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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到何时。我知道未来会有一场暴风雪,只是在何时袭来,却全然不知。这让我的身心在瞬时间冷凝起来,瑟缩,发抖,担心着所担心的一切。
沉默的默契
未来的不确定性真的会置人于死地,可是我们无法摆脱。
走出浴室,看见柠子已经醒来。她看着我,然后拿起毛巾为我擦头发。
你洗澡也不叫上我,万一水碰到了伤口怎么办?她口气里充满了埋怨,却因为无奈而变得怜惜。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我会很小心的。
她很轻地笑出了声。柠子的伪装是一流的,仿佛薛离不曾来过,他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我当然不会去拆穿,我不想她难过。可是,我依旧让她难过。
她停止笑容的那一瞬间,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我知道,这内容一定与薛离有关,只不过,我并未猜得透她的真正内容和意图。
黑暗里,我们躺在一起,没有语言。这是我们很默契的一刻,语言都是多余的。我们各有所想,各有所思,谁都不会打扰到谁。这样的时刻,很稀松平常。在我们身心平静的时候,这样的时刻会出现最多。
我在等着她欲言又止下的语言,我想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可是,我等了一夜,她仍旧未说出来。我开始变得困惑和失望,但更多的是期待。
清晨时分,被厨房里的叮叮当当声吵醒,我艰难地穿上了衣服。
柠子已经做好了小米粥,咸菜丝和鸡蛋饼。
看到这些简单但令人愉悦到胃口大开的食物,之前心中的不快似乎在霎那间烟消云散。我看着柠子,不管怎样,她是与我一起相依为命的女子,我在心中自以为是地给彼此建立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城墙,原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跨越。可谁知,看到她的那一刻,这张脸,依旧熟悉而亲切,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她是朋友的样子,朋友就该这样子。
我愉快地走到桌旁,顺手摆好碗筷。
柠子看到我在劳动,大声地叫着,不要你做任何事情,你好好养伤就行。
我看看她,笑了笑说,可以开饭了么?
嗯,可以了。
沉默的默契
未来的不确定性真的会置人于死地,可是我们无法摆脱。
走出浴室,看见柠子已经醒来。她看着我,然后拿起毛巾为我擦头发。
你洗澡也不叫上我,万一水碰到了伤口怎么办?她口气里充满了埋怨,却因为无奈而变得怜惜。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我会很小心的。
她很轻地笑出了声。柠子的伪装是一流的,仿佛薛离不曾来过,他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我当然不会去拆穿,我不想她难过。可是,我依旧让她难过。
她停止笑容的那一瞬间,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我知道,这内容一定与薛离有关,只不过,我并未猜得透她的真正内容和意图。
黑暗里,我们躺在一起,没有语言。这是我们很默契的一刻,语言都是多余的。我们各有所想,各有所思,谁都不会打扰到谁。这样的时刻,很稀松平常。在我们身心平静的时候,这样的时刻会出现最多。
我在等着她欲言又止下的语言,我想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可是,我等了一夜,她仍旧未说出来。我开始变得困惑和失望,但更多的是期待。
清晨时分,被厨房里的叮叮当当声吵醒,我艰难地穿上了衣服。
柠子已经做好了小米粥,咸菜丝和鸡蛋饼。
看到这些简单但令人愉悦到胃口大开的食物,之前心中的不快似乎在霎那间烟消云散。我看着柠子,不管怎样,她是与我一起相依为命的女子,我在心中自以为是地给彼此建立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城墙,原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跨越。可谁知,看到她的那一刻,这张脸,依旧熟悉而亲切,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她是朋友的样子,朋友就该这样子。
我愉快地走到桌旁,顺手摆好碗筷。
柠子看到我在劳动,大声地叫着,不要你做任何事情,你好好养伤就行。
我看看她,笑了笑说,可以开饭了么?
嗯,可以了。
温馨片刻
柠子的手艺一直不错。她以前就告诉我,生活在单亲家庭的孩子,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会做饭,并且手艺高超。否则,他就是在堕落,如自己离异的父母一样。
一直很赞同这句话。在一个残缺的家庭里,唯一缺少唯一继续的就是爱的需要和爱的能力,找寻一把开启正常生活的钥匙,在上面获得力量和信念。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我们说说笑笑,仿佛在彼此的心中没有任何伤痛,是没有受过伤害的孩子,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和爱情的孩子。
一直以来,我们的聊天都围绕着离别和死亡,周围的空气都会变得很压抑很沉闷,快乐何其少。而现在,多好。这样的感觉,我很喜欢。柠子也喜欢,我想。
吃毕,我们一起到小厨房洗刷碗筷。柠子不让我做,我便打开电脑,放进去一张我们自己刻录的CD,是很喜欢的DarbyDevon。纯粹的苏格兰音乐。悠扬豪放的女声,美好似天籁,将凯尔特的民族音乐演绎至完满。她是最具代表性的凯尔特女声,虽然作品数量极其少。
共十一首,首首珍贵经典。“Highlands”和“Magdalena”是里面最喜欢的两首。为了喜欢懂得苏格兰音乐,柠子曾不遗余力地在网络上搜DarbyDevon的歌,可惜的是,再也没有找到第十二首。这弥足珍贵的十一首美好音乐,被我们刻录下来,认真地收藏着。
美好的音乐适合任何场合,纵然是肮脏的充满异味的我们的厨房。
在这如水的音乐中,柠子终于开了口,仿佛经历了一番苦苦思索和挣扎后,终于做的决定,艰难的决定。
她说,漫兴,我想我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
回答还是来了,如我想的结果一样。音乐继续流淌着,是那首“QuestForLiaFail”,依旧是悠扬的女声哼唱,可是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悲伤起来。
我蠕动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只知道,与我生活在一起的柠子要即将离开我,去和她爱的男人在一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再怎么快乐和温馨,都不能将她留住。
你永远不会祝福我
还有柠子的爱人,那个男人。他们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么?他们忘记了一个人,这个永远会夹在他们中间的人。柠子的母亲,薛离的妻子。
想到这,突然很难过。
我真的希望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生活。她再次说。
我突然冷笑起来,是你们在一起生活,而非与我。我怎样同你们生活在一起?每天目睹你们美好的爱情么?是你们要在一起,不是要跟我在一起。
不是的,漫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她试图解释,可她看到了我的冷漠眼神,便知道一切解释都是徒劳。
那一刻我变得歇斯底里,我们开始争吵,是认识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永远记得。
…………
漫兴,我一直都知道。你虽然口中不说,但你不赞同我跟薛离的感情,你觉得荒谬没有道理,可谁又能说清楚感情的走向到底是朝向哪儿?哪儿才是它的最终归宿?
我是不赞同,因为我是一个正常人,有正常人的思维。我只知道,感情需要建立在不违反原则和道德的前提上,而你们,你们太自私。你有为你母亲想过么?你们如此自私,跟你当年的母亲一样,把你当作报复丈夫的工具。可她现在孤立无援,她万万不会想到,背叛她的竟是自己的女儿和丈夫,两个她最挚爱的亲人。
可是漫兴,你有为我想过么?我不过是在找寻未来的幸福,可这条路上我偏偏遇到了薛离,我变得不能自控。漫兴,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么?如果你回答说你能,我便不去找薛离。可是你不能,可以控制自己感情的人是可怕的。
我还是摇头。柠子在那里继续说着,我的脑子却在嗡嗡作响,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关上音乐后,柠子也住了嘴。我打开门,闷闷地走出去。
外面下着雨,我却浑然不觉。
柠子追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全身湿透,如一个狼狈不堪的小丑。
她上来制止我继续前行,她手里的雨伞罩在我的头上。
不行,你得回去,你肩上的伤不能碰到水。我们回家!她尖叫着。
这样一个死结
我挣扎着不愿意回去。那不是我的家,是她与薛离的家。我不过是一个过客,时辰一到,是要走的。
头上的雨水顺着脸流进颈项里,我固执地伸出手擦去这扰人的水分。
漫兴,你让我怎么办?漫兴?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她无奈地大叫。
我依旧不予理会。我沉默地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
你才更自私!她因为语气激动而变得颤巍巍的。我白昼黑夜想着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情,可是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渴望与你生活一辈子,可是我爱他。你们之间没有任何仇恨,为何不能生活在一起?为什么我爱的人都在折磨我?
柠子嚎啕大哭的那一刻,我发现了自己的残酷。
柠子死后,我才瞬时间明白。她不是对自己失望,也不是对别人失望,她是爱得绝望。没有人支持她,没有人祝福她。所有人都认为她有罪,所有人都给她判了死刑,包括我。在她的感情上,我没有说过一句赞同和祝福的话,纵然一个肯定的眼神都不曾。
如果这时候我给予她祝福和肯定话语,是否可以挽回她的生命,是否可以让她感觉到力量而继续活下去?
柠子死后,我才因为伤心和难过,最终原谅了她的一切。
可是现在,我没有原谅她,没有听进去她的一句解释。
争吵在没有结果后,不了了之。
我们好几天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安劼因为担心我的伤势,会很频繁地来看我。我们并不在住处交谈,而是在砾石小径上散步,我向他诉说了柠子的事情。
安劼的表情极为震惊,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他做电台DJ时听到的那个女子的哭诉居然是身边的柠子。
他说感情的事他不能去阻拦,只能听之任之。任其自由发展,无论结果如何。我们无法操控一切事情,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无能为力,每件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回到住处时,已经很晚。柠子蜷缩在水泥地板上,裹着一条线毯,仿佛一只柔弱的需人照料的小猫。这一刻,我突然开始试图明白柠子为何对薛离如此执着。
无法调和的生活
她不过是个平凡柔弱的女子,需要平实的温暖,她渴望爱情,渴望用爱情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她试图用爱情来原谅这个曾让她心灰意冷的世界。可世界并不原谅她,而最终将她逼上绝路。
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我突然上去抱住了柠子,我们和好了。
薛离三天后再次来到这里,手中拉着一只硕大的皮箱。
看到我时,他有顷刻间的讶异,他还认得我。跟我打招呼时他在冷笑,他还记得我曾经欺骗过他,那时候我说自己是新房客,根本就不认识一个叫柠子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