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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虽然看起来很文明,其余的两个看起来,尤为凶悍,尤其那个拿相机的那个,刚才不停的拍照,实在让人心中塞个苍蝇一样难受。
“我,我其实可以容忍公民偶尔的犯错,而且不予追究。”张子良望着淡静自若的叶枫,想起了来的庄局长,还有叶枫在灵堂前说的一番话,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很显然,这小子大有来头,不然当着一帮黑社会也不会出入自如,更不会能得到和庄局长喝茶的荣幸!
叶枫有来头,张子良虽然不知道他的背景,对于这点却是心知肚明。灵堂上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发言权,却是亲眼目睹打倒了洪奇峰,没事人一样,这小子今天找上自己,显然发现了什么。
“不予追究?”叶枫晒然一笑,“那多谢你的宽容大量。”
第四十节 杀鸡儆猴
枫越不恼怒,越是闲聊,张子良反倒心中越没底,见闲,张子良终于忍不住的问道:“叶先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来做什么?”
“我不懂法呀。”叶枫一句话差点让张子良吐血,“我其实过来,想请教张先生一个法律问题。”
小丽听到这里,心神大定,强笑着站了起来,“原来你们是来咨询法律问题,那你们慢慢聊,我不耽误你们聊天。”
“死八婆,坐下。”林通终于说了一句话,他最恨贪钱的女人。
“你,你……”小丽咕咚一下坐倒在床上,突然大声哭了起来,“不关我事,和我无关,真的不关我事,和我无关,我不认识他……”
她的声音突然变大了起来,隐有报警的意思,叶枫皱了下眉头,“林通,让她闭嘴。”
林通毫不犹豫的一把把小丽拎了起来,小丽嚎啕大哭变成了厉声尖叫,“你要做什么,救命,救命,呜……”
林通手脚麻利,一捆胶带已经缠了上去,封住了小丽的一张嘴,然后冷冷道:“你要是不想我把你鼻子也捆上,你最好老实一些。”
小丽的眼中终于现出了惊恐,连连点头,张子良却是暗骂这个小丽头发长见识短,自己好不容易控制了局面,却被她一手破坏。
根据他浅薄的歹徒心理学来讲,这个时候,不能引发歹徒的暴力倾向,不然很可能引火上身,所以故作镇定的说,“我也不认识她,几位大哥,不用给我面子。”
史禁不给他面子,一记耳光煽了过去。“你小子是不是男人?和你上床的女人你不认识,你做鸭来的?”
叶枫皱了下眉头,“史禁,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张律师。”
张子良感激的眼神望向叶枫,觉得还是读书人讲道理,叶枫后一句话让他差点当堂吐血。“这样会留下伤痕,张律师可是个懂法讲求证据的人,就算要打,也要想办法不留伤痕才好。”
这一会儿的功夫,林通已经把小丽手脚绑了起来,嘴也封上,粽子一样的提了起来。
叶枫望了粽子一眼,“我最讨厌不听话地人。你们两个把她带到洗手间去,注意,不要太血腥。太暴力,对女人要温柔一些。”
二人点点头,已经把小丽拎到了洗手间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就是寂静无声。
张子良扯着耳朵倾听,一颗心砰砰大跳,感觉到就要跳出嗓子眼的样子,可是偏偏什么都听不到。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在洗手间中听不到的寂静。实在比凄然的呼救更容易让人产生遐想。
“砰”的一声大响突然从卫生间传了出来,仿佛敲在地张子良的胸口,张子良用手捂住胸口,那一刻感觉仿佛敲在自己的胸口,神色痛苦。
叶枫的一举一动看似平静无奇,却是点滴的给张子良施加压力,这声大响几乎击溃了他防御的底线。
刚才一直都是寂静,自从这声大响传了出来后。乒乒乓乓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停息的时候,听这种声音,非常类似竹板打到闷肉地感觉,叶枫却已经开始了话题,“张先生……”
“什么事?”张子良惊恐莫名,脑海中已经闪出一幕很血腥的画面,两个男人为了发泄,正挥舞着手中的钝器击打着一个被蒙住口鼻地女人,场面很血腥,也很刺激!
“我说过。想要请教你一个法律问题。”叶枫的表情倒很平静。
“你说。”张子良捂住胸口,强力压制住就要被激的出血。
“你说我来到这里,是侵犯你们的隐私权?”叶枫认真的问。
“算是吧,不过如果当事人不追究,一般不会有刑事责任。”张子良咽了口唾沫。
“那么把当事人的遗嘱,未经公开,却向另外的人泄露,那算是什么罪名?”叶枫漫不经心的抛出这个问题,有如抛出了一个炸弹。
张子良一下子面无人色,强笑道:“叶先生你真的会开玩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不明白?”叶枫笑道:“那我说地清楚一些,未经洪爷的允许,你得到八十万的酬劳,把洪爷的遗嘱给别人看,我不知道是什么罪名?”
张子良咳嗽一声,自己都觉得声音有些发裂,“叶先生,我不知道……”
洗手间房门一声大响,史禁已经疾步走了出来,脸上有了一丝惊惶,俯在叶枫的耳边,低声道:“老大,林通那小子一时失手,好像那女人不行了。”
他的声音不大,张子良隐约听到,又看到史禁的裤腿衣襟红色点点,有股血腥味,不由心寒,一时间头脑一阵空白,很显然,他们杀了小丽!
这帮人下手不留情面,他们杀了小丽,他们杀人不眨眼。
这个念头不可遏止的升了上来,张子良已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这么不小心。”叶枫皱了下眉头。
“怎么办?”史禁看起来有些惊惶,“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用。”叶枫表现的极为冷静,“出去找个麻袋,要快。”
“是。”史禁惊惶的向外边走去,叶枫却又把他叫住,“史禁,把身上的血擦一下,记得不要慌张,不要让条子看见。”
史禁点点头,急匆匆的走,却是一头撞在门框子上,慌乱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叶枫这才回过头来,露出了笑容,“一点误会,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张先生你不要害怕,我们都是文明人,好好的谈。”
张子良的声音暂时丢失,半晌才找了回来,连滚带爬的下床,眼泪不可抑制的流淌,“叶先生,求你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你只要不杀我,我什么都说。”
叶枫皱了下眉头,“没事我杀你干什么,我来到这里,只想咨询你一个法律问题……”
“我全说,我全说,”张子良虽然是个律师,也处理过一些案子,毕竟那离自己太远,这次碰到杀人不眨眼地人物,心理底线瞬间崩溃,“我没有对不起洪爷,我只是把他的遗嘱给洪奇峰看了眼,我念的是洪爷的遗嘱,我一个字都没有改,我向老天爷发誓,我如果说谎,天打五雷轰,我没有对不起洪爷。”
“你没有对不起洪爷?”叶枫淡淡的笑,“我记得洪爷的遗嘱说过,只有五家在场的时候,你才能宣读遗嘱,不知道你向洪奇峰宣读遗嘱的时候,其余四家在不在场?”
张子良心中一凛,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叶先生,麻烦你饶过我这一次,我承认,我是一时财迷心窍才做出这种事情,可是我宣读的遗嘱真的是洪爷立下的,没有一丝篡改,我觉得这样做,虽然愧对洪爷的信任,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篡改遗嘱,不信你可以去找公证处。”
“我想如果没有公证处的话,你就可以任意篡改了,是不是?”叶枫冷冷的笑。
张子良一怔,不能不承认叶枫说到他心里去。原来洪奇峰当初找到他的时候,的确是想修改遗嘱,不过遗嘱显然并非张子良一个人说的算,公证处还有备案。这样的话,如果家属有怀疑,可以提出查看公证处的备案,但是这种情况毕竟少见,洪奇峰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没有修改遗嘱。
张子良贪财,却是胆小如鼠,生怕泄底,所以最多的底线是给洪奇峰事先看了下遗嘱,只是这样一下,他就能得八十万。
虽然张子良也算个白领,但现在死一个人才陪个二十万,举手之劳的八十万对他而言,实在是难以抗拒的诱惑,这才让他违背了律师准则,叶枫说的很冷,却正中他的心思。
“叶先生,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只求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房门‘砰’的一声响,史禁拎个麻袋走了进来,林通也湿淋淋的从卫生间走出来,裤子湿了大片,但是红色的血还是无法抹去。
“你怎么了?”叶枫不满问。
“大哥,我杀了人,我杀了人。”林通神色慌张,手足无措。
“杀个人有什么了不起。”叶枫吐了一口痰,差点飞到张子良身上,“我问你怎么搞的一身水,你穿衣服洗澡的吗?”
“不是。”林通连连摇头,“我想洗去血迹。”
“洗个屁。”叶枫轻车熟路,“一会儿出去买身衣服,把身上的连同那个,那个一块烧了,鬼都找不到。”叶枫向洗手间一指,张子良心中一颤,知道他说焚尸,更是惊惧,这个年轻人看似斯文,怎么杀人不眨眼?
第四十一节 一日三秋
人谁无过?”叶枫处理完林通的事情,转过头望着张而能改,善莫大焉。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今天的事情,你显然不会说?”
“我不会说,我不会说,”张子良只怕叶枫杀人灭口,听到他这样的说法,好像还有一线生机,大喜过望,迭声到,“我不说,我要是说出去,我就是孙子。”
叶枫拿出一支录音笔来,向张子良晃了下,“刚才我们说的,我都做了记录。”
“啊?”张子良愣在当场。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叶枫微笑道:“我们没好,你也一样,我知道你这种,吊销律师执照都是轻的,我捅出去,你被判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成问题,当然不会是死刑。我牢中也有兄弟,到时候还能照顾你一下。”
张子良脸色都有些发绿,知道叶枫的暗示。
这些人一手遮天,有的时候,虽然判个十年八年,可是只要他们买通点关系,把他整死在监狱也是不足为奇。
“谢谢叶先生的照顾。”张子良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这个人最是公平,也给别人留有余地。”叶枫刚柔并进,口气和缓了下来,“其实我这次来,不过是要个公平。”
“公平,怎么个公平?”张子良双目无神,心乱如麻。
“你把八十万退给洪奇峰,怎么的,不愿意?”
“愿意,愿意。”张子良连连点头。
“那好,你把钱还给洪奇峰,然后你就什么都不用管。”叶枫冷冷道:“不过记得宣读第二份遗嘱,记得事先不要再给别人看。”
“就这些?”张子良觉得难以置信,以为叶枫花费这么大的力气,也是想要修改遗嘱。
“当然不止这些,”叶枫笑道:“但是眼前你只要做这些就行,以后再需要什么,我会和你联系。”
望着张子良屁滚尿流的身影。叶枫眼中现出一丝讥诮,拍了下史禁的肩头,“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昏了过去。”史禁笑了起来,“这小子不经吓,让老大的一招杀鸡儆猴吓的什么都说了出来。”
叶枫推开洗手间的房门,看到小丽还是和粽子一样的被捆在那里,浑身上下半丝血迹都没有,不由笑道:“你们现在做事情,越来越讲究办法。刚才就算我听那殴打声,也听不出破绽。”
史禁双目放光,“还是老大教的好。下步我们怎么做?”
叶枫沉吟下,“让他们继续留意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