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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程程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里去。她的身材极为瘦小,胸部又不甚明显,所以曾有人笑话她是“小学生”。她也觉得自己的身材不好,倒不是因为胸小,而是这种身材除了穿衣服显瘦之外,基本就没有什么优势了,特别是像这种需要拼体力的工作,就更是讨不到半分便宜。所以,她只在人堆里坚持了一会儿,就被左推右搡地推了出来。
她寻了寻张敬芳,不知道她被人流冲到哪里去了,于是稳了稳,打算再冲,就听见背后有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来:“程程?你怎么在这里?”
冯程程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的时候,脑中掠过几秒的空白。那人见她是这副表情,忽然立起了眉:“怎么?真装着不认识?”
其实,她是真的没认出他来,只是瞧着眼熟。后来看见他脸上的淡淡的酒窝,这才用一副白日见鬼的表情问:“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邵天扬平日里给人的印象是极其松散随意的,她留意过他的衣服,尽是些名牌的休闲款式,哪里料的到,他今天竟然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弯了弯嘴角,笑的有些戏谑:“怎么?我穿成这样影响市容?就算我长的不是特别帅,但至少还对的起共产党,你至于那么夸张吗?”
听他这么一说,冯程程的眼里才总算蕴了些笑意。
邵天扬问她:“你来采访江墨?”
“是呀,可惜根本就见不到本人。”她的眼睛微微垂下来,嘴巴又一扁一扁的,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沮丧的小兔子。
他好笑地看着她:“你急什么,听说他明天上午有媒体见面会。”
“我们社没有邀请函,进不去。再说,主编要求我们做专访,懂不懂什么叫专访?”
邵天扬眯了眯眼睛,笑的更加邪肆:“我是不懂,但你不是专业人士吗?要不什么时候你单独给我讲讲?”
冯程程奇怪:“你感兴趣?不然我先借你几本书看看?”
正说着,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她以为来了新闻,赶紧又举起相机,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往人堆里扎:“你先去忙吧,我实在没时间陪你说话了,你要是看书的话跟我哥说一声就行了,我让他带给你。”
她娇小的身影在人群里,显得极是吃力,有几个男记者见她瘦小,专门和她抢位置。而她却始终不肯放弃,几次被挤出来,又几次换个地方再次冲锋。
邵天扬站在原地没有动,就看着她,看她的固执,看她的勇敢,心底像是生满了软软的触手,一拂一拂地,好像忽然缺失了什么,空的莫名。
他抿紧了嘴唇,略微思索了一下,像是做了重要的决定,忽然上前几步,从人群里把她抓出来,然后用力往电梯里拖。
“跟我走。”
……
(初稿,暂时未修!)
009
冯程程只觉得整个身子狠狠一闪,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拖出去好远。她试着挣脱,他却越拽越紧,最后她不得不大声跟他喊:“你别拉我呀,我还得工作呢!”
但是,所有的声音都在电梯大门关闭的一霎被全数吞没。
电梯里有一股闷燥的感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冯程程站在角落里,委屈的全身都在发抖。
“我说我还得工作,你听不懂吗?”她奋力甩开他的手,“你知道采访江墨有多难?现在人家经纪人出来答疑,我好不容易才挤到一个位置,你把我拉出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错过了这个机会,我又要等很久?”
邵天扬一向没有耐心,别的女孩子向他撒娇,他都会烦躁地打断她们,然后学着司家译的样子,甩给她们一张支票或者买一件让她们可心的礼物,将她们打发了。但是,面对冯程程紧锣密鼓的一通发泄,他竟然一直保持着微笑。
他站在电梯的另一端,离她不过一米左右的距离,就那样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她就跟一只玩具熊一样,虽然发了脾气,却又可爱的俏皮。特别是那两片嘴唇,微微嘟起来,像一颗珠圆玉润的红樱桃,嫣鲜煞透,引的人心生微漾。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淡淡地笑。冯程程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再看他始终擒着笑意,一副“我是免费出气桶”的样子,顿时气消了一大半,最后也恹恹地闭了嘴。
轻微的晕眩之后,电梯的大门哗地一声打开,压在心头的那股闷燥感一下子散去不少。
邵天扬率先从电梯里迈出来,冯程程却没有动。他回头,她就隔着电梯看着他,他觉得无奈,最后只得摊开来对她说:“你这样只是白费力气,根本就见不到江墨。与其在那里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倒不如选择相信我,起码还有一半的机会。”
……
(今天有点事,来不及多写,见谅。感谢大家的支持,无耻地跟大家要要留言和票票,实在是写着没什么动力呀!)
010
邵天扬率先从电梯里迈出来,冯程程却没有动。他回头,她就隔着电梯看着他,他觉得无奈,最后只得摊开来对她说:“你这样只是白费力气,根本就见不到江墨。与其在那里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倒不如选择相信我,起码还有一半的机会。”(此段为上章结尾内容,稍作了下改动,故在这章再发一下)
…
邵天扬带她去找一名相识的女服务员,死缠烂打、好话说尽地磨来一套员工服让她换上,随后又借来不少当期的杂志和报纸,还把她笨重的专业相机换成了超薄型的数码相机藏在杂志中间。这下,她总算明白了邵天扬的意图:原来他是要她装成服务员,借口送杂志混进去。
冯程程虽然干了两年记者,却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她原本就心虚,到了17楼,就更加迈不动步子,紧张的喉咙发干,一句话说不出来,就连手指头都在微微地颤抖。
邵天扬看她那副如坐针毡的表情,笑话她说:“哟,你这个样子哪像是服务员,整张脸上都写着‘我有问题’这四个字,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别说混不进去,恐怕连相机都得被没收。”
冯程程心烦意乱地瞪了他一眼,他倒是识趣地闭上嘴,等她收回目光,他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
17楼里依旧被记者们围的水屑不通,在邵天扬的鼓励下,冯程程拿着杂志和报纸,硬着头皮往里闯。好在那些职业保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记者身上,只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服务员,并没有多加阻拦,于是,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成功地混了进去。
江墨住的是极其豪奢的总统套房,内外三个套间,隔音极好。冯程程走到门口,竟然发现门没有关死,她礼貌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她本想再等一等,却一眼瞥见墙边那座用不同石材砌成的壁炉。
她还记得小时候听《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抽出一根火柴,哧地一声点燃,接着就看到一座壁炉。壁炉上装饰着美丽的铜饰,就像是金子一般耀眼。火苗烧得旺旺的,暖烘烘的,她就靠在旁边取暖,十分舒服。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向往自己的家里也能有这样一座壁炉,她甚至还会想,等她遇见了卖火柴的小女孩,一定会请她进来烤烤火。
于是,当她看见这里有这样一座壁炉,还是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布置和格局尽显欧式田园风格,夸张的花纹壁纸、色彩凝重的油画、还有松软的地毯,总让人觉得舒适惬意。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透过纱帘上的缕空,分散陆离地落在深色的藤桌上,斑斑迹迹。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气,好像是奶茶,又像是可可,带着隐隐的一点糊味,却又泛着浓郁的淳香。
一切都让她觉得恍惚,好像这里就是一间充满温馨感的小屋,而窗外就是阳光明媚的庄园,只要推开窗子,就有一阵沁心的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原来这就是江墨的房间。她进来了,她就这样进来了!
冯程程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立即拿出相机一阵狂拍。她想,就算是做不到专访,至少也能发几张独家照片,起码她努力了,在最后考虑正式编制人选的时候,好歹也能将她算在其列吧。
她几乎快要忽略自己是冒险混进来的,而并非光明正大,正拍的忘乎所以,突然听见有个带着怒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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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冯程程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相机扔出去。她心孤意怯地回头,正好对上一双深遂的眼睛。
是江墨。
他的眼神很沉,在那道英气非常的剑眉之下,看上去还多了一丝冷漠。正是这样的神情,让冯程程一下子想起了动画片《灌篮高手》中的流川枫来。她暗暗揣测,是不是他也和流川枫一样,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只肯把精力投入到某件自己喜欢的事情上来,并且过份地执着?
冯程程收回思绪,礼貌地跟他道歉:“对不起。”
然而,他却置若罔闻,一再追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的目光还是过于凌厉,就那样落在她的脸上,如同一道X射线,看得人心虚万状。冯程程在心里打了个哆嗦,愣了几秒之后才满脸谄笑地说:“江先生,我是NN报的记者,想给您做一篇专访,不知道您……”
“你不是服务员?”江墨微微扬起了眉,略显意外地打断她的话。
冯程程不可否认地点头,却看见他的眉心越来越紧,于是心里一慌,赶紧解释说:“江先生,想见您一面实在太难,我也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
“嗯,的确是不容易。”江墨点点头,语气却又在下一秒钟变得更为冷漠,“那么现在,请你出去。”
虽然那句话里带了个“请”字,但却并没有半分客气的意思。
冯程程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混进来,怎么能这样就被赶出去?于是,她又堆起一脸笑容,厚着脸皮缠上来:“十分钟。江先生,您只要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就好。”
“对不起,我很忙。”
“江先生,拜托您,真的只要十分钟。”
“不行。”
……
早就料想到他会拒绝,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不通情理,任凭她怎么哀求,他终究是不肯。冯程程垂下眼帘,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只得拖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往门口的方向蹭。
其实,她的心里还想着一些事,关于江墨的,却又与工作毫无关连。刚刚的简短接触让她觉得他这个人太傲慢,只怕自己说出来,他会恼羞成怒。但她思量了一下,又忽然豁然开朗:反正采访不成,倒不如索性说个痛快。
于是她把心一横,转过身来往前走了几步,说:“江先生,我能给您提些意见吗?”
江墨愣了愣,但眼底却蕴起一缕烦燥之色。
冯程程直言不讳:“江先生,我不是一个小提琴迷,为了采访您,我临时恶补了很多功课,也听了许多您演奏过的作品。但是,我发现您所演奏的每一部作品,都是那些享誉中外的世界名曲,可是,您为什么就不能演奏属于我们中国风格的曲子呢?
虽然,我们国家的小提琴发展史远远比不上外国一些国家,但是,我国也先后涌现了大批的小提琴演奏家和作曲家。就像大家所熟知的《梁祝》,部分取材于越剧的曲调,但是结合小提琴细腻、圆润的音色演奏出来,豪放中带着深沉,阴柔中又裹着厚亮,极富美感……”
她旁征博引、侃侃而谈,许久之后才忽然发现似乎气氛不太对。刚刚的剑拔弩张之势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只有安静。
江墨一言不发地坐在藤椅上,看似正漫不经心地翻书,表情却极其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