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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普若似乎真的是有点儿开始欣赏高兴了,他觉得这个孩子很分得清事情的主次和重要性,的确,目前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安西和高兴地感情纠纷,而在于他们必须尽快的找到安西。相反,倒是他妻子有些主次不分,只想着用家长的权威来尽可能的从姿态上压倒对方。这种方式,对于一个少不经事的人应该还是有效地,可是如果高兴是那种能被这种姿态攻势压倒的话,恐怕他今天根本就不会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并且还用一种比较从容的方式跟他们交谈了。
既然这种姿态攻势对于高兴而言是无效的,那么就该回到切实解决问题地途径上来。
安普若摆了摆手,很严肃的阻止了妻子还想继续质疑高兴的话语,反倒是用很温和的语气对高兴说:“嗯,那么我们就来谈谈安西离家出走的问题。你该知道,不管安西是不是已经成年了,她现在在经济上无法独立,我们依旧是她的监护人。基于这一点,难道你不认为你应该把安西的下落告诉我们么?”
高兴又喝了一口水,笑了笑说:“叔叔,我想我们现在不是在法**上,讨论的不是法律问题,所以我个人以为这不是应该不应该的问题。我现在想做地,只是尊重安西地选择,她选择跟你们回去,我也一定不会做任何的阻拦工作地。”
“你不要太嚣张了,是不是要我找你们学校领导或者你家长谈谈?”安西的母亲声音高了起来。
安普若这次也没有阻拦。他也想看看,这个高兴的心理素质是不是真地有这么好。
高兴不为所动,来之前他早就想到了可能会遭遇安西父母的发难,现在这个发难的姿态来的这么晚,已经颇为出乎高兴的意料之外了。
“阿姨,我不觉得自己的态度嚣张。我只是觉得,如果安西不想去英国,你们又何必非要逼她背井离乡呢?安西是一个大活人,不是一件东西,她有自己地意愿。就算是你们把她逼到英国去了,想必她也不会开心吧?你们真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过的那么不开心么?”
“哼!那你觉得我们家西西要怎么才能开心?就让她跟你这样胡混在一起?继续给你脚踏两条船的机会?高兴,原本我对你还有些希望的,现在看起来,你就是一个坏坯子……”安西的母亲一时冲动。说话说的有些重。
安普若也觉得有些不好,尴尬的摆了摆手:“高兴,你别介意。她母亲也是因为太担心安西,才会把话说地这么重的。”
高兴听到这句话也是皱了皱眉头,说高兴脚踏两条船这倒无所谓,何况也是事实,但是说他是坏坯子,这就是在公然侮辱高兴的父母了,坏坯子,自然是坏父母生出来地。
不过安普若打了圆场,何况对方又是长辈。高兴自然不好说什么,只得勉强笑了笑又说:“阿姨的心情我理解,可是这件事我还是希望您能冷静一些来看。我听安西说,你们都是搞技术的工程师,那么我认为你们应该可以更冷静的思考问题。不管我跟安西之间的关系如何,又或者以后我们形同陌路,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安西不想去英国,她不想去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想去。换句话说,我觉得有没有我,这件事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当然了,如果阿姨非要坚持说,如果没有我地存在,你们根本就不会产生让安西去英国的念头,那我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到目前为止,这个前提已经对结果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了。也就是说。无论您如何指责我,这一点已经客观存在。而同样形成存在的。是安西的确离开了家,以表示她对去英国的抗拒。安西也对我说了,她只是想把时间拖延到去英国的最后期限,到那个时候,她一定会向你们认错去的。所以,我个人以为,我们还是把话题集中在这方面地比较好,你们认为呢?”
看到高兴依旧能如此平静和礼貌的跟他们说话,安普若拍了拍自己欲言又止的妻子的大腿,尽可能冷静的说到:“说实话,来之前我对你的印象很差,在我看来你就是个花花公子的类型。不过见面之后,我对你的观感有了一些改变,我觉得你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一些自己的主张地。那么好吧,我们现在就把你和安西之间地事情暂时放在一边,专心的谈一谈安西离家出走地问题。我想知道,安西是怎么会有离家出走的念头的?”
高兴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叔叔阿姨心里一定认为这个主意是我出的,但是这一点我问心无愧。说实话,在我刚刚得知安西打算到江中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是打算劝阻的。但是有个人给了我一些意见之后,我最终接到安西的电话的时候,我最终决定还是不去劝阻。不管叔叔阿姨是否相信,我都可以说,在安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问过她一个问题,她究竟是因为我而不想去英国,还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想去。安西给我的回答很坚定,她就是不想去,我才决定了要帮助她拖延过这段时间。”
安普若沉吟了一下,取出一盒香烟,冲着高兴晃了晃:“你需要么?”
高兴笑着说:“我不抽烟,谢谢,叔叔您自便吧。”
安普若点上一支烟,吐出了烟雾之后说:“好吧,高兴,我愿意相信你所说的话,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安西就这么离开了我们,这会让我们非常的担心。并且,为了安西出国的事情,我们也做了大量的工作,我们这段时间做出的努力,难道你就想看到它这么白白被浪费掉么?”
“我昨晚接到陈彬的电话。得知您二位要到江中来之后,我想了很久,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对您二位说实话。最终,正是因为觉得你们会非常担心,所以我才选择了一上来就告诉你们,我的确知道安西的下落,并且她现在很好,非常的安全,我只是希望能让你们多少稍微地放心一些。第二个问题。关于你们所做出的努力,就如同安西在江中大学已经上了两年学,现在她也面临被迫放弃的问题。她同样也会有浪费努力之嫌。基于我而言,我更希望看到安西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所以,我只能说很抱歉!”
安普若察觉到自己的妻子又要说话了,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暂时别开口。随后安普若对高兴说:“高兴啊,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喜欢我们家安西么?”
高兴稍愣,随即异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喜欢。”
“你愿意跟我们家安西好好的恋爱。然后……嗯,然后太远了。那么这么问吧,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是超出了正常恋爱的范畴么?”
高兴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做出了很多的努力,希望避免掉谈论这个话题,但是仿佛即便是安普若已经足够的通情达理了,也依旧会转回到这个问题上来。说实话,如果换一对并不那么讲道理的父母。恐怕高兴早就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我承认,我有问题,只是,我真的无法说得清楚。跟安西之间地感情,不是来自于一时的冲动或者什么,我和她之所以会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跟一些潜移默化地接触有关。说实话,在这个方面,我真的是无言以对。随便你们怎么说我都行。但是我还是想说。我的确很喜欢安西,仅此而已。”
安普若脸上的表情稍稍的舒展了一些。似乎对高兴的态度还比较满意,温和的说:“嗯,那我再问问你,你对你那个女朋友呢?是什么感情状况?哦,我这个问题有些唐突了。”虽然说是说有些唐突了,但是很显然,仅仅只是唐突而已,回答还是必须回答的。
“她叫夏添,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也很喜欢她!”
这下,安西地母亲再也按捺不住了,不断的冷笑:“哼!我说什么来着?根本就是存了心一脚踏两船,这难道就是当代大学生的素质?也真亏你说得出口,什么也很喜欢,我看你根本就不配说出喜欢这两个字。”
高兴无奈的苦笑了两声:“阿姨,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是一样的,但是我还是想说,这只是我身上的特殊案例,跟当代大学生这个话题无关。我还没有办法代表所有的大学生。是的,我是不够知足,在有了夏添这个很好的女孩子做女朋友之后,依旧不知足,当遇到了安西,我居然也对她产生了感情。在这一点上来说,我对她们二人都心存愧疚。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我只是在忠实于自己地感情来回答叔叔和阿姨的问题而已。如果我想要欺骗,我完全可以更顺着叔叔阿姨的思路去说。”
安普若虽然也对高兴的回答很不满意,什么叫做都喜欢啊?但是却又对于他后一句话感到了赞同,的确,如果高兴想有所欺瞒,他完全可以说自己跟女朋友感情不好,随时可能分手云云之类的话。只不过那样的话,安普若对他的印象恐怕只会更差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呢?”
高兴苦笑着摇头:“没有……不是不想,而是无能为力。我知道我不该奢望叔叔阿姨理解我现在的为难处境,可是,我恐怕还只能说,我地确很为难。”
安普若再次安抚了一下自己已经有些暴怒地妻子,忍住胸中的激荡,对高兴说:“那么,如果我说,让你跟你现在地女朋友分手,然后跟我们家安西在一起。我们就同意让安西留在江中大学,并且你们俩的恋爱我们会持赞同的意见,你会怎么做?”
高兴的表现有些出乎安氏夫妇的意料之外,不但没有回答说行,甚至连一丝犹豫都做不到:“对不起,我做不到。我说过。夏添是个很好地女孩子,我也同样很喜欢她。”
夏添是没听到这句话,如果听到了,恐怕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眼睛里一定会含满了泪水吧?
安普若微微有些失望的表情,但是同时似乎又有些如释重负。
其实安普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很矛盾。如果高兴不同意,他会很失望,因为他觉得高兴是个不错的男孩子。敢说话有担当,并且面对对方地家长并不显得胆怯,而安普若是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女儿跟高兴这么搅和下去的。高兴答应了。看起来是对几方面最好的结果,安西满意,高兴自己也满意,那么安西的父母也应该可以满意。但是同时,一旦高兴答应跟夏添分手,又会让安普若对高兴的好印象减分,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的,今天他可以为了安西跟夏添分手,那么明天呢。也许就该轮到安西了。
所以说,高兴无论做哪种回答,恐怕安普若都很难全部满意,原本这个问题就是两头堵,任何选择都无法两全其美。
但是不管如何,至少高兴地表现让安普若觉得他是个人品上没什么问题的孩子,这一点多少可以让安普若放心了一些。
“你真的不肯说出安西地下落?你就不怕我们找到你们的学校,甚至于找你的父母?”安普若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用这个再试探一下高兴。
高兴表情很严峻。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怕,但是即便怕,我也不想看到安西郁郁寡欢的一个人跑去英国。”
“那么我如果要求你跟安西彻底划清界限呢?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允许安西继续留在国内,在江中大学完成学业,但是你却必须给我一个单方面的保证,以后再也不跟安西发生任何的接触。”安普若目光炯炯,看着高兴。
高兴犹豫了半天,把整壶茶都喝完了。最终开口说道:“叔叔。对不起,我没