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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人员也比较多,中都市公安局有专门为这些人办理居留手续的部门,外国人在中都申办居留手续也要容易很多,两个民警只是没想到丁飞羽这个怎么看都是中国
人的家伙居然不是中国公民。两个民警对望了一眼,年轻民警看出中年民警眼中流露出的责备,觉得自己很冤枉,心说我也不知道这还有外交纠纷啊。
虽然按官方的说法,外国人在中国是没特殊待遇的,但是事实上,大多数的外国人在国内都能享受到超越普通国民的待遇,要不然前一阵子也不会闹出火车给日本
旅游团临时停车的事情来,一向站在规章制度下面抱残守缺的铁路部门肯开这个口子,放在中国人身上,怎么也得是个地市级的实权领导才能享受得到,由此可见外
国人在国内的待遇水平。不过这个标准也不是硬性的,像北京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外国人比黄浦江里的鱼都多,自然相应待遇也就降下来了,这就是所谓的萝卜快了
不洗泥,什么东西多了都不值钱,所以上海那位外籍女士只能烧自己,她要是在一些边远市县,估计就是当地主要领导的座上客了。但是大多数
时候,外国人在国内享有超国民待遇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两个民警发现丁飞羽不是中国公民,就开始头痛。中年民警瞪了自己的同志一眼,很耐心的问丁飞羽是做什
么的,等听说是浪淘沙的员工,他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偏袒友邦人士了。不过既然是按章办事,总得做足样子,登记完丁飞羽的个人信息,他转头问钟笛:“你带证
件了吗?”其实他就是随口一问,国人出门不带身份证件的多了去了,只要是本地人,没有几个有随身带证的习惯,她是丁飞羽的同伴,有丁飞羽的证件就足够了。
谁知道钟笛听到他问,居然也从口袋里摸出一本证件来。中年民警一眼看到钟笛手里拿的小本子的颜色样式,心里就咯噔一下,他咽了下口水,小心的伸手接过小本子,果然是解放军的军官证。他看了钟笛一眼,见钟笛微微笑着盯着他看,只好硬着头皮翻了开来。
证件上钟笛的照片应该是最近两年照的,穿着军装的钟笛即使是在一寸照片上同样英气逼人,根本不用仔细核对,就能知道照片上的人就是钟笛本人。中年民警的
眼睛一扫,看到职务一栏填的是“参谋”,稍稍松了一口气,都说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像钟笛这样的女孩子,混个文职参谋倒也不希奇,谁知道刚刚这样想
着,就看到职务下边的那一栏里填着“上校”。中年民警手一抖,就把军官证扔到桌子上了。他坐在座位上,丁飞羽站在他的对面,当然看不到
军官证上写着什么。倒是年轻民警在中年民警的身后看到了一点,看到军官证落在桌子上,还有点奇怪自己这位同志是怎么了,伸手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军官证
上面的内容很少,就那么几项,所以他很容易就看到了上面的军衔,要不说年轻人反应快呢,他立刻就想到,这本证件是假的。上校是什么级别
的官儿?现在军官转业已经很少安排工作了,但是如果真的安排相应的工作,那就应该是县团级的,放到中都这种地方,怎么也是一个区长,只要想想就知道,堂堂
一个区长怎么可能乖乖的被普通民警带进派出所?更何况民警根本管不到现役军官,那是宪兵的活。所以年轻民警很聪明的通过钟笛的表现认定了她的证件是假的。
不过难得比中年民警见识深了一次,自然要表现一下风度,所以皮笑肉不笑的向钟笛说:“你知道伪造证件是什么罪吗?”钟笛神色不变,很老实的回答:“不知道!”年轻民警面色一窘,随即喝道:“伪造证件,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这下别人还没怎么样,中年民警倒是对他肃然起敬了,都说民警是执法人员,应该熟悉法律,可是律法也分种类,普通民警平时也就适用一下治安管理,顶多再摸
摸民法的边,刑法那玩意几年都不一定碰上一回,警察又不是律师,也不可能天天弄本法典看着解闷,年轻民警张口就能说出伪造证件的量刑标准,那业务水平可不
是一般的牛X。他这么一分神,就耽误了打断自己同事说话的机会,所以年轻民警指着钟笛说:“还不老实交待,这证件哪来的?”“哪来的?”钟笛很无辜的说道:“上级发的呗。”她指了指年轻民警手上的证件:“我记得那上边有发证机关,难道你们这里还能在大街上买到?”
这话明显是个套,同时也说明了我们的钟笛同志内心并不如她的外表那样阳光,但是年青民警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正想着用剩勇追穷寇呢,所以哼了一声说道:
“看来你是不想老实交待问题了。”本来接着想说上墙边蹲着好好想想去,看在对方是个美女的份上,这句话到了嘴边上就变成了:“你上那边好好考虑一下,要想
清楚后果!”
第一百二十一章漏断人初静(六)
严格来说,钟笛不是一个好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好人只能当厨师,可成不了上校,她只所以肯老老实实的走进派出所,只是因为她突然发现这是
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她需要这个机会让丁飞羽了解她的身份,顺便欠自已一个人情。要不然她又不是没有身份证,为什么要掏军官证?所以当
年青民警让她到一边考虑清楚的时候,她开始不耐烦了。国内的军事力量,分为武装警察、预备役和正规部队,这些分界当中,正规部队因为自成系统,对于社会力
量的依赖最少,所以当发生军民矛盾的时候,耐心也是最少的,而且军中首长对于自己的兵一般也比较护短,从这个道理上来说,各军事区门前的哨兵对于开枪这种
事情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如果当年那个快女冲击的不是武警负责的央视,而是某个军区命令部的话,她恐怕立刻就能转生了。野战部队的哨兵对你发出警告,那么
下一步就真的是子弹伺候了,这就跟美国警察敢开枪是一个道理。钟笛在基层的时候,所在部队里的几个新晋军官结伙出去买东西,因为军人身
份和地方上的人起了冲突,不但把当事人打成了猪头,还把闻讯赶来的警察的枪给下了,最后军区也只是给了一个警告处分,据说当时军中首长表示,这种事影响军
民关系,必须处分,没吃亏的话就是警告,如果吃了亏丢了人,哪来回哪去,部队不要没用的东西。钟笛至今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师长大人给军官们训话时说过:“我
们是人民军队,是保护人民的武装力量,所以不要和人民发生冲突。但是如果连人民都打不过,还算什么武装力量,干脆回家让人民保护算了。”所以现在钟笛被人民保护得很不爽,虽说她现在转文职了,可并不说明她的脾气也改过来了,只不过在现在的部门待久了,行动没有从前那么爆烈了而已。于是钟笛一伸手,就把年青民警手中的军官证夺了回来,板着脸说道:“你有什么疑问,请向我的上级机关查询,我很忙,如果你不准备处理抢劫案件,我就走了。”
钟笛夺回证件的动作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只要想想年青民警不可能就这样把自认为的假证还给她,就知道这一手不简单。但是年青民警被她的动作惹火了,怒火攻
心,就没空考虑为什么自己这么容易就把证件回给人家,话里大叫了一声:“你干什么?”右手一伸,用食指指住钟笛,怒视对方。俩人动作太快,丁飞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钟笛拿回了自己的证件,然后民警以手做枪,准备用眼神震摄敌人,要不说他反应快呢,这时候想到的不是惹火了警察接下来怎么收场,而是想到电影里警察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拔枪的吗?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本来年青民警这一声断喝还挺有气势,但是丁飞羽这一笑太诡异,结果大家居然都转头去看丁飞羽笑什么,丁飞羽一笑出声,就知道时机不对,立刻收声板脸,只是事情太突然,以他的急智,也没想出什么转寰的办法来。钟笛微微一笑,伸手拉开自己运动服的拉链,说道:“怎么?你要枪吗?”钟笛是美女,其实就算不是美女,女人脱衣服的动作也会第一时间吸引男人的目光,这和里面还剩下多少衣服无关,纯粹是成年男性的本能反应,只所以说是成年男性,是因为这个和后天影响息息相关,所以小男孩是不会受这种诱惑的。钟笛的动作又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回去,丁飞羽站在她的身边,个子又比她高,这时侧目看去,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太平了。”不能不说,丁飞羽的内心并不纯洁,好在他立刻就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钟笛的左腋下绑着一个枪套,一支黝黑的枪柄正半掩在她的运动服下。
丁飞羽看到的情景,两个警察也都看到了,反倒是李武两个人离得远,并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钟笛拉了一下衣服,好像露了一下胸,然后很快又合上了
拉链。但是丁飞羽三个人立刻就像见了鬼一样,特别是那个年青民警,刚才还是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就差没宣布自己代表人民代表政府了,可是现在却像是发现了
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向后缩得比谁都快,他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钟笛把证件夺回去的时候,他才跳起来,这时向后一退,正好跌到椅子里,看着狼狈极了。
中年民警倒是镇定一些,他虽然判断不出那是一枝什么枪,甚至连是不是真枪都不知道,但是仍然第一时间决定把这颗烫手的山芋扔出去,所以强笑了一下,摆手
道:“别误会,我们相信你,不过您即使来了,还是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这个人毕竟经验丰富,一面说话,一面就想到钟笛既然肯跟来派出所,而不是当场走人,
应该还是比较容易讲道理的。果然钟笛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配合你们的工作,不过最好请快一点,我还有事。”
中年民警忙不逘的点头,心里想着快点把这个瘟神送走,首先要做的,就是给现在的案子定性,无论如何,钟笛和丁飞羽是不能有问题的,不然他们不能处理钟
笛,还得上报军区,中都没有驻军,只有一个预备役团,团长大人和眼前这个女人谁官大还不一定呢,还是不要给上级领导添麻烦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钟笛一
直声称她们遭遇到了抢劫,那就是刑事案了,干脆把这个案子移交刑警队算,刑警队比自己这里门头大,工资也高,有什么麻烦让他们扛着去吧。他要是知道现在这
个案子是年青民警刚从刑警手里抢来的,只怕要给气得背过气去。中年民警这样想着,正要去摸电话,电话铃就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最后一章存稿,这真是一个疯狂的时代。*/
第一百二十二章 漏断人初静(七)
中年民警其实在心里是感谢这个电话的,起码他可以借着接听电话的机会,稳定一下自己被女上校震惊的心灵,顺便想想一会怎么打发这一伙人。这样想着,接电话的动作就快了一点,也没注意来电显示,喂了好几声,直到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才意识到对方是谁,有些意外的改口道:“所长?”
这个电话是派出所的所长打过来的,他和中年民警年纪差不多,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