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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胃里的东西没给吐出来,连忙拉著他走出去。靠,他再多说两句,我鸡皮疙瘩肯定淹没李家别墅。
上了车,吴起然阴笑,不发一语,看不出前面那个温柔情人的影子。
我把空调调高了好几度,「真他妈的冷……」
「你以前那炮友不简单……」吴起然冷冷的,带著点疯狂:「那眼神,像死神……」
我拉住他的手,发抖:「哥们,慢点,你快飙到两百了,我知道你兴奋,可我还不想死……」看著油门,我都快哭出来了。
夜半时,客厅里电话铃声突然狂响,我被吓得挺坐起来,急忙下床时差点倒头栽,滚到客厅,暴吼:「哪个孙子……」天,我怎麽像个傻子,把卧室设在离客厅最近处。
电话那边传来浑浊的笑声:「孙子……哪个孙子……」
我默了几秒,摸了摸脸,清醒一下:「李越天?」
「我在你门外,出来。」嘟嘟声,电话挂了。
我把电话摔到地上,本来睡得不安稳,被这麽一搅,暴脾气出来了,咬牙切齿:「孙子……」
尽管怒得想把李越天给活埋了,不过,现在我是孙子他是爷。冲到浴室打开冷水降火,冷水一洒下来我完全清醒,怕李越天干出格的事,连忙换了衣服去开门。要知道,老子当年跟他发脾气把自己锁宿舍里,他差点没把老子宿舍给炸了……
打开院子里的门,他靠在车子上面,我走过去:「有什麽事?」
始料不及,他一把把我抱住,嘴往我脸上凑,我反射性地推他,嘴里大叫:「干什麽……」
他抱得更紧,紧得像要掐死我,满身满嘴都是酒气,舌头往我口里钻。我单腿一弯,撞他命根子,靠,非礼老子,没那麽容易。
像是知道我的动作,他一退,把我身子往他双腿间技巧性地一挤,半个身子就被他压在胯下,我输给了力量跟这厮的身手。
很悲哀,我干架从来没赢过他,尤其在我大病一场後,我跟他力量悬殊太远。
手臂掐在腰间让我无力推拒,舌头在我口里狂风骤雨,吮吸著我的舌头,靠,舌头都快麻了,这厮吸够了没……
狂烈的雄性气息混和著酒精在鼻间嘴里游荡,磨擦间胯间的一个硬物顶在我那里,我僵了一僵,更是让他为所欲为。
裤子被褪下了,T恤更是被扔到了地上,一个翻转,我被他压在车上,吻落在了我的背上,气息热烈,在冰冷的夜里让我发抖。
看著车前的玻璃,昏黄的灯光惨烈地散著光,旁边住户紧闭的门,悄无声息的凉夜,我绝望地发现,我要被人强奸了……
全都是措手不及,没有力气反抗,冲了冷水的身体更是不灵光,当他的指头往我後面探进去时,我禁不住呜咽一声,为自己悲哀……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放过我吗?
「李越天,放手……」无法挣扎,只愿他还能残余一丝理智。
果然是我奢望了,他把他那根挤了进去,我痛得撕心裂肺,竟比他妈推我下楼砸在地上还痛上万倍。
他发了狠的在我体内进进出出,嘴咬上我的脖间:「你不该离开……」
我惨笑,忍住眼泪不流下来,多悲哀,曾经那麽相爱,是什麽让我们变成了这样?我曾经那麽的爱过他,不爱了我都愿放过那些恩恩怨怨,凭什麽还要这样侮辱我?
「李越天,你……这……是让我恨你……」
按住我的腰的手死死地掐紧了,硬物更是往死里捅,「你要恨,那就恨,你是我的……」
竭尽全力回过头,咬著牙忍住那股间的疼痛,才能开口:「我不是你的,早就不是……啊……」措不及防被捅到最深处,大叫出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听起来自己都觉得惨烈无比……
在床上翻滚过四年,他知道什麽样的力道让我失态……
「我不会放开你,绝不会……」还是在进出,他像发了狂发泄著。
我瘫软了身体,任他操弄,这是最後一次,李越天,不管你是什麽人,这是最後一次,我发誓。
如果一个人被强奸了?什麽样的反应才正常?哭天喊地,痛不欲生,再或者宰了那禽兽?而此刻,我却连嘲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李越天趴在我身上喘气,我以为他醉得已经不再清醒,却还是在吻著我,说著:「重来一次,这次我再不犯错。」
我想笑,却没力气,无力地推了他,疲倦地说:「让我回去。」
他沈默地起来,要抱我,我拦住他。
「让我静静。」勉力拉起裤子,我一瘸一拐走进门。
他在背後沈声说:「再给我次机会,就一次,我再不让你受委屈。」
打一棒子再给颗糖?荒谬……哄三岁小孩?
关上门,再也忍不住顺著门滑下,对著黑暗处说:「给我一针……」
黑暗中人影不吭声,往里走,不久就拿来针筒,打了一针,心脏才恢复正常跳动。我躺在地上轻声笑了起来,这个夜太荒唐,我给他一鞭子,他给我万箭穿心的痛,真真是吃不得亏的主啊……
吴起然在旁边的地上坐下,淡淡的路灯照著他那张冷笑的脸,阴暗得让人心里发毛:「下次死在他干你时,就是给他的最好回敬。」
笑容凝聚,我认真地想这种可能性,最後觉得自己太吃亏了,摇头:「我不干……」我还没活够,我外公要是知道我这样窝囊死去,在地底下都会扇我几耳光。
「再写封遗书,」吴起然阴森森在我耳边轻语:「告诉他,是他妈毁了你的身体,再告诉他,你恨他恨得宁可他弄死你也不要告诉他你有病。这样,他活著会痛不欲生,死了也不会得安宁。」
撇过一点头看著他那张比怨鬼更鬼气的脸,我也轻轻地回道:「我不干,我有更好的办法,他不值得搭上我的命。」轻笑两声:「我不是你,拿自己折磨别人,我要好好活著,高兴地活著看他痛苦,这样才解我心头之恨,不,还不能解,生不如死算什麽?我让他活在地狱还怀疑有比地狱更恐怖的地方让他去。」
吴起然也笑了起来,拿著药往我嘴里塞:「你比我狠。」
他抱住我往房间里走,我眯著眼,恍惚:「起然,你说,我们这样要强,幸或不幸?」
他半闭了眼,游魂一样走进我房间放我在床上,关上门前,黑暗里他回过头:「不管幸或不幸,这都是我们要的。」
药物很快起了作用,沈入黑洞,有条苏醒的毒蛇在我心底游窜,是啊,幸与不幸,都是我们要的。
四
我开门要倒车上班,外面停著的车里走下来一个人。我咬牙冷笑,开了门,淡然站立,看著他走过来,竟还是前晚那身衣服,青茬在嘴边生长,血红的眼睛,从未见过的落魄。
吴起然告诉我,他一直都在外面。这真好,他愧疚是吗?
「还好吗?」声音沙哑。
我静静看著他,悲哀地笑:「叫我怎麽原谅你?」
他掐住我的手:「就一次,就再给一次机会。」
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掰开他的手,摇著头:「怎麽给?」在你那样侮辱我之後,怎麽给?
「我知道,」他闭了眼再睁开:「我妈撒了谎,可是,她是我妈,我怎麽怪她?她拼了命生我下来,我最怕她的心脏出毛病,你却……」
他颤了音,停了一下恢复正常:「我昏了头,他们全都算计我,连我妈都掺了一脚,我看不明白,犯了错,我承认。」他静静深沈地看著我:「可我不会再犯。」
是啊,你妈都骗你,你怎麽看得清?你妈心脏不好是我最惹不得的禁忌?可我的心脏都给你妈弄坏了,不,弄坏的可不止心脏,所以一切我要自认倒楣?
李越天,我都打算原谅你们了……可你要再纠缠,何苦?这不是自动送上门让我索你们李家欠我的债吗?
看了表,时间快到了,早上有个会,一定要参加:「我赶去上班,再说吧。」我无可无不可的说。
「我送你。」他拉了我的手,坚定地要我上他的车,把我塞了进去。
可笑,把我当以前那样哄?
「吃饭了吗?」修长的手指利落地转著方向盘,问我。
「吃了,起然做的。」我淡淡的回答。
他沈默,停下车子在车道旁边:「让他离开。」
狂傲的人,竟然连说让我和他分手都不愿?那样笃定我还爱他吗?看来我爱他至深的过往竟然从不曾在他心里褪去,我总是为他退让,更改我的原则,所以拿定了我会原谅他才这样胡作非为?
真是……让我说他错得离谱的机会都不给,教我找什麽理由放过他?
「不,他爱我。」我拒绝。
「我也爱你,比谁都爱。」他说著。
我沈默,淡淡开口说:「我上班要迟到了。」
车子继续跑动,一路都默然,下车时他握住我的手腕,沈声说:「给我次机会。」
我还是摇头:「不。」吊著你,我要一刀一刀刺伤你,速度没那麽快,但我愿意等。
快走到地下室电梯门口,他在背後说:「昨晚,对不起。」
我僵了身体,停住按电梯的手,故意的。
他在说:「我只是想把你抱在我怀里,让我知道你还是我的。」
我没有回头,手却放下。
他说:「我嫉妒。」
不能回头,头抵住电梯门,痛苦兼煎熬。
「对不起,我爱你。」车子微微启动,向外开去,那句「我爱你」还在空中飘动,带著那人的势在必得的气息。
我抬起头,笑著按电梯。
小时候我挺喜欢一只小狗,餐桌上了有肉骨头之类的全给它,替它洗澡,共睡一个床,屎湿了床单也不气恼,怎麽看都觉得可爱。
我外公皱著眉说,没你这样宠的,会无法无天。但因我好不容易这麽喜欢一个东西,也就容忍我养著。
後来我拿骨头逗它玩,这小祖宗果真以为爬上我头了,咬了我一口。我被带去医院打针,临走前还是要外公留著它,我喜欢它,犯次错误无所谓。
回来照样宠著它,外公在旁喝著茶,戴著老花眼镜看了我们玩闹半晌,对我说:「它只是畜牲。」
我看著外公,摸著怀里的小狗,它对我而言,不是畜牲,它是我的玩伴,或者夥伴。
外公真真正正皱起眉,斥道:「没出息的家夥,就算是人也是不知好歹的多,何况是畜牲,敢咬你一次就有第二次,犯得著吗你。」
我抱著小狗走了开,不信,我拿真心对它,全心全意为它好,不至於落得第二次的下场。
没多久,这平时通灵的小东西第二次因为骨头咬了我,我叫一个熟识的屠夫捉了它走,对外公说:「死了也好,怎麽养都养不熟。」
有点伤心,有些难过,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世事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我这人爸妈从小不在身边,爷奶去世早,外公也是冷冷淡淡的人,拿一腔子热心给有忠诚美名的狗类却被反噬一口,无奈之余只好嘻笑度日,日子久了觉得无牵无挂的也痛快,对一切就更加不上心了。
後来遇上李越天,逃避纠缠好一阵子终於在一起,那颗被年月冷却下来的心又火烫得自己摸著都觉得热,什麽东西为了他都愿意退让,见不得也容不得他为难。
退来退去退到无路可退,退到绝境还是不想为难他,可是,他咬了第一口还要再咬第二口,咬得还挺欢乐,教我怎能……不给他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