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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言几句,以我倪俊杰的分量,让你在锤子哥的手下当份美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混得如此掉价,居然跟了这么一个垃圾?”
“话说完了么?”潇洒一向崇尚‘言论自由’,屁还是要给人家放够,至于瞧不起自己的人,通常都是以行动证明自我份量,啰里吧嗦那一套不太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伸了伸懒腰漫不经心的命令道:“既然人家屁放完了,砸了东西再说!”
“德哥,你可要想好,你这是在和我们锤子帮作对!”倪俊杰脸色大变。
“靠,潇爷今天专门来挑场子,谁的面子大爷们都不给,砸!”一个小弟嚣张的吆喝道。
苏杭的天空笼罩着一层黑影,在黑暗下,一幢楼房内,两声叹息!
“慕容姐姐,你说,潇洒在大尹县会有危险吗?”柳晴儿黛眉紧锁,担忧的看着变色的天空,心里的惆怅难以描述,今天,潇洒还未打电话过来,他出事了吗?
慕容阑珊的愁绪何尝不深,紧紧拽住粉拳,强颜欢笑的说道:“那个小坏蛋那么机灵,他怎么会出事呢?放心吧,他现在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快活咧!”
借着昏暗的灯光,柳晴儿紧紧的咬住贝齿沉吟说道:“姐姐,我们应该怎么面对这份感情?”
慕容阑珊浑身一怔,定定的凝视着柳晴儿那张完美的脸蛋,久久无语。
苏杭的黑道已经完全陷入焦灼状态,各个大小帮派成天杀戮不断,经常在午夜十二点以后帮派大火拼,不但连市民怨声载道,就连各区的警察也累得两眼发白,虽然市长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控制局势,但是混黑道的人向来对警察都有抵触情绪,有警察的插足,非但没有完全控制住局面,反而已经上升到如火如荼的地步——苏杭两地,已经大乱!
神秘的天狼帮总部,一个绝艳的女人脸色平静如常,好不悠闲自得,一杯清茶,一副檀香,袅袅的青烟中充斥着一股温馨的味道,仿佛平静的湖面,永远升不起丝毫波澜。
帮主天狼见到她如此淡定,站在天狼大厦顶楼焦急的徘徊着步伐,浑身的暴戾气息已经上升到一个即将爆发的边缘:“现在市区大乱,我们下面的不少场子已经被那些小型帮派横扫,假若我们还不做些动作出来,下面的弟兄也不服气啊,妈的,要是依到老子的性格,提着砍刀灭了那群狗娘养的,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老子不发威还真当成病猫了?”
女人微微仰首,感受着习习凉风轻拂着脸颊,看着浩瀚的星空说道:“我观天象,紫微星格局变动,异象将成,纵观苏杭黑道局面,必有异心之人出现,当苏杭异军突起的人出现,紫微星命格将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那么,这个人或者这个帮派,就是我们要小心防范的对象?你的性格急躁,难道三年前你溃败与潇洒,还没有吸取教训?你认为,你有能力斗得过炎黄武铉那个冷酷到血性里面的男人吗?能够斗得过南宫浮屠那个智慧卓越的男人吗?显然都不能,但是潇洒可以。所以,我们天狼帮要借助他之手,铲除这两个南方最大的势力。潇洒那里我已经打入内部,想必,当他功成名就之时,也就是惨败之日。”
天狼虽然冲动,却对这个女人的话非常尊崇,能够蛰伏这么多年,自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心下一思索,皱着眉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争夺地盘,而是把所有人全部收缩回来,做好准备应付即将出现的人物?”
“天意不可违,知道吗?世人愚昧,总觉得天象乃是迷信之说,岂不闻当年先祖创下奇迹无数,与天象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么?听则明,枉则浊,信则保身,疑则亡命!”绝艳女人沉声说道,手里拿着一本《诫子书》陷入了沉思。
而在黑夜的另一端,听闻那小弟一吆喝,罗士德带来的小混混立即醒悟过来,操着周围的东西肆意的乱砸,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边兴奋的摔着东西,一边疯狂的漫骂着。
“罗士德,你真的要和我们锤子帮作对?”不得不说倪俊杰的心理素质算得上很厉害,劝阻身旁一群吹胡子瞪眼睛的小弟按耐住情绪,沉声的问道,身上的气势也是不错。
“我都说了,我家潇爷说了算!”罗士德耸了耸肩,翻着白眼看向潇洒,那眼神里好像再说:“老大,你咋的水平那么次,人家什么都问我不问你,你这混的什么啊?”
潇洒用眼神交流:“老子这叫不在沉默中沉默,就在沉默中杀人灭口,你丫的做老子小弟,现在就是我的形象代言人,我今天是来找麻烦的,待会儿自己看着办。”
随即抬起头来,叼着香烟张扬的瞟了瞟倪俊杰,沉声说道:“你,不够资格!老子今天是来收你老大做小弟的,别摆谱了,喊他出来,不然等下有些危险哦!”
倪俊杰脸色一变,从来还没有进过张扬到如此程度的男人,立即喝道:“要想过锤子哥,就先过我一关。罗士德,既然你要撕破脸,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上!”
一得到命令,倪俊杰的一群守场子的小弟早就按耐不住,从身后抽出的砍刀猛喝几声便冲了上来。既然要看来找事,潇洒等人当然早已做好了开打的准备,虽然看似表面上在肆无忌惮的砸东西,其实已经多留了一个心眼,见对方的人终于按耐不住情绪拔刀相向,迅速反应过来,抽出藏在身上的砍刀就迎了上去。
评判一个人的强弱,人们总是通过他的事迹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从而判定强弱。诚然。罗士德的恐怖在整个大尹县城已经闻名遐迩,是那些逞勇斗狠的年轻一辈混混中崇拜、惧怕的偶像,女人最魂牵梦绕的梦中情人。反观潇洒,浑身糟蹋的衣着实在有些寒酸,浑身痞痞的散发着漫不经心的气息,眼神轻浮,举止轻佻,活脱脱的一个二世祖模样,况且还是一个看上去分文不值的二世祖,自然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潇洒也是在此时才发现这个优点,或许是罗士德本身身上的光环就太过强烈,也或许是因为他自身的气质实在提不起这些混混对自己的兴趣,两边人砍得脸红脖子粗,不断有人倒在地上,也不断又人抱头鼠窜的躲避着对手如同虎豹发威那种疯狂撕裂的进攻,无论他们造成的场面如何血腥,唯独他这个扬言着要来挑场子的家伙无疑是最清闲的一个。
观众,只有冷酷如常的潇洒一个,为了不徒添自己的麻烦,他很识相的退到了酒吧内的一个制高点,恰巧从这里看下去能够捕捉到场内的所有信息。
他没有去帮忙,甚至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帮忙。生命这种东西,在他的眼里从来没有所谓的高低贵贱,它们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价值。养一条狗尚且能够犬吠,有小偷的时候还能扑咬,甚至至死方休的疯狂一把!人生就是一场赌博的游戏,只不过赌的就是人的一生,稍微大一点罢了!庄家负责开盘,自然想赚钱,没有利益,那么压庄的人存在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在潇洒眼中,罗士德等人就是他创造利益的一部分,无论大小,只有有,至少还能找到一个存在的意义,倘若只是一群蛀虫,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罗士德的心里同样有一杆天平的称,既要衡量自己,同时也在衡量他人,他自然也知道潇洒今天晚上所作所为只是考验而已,他的心里甚至清楚,倘若自己和自己的一帮兄弟真的没有任何价值,只怕与这酒吧里的人一样,能不能走出锤子酒吧的大门也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因为他知道,他和潇洒一样,属于同一类人!
黑帮群挑,讲的并不是个人素质的强弱,而是气质上的高低。狗急了都能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况且都是带着张狂的黑道热血青年?
单从那份镇定,潇洒就不得不对倪俊杰另眼相看,从始至终,虽然他动怒过,却在两帮人开打的时候异常冷静,那双清澈的眼睛不含丝毫感情,空洞,空洞的有些可怕。
对于潜在的对手,潇洒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办法很简单,杀!虽然只是一种极端的办法,但是不可否认,这种办法的确能把本身危害降到最低。第二种办法稍纯风险,那么,就是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能收为己用,虽然这种办法有些养虎为患,一旦无法驾驭,灭顶之灾也不是一件不肯能的事情。正值占据苏杭两地的飞扬帮,在这块富饶的土地上实力还非常弱小,只通过杀这条路,就算混到巅峰也只不过是一群只存在短暂威胁,却永远无法成为虎口拔牙的利器。所以,现在求才若渴的潇洒已经打起整严正以待的倪俊杰的注意。
掏出手机,嘴角勾起一丝阴霾的笑容,低语两句才缓缓抬起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罗士德与倪俊杰二人已经展开的搏杀。
罗士德出手凶猛,浑身带着一股劲风,速度非常快,进攻也异常猛烈,与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种斯文气息形成截然反差,仿佛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满了惊骇的杀伤力。
倪俊杰的表现却让潇洒再次感到意外。他的个头比罗士德高大不少,而且更加魁梧,但是脚步非常轻盈,不似罗士德进攻那般杂乱无章,攻防兼备的同时,看似笨重的身体移动速度相当快,出手非常有技巧,不偏不倚,每次都能找到罗士德的死穴。
“痛快!”两人对拳一分,竟然斗得实力相当,罗士德大喝一声同时欺身而上,虎虎生风的拳头如钢铁神锤一般猛然挥出,浑身的战意大盛。
倪俊杰嘴角咧开,憨然一笑,处变不惊的同时身体微侧,右手在半空诡异的画出一个太极图案,左手却在双足力蹬的同时神鬼莫测的直戳罗士德前胸。
潇洒含着笑淡淡的说道:“好戏才刚刚上演,可惜已经是大结局,可惜啊,可惜!”
“Ladies and Gentlemen(女士们和先生们)!”一阵突兀的声音响起,几乎是在同时所有正在酣然拼杀的两帮人马全部停下手来,这声音,无疑非常诡异。
只见潇洒右手,做出一个让众位牛人安静下来的手势,随即抓着一个酒吧里面舞女唱歌的话筒,神情显得无比悠闲自在,脸上挂着招牌式微微邪性笑容,丝毫没有把锤子酒吧的人那杀气滔天的眼神放在眼里,阴沉着声音淡淡的说道:“这个场面太过血腥,作为这次的肇事者,我感到非常难过,为了避免出现过多少儿不宜的情节,本人慈悲的宣布这场游戏结束。鉴于众位的兴致还没有得到完全的满足,为了让你们继续宣泄下去,本人宣布,下一个游戏,现在正式开始!”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罗士德这个虽然算不上完全了解潇洒却能琢磨出他心思一二的家伙也彻底的懵的,潇洒,到底唱的哪出戏?
借着这个时间,两边的人马已经再次分开,互相对持着等待潇洒口中所谓的游戏,当然,黑道上不讲规则和理由就是潜在的最大规则,防备是必不可少的。
不要奇怪为什么砍红了双眼的两方人马都这么安份的停下来,其实原因还得在潇洒身上找。黑道生活原本就充满着暴力和血腥,潇洒唱的这一出戏顿时让人生起一种神秘的感觉,再加上‘潇爷’这个与众不同却让人能够联想到身后或者自身有着强悍实力的身份,如若不然,为什么大尹县黑道没有一个敢称‘爷’的人物?混黑道的人热血、好斗、甚至泯灭良心无恶不作,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怕死。纵然他们自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他们的亲人呢?他们一生中最重视最在乎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