛排?”服务生走过来,很熟络的跟廖翊凡打招呼。
“恩。”廖翊凡微笑着看十八,“给这位小姐来点儿不血腥的。”
服务生也笑了,十八尴尬的把头埋在菜单里,看了好一会儿要了海鲜份儿。
“抽时间把我们宿舍的书都拿回去吧,明年我也毕业,好多书都得扔。”廖翊凡的语气突然伤感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毕业。
服务生端上来牛排和海鲜,十八就有些懊悔,海鲜并不比牛排人道,只不过鱿鱼的肉是白色的。
“要不要试试?”廖翊凡优雅的用餐刀切了小块儿牛排,递向十八,厚重的金属叉子刚好就在十八的唇边,“真的不错。”
十八谨慎的摇头,想着怎么对付气势汹汹的鱿鱼。
“以前我也不习惯吃生的,三文鱼和刺身都吃不了。”廖翊凡的思绪飘忽的有些遥远,“后来试过以后真的感觉不一样,吃生的能激发人的斗志,来,试试。”
“放这儿吧。”十八指指餐盘,廖翊凡笑着把小块牛排放到十八的餐盘边儿。
木羽的车子拐过路口,非常突然的停在路边。杰森的身体冲着挡风玻璃就冲了过去,他慌忙抓住扶手。
“你干什么?”杰森心有余悸的抓着扶手,停车后的惯性让他手里的咖啡飞溅出来,湿润透过夹克衫,杰森不自觉打了冷战,“谁惹你了?”
木羽好像没听到杰森的抱怨和指纹,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西餐厅都是用来奢华的,廖翊凡慢慢抿着红酒,薄薄的嘴唇湮没在高脚杯的华丽红色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十八就更坚定这个想法,直到手机铃声响,她才从奢华的想象空间里回过神儿。
“温婉如玉?你背着我找男人了?”木羽阴翳的冷笑声传过来,“别考验我的耐性,要么你就真做出点儿惊世骇俗的事儿让我看,虚张声势的花架子激不起我的斗志!”
“你说够了没有?”十八竭力抑制心底的怒气,她开始后悔自己竟然在某个瞬间,相信他还会流露温暖。
“牛排好吃吗?要不要再来杯红酒?”廖翊凡的声音不高不低,温婉,厚重。他真的欠身给她眼前的高脚杯倒了红酒,“红酒养颜……”
“还有别的事儿吗?”十八感激朝廖翊凡点头,电话里木羽阴翳的声音被粗重的呼吸取代了,他开始冷笑,“真是好兴致,牛排?红酒?温婉如玉的男人,对吗?”
“对啊!我的兴致好的不得了。”十八尽力若无其事的回应廖翊凡的绅士微笑,很解气的对着电话反击木羽,“你放心,我怎么都要做点儿惊世骇俗的事儿让你看看!你教我那么多,理论总得联系实际,我要享受我的好兴致,别打扰我!”
“男朋友?”廖翊凡不动声色抿着嘴唇,看着十八气呼呼的关机,象喝矿泉水似的喝光高脚杯里的红酒。
“不是!”十八喝光杯里的红酒,才意识到酒不是水。不知道醉意,还是躁动,她竟然朝远处站着的服务员招手。
“您好,还有什么需要吗?”服务员微笑着欠身。
“买单,一共几成熟?”十八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看来红酒已经开始在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