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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知道我爱你(已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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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说,要不我请你喝咖啡吧。我知道月牙街上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我们去那里坐坐好么?

    安劼不愿意去,他只能不断地看着腕表。他希望此刻是清晨时间,这样的话,就不用回家去陪未辰。天太黑,没有他,她会害怕。

    安劼说,谢谢你,可是今天已经很晚了,改天好么?

    女孩面露不悦,但依旧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不快。

    可就在这时候,未辰出现了。

    她没有走近安劼,而是径直走到那女孩的身边。眼神冷若冰霜,咄咄逼人。

    你找他做什么?她不慌不忙地问。

    女孩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原因来。刚要开口的时候,未辰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死死地抓住了那女孩的长发,狠狠地拽了下来。

    女子尖叫着,大呼着疼。安劼心里一阵阵担心和失望。又来了,她又在故技重施,他讨厌她这样做,对他不公平,对别人更是不公平。他们自身的战争为何总要与别人有关联?

    女孩大声地呻吟着,她叫未辰疯子。

    未辰冷凝漫兴,看着未辰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那时候对她的爱已经达到某一深度。可是我不能去靠近她,她是我今生今世的责任,我不能抛却她,不能对她不闻不问,可她却拿着我的万分在乎当作一种游戏把玩。

    我越是爱得痛苦,她越能得到更多快感。她在折磨我,她并不爱我,只是我们在一起很久了,仿佛成为自身的一部分,不习惯分离开。纵然最后态度弃如敝屣,她仍旧不舍得扔掉,她害怕别人在她扔掉的不喜欢的东西上会获得快乐,她所没享受到的快乐。




波澜又起

每次想靠近,都会觉得距离越来越远。

    漫兴,在她的逼问下,我澄清了与所有人的关系。我跟他们只是DJ与听众的关系,再无其他。可是,当她问及你时,我却犹豫了。我不想否认,我也不能否认。漫兴,我确定自己在爱着你。可是为何我们距离如此之遥远?为何你总让我看不见你,为何你会躲避我,为何要这样?

    安劼说到我时,未辰并不惊讶,仿佛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夜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再去凌晨找安劼。

    日子就这样平淡下来,貌似地平淡下来。

    安劼依旧在电台上班,依旧会在午夜戴上耳麦,接听所有打进热线的听众的电话。

    每一日,安未辰依旧会打开安劼的邮箱,一封封地回复听众写来的邮件。可是,她用的语言却粗俗不堪,甚至会夹杂敏感字眼。邮件回复后,会招来许多谩骂。她就在心里发笑,她骂那些人蠢货愚痴,竟然看不出这不是本人的回复。她都替安劼叫冤,拥有这样的读者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可她并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在回复邮件的过程中,她已经得到了报复的快感。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想让每个人知道,生活中的安劼其实是一个败类,并非道貌岸然的电台夜话DJ,他也有卑鄙龌龊的一面。

    在朋友面前,她亦会故意诋毁他的人格。她的恶语相向,安劼也不在乎。时间久了,什么语言都会让人麻木。可是,因为未辰的煽动,安劼失去了大量听众。

    台长知晓后大发雷霆,安劼也为这件事情而上递了辞呈。

    辞职后的安劼呆在家里。他们再也没有语言,安劼不知可以和她说些什么,于是只有沉默相对。

    生活开始趋于平静,如潺潺的溪水般平淡绵长。

    可是这波光潋滟的生活之下却是波涛汹涌的浪涛在酝酿。

    蓄势待发的那一刻,波面平静如死。

    这一波波的潮水便是那日在我房门前,他们不可开交的争吵。他对她的故技重施不胜其烦,她摇着头流着泪为自己辩护。他拽着她的衣服,拖着她,一直走下楼去。

    漫兴,你不知道那天我们吵得有多凶。我几乎昏聩了,我喝了一夜的酒。手机也关机。我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我,包括未辰。

    凌晨四点,出租车才把我送回家。我喝得烂醉如泥,已经没有意志力让自己清醒。可是未辰站在我床边的那一刻,我却怎么也迷醉不起来了。因为,她开始脱我的衣服,开始一寸寸地抚摸我。我不知道她这个动作的目的何在,只是我知道,这不是出于爱,也许是她发现了我爱情的秘密,也许她因为愧疚以此作为补偿,也许是别的原因。但我确定,这绝不是爱。




午夜的呜咽天使

她不爱我,她在同我做一个游戏。她不爱我,却引诱我爱上她,但又不让我靠近她。她是一场甘霖,却眼睁睁地看着需要她的植被干枯而死。漫兴,没有人能抵御第一眼看到的最美的风景。何况,她是我生命中首次出现的,给我带来希望和光明的风景。

    安劼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变得不知所措。他不遗余力地克制着自己。

    他的双颊绯红,因为酒精和尴尬在作祟。

    他说,不要这样,让我们做一对关系和谐的兄妹,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面对他的言语,她大失所望地说,这不是你想要的么?你梦里渴望的东西我一清二楚,你瞒不了我。

    他一边呼着酒气,一边无奈地看着她。然后,他感觉到她的嘴唇朝自己压过来,不偏不倚地贴在他的嘴唇上。他的脑海,霎那间一片空白。

    也许曾经我渴望这样,我们做一对恋人,永不分离。可是漫兴,那一刻我却厌烦她这样做,我竟然有种乱伦的感觉。周围仿佛有两双眼睛在看着我,在看着我们所做的一切,在时时刻刻地提醒我,这样做是不对的。它们是安氏夫妇的眼睛,我的恩人和眼睛的缔造者。还有,我想到了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做,所以我拒绝了她。

    她转过身离开房间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眼角流出的眼泪。漫兴,至今我还未弄明白,她那日的眼泪,究竟是在为谁而流。

    至于上次在酒吧跟人打架……说到这里,安劼又开始神情凄然。

    其实不用他明说,我已经知道大概。

    安未辰把自己作为诱饵送到安劼的身旁,安劼却置若罔闻。这是她始料未及的结果。在这样的结果下,她更开始前所未有地疑惑和矛盾。她失去了手中唯一的底牌,她自己。她不再如她想象般重要,在安劼的心中,她的地位充其量不过是个妹妹。仅此而已。可是,眼前的哥哥,他的心中却另有其人,这让她的身心如自尊一样受挫。

    她不甘心,他开始对她不在乎了。所以她要自虐和堕落,去夜店买醉。

    安劼知道无法去阻止她,所以跟踪她到那间酒吧。

    未辰并非时尚艳丽化烟熏妆的女孩子,但当她走进酒吧的那一刻,依旧光洁照人。尤其是男人,每个男人。




我看着你们相爱

她身着一袭白裙,长发披肩,面容姣好,却傲然独立,如遗留在人间的天使般,她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世界在你眼中已经肮脏不堪不值一提。


    她要了一大杯啤酒后,就有无聊的单身男人上来搭讪,并带有暧昧的眼神和轻佻的字眼。慢慢地,变本加厉,开始伸出充满情欲味道的手抚摸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她虽然在堕落,却并非出于自愿,她的目的只是引起安劼的注意和在乎,如此而已。所以,当那个男人做出一系列让人作呕的举动后,她开始变得反感起来,她开始扭动着身体挣扎。


    男人看到她拒绝,征服欲在那一刻油然而生,扭曲的心灵便更加地放肆起来。


    他的手再一次地在她身上一阵乱摸,口中发出令人作呕的呻吟。


    她忍无可忍,扬起手便是一巴掌。


    安劼奔过去时,男人已经在拽着未辰的头发了。他嘴里不干不净地谩骂着,安劼听了,杀了男人的心都有。


    …………


    就这样,乱起来了,打起来了。眼泪,血液,呻吟,尖叫……充盈在眼睛和耳朵里,无法逃脱,无处隐遁。


    未辰绝不是个坏女孩,却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孩。单纯而复杂,善良而城府。


    …………


    那日很晚才回家。我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倾听了安劼的一生。虽然有些地方依旧未了解得通透,但他的无奈和悲哀我懂得。这种懂得,非一般的理解,只有经历过苦难的人才懂得。就仿佛他一定会懂得我与父亲之间这种冷淡与疏离,并非心中无爱,只是爱得痛苦,所以不得不逃脱。


    安劼送我回去时,我们都没有说话。但他会观察我的神情,很细微,很认真。他一定认为听了他的身份我有所想法,一定是在这样认为。而我,我却在心中开始确定,我也是在爱着这个男人,毫无征兆地爱上了,时光没有给我反悔的机会。甚至我自己。




三句誓言

纵然他所说的一切全是谎言,纵然他无父无母,纵然他无所依傍,纵然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安未辰,纵然未来还不知在哪里,会不会到来,我都不会在乎。后来的我每日都会告诉自己,我们会在一起,因为我们在相爱,相爱的人是会在一起的。纵然,我们每一次都是在告别。

    这样想着,便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如果有谁知道我在悄无声息地爱着安劼,那么只有时光知道。一天天,一年年……永无休止。纵然在异地,在另一个男人的身旁。

    安劼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紧紧地拥我入怀,用冰冷的颤巍巍的嘴唇亲吻我。

    他说,漫兴,请相信我。也许我无法给你一个完满的过去,因为我的过去已经不能改变。可是,我希望我们将来可以在一起。没有任何人阻拦,没有任何责任,毫无负担地在一起。我会努力让那一天尽快到来。为了爱,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我不曾拥有和所拥有的一切。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因为生活中存在爱的缺陷,才拼命挣扎,苦苦需索,苟延残喘。我们需要在一起,证明我们有获得爱的权利和自由。

    相信我,漫兴。

    等着我,漫兴。

    我们会在一起。

    三句让我泪流满面的话。

    安劼,你知道,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绝对自由的。因为良知的存在,我们肩膀上背负着无法摆脱的责任。我们不能自由地相爱,就如柠子与薛离一样。虽然他们的关系比我们微妙,但同样是爱上一个人,这难道有区别么?跟他是谁什么身份什么名字有区别么?

    我想没有什么区别。我们所爱的这个人,离我们的心脏最近,所以才会让我们心痛。

    爱情归根结底不受理性控制,反而会占据你的思想,操控着你。纵然与一切背道而驰,你依旧欣然往之。

    回到住处时,柠子已经在地板上睡着了。安劼打电话告诉柠子我住院的事情,让她不必担心。也许她已经知道我发现薛离的事情,或者她不知道也不打算告诉我。但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在浴室里冲洗身体的时候,脑海里想到的是柠子与薛离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这对疯狂的怙恶不悛的男女。为了爱情,真的可以牺牲一切么?声誉,责任,亲人,前途……都可以么?我突然很害怕他们的结果。在一起,抑或分离,都是不好的。唯一的错,是他们相遇了。柠子,薛离和她的母亲。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恨痴缠,究竟会到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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