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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糊涂又被劝着喝了不少。
酒劲一点一点儿地拱上来,她觉得头昏脑胀,双腿发软,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于是找了个空子钻出去给邵天扬打电话。
电话一直没人接,她以为是机场信号不好,于是又哆嗦着手指头给他发了短信。再回去的时候,三瓶酒已经见了底,还有人的杯里正空着,于是又叫服务员上了一瓶。
鱼端了上来,李处长一筷子夹在了鱼头上,立即又有人说:“李处长真是行家,吃鱼就得吃鱼头。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个故事,是这么说的:土匪掳了一个少女,却在勒索赎金的时候犯了难,最后,山寨的老大说,做条鱼给那个女孩吃,如果她先夹鱼头,说明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赎金要多一些,如果先吃鱼肉,说明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赎金就少要一些。可见,会吃的人都是先吃鱼头。”
冯程程已经醉态微露,但意识尚在,于是用一支胳膊撑着桌子,半握着拳头托着腮,听着那人讲故事。喷嘻笑间,包房的门被打开了,她回过头去,看见风尘仆仆的邵天扬,如同看见了救星,连忙站起来给李处长做介绍:“李处长,这位就是我们的经理,他刚下飞机,就直接赶过来了。”
邵天扬脸色不佳,明明是去机场接人,却被她说成是“刚下飞机”,再看李处长那一脸“理解万岁”的表情,火气腾地一下子就拱了上来。他狠狠瞪了她一眼,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冯程程脑间一空,直到被拖出去好远,才渐渐恢复意识,只认为他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你不招待客人?拉我出来干什么?”
他不吭声,只是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拖着她大步流星往后院里去。
“邵天扬,你说话,到底怎么了?”她感觉气氛不对,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惴惴不已,慢慢地又开始恐惧,最后拼命挣扎,“你放开我!不说清楚就放开我!”
“闭嘴,别不识好歹!”
邵天扬推开休息室的门,几乎是抡着把她推进去。她脚步虚浮,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就扭过头来迎上去:“谁不识好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手底下握着好几个工程呢,你算没算过,失了他们等于失了多少钱?”
“我邵天扬这辈子最他妈不缺的就是钱!”他怒气滔天,伸手指着她的鼻尖,一字一句,声音森冷至极,“冯程程你给我听着,我宁肯让你在公司里给我沏茶倒水,收工打杂,也不许你底三下四陪人吃饭,替公司揽工程!”
正文65
邵天扬的眼里闪着两团火焰,熊熊而窜,将他整张脸映的格外明晰。英拔的剑眉、挺直的鼻子、深邃犀利的目光和棱角分明的嘴唇,似乎都随着胸腔的起伏而变得生动。
他怒气未平,而她却犹不在乎,反倒上前一步。
她竟然还敢挑衅?
他微微皱眉,铁青着一张脸瞪过去。
她的脸近在咫尺,呼吸里带着酒气,却混了一丝丝甘甜,似有若无地拂扫在他的脸上。酒劲发上来,她脸颊红的像是簇了一团似血杜鹃,微微一笑,竟然碧眼盈波,顾盼生神。
他恨的牙痒痒,几乎是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来:“冯程程!”
她依旧是笑,身子却贴了上去,踮起脚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地贴向他的嘴唇。
那片温热柔软覆了上来,猝不及防。他只觉得全身的血迅速上涌,有一股力量在身体里炸开。血液风卷残骸,一路沸腾,最后涌进脑子里,掀起惊涛骇浪,卷着漩涡将一切摧毁消溶。
他僵在原地,神同蜡像,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她在干什么。他用力地推开她,但她的身子软的像一条小蛇,摇摇晃晃了几步就又顽固地缠了上来。
他的神经一突一突地跳,只觉得全身的火越烧越旺,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行”。
他再一次艰难地推开她,她果然没有再缠上来,却站在原地,垂柳摇姿地给他讲故事:“今天我约了洛阳,他问我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他的名字叫邵天扬……”
不等她说完,腰间便多了一股力量,几乎像强盗一样蛮横,一把将她搂了过去。
他紧紧地搂着她,吻她的脸,耳朵……贪婪、急迫,带了点怒意,但更多的是惊喜。他渴求般地吻着,最后终于寻着她的嘴唇,狠狠地压了下去。
贝齿轻启,他探寻而至,一路吸吮,一路掠夺。她略显生涩,笨拙地回应,但却正是因为这股生涩,让他更加兴奋。
他的大手捏着她的腰,温暖从他的掌心如电流一般传递而来。她觉得呼吸困难,身体里异常浮燥,仿佛有什么想要破茧而出。这种感觉太陌生,陌生到让人无所适从。
但他却不肯给她喘息的时间,一路穷追不舍。她被他吻的全身的毛孔都扩张开来,眼皮微阖,身子软的站不住,酥若无骨,只好将全部力气都依靠在他的身上。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吻着她,带着她一路向内间里去。开门、关门、上锁,轻车熟路,最后将她压在床上。
因为喝了酒,倒在床上之后她一直迷迷乎乎的,整个人猛地被什么撕裂开来,一下一下地疼,仿若凌迟。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她全身的力气早已消耗殆尽,像是被车轮碾过,两条腿又酸又痛,颤微微地放平,再也顾 不得其它,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一缕阳光划破了黑暗,接着是第二缕,第三缕……越来越多,直到半个太阳从天的尽头升起来,才终于迎来第一声鸟鸣。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将空气里的灰尘照的粒粒可数,好像是谁抓了一把细碎的金子洒在时光里,光粼辉闪,一切都美好的不尽真实。
床上的两个人睡的很沉,毫无戒备地靠在一起,淡淡地呼吸,似乎可以这样一生一世,无人相扰。
偏偏此时,手机不识时条地响了起来,如同催醒的起床号,打破了这一秒的寂静与和谐。
冯程程皱了皱眉,终于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往枕头底下摸过去,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她实在是困,懒得去管什么,于是一动不动,继续睡觉。
四周又静了下来,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觉察到好像有一股风吹在脸上。真实她以为是错觉,全然不理,但当那股风再次幽幽而至的时候,她总算意识到,那不是风,而是另一个人的呼吸。
大脑有几秒钟的短路,接着,如同有一道天雷滚滚而至,劈开了她所有的记忆。于是,昨夜里那娉影缠绵的影像就像是电影回放似的,一幕一幕,接踵而来。
她记得是自己行吻上去的,记得自己跟他说的每一个字想起这些,她羞惭不已,恨不得问问老天,为什么不干脆来一场地震,将她砸死在残垣废瓦里,免得还要爬起来,面对这丢人尴尬的一幕。
捶胸顿足地想了一会儿,她微微睁开眼睛,偷偷地瞄了瞄身旁的人,看他似乎并没人惊醒,于是赶紧爬起来,从脚底下找到胸罩,迅速套在身上。
她挺着身子系背扣,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可那该死不死的手机却又于一次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这一次,邵天扬果然醒了,看见冯程程那光洁如丝的裸背,竟然脸不红,心不跳,不紧不慢地坐起来伸手帮她。
背扣扣好了,她犹如一条受惊的小鱼,又缩回到被子里去,窘迫万分地说:“能不能……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手机在她的裤兜里,而裤子在床底下。他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伸手捞了上来,然后笑眯眯地递给她。
电话是王珊珊打来的,她转过身去,才一接通,对面就劈头盖脸地传来一声狮吼:“冯程程,你竟敢彻夜不归?”
她压低了声音,唯唯诺诺地说:“你小点声,我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跟哪个男人混在一起?”顿了顿,她又忽而惊呼起来,“邵天扬?”
她身子一凛,脸又爬上了一层红晕,还迅速蔓延到耳根,连带着脖子也漾起一片浅浅的绯色。
“现在不方便说,我回家再给你解释。”
“程程……”
“先这样吧,我一会打给你。”
敷衍着挂了电话,她就面对着墙壁,用指甲抠着枕头,逃避似的不去想那些事,闲闲地研究起这上面到底涂的是什么牌子的漆。
邵天扬知道她不好意思,于是凑过去,嘻皮笑脸地问:“程程,你不饿?起来去吃早点吧。”
早点?亏他还想着吃早点。
但这的确是个不用尴尬的方法,于是可怜兮兮地说:“ 我想吃老街的馄饨。”
“行,咱就去吃饱。”他心情大好,又低下去亲她的脸。
“哎呀!”她正不好意思,哪里还有心思与他亲热,于是烦躁地弹开他,“快点,我饿坏了。”
他不依不饶,作势又要扑过来:“饿坏又不是饿死,怎么也得先亲一个再说。”
“邵天扬!”
她几乎皱起了眉,但还是被他抓住,搂在怀里:“嗯?有事儿?”
他望着她,一脸促狭。
“你……”
“我什么?”
她急窘不已:“别闹了行不行?”
“行。”他回答的斩钉截铁,“但是必须亲一下。”
最后,他还是霸道地压住她,亲了又亲,直到真的听见她肚子里咕噜一响才肯罢休。
幸好休息室里有浴室,她裹着床单,抱着衣服逃进去。慢慢地把床单从身上绕下来,她面红耳赤地对着镜子,满身满脸地寻找“传说中的草莓”。
还好他口下留情,只在胸口的地方有一处可疑的痕迹,用衣服可能遮住,于是她放下心来,打开花洒,开始清洗一身的汗湿粘味。
浴室不大,但设施一应俱全。牙膏、牙刷、剃须刀,还有一瓶男士洁面乳整整齐齐地放在洗理台上,柜子里还翻出两条全新的备用毛巾。
冯程程才不管这些是新的旧的,男士的不是女士的,除了牙刷以外,理所应当地先拿来用。最后她清清爽爽地出来,邵天扬也已经穿戴整齐,还得空把狼籍不堪的休息室收拾干净了。
因为以前学过礼仪,所以执招待李处长的时候,她特意化了些妆。如今把脸上的残妆艳色洗掉,便格外的清透盈润。
他喜欢她这样脂色不染,干洌纯净的样子,于是拥着她往外面去。服务员已经前前后后地忙碌开了,看见他们亲密无间地从休息室里走出来,都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冯程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大伙儿反倒冷静的多,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既定的事实,见怪不怪,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视若不见。
路过收银台的时候,一个小服务员拿着一个皮包送上一来:“冯小姐,你的皮包昨天落在包间时,我们服务员一时找不到你,所以暂时替您收了,您看看东西有没有少。”
冯程程客气地接过来:“谢谢你们。”
说到包间,邵天扬蓦然想起李处长那副居功自大的样子,心里冷冷一哼,没好气儿地说:“昨天那一桌帐单拿来我瞧瞧。”
服务员看见他面露不悦,心虚万状地把帐单呈上来。冯程程伸头一看:“四千多?都点什么了?这么贵?”
邵天扬看了她一眼,平静地交待:“入帐。”
66
从鲜满楼出来,邵天扬果然把车子开到了老街,从手包里拿了些零钱,跳下车来就拉着她去牌坊对面吃馄饨。
“这家馄饨店有近五十年的历史,祖辈三代都在这条街上卖馄饨。据说就连青黄不接的年代,他们能把野菜剁成馅儿,现包现卖。”
冯程程半信半疑:“野菜馅的也能叫馄饨?”
他嗤地一笑:“你怎么这么笨呐,我说个笑话你也当真?”
他们这群人说话一向没边没沿,也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她只好无奈地撇撇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