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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鼻尖吹拂而过,给人如梦的奇幻景象。
不知怎的,现在想来,与其说这首歌是他独特中意的唯一一首歌曲,倒不如说它已然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我躺靠在座椅上,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问了句很早就想问的话,“这首歌,有过某种回忆吗?”
“你认为呢?”他没回头,认真开车。
“这首歌的曲风很舒缓优美,同你的风格非常迥异。而你的车内只有这首歌,按照你的处事方式,我认为有两种可能性,要不就是你实在懒得换其他歌,要不就是你对它有着极为特殊的感情。”
他转头瞟了我一眼,眼中分明有着闪瞬即逝的愕然,却还是勾起唇角冷哼一声,“作为检察官的女友,你的洞察力可见一斑。”然后又继续专注于路面开车。
即便他承认了我的说法,却没给我答案。很多时候只要他愿意说的事他会用精短的语句让我理解,如果是他不愿意告诉的,他便不作第二次回答。所以我也不会冒险触碰他独断强势的性格。
本以为今晚也就这样过去,可送我到楼下时,正解开安全带要下车,他忽然飘来一句,“我们差不多该结婚了吧?”
我一时没太反应,愣愣望着他,想了好半会儿,呢喃问道:“差不多?”
“恩,差不多。你有意见吗?”他冷睇我,看不出他的表情显示出任何求婚者的喜悦心态。
“你这应该是求婚吧?”
“恩,差不多是这样。”
又是差不多,忽然感觉额前有无数条黑线直下,我有些气结,“求婚就是这么简单?”
罗仁生蹙眉想了一下,“不然呢?”
换做平时他淡然处之的态度,我可以漠视不管,可这是求婚啊。一生可能就此一次的婚姻,他竟然能平淡得像说着,“今晚一块吃饭吧。”这样的口吻处理。
顿时感觉心中有道怒火。我愤恨地打开车门,转身吼了一句,“去百度看看什么叫求婚!!”然后甩上门离去。
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估计是又臭又冷,我也管不了这么多,谁让他呆板得连求婚这么神圣的事都能糟蹋掉。
第十一章 吻
这个……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瞪大双眼,呆愣地望着距离瞳孔咫尺之毫的面容,他的双眸微阖,浓密的睫毛长得似乎要扎入我的眼,高挺的鼻梁顶住我的鼻尖,最主要的是,火热的双唇正覆盖我的,紧紧贴住,不留缝隙。
三个小时前。
身体已经痊愈,就不可以坐吃山空,即便以后成为罗仁生的太太,虽说以他的薪资水平足够养十个我这种对生活质量要求不太高的女人,可女人总不能太消闲,以免婚后变成一个只以丈夫和孩子为天的圣母玛利亚。
“唉……呼……”终于弄好了,可以坐下来喘口气。前天请了两个临时工收拾了残局,今天就把订购好的架子和花篮花瓶摆好,
自从前两天周末那个简易求婚事件后,也没见到罗仁生。可能是在忙那个棘手的案子,以他那般气度的人,总不至于因为我的拒绝而怀恨在心。
‘呵呵。’不知怎的,想起那晚的事反而觉得好笑,他到底有没有经历过一段深刻的爱恋呢,怎么看都是对和女人交往这件事不太熟稔的人。
由于冷空气南下,这两天温度骤降不少,刚过五点天色就暗下来。我裹上围巾,正准备关门的时候,街边响起两声喇叭,转头望去,熟悉的车身映入眼帘,心有那么一瞬间暖洋起来,赶紧把钥匙插好,扭头便朝那走去。
才走了两步,罗仁生打开车门走出来,然后绕过车身向我走来,手里竟然捧着一束花。
我呆愣地张嘴,以为出现某种住院后遗症的幻觉,眨巴了两下眼睛,可他分明越走越近了,直到我跟前,把花推向我,“给你的。”
“我的?”我一时没能接受这种突发状况,只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快速跳了两下。
“抱住啊。”罗仁生将花贴到我胸口,另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语气有丝不耐。
“哦。”我将花抱好,“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一定要是什么日子才能送花吗?”他反问,然后微微把脸扭向旁边,“就是送花而已。”
由于角度恰好,能看到他泛红的耳根,真是让我遇见了新大陆,这是不是他一种害羞的表现呢。
顿时觉得心情极好,我一手捧着花,另一只手挽住他,溢满笑容,“谢谢啊,我的检察官大人。”
他撇了我一眼,冷哼一笑,“呵,小女孩。”却没排斥我亲密的举动,挽着我走向车子。
晚餐是去的五星级酒店法国西餐厅的小包房。自从两人交往以来,每回约晚餐基本是去中餐馆,或者是去他家做饭,因为有一次我随口说了不太中意西餐的饮食,他就没再带我去过。不管怎么看,今天的他都有些令我意外,哪怕他淡定得和平常无二样,我却隐约觉得他在刻意做着什么事。
“不合胃口?”他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问。
“没,还行。”我移开视线用叉子搅着意大利面送入口中。
“从上菜到现在,你只吃了三口。而且你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这张脸上,有观察到你感兴趣的东西吗?”
我有些惊愕,他全程都是在切牛排然后吃牛排,没发现他什么时候有抬头看过我,如此卓越的观察力真不简单。
我说了句玩笑话,“果然是检察院首席检察官,脑门都长了颗眼睛。”
他放下刀叉,端起杯子喝了口柠檬汁,然后瞅着我,“你还没回答我,有观察到你感兴趣的东西吗?”
“没。”我摇摇脑袋,“你这张永不破相的脸,实在很难看出蛛丝马迹。”
“那你想看什么?”
“想看看你今晚异常举动背后的真相,或者说是阴谋。”我发觉这完全步入了一个谈判桌的阵势。
“哦?”他勾起嘴角笑了,每次只要他嘴角的脸皮微微皱起来,对我来说肯定不是啥好事。
“我表现得很外向吗,你都能看出我的异动。”
我白了他一眼,“谁都看得出吧,又是莫名其妙地送花,然后来到很久不来的西餐厅,还要两人包厢。如果说是纯粹的约会,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这可是你让我做的。”
“我让你做的?”这让我完全摸不找头脑。
“没错,还不止这样。”他说着忽然站起身,朝我弯下腰,眼见他的脸就要凑过来,我本能向后倒去,下巴却被他的手疾速抓住,然后一带,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我瞪大双眼,呆愣地望着距离瞳孔咫尺之毫的面容,他的双眸微阖,浓密的睫毛长得似乎要扎入我的眼,高挺的鼻梁顶住我的鼻尖,最主要的是,火热的双唇正覆盖我的,紧紧贴住,不留缝隙。
意识漂离于九霄云外,可感官还是存在的。心跳骤然加速,快得几乎要逸出胸口,而压在我嘴唇的是炙热的温度,越来越烫,就在我以为快失去呼吸时,他移开了。我大口喘气,刚才的压迫感实在让我几近窒息。
“你紧张的时候很容易闭气,这不是什么好习惯。”醇厚的嗓音响起,很近,就连他吐字时的呼吸都直接喷洒在我脸部周围,跟他的双唇一样的火热。
我微抬眼,不过一拳头的距离便是他刀刻般的俊彦,与我难抑激动的情绪想比,他那漆黑的眸瞳看不出半点波澜,可他的脸颊像似有那么点红晕。
然后他松开我的下巴,从口袋掏出一盒红色盒子,单手打开,“这是最后一个步骤了,请问闻艺女士,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求婚。”
我怔怔望着面前的戒指,璀璨的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现夺目的光,原来他今天下午所有的反常举动都是为了这一刻——求婚?看似木讷的他竟然也会编排出这些花样,调节浪漫气氛,跟上次车内的求婚完全不同。
有些感动,心内一热,那股暖流快要从眼眶溢出,我抬头望着他,“所以,是求婚?”
“恩,你愿意接受吗?”去除了冷硬的语调,声线变得跟上次在医院安慰我时那般柔和。
在我想回答的时候,他自顾自地将盒子里的戒指拿下来,然后执起我的左手,直接套上了无名指,然后瞧了几眼说,“完事了。”
我又有点跟不上他的进度,“完事?可是我还没回答啊。”
“你不是要说愿意吗?”
“可不管怎么样,你也得先听我的回答。”
他放开我的手,坐下沙发椅,翘起二郎腿躺靠着,两手交叠在腿上,“我也不介意先做完再听,你说吧。”
“我……”我一时哑口无言,“都戴上了,还怎么回答。”
“那就继续吃饭。”他又恢复成个铁面检察官,拾起刀叉切牛排。
虽说没有甜言蜜语,可能做到这份上,还真有点难为他。我深呼吸两口,鼓起勇气朝他大声说了三个字,“我愿意!”然后埋头吃着意大利面,不敢抬起头了。
“看来百度的攻略挺奏效。”忽而他淡淡飘来这么一句。
我有些傻眼了,愣愣望着他,面条都忘记咽下去,“百度?”
罗仁生端正地切着牛肉,瞟了我一眼,“嗯哼,还是你教我去的。所有步骤都没落下。”他饶有自信地说着。
敢情我是间接向一个求婚者透露应该如何求婚,而那人还一板一眼遵守了,并贯彻到底。
从送花开始,他的每个举动都是经过详细紧密的策划,最终也是凭借傲然自信的作风把这个戒指圈住了我。本来是挺美好的求婚日,倒成了一个编排好的情景剧,我不小心成了后台导演而已。
“哈哈……”我不可抑制地笑出声,这样的求婚确实让人又惊又奇,想怒也怒不起来,他真是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男人,“这真的很像你的作风,循规蹈矩,做事刻板。”
“我只听得出你在是在讽刺。”罗仁生锐利的黑瞳紧盯着我,随即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不过结局是我所预料的,今晚可以随你撒野。”
“谢大人的恩赐。”我笑着附和他,心情却没由来的自如。
即便没有鲜花,没有浪漫的烛光晚餐,没有指间这颗耀眼的钻石戒指,我也会答应他的第二次求婚,就像他所说,我们差不多是时候该结婚了,是因为爱情吗?我忽然不清楚了,唇上似乎还残留他的温度。
罗仁生是一个能轻易抓住别人视线的男人,即使他冷漠寡言,相处之后,他的人格魅力就是在不经意之间透入你的心。无法具体化到底是什么,但是如果跟他组建一个家庭,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十二章 女客人
即使来得比较晚,但春天依旧悄无声息走入人间,大地渐渐回暖,春阳的照耀让周围的景物像似披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暖和了冬日带来的冰冷气息。
脱去了繁重的厚衣物,人也显得轻松许多,不需要被厚实的棉袄包裹,女孩子们可以尽情地将自己打扮。
前几天我也只穿了件圆领羊毛连衣裙,外面披件开衫,但拿出了一直没试过的墨绿色丝袜穿上,那天罗仁生看到我的第一句是,“天冷穿那么凉快,你身体素质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