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谷靖凡一回到别苑,谷氏夫妇和老管家一群人立刻将他团团围住,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之色。
〞凡儿,谢天谢地,你可总算回来了,你知道娘有多担心你吗?〞吕瑛双手合十地朝天拜了拜,感激不已。
其实谷靖凡由于经商之故,在家的机会也不多,但是每一次出门他都会告知两老他的归期,并如期而回,可这次却不同,而且扬州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又很陌生,人生地不熟的,也难怪他们担心。
〞你简直是太荒唐了,竟然一去就好几天,也没说…声,真不像话。〞谷隽所有的担忧在看到儿子后全化为了愤怒。
〞爹娘,对不起,我被大雨困在山上,所以无法归来,请你们原谅。〞谷靖凡是个孝顺的儿子,自然不忍让两老担忧。
〞山上?凡儿,你到山上做什么?〞吕瑛赶忙问。
谷靖凡这才将这几天发生的事约略地说了一遍,不过将雁衣的事给保留了,他打算等找到她之后再给父母一个大惊喜,他相信父母一定会很喜欢像雁衣那般温柔且善解人意的姑娘。
〞追贼?〞吕瑛在看到儿子手上缠着一方锦帕,立刻慌张地道。〞倌伯,快,快请大夫来给凡儿瞧瞧,快啊!〞说着她就要揭开那方锦帕。
谷靖凡制止了她,并喊住了往外跑的信伯。
〞我没事了,你们都不用担心。〞
手里摸触到这方白色锦帕,他的心里填满了雁衣的倩影,眼神也变得无比温柔。
雁衣,你等着,我会找到你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谷隽夫妇没错过儿子的表情,他们互望了一眼。全都露出怀疑模样。
他们的儿子好像……好像有哪里改变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可恶!这该死的残丫头、烂丫头,亏我对她那么好,给她吃给她穿,让她不致饿死路边被野狗啃掉,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恩将仇报,居然胆敢吞了我的鸳鸯玉佩远走高飞,这死丫头,若让我抓到,绝对不会放过她……〞君夫人再也顾不得气质了,她那泼妇骂街之姿在这两三日里响遍了整座君府的角落,所有人看到她都聪明地能闪就闪,不然绝对倒霉。
一个模样清新脱俗的女孩揪住自己这些天来受损严重的耳朵,在旁猛扮鬼脸,那双灵活生动的美眸配合著表情晃动,令人发噱。
哎!她真是可怜,不过谁叫她是君夫人唯一的女儿,就算不想听她娘碎碎念也不成。
小脸又皱成了一团,地滚到底还要意多久啊?
救命啊——
“娘,要不要喝茶?〞等她写了好一会儿后.君珞心佯装一副乖巧的模样,奉上一杯茶。
君夫人接过茶喝了一口,又准备继续开骂。
〞息怒息怒!娘,你就别骂了,身体要紧。〞君珞心深怕她那丫鬟回来后会直接让她盛怒中的母亲给杀人灭口,所以这两天都很乖地待在府里不敢出门。
〞哼!你要我怎么息怒?〞君夫人一口怒气又提起来了。〞你知道吗?那对做成鸳鸯王佩的美玉是我娘家为传家至宝,因为娘就你这么个宝贝女儿,刘师父的手艺又极佳,娘才会舍得拿出来将它做成一对鸳鸯,原本想让你和未来夫婿一人一块的,想不到……〞
〞没有就算了嘛!反正我们家珍贵的东西也很多,没差啦!〞她潇洒地道。从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手心呵护,她对于那些金银珠宝一点兴趣也没有。
〞什么没别那块玉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谷夫人一想就心痛得无法负荷,忍不住又唾骂起那丫头。〞贱丫头,死丫头……她死了没人哭,还刮大风下大雨,最好让野狼给拖走,吃得骨头不剩,永世不得超生。〞
赫!君珞心吞了吞唾沫呆愣住了。
她知道她娘很会骂人,但没想到居然这么毒,连那么可怕的话也骂得出来,真是吓人。
〞娘,别这样嘛!相信我,雁衣绝对不是那种会卷款潜逃的人。之前不是有人看见吗?说她一出玉铺没多久玉佩就被抢了,她还不顾安危地去追赶恶贼,生死未卜呢!〞其实君珞心是很担忧的,毕竟两人情同姊妹,雁衣没回来,她也不能安心。
〞听你这么说.难不成我还得给她拍手奖励?〞
君珞心露出甜甜一笑。〞不用了啦!雁衣不会居功的。〞
她随便说说她还真敢应声。君夫人的火气更是旺盛了。
〞哼!什么抢贼,说不定是她联合外头的姘夫干的呢!〞她戳着女儿的小脑袋怒火腾腾道。〞你自己丫头出事,倒还真有脸说话,我现在才想起,要不是你宠的,那残丫头哪敢这么放肆!〞
〞哎哟!别戳,疼死我了。〞她招谁惹谁啊?〞娘,你怎么骂起我来了?人家很乖的,雁衣也很乖,一定是你误会了啦!〞
误会!她才没误会呢。
〞我一定要多加派些人手,非将那对奸夫淫妇给抓回来不可。〞君夫人说着便往外走,行动力旺盛。
柳雁衣平时鲜少出门哪来的姘头?更煌论奸夫淫妇这词儿了,她娘还真有想像力。
就在君珞心想阻止前,前面的君夫人已和匆忙跑进来的小婢撞成一团,气得更加哇哇大叫。
〞你这死贱婢,走路不带眼睛,急着去投胎啊?〞君夫人忍不住破口大骂。
〞对不起,夫人,对不起……〞那小婢吓得发颤,连声道歉。
〞娘,你就别生气了,听听她怎么说。〞君珞心扶着她娘到椅子上坐下后,才转头问那小婢。〞小苹,是不是雁衣回来了?〞
〞是的。〞
在小苹才刚说完这句时,君夫人已经等不及地炮轰过来了。
〞还不快叫那死丫头给我滚过来。〞
〞是是,奴婢这就去。〞小苹急快地退下,深怕成了倒霉炮灰。
不一会儿,柳雁衣便缓缓走进。
〞奴婢叩见夫人。〞她才刚跪下,眼前黑影一闪,一个巴掌立刻落下,打得她头昏眼花,倒在地上。
〞好个践奴,你居然还敢回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才怪:〞君夫人立刻抄起旁边准备已久的木棍,毫不留情地开打。
柳雁衣刚回来就听见君夫人怒火滔天的事了,会挨打其实她也不意外,她紧咬着唇默默地承受了那些捧棍。
君夫人脸上阴沉,完全是副晚娘面孔,那棒棍狠狠地打在柳雁衣娇弱的身躯(奇*书*网。整*理*提*供),丝毫不留余情,看得人胆战心惊。
〞娘……别打了,你会打死她的。〞君珞心心惊胆跳地赶紧劝阻,还倒霉的被揍了好几棍。
〞你给我让开,今天我如果不好好教训这死贱奴,恐怕不久她就要飞上天了。〞她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不要啊!娘……〞这雁衣怎么如此固执,都不讨饶呢?君珞心简直快急坏了,突然灵机一动,她冒着被打的危险抢走了她娘手上的棒棍。
〞好啊!这贱奴造反,你也跟着想造反了是不是?〞君夫人气得全身发颤,怒火延烧到女儿身上。
〞不,不是的不是的,娘,你不能打她。〞她挡在柳雁衣前面道。〞你忘了她身上有什么……对了,鸳鸯玉佩?难道你不怕给打碎了。〞
是啊!她居然给气糊涂了,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
〞鸳鸯玉佩呢?还不快给我拿来。〞君夫人连忙喊道,要是她今天不将那对玉佩交出来,她非打死她不可。
柳雁衣忍着满身的疼痛,赶紧从怀里拿出那始终护卫得紧紧的玉鸳鸯,幸好一点损伤也没有,要不然她恐怕又会被扒去一层皮。
〞娘,既然东西回来就好,小苹,还不快服侍夫人去休息。〞君珞心赶紧呼喊站在外头的奴婢。
〞慢着。〞
〞娘,你又想干么?〞
〞你这丫头。〞君夫人横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没事打造这对玉佩做什么?是要给你当定情信物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谢谢娘。〞君珞心根本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也没注意她在说些什么,她只担心柳雁衣的伤势。
露出了可爱的笑脸,她故做乖巧地刻意拥抱着君夫人撒娇道:〞娘对珞心真好,娘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娘了。〞
见状,柳雁衣心里好羡慕,这就是有娘疼的孩子。
〞你少嘴甜。〞君夫人心里的怒火总算消褪了一点,在女儿费尽唇舌好言劝抚下,才肯离去。
君珞心眼看她娘走了,才赶紧扶起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柳雁衣。
〞雁衣,你要不要紧?〞她小心翼翼地将她带上床铺,再检视她身上的伤。〞哎呀!我娘好狠喔!竟然把你打得这么严重。〞
瞧那触目惊心的伤痕,简直吓坏人了。
〞没关系,小姐,谢谢你帮我解围。〞柳雁衣握住她的手,强行隐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泛流而下。
〞别哭别哭啊!我帮你请大夫来瞧瞧,你快别哭了……〞君珞心手忙脚乱地安抚着。
柳雁衣哭得更加惨了,在君珞心面前她可以尽情地宣泄,因为这天下间除了小姐外,恐怕就没人对她好了。
不,还有他呢!谷靖凡。
只是,他们两人的缘分已尽,她再也无法感受他那温柔的全心对待了。
现在的她只是君府里的一名小丫鬟,打骂由人,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
她是如此的卑微啊!
思及此,她的眼泪更加无法控制地流下,为自己悲哀的身世;更为了和谷靖凡之间划下的句点
第四章
天色渐渐昏暗,又是一天的结束。
坐在大厅里,谷隽的脸色难道到了极点。
〞信伯,少爷回来了没有?〞他再度不耐烦地问。
信伯神情慌张,嗫嗫嚅嚅地不太敢出声。
〞还没回来是吧!〞谷隽火气一提,大掌重重地拍在椅背上。
〞老爷……〞
谷隽怒气腾腾地截断他的话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一天到晚不见人影?信伯,我不是要你看好他了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伯表情十分委屈!主人要去哪里,哪有他置喙的余地?
〞行了,老爷,你就别再为难信伯了。〞吕瑛安抚道。〞或许凡儿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已经半个月了,什么事会比上恩人家拜访重要?〞何况他们的生意据点也还没找妥。
这小子不知道在做什么,自从上回失踪两三天后,整个人就怪怪的,成天拿着一方包扎他伤势的锦帕发呆,要不就跑得不见踪影。
起初他还能纵容个几天,但这情形却始终没变,叫他终于失去了耐性。
〞这……也许凡儿在考量生意的事,老爷,你不是最相信、最支持凡儿的吗?就稍安勿躁。〞
〞生意?那他为何什么事都不与我商量?也没跟乔总管联络。〞
乔总管和信伯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都是谷家不可或缺的好帮手。现在在长安那里的生意都全交由乔总管管理。
〞哼!太不像话了,回来后非好好训他一顿不可。〞
谷隽话声方落,外头即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儿子终于出现了。
〞爹,听说你找我。〞
〞没错。〞一见到儿子英挺的脸,谷隽所有的怒火都消褪了一半。〞凡儿,这些天你到底都在做什么?整日不见人影,难道你有什么事不能跟爹娘讲吗?〞
谷靖凡一愣,随即露出苦涩笑容。
他一直知道他爹娘很希望他尽快娶妻,原本想要尽快找到雁衣,带她到两位老人家面前宣布这项喜事,让他们惊喜一番。谁知,事情跟他所预期的实在相差太多。
这半个月来,他不但找遍了整座扬州城,甚至连邻近的城镇也都寻遍了,但是伊人就是芳踪沓然,仿佛消失了那般,更仿佛那几天的相处只是他的南柯…梦,她根本没存在过。
不,不可能,她的唇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