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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齐朗面面相觑,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啊?
从龙门出来的时候给林晓茹打了个电话问她到底怎么了。她支支吾吾地说头晕,我说那我去看看你吧,她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已经要睡觉了。我心说不用正好,正好我还不想去呢。挂断电话打给乔羽鸿,不巧的是电话里提示音说已关机,刚要放下电话便有电话打进来,我看了一眼,却是黄月。
“你和那个陈谦熟悉吗?”
“不算熟吧!怎么了?”我没想到她打电话来竟然是问关于陈谦的事。
“没怎么,就是问一下,他挺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好了,挂了,明天见。”
“明天见。”我放下电话些莫名其妙,怎么觉得今天晚上每个人都不正常。
第四节
时间进入到四月份的时候,即便是身处于西兰这样一个偏北方的城市也已经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了暖暖的春意了。三月初,市里终于公布了在东城区建设高新技术开发区的决定。一时间,东城的地皮飞涨,就算是普普通通的边缘区位都涨了好几倍,某些黄金地段甚至不可思议地达到了十几倍的涨幅。南化集团自然从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这从陈谦对我和齐朗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三天两头地请我们吃饭,弄得我最近营养极度过盛,连带着肚子都肥了不少。
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每次躺在床上都会不由自主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怔。经常性地在脑海中闪现那些早已经逝去的事情,例如孩提时的天真,例如少年时的满怀理想,例如大学时的壮志激昂……有的时候也会想如果可以重来我会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有的时候我会问自己现在这些还是当初自己想要的吗?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庸俗不堪面目可憎。
“喂,发什么呆呢?我问你啊!你的肚子几个月了?”
我怔了一下,看着乔羽鸿趴在我身旁拍着我的肚子不怀好意的笑,然后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没用的了,现在的生活不是自己一直都想得到的吗?伸手一把搂住她,顺势压在她身上,亲了一口问道:“你想要吗?你看我们生一个玩玩儿好不好?”
她瞪了我一眼,然后狠狠地在我的手臂上咬了一下,“什么叫生一个玩玩儿?看你再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就咬死你。”
我疼得呲牙咧嘴,连忙求饶,“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说完猛地醒悟,激动地问:“那你是同意了?”
“同意什么?”乔羽鸿佯装不知,皱着眉头反问。
我哭笑不得,趁她不注意把手伸进她的腋下。一边咯吱她一边恶狠狠地说:“让你装让你装,说同意,快说。”
乔羽鸿顿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她最怕痒了。
“同意了同意了。”她求饶道。
我停下,笑嘻嘻地看着她笑的通红的脸庞,“说话可要算数啊!”
“这算是求婚吗?没有玫瑰花、没有戒指、没有烛光晚餐、没有柔美的音乐,一点都不浪漫。”她嘟着嘴气呼呼地说道。
“呃——”我愣了一下,笑着辩解,“这次只是预演,等我准备好的,放心,一定会让你满意,让你永远记住。”
“好啦!”她仰起脸亲了我一下,脉脉地望着我,“我只是说说而已,答应你啦!”
“那怎么行,这么草率,一定要的。”我坚持。
“那……好吧!不过你只需准备好戒指,其它的由我来,OK?”
我看着她的眼睛笑的弯成两个小月亮,看着她秀美的脸庞,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一瞬间心里面满满登登的都是幸福的感觉和对她的爱。真是庆幸当初的决定,现在才知道原来对一个人的爱和恨是没有明显的界限的。你恨得越深那说明你爱的越切,恨得咬牙切齿就可能爱的刻骨铭心,当然反之亦然。
这一段时间我几乎已经疲于奔命了,工作上倒是其次,关键是心累。原来脚踏两只船,真的好危险,有好几次都要露馅了,却险之又险地糊弄了过去。有句话说的好,你说一句谎话就要用一百句去弥补。我现在就是处于这么一个状态,一到林晓茹和乔羽鸿面前满嘴都是胡话。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撒谎能撒的这么圆圆,都快把我自己给糊弄住了。可是这样下来终归不是办法,一把一把地掉头发啊,估计这样下去没等秃顶我就先疯了。于是终于决定在这几天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向林晓茹摊牌。打我也好骂我也罢,一定要解决掉她。
我故意好长时间不理她,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短信,就是想让她提前预知我的意图,这样等到有一天我提出的时候不会显得太突然。我承认我真的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之前一直信誓旦旦地说什么知恩图报之类的大话,把自己装扮成一幅道貌岸然的傻逼摸样。然而一等到真的和自己的切身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就会把那些空口的承诺踩在脚下践踏的一文不值或者抛到九霄云外全当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我是这样的吗?我真的可以不要自己的良心了吗?我扪心自问。我多么希望我是,这样我就不用被这两难的选择折磨的痛不欲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几天来我一直在心里面放了一座天枰,一面是林晓茹,另一面是乔羽鸿。我一点点地衡量着,希望能找到一些让我心安理得的理由。可是无论如何,林晓茹这边都必然占据了很大的份量,反观乔羽鸿这边似乎除了我的心别无所有。可是坏就坏在我的一颗私心占了太多的份量。
昨天在周大福看中一枚75分的钻戒,白金的底托,切割成六面型的钻石晶莹剔透,镶在上面显得璀璨夺目华贵异常,三万七的价格也还算公道。想着乔羽鸿看到它时惊喜欢欣的摸样一咬牙买了下来。然后发短信告诉她戒指已经搞定,就等着她定时间了。她闪速回信说三天后,晚上8点在湖西路的卡萨布兰卡,然后委婉地询问能否先验验货,自然被我断然拒绝。
我知道乔羽鸿定的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选择这样的日子自然用意良深。但这于我而言却很是占便宜,你想啊!既求婚又庆生,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嘿嘿,真是太划算了。
我必须要在这之前和林晓茹摊牌,可是一直到前一天的晚上,我还没有勇气打电话给她。抓心挠肝的在我那不足20坪的小客厅里面绕室徘徊,手机打开……合上……打开……合上……无数次之后终于狠下心来。在通讯录里面翻出林晓茹的电话号,刚要按到拨出键上,手机却陡地响起来,吓的我几乎失手扔在地上,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心在胸腔里猛地抽紧。
“晓茹啊!”
“你还知道我是谁啊,”电话那边的声音冷冷的,“我还以为你早把我给忘了呢!”
“这段时间不是太忙了嘛。”我又开始胡说,好在已经事先和齐朗串过供。
“知道你忙,可是再忙也不能啥也不顾了啊!”声音开始缓和下来,然后又骤然冰冷,“我不管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反正明天下午你一定要出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林晓茹说完就挂断了,我放下电话暗暗寻思着会是什么事儿。最好的就是她主动提出来和我分手,而最差的就是在年前曾经说过订婚的事情。想来想去还是后一件最有可能,立刻沮丧起来,想着明天林晓茹兴致勃勃和我商量订婚的事情,然后我却和她提出分手,这……这是不是太丧心病狂太恶毒太不是人。
第五节
林晓茹约我在淮海路的上岛咖啡见面,时间是下午三点。我故意在公司磨蹭到了两点四十才出门,按这个时间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三点之前赶到的,所以我会迟到大约十分钟左右。一般等人的话在最初的十分钟会感到比较难熬,也就很自然地会焦虑一些。这样的话林晓茹就会对我产生一些怨气,而事实证明当一个人生气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定,例如分手什么的。即便她不提出,当我提出的时候她可能也会负气地答应,这样就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呃——我他妈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当我出门的时候,迎面正好遇见黄月。我勉强地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她却失笑地看着我说:“干嘛去啊?脸拉得这么长,不是上刑场吧!”
我无声地笑笑,心想这比上刑场还难受呢!
四月的西兰已经有些艳阳高照的味道了,走出大厦的时候竟然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我没开车,而是选择打出租,因为这样可以节省出半个多小的时间来琢磨一会将要面对的困境。比如林晓茹要是动武该怎么应对,要是死缠烂打我该如何,要是以死相逼我又该怎样。绞尽脑汁地穷尽我能想到的每一种可能性,然后分别作出应对方案。前思后想好像没什么纰漏,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三点过一刻,还好不是太晚。把手机揣进口袋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触到那个缎子面得戒指盒子,想到从此后就可以安心地和羽鸿在一起,顿时觉得所有的都值得了。
上到四楼的咖啡厅,一进门就看到了林晓茹正坐在最里面靠近窗子的位置,以手支颌,神色淡漠地看着外面。似乎是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只是由于桌子挡着看不到下面。肩上披着纯白色的披肩,露出一截白皙的玉颈。长长地头发柔顺地卷曲着,有一缕从额头垂下,弯弯的像一只钩子,把我之前想好的说辞刹那间勾的乱七八糟。
“给你点了一杯冰拿铁,不知道对不对你的口味。”林晓茹转过脸来笑着看我,没有一点不耐烦的表情。
“你瘦了。”她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我吓的往后躲了一下,讪笑,“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她眉头微蹙,“可是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你越来越离我远去。”林晓茹眼波流转,接着幽幽地叹了口气,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很多?”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点了点头,“嗯,说实话去机场接你那天要不是你老妈眼尖,我根本都认不出来你。”
“这是你疏远我的原因?”
我喝一口咖啡,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第一次喝这种闻名于世的拿铁,也没品出什么新奇之处来,倒不如一块钱一包的雀巢。
“还记得在我离开之前你和我说过的话吗?”她抿着嘴,满含期望地看着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当然记得,可是——”
她突然打断我的话,转而展颜一笑,“记得就好,我说过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的事情,不过我说完之后你一定要镇定哦!”
“好的,”我点头,不知道她要和我说什么,不过看这架势肯定不会是说分手了。我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也想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的要求一样。”
“你也有事和我说吗?”林晓茹面露惊讶,“那你先说吧!”
“你先说,我再说。”我端起咖啡杯,放到唇边。
“我怀孕了,”她猛地说出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脸上都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你知道吗?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我怔了一下,蓦地反应过来,登时把刚喝到嘴里的一口咖啡全都喷了出来,然后剧烈地咳嗽,几乎把肺子都咳出来。我一边咳嗽一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是她和我开的一个玩笑。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自从她回来就做过那么一次,可是看林晓茹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她见我咳得厉害,皱了皱眉,“都和你说了不要太激动,”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我的旁边轻轻地拍我的后背,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