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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嫌它们丑了,他嫌什麽?这榆木脑袋。
他摇头,抿著嘴拒绝。
「搬。」我简短说了一句,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告诉他我的耐性就不过如此了,随即回头就走人了。
他果然跟了过来,坐在我旁边一会,然後就去看他的文件去了。
胖子按我说的方式把药酒搬进了我指定的储物柜里,我问他:「还有什麽需要注意的没有?」
「这药酒可以常喝的,对治疗骨痛挺好的……」胖子好脾气地笑了笑,「就是味道呛,以前闻涛倒不觉得有什麽,他其实对这些个不计较。但他好像现在就不喝了,我都说了要搬两瓶拿你们家放著,可他几次都没说可以,就说味道不好闻。」
我挑眉,没再多问,去他的办公桌找他。
他正埋头看电脑,我一屁股坐上他的办公桌,他也不吭一声,把文件挪挪,让开了点位置,继续看他的电脑。
「味道不好闻?」我笑著跟他说,我可不觉得我会挑剔得因为味道不好闻就不许他喝点药酒了,我这身体以前还可以时,也不常常喝烈酒喝到吐,可从来没因为那些酒味道浓烈又呛去抱怨过什麽。
我从来不是严以待他宽以待己的人,这个他应该明白我的吧?
我挑眉看他,等著他的回答。
他瞪我一眼,不回答我,拿著他的文件走了,去他的另一个办公桌去了。
我跟过去,看他这麽逃。
反正要跟他要一个答案,除了在床上利诱之外,只能缠著他不得不给你一个答案这招了。
不过,这两样我都很擅长,尽管前一项因为他担心我这破身体老是推拒我的「床上之行」。
「说啊。」我好心情地继续坐他旁边。
他低著头,拿著笔签文件,就是不看我。
我干脆跳下办公桌,坐他身上,吻他,「不说是吧?」
他又瞪我,这下有一些恼怒了。
我伸出手,摸上他结实的小腹,顺著那诱惑性的肌肉往下……再往下……
刚摸到他穿著的我给他买的CK内裤边上时,他捉住我的手,看了我一眼,我回他一笑,他不得已只好说:「我不喜欢。」
这下可奇怪了,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而是他不喜欢?
「为什麽?」我挺兴味地问。
他又开始撇头不看人,伸出一只手要去拿他的文件。
「说不说?」我把手抽出,伸进他的嘴里玩著他的舌头。
「……」他又瞪我。
「不说……」我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嘴角,靠,我就不信料理不了他。
「会破坏味道。」他又拉出我的手,又瞪我一眼才说。
「哦?」我觉得答案不满意,把自己的裤子褪了下点,双手抱著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磨蹭。
慢慢地,下面他的那坨巨大的东西也硬了起来,他终於说:「家的味道。」
我笑出声,这答案可……真让人满意。
可是,火却褪不下了,我只好遗憾地说,「现在没办法了,我硬起来了。」
他看我一眼,抱了我起来,我挑眉,呀,这麽火爆的姿势。
可下一刻,他把我放在椅子上,跪在我胯前,把我的内裤拉了下来,把我完全已经挺立起来了的笔直含了进去。
我舒服得轻喟了一声,该死的,太让人有快感了。
他含得太深,双手抱住我的後腰连著臀部那处直把我的全部根茎深埋到了喉底,我被刺激得难掩呻吟,死命地抱著他的头。
我重重地呻吟著,在他的嘴里被包裹著,然後他抽出我的那根,一下一下地亲著,偶尔还抬眼看我,含著旁边的球囊吸吮著。
我咬牙看著他把我带入一阵一阵连绵不断的快感中,抑制不住仰起头体会著他带来的感觉……上帝,我确实有一阵子没跟他做爱了。
没想到,挑火到最後,燃烧的却是我自己。
「唯少……」
正当聂闻涛的头又埋在我的胯里吸吮著每寸那里的肌肤时,胖子突然出现。
「对不起……对不起。」一阵声响,是胖子狼狈的退场声。
我闷笑,可能吓著他了……聂闻涛这姿势可算不上好看,又是跪在我面前又是埋头在我的下面。
这可不是一个面无表情能顷刻置人於死地的黑道老大的好形象。
胖子惊慌失措的叫声跟退场并没有让他停止动作,甚至连多余的一眼也没看,他紧接著就是一个深吸,害得我差一点就射了出来。
我赶紧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不想就这麽白白丢了……才多久啊,我可舍不得。
我把他拉起来,吻上他的嘴,与他火辣的舌头狠狠交缠,双手快速地解开他的裤子,把内裤也给褪了下去,随即也把他按到椅子里,坐到他身上,挺著自己的那根,直接跟他其实也硬挺得不像话了的粗壮两手握在了一起摩擦。
直到我发泄了出来,他也没有。
我吻著他的脸颊,说:「去床上。」
他抬眼看我。
「没事……」我笑,「这几天身体挺好的。」
他眼底一黯,终还是忍不住,抱了我去床上。
他涂了太多润滑剂,前戏做得太过於长,如果不是我要他进来,这木头桩子一直都不会下手。
他进去时,我长长地呻吟了一声……确实有段时间没做了,他那麽一大根进来时让我觉得有一阵闷痛。
他停住不动,吻著我的背,我回头,朝他呻吟著笑了一下,「再拿个枕头放到我腹下。」
他犹豫了一下,又不得不听话,上半身又垫高了一点,让他进去得更深了。
我又哼了一声,他伸手抱著我的胸膛想给我无声的安慰,没想到,这下全进去了。
「别退……」在我重重地哼了一声之後他立刻意识过来要退出去,我赶紧说道。
「抱紧我……」我反手把他的头抱到自己脸边,感受著因为姿势他埋在我体内的火热的跳动,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深深地埋在我体内。」
他的眼因这句话显出了欲望的红,下一刻,他与我紧紧地毫无空隙相贴,那根柱体随即疯狂地在我体内冲刺著。
那一刻,我知道,他是我的。
我也是他的。
为了彼此,我们愿意付出我们的所有。
只要对方真正快乐。
中秋节快来时,章女士特地从美国打来电话,提醒我需要给她一个问候。另外如果可以,她有点希望中秋节那天能在美国跟我共聚一堂,吃个饭或者互相挖苦一番皆可。
鉴於她的「如果可以」语气太强烈,实在不像是询问而是命令,我只好问:「为什麽你不回国?」
「我是老人,坐多了飞机不好。」章女士理直气壮。
「我是病人,有心脏病。」我冷静指出,另外我怀疑,就她现在说话这个精力,有哪个方面说明了她是个不能坐飞机的「老人」了?
结果她发现耍狠不成,改成玩软的,哭著说:「我想你……儿子。」
哭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就为了一起吃顿饭这女人连这不入流的招数都使上了,我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去美国一趟。
「中秋节那天必须到。」章女士最後语气一转,声音没哭意了,特别注重地说。
我在她心里是那种会反悔的小人吗?不就是一顿饭吗?我至於跟她撒谎吗?我嗯哼了一声,挂了她的电话。
真是气死我了,我这麽好的儿子,英俊潇洒通情达理,她到哪里找去,竟然怀疑我会说话不算话。
可是,看到聂闻涛一听说我们要去美国过中秋节,就大包小包的准备时,我确实有点不太想去了。
我尽力挽救我们能轻装去美国的旅程,说:「衣服不用带这麽多了,我们只住一、两天……」好吧,我是闷骚,衣服习惯老换,一星期都不带重样;可是,我是只去一天,不是去很久好不好。
他看我一眼,想了想,把一些我常穿衣服拿了出来,塞袜子进去了。
我哭笑不得,他怎麽老是对我的袜子这麽执著,至於去个美国还带上十双二十双的吗?
等到他装药瓶时,那些瓶瓶罐罐为数之多让我怀疑美国海关怎麽可能让我们通过,我只好制止,再次提醒:「只去一、两天。」
他又想了想,好像觉得我有点理,不整理这些身外之物了,对我说:「我出去一趟。」
我扬眉,「哪儿啊?」
今天是星期天,不是他办公的日子。
「礼物。」他又言简意赅。
我纳闷,说:「我娘还缺啥啊?她那些珠宝都能把地中海埋了,你给她什麽她都不会惊喜,免了。」
为了挽救我的男人为了一次旅行疲於奔命,我很快地剥夺了我母亲得到礼物的权利。
聂闻涛又想了想,觉得旅行的准备做好了,又没事做了,又去擦地去了……
看得我直翻白眼,苍天啊,今天是人类的星期天,不是你的子民的罹难日,他就不能歇歇吗?
我只好去看书。
仓库太大了,他这一整理,整个上午的时候都是要浪费了的。
我知道我是有洁癖,这麽大的地方我也实在收拾不过来,只好等著他下班或者休息日来收拾;但他也用不著一吃完饭就要忙上忙下,我不是米虫,让他这麽一对比,我也快比成了……
我不是米虫吗?我坐在沙发上想到这有点发怔,看著正在整理我扔在地板上的书的他,再想想平时都是等他回来做饭才吃……
呃,好吧,我是米虫。
但是,这不能怪我啊。我摸摸鼻子想:实在得怪他勤快。
一想,我那点愧疚心也没了,躺沙发上继续看我的书去,上次有关於瑞士的摄影集还只看了一半。
看到迷迷糊糊间又快要睡著时,我被人抱起,我眼睛懒得睁开,问他:「什麽时候了?」
「十一点。」
「哦……」
被他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时,我在枕头里咕噜了一声,在睡意中挣扎了几下出声:「午饭到一点再吃,你到时候叫醒我。」
没听到他的声音,我习惯性地就当他答应了,神智一沈,睡死了过去。
身体不怎麽好就是有点掌握不住时间的小坏处,等我醒来,已经是下午二点了。
他正拿著文件在办公桌上看著,无时无地不表明他绝不闲著的态度。
我在远处静静地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走过去抱著他的头,吻了下他眼皮,问他:「吃饭了没有?」
他没有回答,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站了起来,牵著我往餐厅的方向走。
走了几步我连怀疑都不用怀疑了,为了等我醒来吃,他干脆自己也没吃。
这麽大个男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我跟他说:「不是告诉过你一点叫我起来的吗?」
他见我口气有点不悦,很淡然地撒谎:「忘了。」
我翻白眼,忘了?他能忘吗?这木头,能不能撒个谎别撒得这麽敷衍好不好?
他吃饭不爱说话……当然,他什麽时候也不爱说话。
从小到大,他这毛病看来是改不了的了,我也懒得再纠正他。
这些年跟他吃饭我也吃成了自己的乐趣,那就是不管他,自己玩自己的,然後随便吃几口。
这其实也不能怪我,我懒得出门跟人接触,在家里的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还有一个就是自己玩,我总得把这三项结合起来才不致於日子过得太乏味。
结果,我边翻几页书,边在电脑上翻最近有什麽有意思的电影上演时,他在一旁有点越发沈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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