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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换了件风衣,你们不用这么夸张的看我吧?”
“以后就这么穿着,我保证你身后的小姑娘排队跟着你。”阿瑟吊儿郎当的给了左手一拳,“我里面有朋友,你们先聊。”
“最近好吗?”左手看着阿瑟走开,转头打量十八,他的心情好的有点儿莫名其妙。
“都还好,小刀呢?”十八的注意力始终停留在左手的银灰色风衣上,她真的是太久没看到左手的变化了,“过来坐。”
“去天津调米芊芊的档案了。”左手被十八看的有些不自在,挡住风吹过来的方向,“我穿这种……你,还习惯吗?”
“挺好的,还可以换换浅色的,你个子高,穿风衣很好看。”十八毫不吝啬的发挥她的想象和建议,之前看过左手太多另类着装,现在竟然能看见左手风衣里面还穿着白衬衫,这种配搭让左手多了文雅。
“你能不能别老这么看我?不就换了件风衣吗?”左手不自在的裹紧风衣,愣愣的看着十八。看着看着,左手和十八两个人都摇摇头笑了。
“露娜呢?好久没见她了。”十八换了话题,想起露娜蜜蜡色的皮肤,带着浓厚的夏威夷风情。
“回广州了,她在北京一点儿都不开心,有些东西我给不出来。”左手的表情里有怅然,他的手在风衣口袋里摸了好久,摸出来的却是打火机,“十八,你不觉得我们都,都生活很莫名其妙吗……”
左手最后说出的话,十八是认同的。大学毕业后,很憧憬的走出校门,却发现人生根本没有按照套路来。没按套路来也就算了,最怕的是无能为力和眼睁睁,就像老人说的,睡梦里被鬼压床,梦魇中的自己不管有多少力气都打不出去。
“十八!”木羽从左手身后绕过来,毫无顾忌的坐到十八旁边,当他看清穿银灰色风衣的人是左手,身心彻底放松,他从未把左手当自己的对手。
木羽笑嘻嘻的跟左手打招呼,好像他们是很熟的朋友,“过来看十八?最近好吗?”
“恩。”左手显然如何应对木羽的熟络,冷淡的恩着,左手脸上显出很明显的忍耐和不屑。
“你来干什么?”十八冷淡的看木羽一眼,怀疑他这个时候来有故意之嫌。
“刚好路过,顺便接你。”木羽悠闲的点烟,很自然的把烟盒推到左手面前,“我早上跟你探讨的问题,你考虑怎么样了?”
十八的脑子嗡了一下,她怕木羽在这样的场合说出男人女人的话题。左手面无表情的转打火机,他的呼吸和表情都变得不自在。左手慢慢的从风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烟,这样的场合他很想马上站起身就走,但又不甘心。
“你的问题回去再说!”十八用威胁似的眼神瞥向木羽,她站起身拽住左手的手臂,“阿瑟他们在里面,挺热闹的,过去跟他们一起吃点儿东西吧?”
“我先回去了。”左手的喉结动着,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离开,“改天电话。”
“我送你!”十八跟在左手身后,往烧烤店的前面的马路走去。
木羽眯着眼睛,看十八送左手离开,左手穿风衣的背影多少让他有些熟悉,但那种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初冬的晚风打在左手的风衣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十八和左手并肩站到不远处的马路边,等出租车。
左手把燃尽的香烟丢在地上,慢慢的用脚碾灭,每一下都很用力。
“好久没一起喝酒了,等小刀回来一起聚聚吧。”左手并没有招呼驶过眼前的出租车,只是抖了抖风衣上的烟灰,“本来有,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突然发现自己做人很失败,真的,十八……”
“没有啊?干嘛这么说自己?”十八疑惑不解的看着左手,左手很突然的朝驰过眼前的出租车招手,出租车停的很急,有刺耳的刹车声。
“十八。”左手坐进出租车,伤感的抬头看十八,“你知道,刚才当我看到他坐在你身边的,我就……就有很大的压迫感……”
还没等十八跟左手说话,左手朝司机做手势,出租车拐向马路中间,开走了。
阿瑟不爽黄飞跟着沈嘉洛来吃烤串,更不爽黄飞太熟悉沈嘉洛的生活习惯。比如黄飞知道沈嘉洛什么时候想喝水,什么时候想吃烤串,微辣的还是麻辣的,竟然连沈嘉洛什么时候需要换面巾纸的时间都算的恰到好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有人关注有人抢,就都是好的,之前他阿瑟并没有发现自己关注沈嘉洛多少。
“今天不给我们表演魔术了?”阿瑟眼神揶揄的挑衅者黄飞,攻击别人就得找自己最擅长的,哪怕是拆别人的台。
“也不是专业玩儿魔术的,就不露怯了。”黄飞给沈嘉洛倒了橙汁,笑着看向居心叵测的阿瑟,“要橙汁吗?”
“不是不是!师兄真的已经很专业了!”沈嘉洛兴奋的忘乎所以,两只手各拿一支肉串,并不认同黄飞的谦虚,“去年圣诞节,师兄表演的那个……那个,啊对,就是那个把猫变成生日蛋糕的那个,好多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特神。”
沈嘉洛转头崇拜的看着黄飞,黄飞温柔的用面巾纸擦去她嘴唇上的孜然和酱料,笑着不说话。阿瑟喝了一大口啤酒,往桌子上重重的掼着扎啤杯,朝远处的小歪招手。
“上去挠他!”小歪一脸坏笑,把烤好的肉串端上来,小声怂恿阿瑟,“我就看见我们家隔壁那小王八家的公猫发情的时候挠过别的公猫,还没看过男人挠人,你挠给我看呗?”
“滚!”阿瑟给了小歪一拳,吊儿郎当的吃着肉串,接着看黄飞和沈嘉洛凑在一起腻歪着。
十八走回就餐区,发现木羽饶有兴趣的一边抽烟,一边转头看阿瑟和沈嘉洛的方向。
“你看什么?”十八把散乱的椅子放回原处,冷淡的推木羽,“起来让地方。”
“过来让我抱抱。”木羽懒洋洋的站起身,打着哈欠,很自然的从后面抱住收拾桌子的十八,用额头抵着她的肩头,“小男生向你表白了?”
“你正经点儿!”十八用肘关节撞开木羽,最反感他懒洋洋的笑,所有的表情都给藏住了。
“干吗用这么大力气?”木羽揉着被十八肘关节撞疼的地方,笑得邪邪的,“对付你这种油盐不进的女人,就得我这种不正经的男人来开发你!现在该谈我们早上探讨的问题了吧?给你一天时间让你想,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想法!”十八生硬的往桌子上扔了抹布,转头看见黄飞细心的帮沈嘉洛挑着烤鱼上的刺儿,沈嘉洛一脸幸福的吃相,手边的竹签子堆了好多。阿瑟有些被动的喝着啤酒,心不在焉的嚼着烤串。
“怎么会没想法呢?两个人睡觉的乐趣,要比你一个人睡觉美妙的多……”木羽笑嘻嘻的凑近十八耳边,邪恶的小声说着什么。
“你……你滚!”十八瞬间就变得面红耳赤,她挥拳打向木羽。
“先不逗你了,唔……先考考你的智商。”木羽握住十八打过来的拳头,把她的身体扳向阿瑟和黄飞的餐桌,“你说阿瑟和那个男的今晚谁占上风?”
“还用说吗?当然是黄飞了。”十八不屑的瞪了木羽一眼,掰着手指头算,“你没看见他对沈嘉洛照顾的多细心啊?来的时候帮着她拎着买的东西,帮沈嘉洛倒果汁,递面巾纸和肉串,恩……挑烤鱼的刺儿,还有擦嘴……”
“阿瑟真是白疼你了,竟然向着外人说话?”木羽很随意的用手指头弹了十八的额头一下,把她的手指头按下去,“我告诉你吧,今晚这句,阿瑟赢定了!”
“不可能!换了我是沈嘉洛,我也喜欢黄飞。”十八无比羡慕的看向黄飞专注的表情,沈嘉洛真是中了头奖。
“那你敢不敢跟我打赌?我赌阿瑟一会儿就会去亲沈嘉洛。”木羽悠闲的点了烟,朝十八轻轻吐了一口烟。
“真够无聊的,拿这种事儿打赌?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十八鄙夷的瞪着木羽,他竟然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打赌就打赌。”
“如果我赢了,今晚陪我去……开房,好不好?”木羽坏笑着揽住十八的肩头,轻轻的拍着,“怎么样,敢不敢赌?”
“有什么不敢赌的?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儿,阿瑟才没那么禽兽呢。”十八毫不示弱盯着木羽,也想借这个机会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男人,“要是你输了呢?”
“唔……也是问题,要是我输了吗。”木羽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肩头,另一只摸着下巴,“要是我输了吗……那就罚我一年不准跟你做坏事儿,你就算不穿衣服在我房间里跑来跑去,我也坚决不意淫你!你也知道啊,我离了什么都行,就是离不了女人,这个赌注下很大血本的。”
“真是流氓本性!”十八恼火的甩开木羽揽她肩头的手臂,“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教你如何做人吧,改邪归正!”
木羽舔着干涩的嘴唇,看着十八正经严肃的样子,有些想笑。十八目不转睛的看着阿瑟和黄飞,不是她不想阿瑟赢,是黄飞真的太温文尔雅,太悉心周到。
沈嘉洛已经很明显饱的吃不动烤串了,但还恋恋不舍的两只手各拿一个,舍不得放下。
“再吃会消化不良的。”黄飞细心的从沈嘉洛手里拿走吃了一半的烤串,递给她湿纸巾擦手,阿瑟已经在啤酒的作用下看什么都是加了双线条的效果。
“想吃就吃吧,烧烤店过不了几天就拆没了。”阿瑟把自己眼前的烤串连盘端给沈嘉洛,沈嘉洛馋猫一样的飞快的拿走两串。
“嘉洛没少给你找麻烦,我这个做师兄的也有责任,以后会提醒她的,谢谢你这么包涵,我跟你喝一杯酒吧。”黄飞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很客气站起身,准备跟阿瑟碰杯。
“怎么会麻烦呢?我乐在其中。”阿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吊儿郎当的走到沈嘉洛身边,拍拍沈嘉洛有些卷曲的发丝,“喂,小家伙,你说退烧针没打傻我,防狼电击棒也没让我过去,哪个男人能像我这样禁得起你这么折腾?”
“是哦,我也很奇怪呢。”沈嘉洛仰着脸儿,看着醉意朦胧的阿瑟眨着眼睛赖皮的笑,“你是小白鼠,算我走运。”
黄飞敏感的看着阿瑟笑得诡异的表情,他吃不准阿瑟想说什么。
“这么禁你折腾,你当然走运了,因为我是你的……真命天子……”一直按着沈嘉洛肩头不动的阿瑟突然俯下身,刚才还仰脸儿嘻嘻笑的沈嘉洛傻了,手里的烤串掉到地上。阿瑟毫不客气的吻住沈嘉洛全是自然和烧烤酱的嘴唇,沈嘉洛都忘了挣扎,桌子上的竹签子、餐盘噼里啪啦摔到地上。
“喂!你干什么!”黄飞疯了似的冲过去拉阿瑟,阿瑟的手朝后面用力一推,没防备的黄飞撞到旁边的餐桌上。
沈嘉洛终于反映过来,拳打脚踢的推开阿瑟。沈嘉洛面色绯红,嘴唇上还沾着调料酱,她气的浑身发抖,眼泪跟着流了出来。
“你混蛋!”沈嘉洛利落的给了阿瑟一巴掌,抓起桌子上的东西砸向阿瑟,“你敢亲我?你问过我没有?这是人家初吻,你混蛋!”
阿瑟也不躲闪,站着让沈嘉洛扔。他的白衬衫被沈嘉洛扔成水墨画,油渍、调料酱、啤酒。
“你这个混蛋!”黄飞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要揍阿瑟,被阿瑟扭住手臂,阿瑟冷笑,“她打我可以,你不行!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