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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往上仰点儿。。。。。”他说。
我仰着下巴,觉得血液回流,喉咙里都是醒的。
“孟昭打我。”我说,像告状的小孩。
关棋摸了一下我的脸“以后别让他打了。”
我鼻子发酸。
他趴在旁边,扒拉我的头发“后面疼么?你那么怕疼,今天一声都没吭。”
我咧着嘴“我以前大喊大叫,也是想让人听见,心疼心疼。老喊老喊,都习惯了。哈哈哈。。。。。。”
“今儿呢?不想让人心疼?”
“不都说这叫欢 爱么?我得应应景儿。”
他亲了我一下,然后盯着我看。“孟骁,你长得很好看。”
“没有你弟好看。”我随口说。
他一楞,手像是僵了一下,随即才继续拂着我的头发。眼神有点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昭后来又打电话问我钱的事儿,我说房子还没有卖出去。他阴阳怪气地笑着说,你那个什么男朋友,不给你钱话么?呸,说着说着就恶心,还男朋友呢。随即,他可能觉得连打电话都恶心,把电话给挂了。
我才知道,他知道我跟人亲嘴,还有什么男朋友,但他不知道,那个是关棋。
这样也好。
我在这么久之后,才又见着关亮,关棋带我回他家吃饭,我们进门的时侯,关亮在屋子里,关棋妈妈说关亮刚从学校回来,关棋皱了下眉头,关亮正好从房间里出来,看了一眼关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眼神有点奇怪。关棋却说
“不是说下学期再复课么,你身体还没全好,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关亮说“我没事。”他又瞟了一眼我
“你怎么来了?”他语气不善。
“我饿了,就来了。”我说。
关亮明显看见我,脾气更不好,吃着饭无声无息的,关棋妈妈和关棋问他什么,他都敷衍地回答。我管不了那么多,只顾吃东西,碗里有关棋妈妈和关棋夹来的菜,我吃的好满足。
关棋给我夹过来一个乳鸽腿,我刚要张嘴吃,关亮的声音传来“一个鸽子有几个腿?”
我立即回答“四个。”
关亮阴沉地瞪着我。
“噢,两个。”我赶紧纠正。
“你已经把两个都吃了。”他说。
我嘴里叼着没有吃完的腿,想了想,我不记得我曾经吃过啊,我看了看眼前,果然桌子上有一根蜕掉了所有肉的乳鸽腿。
我只好说“好像是呵。。。。”
“我最爱吃乳鸽腿。”关亮说,他又看了一眼关棋“你吃一个也就罢了,还吃两个?”
关棋说“那还有一只乳鸽呢。”
“我就要这只。”
关棋盯着他,不怒而威。
关棋妈妈赶紧把一只腿放在他碗里。
他执拗着看着我,我半天没动嘴了,鸽腿还在嘴里,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关棋说“你没这么幼稚吧,关亮?”
关亮瞅着他“哥。。。。。。我肯定没有你这么成熟!”说罢,站起来,饭也不吃了,进屋,关门。
关棋妈妈瞅着关棋,关棋却很快平静,对着他妈妈和我说“吃饭。”
这顿饭吃的有点堵,我们很快离开了。
他在车上说“我妈知道我是。”
“啊?”我惊诧。
“所以我们家的人都比较疼我弟弟,他被宠坏了。”
“你让我捐肝的时侯,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说。
他哈哈大笑。
我们回家又做了一次,然后,晚上我就发烧了,可能是吃的多了又。关棋喂我吃药,他说
“对不起,我做的有点过。”
他那天特别失控,我又吱哇乱叫了,控制不住地那种。
后来躺在浴缸里,他搂着我,花洒不住地往我们身上浇水,我躺在他胸口,他摸着我的手术留下的刀口痕迹,温热的水后来都变凉了,他还搂着我,我迷迷糊糊的靠着他,他在我耳边说“小骁,对不起。”
我咧了下嘴“谢谢你接收我。”
半夜的时侯,我口渴,睁开眼,刚一动,他就从旁边惊醒,支起身子看我,我说“口渴。”
他摸摸我的额头,然后翻身下床倒了杯温水,把我扶起来让我喝下。
我迷蒙着,还是觉得浑身难受,直到一个温凉的嘴唇亲上我的额头,我才昏沉地睡了过去。
第十八章
熊乐园最近推出最新的小熊套餐,买一份赠送小熊钥匙扣一个。
旁边的促销小姐在我周围笑容可掬地哄骗着小朋友,小朋友和妈妈们纷纷与我合影,我耷拉着眼皮,熊却咧着嘴。天有点热,我有点闷,眼前白花花的。我发烧之后,有点虚。
赶紧喝了点儿水,我到后面的院子里乘凉,刚一歪头,便看见了关棋。
他正在一楼的咖啡厅里,穿着我最爱的打扮,淡蓝色的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我特别喜欢看他的手腕和手指,他正在给旁边的人讲解着什么,俩人面前摆着电脑,关棋非常认真地说着不时指着电脑,不时看着对方的反应,对方发问的时侯,他会认真地听,然后就会再讲解。
我欣赏着这副画面,嘴不由自主地咧开。他真是一个品质很高的人,被这样的人爱抚,关心,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慢慢想着我们认识的时侯,他为了他弟求我的时侯,他关心我的时侯,真奇怪,怎么就和这样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有了交集呢?
我可能楞了神儿,再回神儿的时侯,他旁边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也似乎放松了下来,正在喝咖啡,不时望向窗外,于是他看见了我。我冲他挥挥手,他楞了一下,随即对着我微笑,然后放下杯子,对着电脑,又飞快地打着字。
我的上班时间到了,我走了出去。
晚上他加班,我吃了方便面,为了补一补我的身体,我卧了个鸡蛋,还扔进一根火腿肠,加了几片菜叶,吃的不亦乐乎满面红光。
关棋进门的时侯,已经9点多了,他最近好像有个什么项目,很忙,基本都9点多到家,早上6点多就出去了。我在太阳底下看见他基本就是今天透过大熊的这次了。
他一进门,我们俩几乎同时问了一句“吃了么?”
我点头,他摇头。
“我去楼下给你买吧?”我说,他看上去挺累。
“不用,好像还有面包。”
“我去买吧,顺便买包烟。”我说,然后起身准备穿衣服出去,他忽然问“你吃什么了?”
“方便面。”
他想了一下“咱们一起下楼吧。”
他把包一扔,装上钱包,拉着我就下楼了,我穿着他的帽衫,他前两天给我买了一双特别舒服的鞋,像个大蚕豆,这个天穿着还有点冷,但是很舒服。
“我不饿。”我说。
“陪我吃。”他说。
他带我去了一家我觉得他不会去的餐馆,那里只卖羊肉串,麻辣烫这样的平民菜,他光鲜的穿着跟这里格格不入。
这个餐厅简陋无比,关棋坐下看着我说“这里的板筋最好吃,腰子也不错。”
我说我想不到你在这里吃饭。
他笑着问为啥?然后熟练地跟老板娘点菜:“20个板筋,20个肉串,炒饼,拍黄瓜,两个大腰子。。。。。。两瓶啤酒”看我一眼“要不牛二?”
靠,连牛二都知道。
我点头“牛二。”
我和关棋一人把着一个小牛二,吃着烤串,我的心里竟然特别轻松,白天咖啡厅的关棋让我觉得仰慕,晚上同样穿着的关棋却让我觉得亲切了起来。我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走到一起,即使上了床也好像某个什么清口说的我是喝咖啡他是喝豆汁儿这样的不和谐,可有天发现,喝咖啡的人也爱喝豆汁儿,你就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挺有爱的。
“有个人有意向买那个房子。”他跟我说“成交的几率很高。”
“噢。”我喝了口酒。
“小骁。。。。。”
“嗯?”
“你这辈子,哈,现在说这辈子有点早,特别喜欢什么?”
我想了想,说不出答案。
“这么问吧,什么是你绝对不想失去和放弃的?”
我慢慢说“我哥。。。。。。”
他怔怔地看着我。
“我就这么一个亲人。”我说。
他点头“我明白。”他又说“我明白。。。。。。”
“我希望。。。。。”我看着他“你会是另一个。”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一个亲人,一个爱人,很完美。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我争取。”
那天晚上,我和吃了羊肉串的关棋似乎格外融合,我开始觉得,上床这件事原来是可以很享受的,我从中体会到了一种欢快的感觉。我既为这个感觉感到兴奋,有隐隐地有种类似于绝望的感觉。
关棋早上起来的时侯,我翻了一个身,他探下身子问“醒了?再多睡会儿。”
“我要上班。。。。。。”
“话说回来,你说你上班了,还是去做保安么?
我摇头。
“换工作了?”他又问。
我点头,头脑还不是很清醒。
“做什么呢?”
“熊。”我说。
他笑“大早上的你就没正经。”
我迷糊着,哪还有智商能胡说八道“真是熊。”
他站起来,去洗漱了,不理我了,我拉了拉被子腰酸背疼,刀口那里也跟着有点疼,他跟我说我这伤口要完全长好还需要一段时间,肝的康复也需要时间。
我问过他,‘你妈知道你是,知道咱们俩么?’
他说,以前就算不知道,吃完一次饭也知道了吧。
我觉得就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应该这么轻易地就带我回去,让他妈知道才对。也可能,本来也就是同性恋了,再带个什么样的回去也都无所谓了。他话里话外能让我感觉到,他妈妈对他是同性恋这件事还是挺失望的,他自己可能也是,所以一家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关亮的身上。我也问他,关亮知道你是么?
他说,知道。
关亮什么态度呢?
他说你看不出他什么态度么?
我想了想鸽子腿事件,原来那是关亮表达不满和厌烦的方式,怪不得关棋要自己住,也不常回家,他已经把一切弄得很自然了。
我问他家里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说,关亮这次生病以后。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个节骨眼告诉他们。关棋自言自语似地说,如果不是关亮生病,估计也不会这样。
再头脑清醒,聪明睿智的人,也不会欣然接受自己是个同性恋这个事实吧。
估计他比我接受起来更难,毕竟,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出格的事儿,都不怎么奇怪,就算奇怪,也很少有人会在意。
就好像一块白玉,有点点瑕疵都那么明显,一块石头,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吧。
我看着房顶想着些有的没的,关棋已经梳洗好,穿戴一新,精神焕发地在门口跟我说白白,又说,抽屉里有钱。
我说好。
然后我也慢慢坐了起来,随便地洗漱穿戴,关门上班。
我换好了熊外衣后,到外面招呼行人,摆出憨厚可爱的姿势。
熊乐园在一个大型商场的楼上,这个大型商场的配楼好像是个写字楼,我看到很多穿着有如关棋的人在那里穿梭。他们看上去都如精英,我总会不时地打量他们,但是没有一个比关棋顺眼。
就好像什么注定似的,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关棋,原来他在人堆儿里那么显眼。
我又冲他挥手,他好像没看见我。
正好有个小朋友拉着我高兴地跳,我跟他嬉耍一番,一回头,关棋已经消失了。这可能是他喜欢的场所,不然怎么一连两次看见他。
我准备一会儿再到后面去,看看他在不在咖啡厅。
正在愣神,忽然听到有人叫我“孟骁?”
我回头,正看到关棋。
他打量着熊“是孟骁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那个本不应该出现在我生活里的人,却这么近在咫尺,他会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他会出其不意地注意我,他会因为一个细节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