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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因为你那句话。”老婆婆语带玄机的回答“我那句话?”
“对,你还记得吗?”
洛蓁低下头望着依然不省人事的丈夫,缓缓说出那句令她痛彻心扉的话:“发断情灭,恩义两绝;天上地下,永小相见!”
“没错,就是造句话。丫头,你要知道,有愿就有力,凡起心动念无不是业,你既然起这么一个决绝的念头.自然也就形成一股无法敌挡的力量,将你们两人隔绝开来。不过你们两人心中仍旧存有爱意却替你们自己找到出路,制造了因缘。所谓缘起缘灭,到那间的意念,时刻都在种因,只待因缘俱足后就能开花结果,所以就算天上地下无法相见,你们有可以在人间做夫妻,再次接受考验,学习怎么相爱信任。丫头,好好把握机会,你给他的惩罚已经够了!瞧他这辈子为了你,几次冒着生命危脸灵魂出窍,这份情意痴心,难道还不足以弥补你心中的创伤?”
洛蓁犹如五雷轰顶般愣在当场,他竟是为了找她才不惜让魂魄脱离肉体?那么这次他会病,也是因为这样?老天,不值得,不值得啊!她是这么任性、这么自私,只想到自己,最有想过要他信任他,没有想过多给彼此一点时间去解释、去化解误会,否则又哪会演变到今天这不可收拾的地步呢?上辈子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竟然一错再错,她该怎么办呢?
“姥姥,您救救他,云儿求您教救他,好不好?”洛蓁泣不成声地哀求着,只要他能醒来,不管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即使他要和怜月在一起也投有关系,毕竟那是她欠他的!
“姥姥,我也求您救救他!”周怜月忽地也跪下哀求着,“都是我,如果没有我,他们就不会有今天这局面了.求求您!”
“雪儿,你爱他并没有错,错只错在你的爱伤害了其他人.所以才得不到祝福,甚至两次酿成无法收拾的结果”
“姥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让感情蒙蔽心智,更不该明知他心中只有云儿,还妄想我和他之间的可能性,毕竟感情是无法勉强的。”周怜月转向洛蓁幽幽地说:“云儿,我想我该告诉你实话了。他从来就多看过我一眼,即使后来他为了报复你而和我在一起,他仍旧只把我当作你的替身,前世如此,今生也是如此,不论我是令狐雪还是周怜月。”
“那天地书房……”
“那天地书房中,他醉得不省人事,什么事都没有办法做,但嘴里喊的依然是你。我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地。竟然嫉妒心大发,所以脱了他衣服,装作我和他已经作成夫妻。云儿,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是我不好,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又一次失去孩子,而他,更不会为了你的离开病倒。请你原谅我,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不但没能报答你的解救之恩,还妄想着能取代你。其实这辈子能和他拜堂成挂名夫妻,我就该心满意足了。”
“云儿.不,我该叫你怜月,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现在我只求濂哥哥能醒过来。”
洛蓁望向老婆婆,睁大眼恳求道:“姥姥,您一向是最疼我,云儿求求您救救他,好不好?”
“唉!丫头,命是早在你落地前就已经注定的,现在姥姥能做的,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你就别埋怨了。雪儿,你和他缘已尽、情已了,你就和我走吧!”
“不,你是说……你是说……”
老婆婆摇摇头,拄着拐杖示意周怜月跟她一起走。洛蓁不敢置信地奔上前伏在欧阳濂床边,轻抚着他苍白的脸。
“濂哥哥.我都想起来了,我想起我们过去的事,也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现在云儿求你,求你快点醒过来,你不是说要一辈子陪着我,要生生世世做永远的夫妻吗?这些我都答应你,而且我再也不会离家了,你快起来,快起来啊,濂哥哥!”
洛蓁傍徨无助地趴在欧阳濂床边,原本以为姥姥可以救他的,谁知道姥姥竟然也无法可施。老天,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教好一个人怎么洛下去?地已经孤孤单单一个人度过一百年的光阴,她不要再一个人过日子,不要没看欧阳濂的日子。濂哥哥,你快醒来!
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于,最后洛蓁伏在欧阳濂胸膛前,低低倾诉着她一直不敢说出口的话,只希望他能醒过来。但是,他仍旧没有反应。
“濂哥哥,你为什么不醒来?为什么?”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的洛蓁哑着嗓子呼喊.双手紧紧抱住欧阳濂。
“云儿,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突然,一个无力的声音在洛幕耳边响起,那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洛蓁忽地抬起头,她发现原本一直闭着眼的欧阳濂竟然不知何时已张开眼睛,满是心疼不忍地瞅着她,还努力地想伸手为她拭泪。
“你醒了?”
“你哭成这样,我就算想走也走不了,更何况我根本就舍不得离开你。”他抬起手轻轻抚着妻子的长发,心里又心疼又是喜,喜的是她这泪是为他而流,心疼的却是她那对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
“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洛蓁再一次热泪盈眶,不过这次是高兴的泪.她紧紧将身躯贴着丈夫,心想:姥姥,您骗得我好惨……
※※※
辗难眠的欧阳濂睁着一对大眼,望向窗外的闪闪星光。打从云儿自梅家回来也有一段时日了.虽然她每日亲侍汤药,甚至亲自动手为他下厨做菜,那温婉可人的模样直教人终人心坎,但他总是觉得少了那么些什么。不是他不知足,而他实在想她想得快疯了,难道她全无感觉’还足她仍在生气?不,不会的,若她仍在生自己的气,就不会为他回来,也不会在他床着哭成那样,那么到底有什么原因让她躲着自己,迟迟不肯搬回绛萼楼呢”
他醒过来后,佣人便告诉他那天所发现的事,包括洛蓁连夜赶回以及周怜月跟着一名老婆婆离开,虽然他心中已猜到几分,却不愿意去证实,他怕答案的结果会证实长久以来一直存在的疑虑,一旦云儿想起过去的事.她会原谅自己吗?可是除了这点,他实在想不道为何她仍不接受自己?
正想着时,一条人影悄悄地接近他的房门。欧阳濂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并闭上发睛假装正在睡觉,好观察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夜里来探他的门。
门缓缓推开了,从门所发出的嘎嘎声来判断,来人似乎完全不在乎会吵醒他,而且这人步伐轻盈细碎,倒像是个女子。女子?难不成?
刚一转念,欧阳濂立刻推开被子坐起身。果不其然,来人果真是名女子,那窈窕的身材、令他神魂颠倒的香气,不正是他想了又想,想得几乎快要发狂的妻子梅洛蓁吗?她深夜不睡到这里来做什么?“云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欧阳濂揭起床幔,关心地起身问道。
洛蓁摇摇头,螓首低垂,一语不发地站着,久久才轻轻抬起手来,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
“云儿.你在做什么?”欧阳濂的眼睛几乎要发直了,月光下的她美得令人瞠目。而随着她衣物一件件的落下,露出曲线玲珑的胴体,他的表情只能用“呆若木鸡”四个字来形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欧阳濂不禁有些哑了嗓子,他站起身走近她,伸出手想抱她又不敢。
“濂哥哥,我……我什么都不懂,你可以教我吗?”说这些话的同时,洛纂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到脖子上去了。她颤抖着,强忍着女孩子的矜持,等着丈夫前来抱她,可是她左等右等,欧阳濂就是没有动静.难道是她会错意了?
“对不起,我以为你……”洛蓁羞得头都抬不起了,原来他不要她。天知道她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到他房里来“诱惑”他,没想到……洛蓁抖着手,想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但此时欧阳濂却突然一把拥她人怀,待回过神时.她早被他压在身下,欲言又止的樱唇也被狠狠堵住,他吻得她几乎快要窒息。
“不许你走,你是我的……”欧阳濂放开她,起身点着灯火,双眼满是异样神采地瞅着她,“让我好好看看你……”
“不要!”洛蓁以双手遮住那雪白丰满的胸脯,频频摇头不敢看他。
“云儿,别怕羞,我们是夫妻,何况这里又没有别人。”
“不…”洛蓁尚不及拒绝,欧阳濂已经一个跨步上前将她双手压住,两眼炯炯有神地瞧着她,人说灯下看美人,方得见真章,果真如此,只见眼前的丽人满脸红晕,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直可用秀色可餐、玉软花柔来形容。
“你好美!”欧阳濂低下身子缓缓压住她,他的唇温柔地吻着,从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到她身上每一处肌肤,贪婪地,怜惜地,宠爱地亲着,双手还不规矩地四处游走。
洛蓁被这如雨般的攻势给弄得娇喘不已,玉臂不白禁地环住他的脖子。“濂哥哥,我好热,我的心跳得好快……”
“来,云儿,帮我解开衣服!”欧阳濂握住洛蓁的手放在腰际的衣带上,鼓励她动手为自己脱衣服。
洛蓁宛如喝醉酒的美人,颤抖、犹豫又羞赧地拒绝了,“不行,我……”
“别怕羞,你忘了以前的事了吗?”他低哄着,轻吻她的肩。
欧阳濂这么一提醒,洛蓁猛地想起从前他俩在花前月下、在卧房中是如何温存亲热的,顿时一阵甜蜜与酥麻如海水般注人心湖,于是她颤抖着手去解开丈夫系在腰上的带子,原本准备就寝的欧阳濂就只穿着一件中衣、一条长裤,因此脱去中表后,他根本已经半裸,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
欧阳濂又一次握住妻子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同时低声说:“云儿,做你想做的!”
洛蓁的手青涩地抚着他滚烫的肌肤,这让欧阳濂几乎到进临界点和情欲面临了崩溃,但他强自忍着,要自己不能冲动,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但还是不能吓坏她。
洛蓁抬头看着欧阳濂,发现他闭着眼,胸口起伏不定,表情带着几分痛苦。
“濂哥哥,你不喜欢是吗?”她不知所措的轻轻缩回手.殊不知他的痛苦表情实则源自于正勉强忍耐着触即发的炽烈情欲。
欧阳濂倏地睁开眼,那深邃的双眸此刻更是黑得发亮,“不,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一百年,怎么会不喜欢?”
他除去身上最后的束缚,随后将妻子压在身下,温柔耐心地教她爱她,带她飞上彩虹的顶端,领略那男女间最赤裸、最原始的愉悦之情、喜乐之心,此刻只愿天地间唯有他俩的存在,愿时间能为他们停留。
一番云雨过后,欧阳濂移开自己的身躯平躺着喘气。使他有些疲累,但心中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略略侧过身子.伸手替妻子抹去额头上及脸上的细小汗珠,然而洛蓁脸上的冰凉使他原有的喜乐之心顿时一扫而空,那是不知何时已流满面的泪水。
“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一定是我太粗鲁……”欧阳濂手忙脚乱,又是亲又是吻地道歉。
但洛蓁摇摇头,将手环住他的脖子,脸紧紧地贴住他温暖的胸膛。“不是,只是我想起从前的事来了!
欧阳濂顿时脸色一凛,坐起身子,一言不发地盯住地,她果然想起来了!是姥姥告诉她的吗?难怪这些日子她都不肯理自己,她心里还会怪他吗?
“我没有怪你,也不恨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傻、好任性,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怪你?我爱你都来不不及了!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