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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孙子,我微笑著想,把温森当宝贝一样,以前没少排挤我,这会脸装得真他妈的像回事。嘴里回著:「越天请旧情人吃饭,我可没想到他要来这里,要不我可不敢来……」我笑咪咪的,老子客气死你。
估计是他以前吃我冷脸吃习惯了,我这笑容让他脸色变了一变,不过不愧为社会上打滚虚伪惯了的人,脸色飞快地变回来了,「唯少赏脸就好。」
李越天看足了戏,这才开了口:「你忙你的去……」说话间看都没看他一眼,倒著茶,漫不经心地喝著。
孙国栋脸色这才真正难看了起来,想必心里真正为他的宝贝疙瘩温森操著心吧,笑得挺勉强的:「唯少慢用,有什麽就说。」
我微笑点头,看著他走了开,拿起茶喝了口,慢吞吞地说:「好久没见温森了,有时间我请你们吃顿饭吧,不能总是让你请。」
李越天抬起头,看著我,冷冰冰的。服务生端著小菜上来,被他的神色吓著,手脚格外轻巧,一放完,忙不迭地飞快走开。
我迎了过去,微笑著,事关原则,不想示弱。
随之他一笑,「客气什麽……」
他是笑了,场面也缓和了,我也不跟他多嘴。这回请是肯定要的,温森我不想惹他碍眼,他家老太婆我眼下更是得罪不起,他本身我从根本上就不想惹,可我总得从这群如狼似虎的恶煞中保全其身吧?回请那是一定要的……
摆明了态度,我这小老百姓在过日子,我这没招没惹的,有事请找真正的主……
「多吃点……」他神色淡然,夹著菜到我的碗里。
他这举动挺让我恶心的,我把卤肉夹到一边,还是笑著:「不太想吃肉,我自己夹,你别客气……」
他面色有点难看,这当口没说什麽,明显地忍著。
慢吞吞地吃著,现在他顶多就是一个我不想得罪的人,想我跟他之间再进一步?我能当从前没发生过,可不代表我想跟他再重来一次……
我吃著饭,他在一旁又点起了烟,点火间他问:「你弟弟在Q大?」打火机清脆一响,关了。
「嗯。」
「没听你说过。」
以前我跟他只说过我是一个爹娘都不要的孩子,「跟我不是一个妈。」我笑笑,以前爱著他就耗了我全部的心神,哪还想得著各自有生活的爹娘的事。我这没心没肺缺心眼的,从小就显露了,亏得爹娘还认我。
边说边想要藉著个什麽名目请他跟温森吃顿饭,务必要李越天是推拒不了的。
李越天接了个电话,几分锺的时间他就嗯了两声,我一猜是温森打来的,他不回避,我也自在的吃著饭,谁在意得了谁?其实说真的,我真希望温森能困得住他,别让这祸害再来祸害我,可惜,从一开始,温森就败了爱得深的阵……
挂了电话,「温森生日,想请你。」李越天脸上淡笑著,说得坦然,注视著我。
这人有张欺骗众人的脸蛋,骨子里却比任何人都凶狠狡诈。
我点了头:「好,什麽日子?」天助我也,这是绝好的机会,把握好了就能完全跟李越天撇清了。
我现在最怕就是旁人误认为我还缠著李越天,本来这也没什麽,都过去了的事;但我对李越天完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相当在意别人以为我还巴著他,别人那种以为我还对他死缠烂打或者念念不忘的想法让我恶心。
我要彻底断了李越天的念想,断了别人的认为,我要完完全全地跟李越天没有任何私人的连系,我受不了我王双唯三个字再跟李越天有任何感情的牵扯。
他跟我,绝不会再有可能。
「这个星期天。」
三
对於星期天,我很有危机感,这不,只到星期四,我就哭丧著脸跟以前的死党视讯抱怨,这小子自杀未遂住院一年,我住院期间跟他重拾了小时「两小无猜」的「革命友情」,有什麽倒楣事我总惦记著拉他一把。
「唉……」一开头我就叹气。
那长著一张温文尔雅的脸,还戴著一副精英学者的无边框眼镜的衣冠禽兽在那边哼了一声,拿著摇控器一个劲的乱按,就听那边电视声音响得震耳欲聋。
「你说怎麽办?我以前的情人请我参加他现任小情人的生日patay,我现在男友影子都不见一个,去了太丢人了……」我愁眉苦脸。
斯文败类在那边面无表情按著键,不答理我。
我只好使出杀招,「我那旧情人是弄军火的。」
然後,我安静地等著他的反应。
「你说……」吴起然慢慢开了口:「你以前那炮友是卖枪的?」
我点头,继续忧郁状。
「混黑道的?」
「不是,合法卖枪的。」
「嗯。」他眼珠子慢慢地转,对准了我:「那也可以合法杀人了?」
唉,这找死家夥,图的不就是这个了?
我想了一下才仔细回答:「不知道……」补充了一句:「不过,他那帮哥们有混的,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脾气都不太好,以前我跟他们吵几句就威胁要打爆我的头……」
这话也是真的,那年我大二,我跟李越天的哥们,也就是罗白吵了几句;那哥们真有意思,多喝了几杯就说要把我给废了,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气疯了一个没注意打破了跟李越天的暧昧上了床,正式跟他在一起了。
吴起然来了兴趣,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遥控器一扔,「找什麽冒牌男友?肥水不落外人田,我俩站一块就是天作地设的一对,我明天就来给你支援。」
我欣喜若狂,「亲人啊……知已啊……」,恨不得穿过电缆线抱著他表达一下我的「感情」,「你都不知道,我爱你好久了啊……」
两人同时哆嗦了一下,不过,被狂喜掩没。他在那边阴阴地笑,有危险就有死亡,他哪能不狂?我在这头傻傻地笑,有人自动要成全我,哪能不喜?
星期天晚上,吴起然开著我的限量级宝马往李越天住处驶去,眼镜先生文质彬彬地一路上微笑不语。
我没问他怎麽摆脱他的大哥那层层叠叠的护卫逃了出来,这人太聪明,逃出一个人工制造的牢笼不是很困难的事,只不过遗憾的是,这几年他把他的聪明全用在算计自己死亡的事上了。
他大哥太狠,他太绝;两个人在一起不是狂风暴雨就是阴云密布,没有平静的时候。
下了车,吴起然拉著我的手,不远处的李越天淡笑的脸在我们慢慢走近时渐渐隐去。我们站到他们面前,我把手里的礼物递给温森,真诚地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吴起然尔雅地说,露出温和的笑。
「我男友,吴起然。」我拉了下吴起然的手,「这是李越天,温森。」
吴起然对我露出包容宠溺的神情,再看向他们:「我听小唯说起过你们,很高兴能见到你们。」
温森愣了一下,看了眼李越天,那人一脸平静,只是没了笑容。
吴起然伸过去的手,李越天没有握,旁边的温森马上握了过去,掩饰了尴尬。
尽管如此,温森还是有止不住的高兴,脸上浮上甜美的笑,笑得羞涩,笑得漂亮。他本来就是一个漂亮的人,弱弱的,怯怯的,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上呵护。
我跟李越天还躺同一张床上时,李越天也是对他照顾有加的,孙国栋更是对他挖心掏肺,罗白更是为了他没少对我找碴的,可见这可人儿的魅力。当然,也完全可以看出我多不讨人喜欢。
来了很多的人,大多数我也认识,每个人这时望向我们这边的神情不一,温森羞涩地招呼我们,我忙笑著说:「客人太多,不要太关注我们,让我们随意就好。」
往酒台上取酒的途中,吴起然不著痕迹的回头看了一下,在我耳边轻轻地道:「我看见了那人眼睛里的凶光。」
我笑著吻了吻他的脸,也在他耳边道:「那人本来就是野兽。」
相视一笑,我们,各取所需,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温森的生日patay在他们的别墅里开,据我在门口瞄了两眼的目测,这房子那范围,那设计,大气又华丽,啧啧,傻子都知道这房子肯定贼贵。
看得出来,获得李家老太太首肯的人待遇果然不一般,哪像我跟他混的那些个年,住个公寓最後李老太太都想赶我出门。
酒刚拿到手中喝了一口,李越天身後那只看家狗罗白走了过来,我笑吟吟地迎了上去,罗白一站立,狗嘴里就说人话了:「小森跟我说你要来我还不信……」
「他们请我,我哪能不来……」
罗白眼珠子往我身边瞟,我很识相,马上为他介绍:「吴起然……」停了一下,笑笑:「我男友。」
罗白表现得真诚,手就伸了过来,「我是罗白。」
吴起然非常有礼貌地笑著回握,回头就皱了眉,「小唯,不要这麽喝酒……」
身子作没骨头样往他身上赖,笑:「就喝了一点点……」
吴起然愤怒地把我手中喝光了的酒杯夺去,对罗白无奈地说:「他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偏偏这性子,谁说都不听,见了酒就非得喝……」
罗白看看他,看看我,再往後面看,一时之间竟真跟傻了似的。
吴起然的手亲腻地搭在我腰间,罗白左看右看後看没结果,藉著跟旁边的人打招呼走了开去,我差点忍不住大笑出口,为他那见鬼的神情。
低下头,差点笑翻:「看出来没有,这人心,多值得让人琢磨……」
吴起然吻了吻我的头发,温和的笑,像是在对待耍无赖的情人,说话声音也低柔:「好玩极了,我都等不及接下来的事了。」
我失笑,果然没找错人,他是天生的戏子,从一出生就在他那大家族里修练。人生如戏二十七载,他要是当我是情人,任谁都会一眼看得出他的浓情蜜意,并且,还是不很招摇的那种,能表现出他这人良好的背景跟素质。
来的人大部分是李越天的朋友,有很多我认识的都上来打著哈哈,碰杯干酒。吴起然发挥他绝好的情人风范,替著我挡酒还要照顾我,搞得我跟娘们似的。
我没想多待,送上礼物,顺便作作秀表明下态度,而效果非常突出。看得出,不用我登报上电视,明天就会有许多许多的人知道李越天前面甩的那个家夥有新男友了。
此时我非常的心满意足,於是趁著一大夥人在玩著游戏,温森和李越天都在一起招呼一个人时,拉上吴起然,道别去。
我还没开口,吴起然就歉意地笑:「真是抱歉,我们得先走。」然後无奈地看我。
温森估计喝了几杯,脸红豔豔的,漂亮得像个精致娃娃,口音也软软的:「啊,对不起,真对不起,今天人多,来不及好好招呼你们……」
吴起然也连忙道:「不是,不是,我胃病犯了,老毛病,没想到这个时候发作……」那张文质彬彬的脸上挂著苦笑。
李越天停下跟那人的说话,看著我们,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吴先生如果身体有恙先走就是,我们就不留了。」
道完别,转身几步,吴起然低声地说:「教你不用贪杯,失礼不算,自己还胃疼……」声音是怜惜的责怪。
我在心里恶寒,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吴起然连忙抱住我的腰,叹气:「你看看你……」他这完全是算计得巧夺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