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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是木叶不曾想过的,他知道作为他的哥哥,一切的行为都在情理之中,自己是很可气,自己是很卑微,自己是不值得他原谅,可是要是自己可以让自己好过一点,又有什么理由折磨自己呢?
林渊总是说,“你这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孩子。”,木叶承认,他的生活不算悲惨,还要被很多人羡慕,可是木叶有什么呢?之前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林渊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为林渊实现对自己未来的规划,为林渊做一个乖巧的孩子,可是有一天,木叶知道了每一个孩子都要长大,长大后,要建立另外的一个家庭,隐约中他知道优秀的林渊有了交往的对象,他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活着总有一些无可奈何,总有一些欲罢不能,总有一些委屈想要挣出个结果。可以说木叶包容了榈冠,无数次的原谅了他,可是原谅的背后是木叶这个当局者没有办法看到的沧桑,他以为那是因为他爱榈冠。总有一天,他会带着不再幼稚的坚定,告诉自己那只是不甘心。总有一天,他会对十八岁的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回顾的确是一件太沧桑的心事。
“你不是说你回去睡觉去了吗?你很能干是不是?洗呀,以后你的衣服都别拿回来要保姆伺候你。”林渊气急败坏的数落着低着头的木叶,也不管走廊里多么安静,是不是自己的声音穿透了墙壁。
“你看看你的手,家里处处惯着你,什么活要你干了,我问你你这个样子下个月的钢琴会还要不要参加。”林渊说着就在林渊的腿上狠狠的一脚。
“你别给我装死,起来,你不是挺能带的吗?”林渊看着木叶被自己踢倒的身体,干净的睡衣被弄得斑斑点点,林渊的心心疼起来,木叶是个爱干净的孩子,林渊觉得好像玷污了木叶一样。
“请小一点声好吗?”木叶抬起头,只说了这样的一句,那话语好像是从口里退出来的一样,干涩的隐忍。
木叶的眼眶里流满了泪水,看起来像一只精致的白兔,竖着可怜的耳朵,睁着红红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世界。
林渊虽然气的够呛,到底还是顾及木叶的面子,就算这小子再怎么可气,林渊还是心疼的多一点的,再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自己就是不放心才来看看,要是来了狠狠地抽他一顿还不如不来就算是不睡也没那么难挨的,和木叶的身体比起来,林渊更能原谅木叶对自己说一些其实并雾原则问题的谎。
“现在给我回屋里睡觉。”林渊拎起木叶的衣领,真的像是提一只小兔子一样,提着明显有些惊慌的木叶。
木叶也不敢再争执,要是闹那个的人尽皆知就不好收场了,榈冠的衣服和自己很多挺像,再说都是男孩子的衣服,别人又没那么细心,还没有人发现木叶为榈冠洗衣服的事情,木叶也是难以启吃的。
“我送你下楼吧。”木叶搓了搓冰冷的手,在林渊把他放在门口地上的时候,询问着林渊,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用,我看你进去我就走。”林渊还是板着脸,却拉过了木叶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竟然凉成这样,走廊的灯光很昏暗,林渊并没有发现木叶发着高烧,木叶的眼睛有一点肿,显得眼睛双的很厉害,好像画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眼睛,脸色微微发红,林渊以为是才哭过,也不想安慰,只是一直拉着木叶的手放在手心里。
“快进去吧,别再出来了,听见没有,要是被我知道要你好看。”林渊揉搓着木叶本应雪白的手,心里隐隐的不忍。木叶已经不是一个爱干净可以形容的了,衣服夏天穿一是一定要换的,要是去浴室洗澡,穿裤子的时候裤脚扫到了地上,也是没有办法穿第二次的。现在家里有佣人伺候,自然是有人给他洗衣服,原来自己周转不开的时候,木叶也丝毫没有因为要帮自己省水费有所收敛,每次回来,小木叶都站在水池边上,洗着家里两个人的衣服,林渊想要是时光能停留在那个时候就好了,木叶离不开自己,是真的离不开,每天穿着木叶洗干净的衣服,特别的珍惜,怕弄脏了一点又要累到木叶,夏天回到家总是关了门才脱衣服,要是被木叶看到自己换了衣服,是一定也要天天给自己洗的。林渊一直知道,木叶是一个生活对自己要求到活活可以累垮身体地步的人,严于律己,疏于律人。
“恩,我知道了。”木也点点头,不再坚持,他知道他是犟不过林渊的。
木叶躺在床上,一时难以入睡,背后还是针刺的疼,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都是林渊和自己的过往,他想,他和林渊的相识其实要是说起来的确很恶俗,母亲带着自己改嫁,继父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所以母亲也放心把自己交给他管教,母亲总说,男孩子和父亲在一起才能长大。
继父很严厉,木叶并不坚强果敢的性格让他很恼火,木叶想来或许继父并没有苛求或者是虐待,只是他的心灵太平经,才不怕母亲怨恨对自己和林渊一视同仁,该说的时候就说该打的时候就打。木叶和林渊要是做错了什么事,自然也没有只责怪自己儿子的道理,继父常说,男人要有所担当。
恐怕真的是血缘使然,那么强势的父亲到底在不偏不倚之中成就了唯一的林渊,而从几岁起就养大的孩子,还是如当初的性格,除了内心里有一些倔强的坚持,外表看来还是唯唯诺诺的。
木叶见到林渊的那一天,林渊就已经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了,大自己八岁,也不过十几的林渊没有孩子的幼稚。
自己十二岁那年,林渊二十岁,他开始工作的那一天,是一身漂亮的黑西装,木叶站在门口送他出门,这个时候,他们的父母已经在一场意外中逝世了。那一天木叶从门口看着林渊,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何去何从,林渊理智的操办了父母的后事,甚至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第二天他就顶着难以想象的压力走去了父亲留下的职位,木叶不知道作为长辈遗留下的自己会被林渊如何处置。
木叶一整天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林渊的发落。
天黑了很久,林渊是天都蒙蒙亮的时候回来的,看到坐在门口的木叶,只说了一句。“很闲吗?功课做完了吗?”
木叶躺在床上默默地掉着眼泪,他到现在还能想起这句话的分量,林渊告诉他一切都没有变,原来有人为木叶撑起的那片天,现在由他继续,不会让它崩塌。
木叶忘不了这句话,忘不了他听到时心里的忐忑,忘不了那种希望的重生。
也是这句话,他和林渊再没有了儿时那种友谊,林渊陪着他做一些林渊自己绝不会做的傻事,然后父亲问起来,林渊总是把木叶说成一个小从犯。
他们再没有傍晚打完篮球,趴在被窝里偷偷看着关于篮球的动漫,夜深人静之后悄悄的讨论的私语。
因为林渊已经长大了,而木叶被允许继续做一个孩子。
慢慢的,和林渊生疏了,开始的时候,林渊很忙,木叶生日的时候还会哭着不要家里的用人点蜡烛切蛋糕,他打给林渊,告诉他家里需要一个摄影师,林渊忘记了回来给自己拍照片。一直,一直,等到林渊在黎明前赶回来。
后来木叶不再那么固执,他知道那样的行为“不懂事。”他可以一个人过生日或者不过,一切都没有原本想的那么重要。
十五六岁的时候,木叶也会叛逆,他固执的想不开为什么林渊不能抽时间在家里面,他埋怨,林渊没有给自己一点心血。
木叶的眼泪有些止不住,今天,木叶把一切变味了另一句话,他会说,我们只是错过了那段培养感情的时期。只是错过了,木叶已经能说的很清淡了,不是谁的错,只是无可奈何,过去的时光就是过去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最多,我们可以想是不是可以弥补,我们已经知道怎么去原谅别人,但是黑夜里止不住的眼泪,木叶是不是也学会了如何惩罚自己。
木叶觉得自己要的并不多,已经有多久进了校门回头看不见等在那里看自己的身影消失的人的目光,可以一步,一步,然后回头,向那个人摆摆手。木叶已经是一个男人了,他的确自己应付得来一切事情,不会忘记带了教学费的钱被老师拉出去罚站,不会突然想起忘记了作业本急的呜呜直哭,所以你的车启动的那么快,在我身边掠起一阵微风,木叶想是他要的太多了。
木叶觉得自己要的并不多,挂电话的时候,能不能让我有机会说最后一句,不是你说完我就只能听到电话那边嘟嘟的忙音,林渊很忙,是不是抽不出这几秒钟给他的弟弟,木叶想或许自己要的太多了。
林渊给木叶的太多了,木叶想他的确太贪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未央今天都要累死了,去科技馆当志愿者,没更多少,对不起了。
请大家留言打分,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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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待续 。。。
木叶觉得自己要的并不多,挂电话的时候,能不能让我有机会说最后一句,不是你说完我就只能听到电话那边嘟嘟的忙音,林渊很忙,是不是抽不出这几秒钟给他的弟弟,木叶想或许自己要的太多了。
林渊给木叶的太多了,木叶想他的确太贪心了。
隐约中,木叶听到寝室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木叶紧紧的闭起了眼睛,他想他的确是睡着了。想到这样的小孩子把戏,木叶不禁在黑暗里扬起了嘴角,他知道这是没人看得见的,他只是觉得有些苦涩,在林渊面前他总是享有一个孩子的权利,可是毕竟有一天是要离开的,他没和林渊一起长大。
可是啜泣是难以停止的,寝室里微微的鼻鼾中难以掩盖他停不住的抽啼。
“木叶,怎么还不睡。想什么想的这么伤心,为了他值得吗?”林渊站在地上,伸手擦着木叶的眼泪,试探之下才发现木叶烫的厉害。
木叶没有辩解,他不能说我没有想木叶,我是在想你,像我和你的过往忍不住流下眼泪,他不能说自己的奢求,自己的不满,所以木叶只是沉默着。和林渊的感情那是不需要说出口的,有的时候自己也会感到林渊那种慌张,好像有一天自己会离开一样,不是的,哥,只有你可以离开,我永远不会,你会有你的生活,有你的儿子,可是对我来说时光如何也不能逆转让我再有一个哥哥,一个抚养我长大,处处照顾我的人。
“怎么了?怎么发烧了?他又怎么折磨你了?”林渊控制不住的喊出来,没有顾及到寝室里的安静和祥和。
“不要,不要,哥,请你小一点声。”木叶恳求的看着林渊,眼里是黑夜里闪烁的珍珠,林渊都奇怪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人,榈冠那个混蛋怎么人心不心疼。
“敢做还怕别人说,你也知道羞耻吗?”林渊虽然教训还是压低了声音,木叶支着胳膊躺在床上,和林渊很近很近。他的眼睛平视着林渊的眼睛,他的脸感受得到林园的鼻息,温暖而平静。木叶有些后悔为什么周末没有回到家里,在林渊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很久没感受过的平静。
“马上给我睡觉,再胡思乱想我就带你回去,让你这一周疼的睡不着。”林渊总是纵着木叶,可是木叶也是知道林渊的手段的,林渊教训自己可以到什么程度木叶是心知肚明的。木叶一时有些含混,林渊和榈冠的影子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