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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出版书) 作者:空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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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坚定之下,迷惘……又有谁懂得?我要的幸福……到底在何处?我已孤寂太久,幸福,到底在何处……


    十一

  在巴黎待了几天。

  我看著旁边走过的俊美男人,眯著眼睛盯著别人的屁股一个一个的接著看,比看女人的大胸跟长腿还兴致高昂,我想我彻底光荣地混入了同性恋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比案板上的铁证还确凿无疑。

  回酒店之後,洗了个澡,准备出去找个酒吧混一晚上。电梯门一开,只见林简与一女人正在房门口打得火热,那女人的爪子还留在他裤裆里。

  林简跟我打了个招呼,拉著那女人进了房,看样子是憋坏了。

  电梯往下降时我摸著下巴琢磨,妈的我有多久没有性冲动了?都两年了……我看了看自己下方,兄弟,我对不起你……

  伤病缠身,欲望淡薄不少,不过还是有的,毕竟我还是正值大好年华的热血青年状态,当下就想应该去找个人舒解舒解。

  去了一家巴黎很负盛名的GAY吧,塞给门前保全不菲的小费,吴起然在巴黎留的学,这是个在他口中出现过的俱乐部,想必不凡。

  里面果然各种妖孽都有,每个人都轻盈漫步,眉目间皆是暧昧。连续被人搭讪,我都婉言拒绝,最後跟一个俊秀年轻的法中混血儿看对眼,一拍即合,喝了几杯就出门找酒店。

  我不太喜欢跟人亲吻,所幸那叫托尼的混血儿一脸的意乱情迷,K粉K多了,身子一股劲地往我身上蹭,房门还没开,他就把自己脱干净了。

  这晚是我第一次跟另外一个人上床,当我插进那年轻男孩的身体里做活塞运动时,我想,那段跟李越天的时光真的过去了。

  留了钱在房间里,那男孩还朦胧著,洗了个澡,关上门,走出酒店大堂後,我对著巴黎的黑夜微笑。点起烟,慢慢地走著,路边夜归的巴黎女人踩著清脆的高跟鞋声跑著从我身边过去,回过头又咯咯笑著用法语说:「先生,晚安。」

  我举手示意,弯腰:「晚安,美丽的女士。」

  在这个叫做巴黎的最多情浪漫的城市,女人笑著甩著手袋轻巧地跑开,夜风把她的裙角吹得飞扬,她自由自在快乐地像个夜的精灵。

  我捂著心脏,对自己说,王双唯,把过去理葬,放过自己,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在巴黎鬼混的几天,夜夜笙歌,放纵得连骨头都透著浪荡,见著英俊漂亮男人,嘴角就会无意识勾著笑,若隐若无回应各方送过来的挑逗。

  前几天林简跟他的漂亮女人们玩得乐不思蜀,没过几天就又追在我屁股後面要去美国。我的药断了几天,有个处方药,法国药店不给开。

  他怕我前面没死,这时倒死在男人堆里未免太窝囊,要求我务必要保持当他老大的形象,要不以後会使他的混混履历蒙羞。

  王双守来接机,这个傻大个儿自我出现,就特别想维持他成熟男子汉的一面,接过我从巴黎疯狂购物後的大包行李,开车,一路跟我说著在美国生活需注意的各项制度,到了家里还说著:「哥,阿姨五点回来,你先待著,有什麽事跟我说。」

  我妈回来就找我去书房,「身体怎麽样?」她倒了水,从纸袋里掏出瓶子把药倒齐,放到我手里。

  「还好。」我含笑说。

  她拍拍我的脸说:「就你这脸皮笑得……鬼气。」

  「呵呵。」

  看著我把药吃下,我妈整了整脸色,「李越天那边有动作,你打算怎麽办?」

  「呼……」我撇撇嘴吐出了口气:「这程咬金的……」摇著椅子看著天花板,「能怎麽办,凉拌!妈,你说,都这麽不痛快了,你说他怎麽还不放手?他都快众叛亲离了。」

  「你当初怎麽就不好好地死了,非得弄这麽一出?」章女士皱著她好看的柳叶眉。

  我好笑:「妈,你真以为他会认为我死了?我这里……」我摸著心脏,「他亲手打偏的,他会信?

  「再说,」我低下头摇头笑:「妈,就算那具尸体以假乱真得你跟我爸都信,可他是不信的,我们曾经熟悉对方身体的每一寸……」

  章女士的眼睛紧缩,倒在椅子上,「我怎麽生了你这麽个儿子。」

  「妈,我跟李越天现在是不亏不欠了,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你放心,他是他,我是我,总之我们现在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章女士无奈地看著我:「要是他不是这麽想的怎麽办?」

  我微笑:「他不想,也只能凉拌。」

  而新身分没什麽特别,继章女士的姓,还是以前的名:章双唯。这了了我外公的心愿,他一直不说,但还是很想我跟他姓的。

  

  关上房间,放上嘶哑颓迷的法国女歌手的光碟,一瓶一九八七年的波尔多红酒,足以一个人独自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

  当然,前提是没人打扰你,所以当房门咚咚地越响越大的时候,我几乎是扭曲著笑容去开门的,最好是世界末日之类的事,要不,我要把不识趣的来者丢胡佛水坝去喂鱼,我明明打过招呼谁也不许打扰我。

  林简在门外站著,看到我的脸退後两步,说:「老大,有人要来美国见你……」一脸的别扭样子。

  「谁?」我尽量简短,顺便要关门。

  「聂闻涛。」

  停住手,挑眉:「你跟他有瓜葛?」

  林简恼羞成怒:「你别忘了,上个月我把他卖给李越天了。」

  我把门打开,示意他进来,坐下,舒展著身体:「还活著,不错。」

  「你就不好奇了。」林简没好气的说:「那家夥,靠……」

  「有什麽好奇的。」用遥控器把音响关掉,这个下午算是毁了。「他怎麽找上门来的?」

  「你还记得胡子不?」林简问。

  我摇头。

  「就是以前我邻居,跟我感情很好的那小子,」林简一脸郁卒,「聂闻涛说了,他要来见你,那小子在他手里……」

  「你把柄挺多的啊?」我笑。

  「我答应过胡子他妈要照顾他的,谁知道聂闻涛哪儿得知的事情,妈的。」林简咒骂,然後问我:「老大,怎麽办?你给个话……」

  「他要来就来吧,美国又不是我家的。他爱来就来,我又不拦著他。」喝口酒,看著林简那倒楣孩子笑:「行了,多大点事,他来了要是想见我,你带他来。」

  林简唉声叹气地走了,想必杀聂闻涛的心都有了。

  

  不到一个星期,聂闻涛就来了,我坐在视听室玩游戏。林简带他进来,我朝他点头:「坐,我玩完这一局……」

  一局很快Game Over,我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拿了颗酸橄榄丢进口中,说:「找我有什麽事?」

  聂闻涛有张方正的脸,眼睛不大但精湛有神,看起来倒有几分魅力,瞧得出是个人物,比以前那青涩样子有吸引力多了。

  他一直到进来都闭紧了嘴,盯著我看,一声不吭。

  见我开了口,他张了口,没有声音,然後涩涩地动了动嘴皮,这才有声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笑著弯嘴:「哦,是吗?」靠在沙发上,揉揉後颈,玩一下午游戏脖子有点酸。

  「谁都不放在眼里,玩弄人於股掌。」他说。

  「呵呵,这样啊?」我笑:「你来见我就是说这话的?」

  林简在旁边说道:「有屁快放,老大没这麽多时间让你耗。」

  聂闻涛凌厉地盯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冷静至极看著我说:「我来只是亲口跟你说,你要我做什麽我都会帮你去做,不用耍手段,你给句话就行。」说完一口把酒喝干,把杯子轻轻地放在矮几上,转身就走,不见丝毫迟疑,干脆利落。

  林简在他背後「啐」了一声,「我就知道,癞哈蟆也不知道撒泡屎照照镜子。」

  聂闻涛身影顿了一顿,没回头,毫不迟疑地走了。

  我抚著额大笑,「真有意思。」站了起来,拍了林简一後脑勺,「别念叨些有的没的,瞧瞧,人家一小混混都能混出头,我给你资本搭台子也没见你有多大出息。」

  林简在我背後嚷嚷:「老大,我跟他不是一条路,能比吗?」

  我轻笑,手插在裤袋里往花园走去,满园的白色玫瑰开的很灿烂,适合黄昏时人错身在其中散步。转角时,看见聂闻涛被管家带著离开大门,他凑巧回过头,看见我,怔怔地站在那儿。我笑著向他点点头,走下楼梯,抛开那紧迫盯著的眼神。

  

  电话响了,母亲让我去她的公司,说有我的客人来访。

  李越天到了美国,我赶到时他站在会客室窗边,望著窗外,垂落的手指掐著烟,看不到他的脸。

  他站在那儿,回过头看著我,问:「我们还可不可以重来?」

  我摇头,微笑,掉头离开。

  不,已经结束了,再无重来的可能。

  我走出大厦的时候,有个男子蹲在我的车前抽烟。我翻翻白眼,这可是美国,可聂闻涛蹲在那儿的姿势却像个农民,就差没把双手藏在袖子下面了。

  我走了过去,用脚踢踢他,「一边去……」

  聂闻涛站了起来,面如菜色,呆呆地看著我上车。我系好安全带,开了十几米,往後看去,那个傻瓜男人还站在原位置一动不动。

  我叹了口气,倒车,停下,摇窗,问他:「怎麽?」

  聂闻涛双唇紧紧闭著,乌龟一样不开口,眼睛不看我,盯著车窗顶。

  我笑,把车门打开,对他说:「上车。」

  他没反应,很快地看了我一眼,像在质疑我的决定,但很快又把眼神移开。

  妈的,真不能太看得起他,这小子还像以前一样,不是不看我就是死死地盯著我,要他对我有个正常的脸色都很难。

  「上车。」我敛去笑容,沈著脸色说。

  聂闻涛终於肯正眼看我,嘴张开想说什麽,却没说出口,不过倒是拉开了车门上了车。

  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坐了进来,系安全带的时候好像有点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了下来,只是手脚有点不知放哪里的感觉。

  我边注意著前面的路灯,边问他:「住哪儿?」

  聂闻涛先是没反应,几秒後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嘴又是要张不张话要说不说的。

  我在心里叹气,这男人怎麽这年龄了还这麽青涩?妈的纯的跟个童子鸡似的……

  「你现在住哪儿?」我耐心地再问一次,妈的,我都怀疑这段时间我快修练成仙了,涵养好得连佛祖见了我都要说声阿弥陀佛。

  「唐人街那边。」终於开了口,却只是五个字,後来只见他深吸了口气,才说:「有个以前的兄弟在这儿,我住他那儿。」

  我笑笑:「会说英语?」

  聂闻涛的脸色黯了黯,嘴紧紧地闭著,冷得没有温度的眼睛,此时更是降到零下十几度了。

  只见他转过脸,脸色红涨了起来,映衬著他自以为利刃般却像只受伤的狼崽一样的眼神,嘴里恶狠狠地道:「我是什麽都不懂,我这种下流人懂什麽,老子只要有饭吃就行,哪能像你们这样要什麽有什麽,想学什麽就学什麽。」

  车子里充满著他压抑的声音,还有他喘著的粗气。

  我无奈地歪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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