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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莲也忙证实却有其事。
萧文走到大班台前,翻弄一下摊在桌上的账簿,话锋深藏地说道:“挣下这份家业不容易,好自珍惜!”
周诗万唯唯诺诺答应着。
萧文和常闯出去了。门关上后,周莲长出一口气,像虚脱了一样靠在大班椅上。周诗万拿起账簿,气急败坏地摔在大班台上说:“不经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看我的账簿!”
经过这次搜查,抓获各种违法犯罪人员83名,却仍未能擒获罗阳、马卫东等一众疑犯。这样的结果虽不令人满意,但也算有所收获,让萧文疑惑的是,凡是马卫东和罗阳有可能躲藏的地方全都清查了,可还是没有他们的踪影。作案的时间和目标那么准,作案后又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早就预谋好的,有一整套的计划,并且实施得很精确。现在唯一有把握的一点,就是警方接到报警后,在各个路口设卡,离案发还不到15分钟,案犯应该逃不出江洲,可他们究竟藏身何处呢?江洲虽不是大城市,可真要找出几个人来,难度却也不小。
市局刑侦会上,针对目前的情况,经研究决定:第一,向罗阳可能落脚的所有地方发通缉令;第二,动用所有关系,查找马卫东和罗阳的线索。另外,由于这几起案件在江洲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各级领导和广大市民都非常关注,为了加强侦破力量,经局党委研究,潘荣同志参加侦破领导小组,他的本职工作暂时移交给别的同志。
会后,马上发出了马卫东和罗阳的通缉令。刑警队分成四个侦破小组,一组包罗阳,二组包马卫东,三组包陈树明,四组作为机动力量,负责核实线索,掌握材料,搜集证据。萧文主抓一、二组,常闯住抓三。四组,潘荣和张平抓全局。大家全力以赴地投入到了侦破此案的工作中。
除了以上的措施,萧文还决定再去敲打敲打叶贯武。为了取得更好的效果,萧文先掌握了南海大酒楼资产评估报告。很明显的是,周诗万显然是以很低的价格向叶贯武出售了南海大酒店。以周诗万的精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凭敏感的嗅觉和以往经商的磨炼,萧文断定,周诗万和叶贯武的这笔买卖绝不是简单的商业行为,倒更像是一种交易。那么,他们究竟在拿什么做砝码呢?
当萧文找到叶贯武时,叶却对萧文关于这笔买卖的质询表示无可奉告。
萧文怒道:“跟案子有关,你必须回答!”
无奈,叶贯武只好承认是一百万。
萧文把南海大酒店的资产评估报告拍在叶贯武面前说:“据行家评估,它的价值不会低于二百万!”
“这么说我拣了个大便宜?”
“是不是便宜,你自己知道。”
萧文看着叶贯武。二人对峙了几秒钟。
叶贯武的目光闪避了一下,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可以查你,也可以放过你。”
“条件?”
“帮我找到他们。”说着递给叶贯武一张纸条。
叶贯武接过一看,上面写着马卫东、陈树明、罗阳的名字。
萧文走后,叶贯武用那张纸条把烟烧毁了。
连日来,警方打击犯罪的决心和力度,使周诗万夜不能寐。他苦苦地思索着对策。如果保护不好罗阳、马卫东、陈树明他们几个,那下一个引火烧身的人就将是他周诗万自己。在敌我力量的对比中,如何才能扭转颓势,摆脱眼下的被动局面呢?周诗万想来想去,也是苦于没有良策,最后,竟然把脑筋用到了常闯身上。他决定善加利用周莲与常闯的关系,以便在这场正邪大战的棋局上,为自己增加一颗关键的棋子。
周诗万对常闯态度的转变,令周莲有所警觉。这天晚上,她问哥哥怎么又同意了她和常闯的恋爱关系。
周诗万答道:“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常闯又对我有恩。要是硬拆散你们,我怕遭报应。”
“你是想找个保护伞吧?”周莲一语中的。
周诗万却巧言狡辩道:“就算是想找保护伞,也不是给我。常闯也保护不了我。我是担心,万一我出了事,谁来照顾你。我想来想去,常闯比较合适。”
“你不是没事吗?你怎么会出事?你到底有事没事,你告诉我呀!”周莲抓住哥哥话里的关键追问着。
周诗万却顾左右而言他,拒绝回答周莲的问话。
第二天,周诗万特意请常闯到家里来吃晚饭。傍晚十分,周家兄妹在餐桌旁静候常闯的到来。桌上已摆好了丰盛的菜肴。今天周莲打份得很漂亮,但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片刻,常闯随着女佣走了进来。看到周莲,常闯忍不住赞叹道:“小莲,你今天真漂亮!”
周莲道声谢,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你们先喝着,我一会儿过来。”说完退了出去。
周诗万问常闯:“怎么样,抓到那俩小子没有?”
常闯收回看着周莲的目光答道:“哪儿抓去,早跑了。”
“我们公司上午做的决定,开除陈树明和马卫东。你回去也替我跟萧大哥说一声。”
“开除不开除关系不大,你最好把他们的社会关系开张单子给我。”
“这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开。”
常闯想起什么事似地问道:“万哥找我什么事?不是就为了吃顿饭吧?”
周诗万笑笑举杯说:“喝了这杯酒再说。”
两人把酒干了。
周诗万问道:“常闯,你今年多大?”
“29,怎么了?”
“该结婚了。”
“可谁看得上我这穷警察呀!”常闯苦笑着。
“如果小莲看得上你呢?”
常闯愣了一下,看看周诗万,后者的态度不像是在开玩笑。常闯喃喃地说:“不、不可能!我才貌平庸又没钱,小莲怎么会看上我?”
周诗万笑起来,两人又喝了一杯,周诗万边为常闯斟酒边说:“要不说姻缘的事最难说呢!自从小莲回来,我前前后后也介绍了不少男孩子给她认识,可她大多见一面就不理人家了。后来我问她,这才知道,她最喜欢的是你。我让她跟你明说,她又不好意思。也是,这种事哪有女孩子先开口的?所以今天清你来,把这事挑明了说说。不成无所谓,成了,你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是问题,怎么样,表个态吧?”
常闯傻乎乎地自己干了一杯说道:“万哥,我、我当然喜欢小莲。可、可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你自己问她呀!”周诗万笑着走去敲周莲卧室的门,周莲应声出来。周诗万对她说:“小莲,你们好好谈谈,我开单子去。”说着进了书房。
周莲走过来。常闯顿时满脸通红,局促不安。
周莲走到常闯面前说:“我哥都跟你说了?”
“说了。”
“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我……我头有点晕……”
周莲关爱地嗔怪道:“怎么喝那么多!”
常闯猛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小莲,你、你真喜欢我?”
经过周诗万的这一番撮合,本来有情有意的两个年轻人,就这样确定了恋爱的关系。当晚,常闯从周家出来的时候,红光满面的脸上分明不光是酒劲,他满心沉浸在喜悦和幸福之中。常闯诚恳地向送出来的周诗万道谢。
周诗万拍拍常闯的肩膀说:“你以后得叫我大哥了!哎,对了,这是那份名单,陈树明和马卫东的社会关系,我知道的都在上面了。”他见常闯没开车,于是提出亲自开车送常闯一趟。还说:“咱们快成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
常闯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于是两人一起上了周诗万的奔驰车。
就在常闯落入周诗万的圈套的时候,叶贯武突然亲自约萧文见面。
萧文应约来到一家茶楼,直到萧文坐到了他的面前,叶贯武仍有些犹豫不决。萧文也不催他,喝着茶耐心地等待着。
良久,叶贯武终于沉不住气地问道:“你就不问问我约你出来干什么?”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你不想说我问也没用。”萧文的脸上一派悠然自得。
叶贯武凝视着萧文,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低声说道:“瑞丽火锅城是周诗万的产业。”
萧文不解其意。
“他用别人的名义办的执照,可钱都是他的。”叶贯武解释道。说着,他端起茶杯,用嘴吹开漂浮在液面的茶叶,似是专注于品茶。可他的眼睛,却向萧文透露出一个重要的信息。
萧文会意后还想确定一下,于是问道:“消息确实吗?”
叶贯武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萧文立刻通知常闯,可常闯家没人接听。于是萧文拨通了常闯的手机,但他却没想到,接听电话的常闯,此刻正坐在周诗万的车上,而周诗万本人就在常闯的旁边。
奔驰车驾驶席上的周诗万听到常闯在电话里通知市局值班室,让所有在家的人马上去瑞丽火锅城去。挂断了电话,常闯对周诗万说:“大哥,送我去瑞丽火锅城!”
“你不回家了?”周诗万明知故问。
“有任务。”
虽然周诗万此刻心急如焚,但他仍然掩饰得没有丝毫的破绽。他镇定地对常闯说:“我有个急事要办。这样,你开我车去吧。”说着,周诗万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了车。
等常闯开车走远了,周诗万急忙掏出手机拨号。
今晚,瑞丽火锅城生意不错,人来人往,萧文和常闯在火锅城外的一辆面包车里监视着。刑警们严阵以待,因为怀疑罪犯手中有枪,众人分发了枪支弹药和防弹背心。萧文调动人马分派众人负责疏散顾客、封锁各出口和路口,而自己和常闯带人进地下室。
走进火锅城,萧文他们先打量大堂,马卫东他们不在大堂。萧文一挥手,负责疏散顾客的队员们开始行动。萧文、常闯和五子他们向地下室走去。女老板想阻拦,被常闯推开。
萧文率刑警队员们戒备着冲进地下室,常闯拉亮电灯,地下室空空荡荡。刑警队员们在地下室的角角落落进行仔细搜查。木板床上摊放着被子、毛毯。几本杂志和武侠书杂乱地堆放在枕头边,床头上方的钉子上挂着两条红色领带,几双拖鞋有的在床前,有的在门边散落着。
地上弃满了烟蒂,有一个烟头还冒着烟。萧文从床下拽出一个大硬壳纸箱,纸箱里塞满了衣服,他把纸箱里的衣服抖出来,在箱底发现有几粒子弹。
“是五九式子弹!”萧文说。
常闯瞥了萧文一眼,把子弹揣进兜里。
女老板被带到萧文面前。见刑警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她早已吓得浑身发抖。
“这儿住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吗?”萧文问道。
“我只认识马王爷,其他人不认识。”
“几个人?”
“四、四个。”
萧文拿出罗阳、陈树明和梅英的照片,女老板指认了照片上的几个人。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有半个小时了吧?马卫东接了个电话,放下电话,他们就慌慌张张走了。”
“电话?谁的电话?”萧文脸罩寒霜追问着。
“不知道。”女老板答道。
听着二人的对话,常闯不由一愣,心忽地往下一沉。
从火锅城出来,萧文率队立即赶往陈树明家。夜色迷朦,依稀可见陈家的窗户亮着灯。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房子的年头久了,显出一些破败之相。萧文派两个刑警守住门,又叮嘱大家陈树明手里有枪,大家一定要小心。然后,他和常闯带了两个人悄悄地翻墙进了院子。院中的人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来到陈家门前,常闯大声地敲门。
陈树明的妻子应声开了门,她望着门外的众人一脸惊惶。
“我们来找陈树明调查点事。”说着,萧文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陈妻一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说道:“刚回来又走了,说是有笔生意要去做。我说就是再大的生意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